“秦旭,囑咐下去,府兵的傷勢,讓醫館好好醫治,花費不用計較,都由府衙來出。”


    秦朗囑咐秦旭道。


    “是,少爺,不肖您說,已經發動全城的醫館醫者,去兵營治傷了。”秦旭迴應道。


    秦朗坐在書桌前,好似自己之前一直順風順水,確實有些太膨脹了。


    對上遼人也隻慮勝,而沒有考慮過計謀失敗的替補方案。


    時間確實緊,可這不是自己衝動的理由。


    強大,必須要強大,他的雙拳捏的緊緊的,心中充斥著憤怒和暴虐。


    “大郎醒了?大郎,看看我給你帶誰來了。”王先耀那豪邁的聲音從外麵傳來。


    聽到熟悉的聲音,秦朗心中的負麵情緒稍稍緩解。


    臉上終於露出了幾分笑意,有親人在身側,多少有點慰藉。


    王先耀帶著黑塔一般的李三虎進了書房。


    “三虎?舅舅這次你可得給我留下他。”秦朗看到李三虎,眼前一亮道。


    “早看出來你小子喜歡這家夥了,之前一直扭扭捏捏的,今日把他帶來就是送你的。”王先耀笑道。


    “嗐,舅舅誤會我了,不是我扭捏,之前時候,咱不是個小小的舉人嘛。


    三虎那時候可是六品都頭了,給不了人更高的官職,我怎能輕易張嘴。”


    秦朗笑著解釋道。


    能使馬槊的勇武之人可不多,自家弟弟算一個,可他更愛長槍。


    另一個是就是李三虎,那對上山露軍勢如破竹的樣子,早就讓秦朗見才心喜了。


    “少爺,你說這話可就見外了,不是你帶,我三虎還隻是個小小押正呢。


    哪有當都頭的機會,你要早點說,我早跟你跑了,還以為少爺看不上我呢。”


    李三虎對於二人拿貨物般來說自己,沒有一點不適,這都是對他才幹的欣賞。


    士為知己者死,人給麵,他豈有不兜著之理。


    何況秦朗現在貴為別駕,掌控一州之地,權勢無二,怎地都不會讓李三虎心生不滿的。


    “舅舅既然舍得割愛,那你可願跟著我?”秦朗笑著再一次問道。


    “當然,屬下誓死追尋主公。”李三虎單膝跪地大聲道。


    “行,我不會虧待於你,保定府百廢待興,府軍空缺良多,你的成就不會在亳州差。”


    秦朗大方許諾。


    “你要這麽說的,我都眼紅了。”王先耀打趣道。


    “舅舅我傳書迴亳州你知道不?”秦朗問道。


    “什麽傳書?”王先耀疑惑道。


    是了,算算日子那時候王先耀正走了一半不到。


    “我殺遼人了,害怕朝廷清算,給外祖父去書,想著能讓外祖父幫忙解惑。”


    秦朗說的很直白,王先耀立馬就明白,自家外甥子是想給秦家謀個退路。


    “沒事,你外祖肯定能安排好嫻兒他們的。


    知道你在保定要大展拳腳,我這次把你的戰利品都帶來了。


    不是護著這些東西,我們還能來的更早一點。”


    王先耀有些遺憾的道。


    他若能早點抵達保定,那府軍也不至於如此慘烈。


    “別說了舅舅,這跟你沒關係,你們是救了我的命。


    都是我一意孤行,剛入保定就和遼人硬剛,才有這等慘烈的局麵,我一人之責。”


    秦朗苦笑擺手道。


    “你不要太過悲傷自責。”王先耀想了想還是勸慰道。


    自家外甥確實容易傷春悲秋,在上次亳州剿匪就能看的出。


    “舅舅你小瞧我了,保定府百廢待興,還有很多事在等著我做呢,哪有時間傷春悲秋。”秦朗笑道。


    “你能這樣想就好。”王先耀點頭道。


    二道坎繳獲的財寶能讓現階段秦朗的現金流增加。


    他手裏不少財貨,但是更多的是貨,這些東西變現需要渠道和客戶。


    真金白銀並不多。


    接下來馬上要撫恤傷亡者,獎勵有功者,還要再組府軍,方方麵麵的都要錢,要白花花的銀子。


    你給人用皮草去頂,那多半是不行的。


    所以王先耀這個舉動,對秦朗來說,真算是及時雨了。


    倆人說著話,秦思帆衝了進來。


    “哥,舅舅也在啊,黃老焉帶隊來了,咱步卒到了。”


    秦思帆滿臉喜色的進屋,先給王先耀打了個招唿。


    接著就急不可耐的說道。


    秦思帆隻是脫力,所以醒的早,已經見過王先耀了。


    黃老焉的到來讓這小子激動的不行,若黃老焉在,遇上遼軍他們就不至於這麽被動。


    怎麽破敵戰鬥,這老邊軍的手段可是不少。


    畢竟當年就能揍的遼軍哇哇叫,現在更是不消說。


    “黃老焉來了?行,nnd,老子的大殺器終於到了,快帶他來見我。”


    秦朗也惦記著自己那半成品的蒸汽機呢。


    黃老焉帶來的戰力固然重要,可這玩意才是未來基石。


    它可是劃時代的,它早日完工,那府軍的裝備就早一天能更上一層樓。


    什麽百煉的刀甲,有這玩意當動力,千煉又何妨,步人甲,馬軍甲的成本分分鍾給你打下來。


    ......


    秦朗強忍著身體不適,來到城門外。


    城門處的血腥味依然衝天,王先耀已經用當初在亳州時處理的方法。


    屍首焚燒,深埋,血跡都用生石灰鋪蓋。


    可依舊壓不住這味道。


    “秦旭,去搞一套蒸餾設備,老陳頭,收酒,此處要用高度白酒消殺。


    這是夏天,稍不慎就要釀成疫禍。”


    秦朗囑咐身邊二人。


    蒸餾設備別人不知,秦旭是知道的,跟著秦朗能學來真本事,這是秦朗當初就答應他的。


    隻用找府衙的工匠按圖索驥,給他們指點好怎麽製作就行。


    那玩意屬實不複雜,隻是大家沒這意識而已。


    陳二爺見黃老焉接班,知道秦朗的安全無虞,就點頭離開。


    “老黃頭,怎樣?這1800餘虎賁可有一戰之力?”


    秦朗胸中刺痛臉色蒼白,但是站在大軍麵前,他依舊挺直了腰板。


    “少爺,他們現在不弱於邊軍。”黃老焉正色道。


    磨合已然完成,能迸發出更大的戰力,他們本就是虎賁之後,本來就勤練不綴。


    這一路不過是恢複性訓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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