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這群家夥葫蘆裏賣的什麽藥?”秦虎不解。


    “估計不會賣藥吧?給我送扁豆餡的月餅倒是有可能。”秦朗啞然失笑。


    “月餅?”秦虎愣住,又是一個新詞。


    “嘿嘿,就是宮餅。”反正無聊,秦朗就多解釋了一嘴。


    “宮餅我吃過啊,圓圓的,還真像十五的月亮,可扁豆餡的是啥味啊?”秦虎一臉懵。


    秦家小富之家,時不時的還喜歡打賞下人,有宮餅吃也正常。


    “扁豆餡啥味?金錢的味道。”秦朗露出神秘莫測的笑容。


    出了府衙,一行人在衙役的引路下向著酒樓走去。


    此刻雖不至中午,可也有9點多,街上倒不至於沒一個人,隻是人數比較少罷了。


    秦朗一行帶刀佩劍,引得路人一陣側目。


    不過他們的裝扮都是禁軍製式的鎧甲,一眼就能分辨出這是官軍,倒是沒引起太多恐慌。


    “那少年郎是誰?這麽多官軍保護,這官軍看著也眼生的緊,鎧甲也和府軍邊軍不同,更加華貴精致。”


    “你不知道?昨天上午在東門暴起殺死徐推官的就是那少年,咱保定府的新任別駕,秦朗。”


    “啊,真的嗎?那清清秀秀的少年郎是殺徐推官的人?


    不過那徐推官也是死有餘辜,欺壓盤剝我們這麽久,該有人收拾他了。”


    “可不嘛,希望這新別駕能給咱帶點新變化。”


    “狗屁變化,看到那別駕的年歲沒?


    我敢打賭,不超20歲,這把咱保定府當啥了?


    小孩子過家家的場地?我覺得可能還不如徐天明呢。”


    “你說的也對,他也太小了點了,萬一拿小孩子脾氣,那受苦的不還是我們。”


    “哎,咱保定是倒黴嗬?民不民官不官的,還是攢攢錢離開這是非之地吧。”


    “是極。這才是老成穩重之言,早日離開這破爛的地方吧。”


    “不過天下之大,何以為家?”


    此言一出,眾人皆沉默,若是朝廷如此軟弱下去,你能保證下一個地方,不變成新的保定府?


    秦朗沒聽到路人的議論,他的目光被酒樓出來的幾個遼國人吸引。


    這幾人一看就是飲了不少的酒,宿醉剛醒,走起路還東倒西歪的。


    “這城裏還可以有遼國人?”秦朗出聲問道。


    “迴別駕大人,城裏是有,都是遼國的獵戶,來做皮毛生意的。”帶隊的衙役尷尬一笑。


    “獵戶?”秦朗笑的玩味,那幾個遼國人衣著打扮可不像窮苦獵戶,反倒是像遼國的軍人。


    起碼也是遼國的富戶,那身價不菲的翡翠扳指和鑲金的刀鞘,哪個獵戶這麽奢侈?


    開著蘭博基尼送外賣?


    “是,是的,徐推...徐天明同意過的,遼國人隻要不過200百皆可入內。”


    到底積威已久,衙役張口就是徐推官。


    忽然察覺不妙,立馬改口道。


    “那佩刀帶劍也是他允許的?”秦朗停下腳步,眯著眼道。


    “這,,這徐天明倒是沒說,不過府軍那幫縮卵的欺負百姓還行,真遼人他們也不敢管啊。”


    衙役苦笑道。


    “哦?”秦朗不置可否的道。


    “畢竟,畢竟遼人勢大,咱還是多忍耐一點,才能求得安穩。”衙役苦澀的道。


    兩人說話間,那酒醉的5個遼人圍住了兩個采買的丫鬟。


    大熱的天,姑娘渾身包的緊緊的,隻露出一雙眼睛,這樣看不到長相,危險程度就會降低。


    想來就是怕遇到這種情況,可酒意上頭,淫蟲上腦的遼人哪管長相如何,是個女的攔下再說。


    見到這一幕,附近的百姓甚至連圍觀都不敢,直接撒開奔走,生怕殃及池魚。


    “無人報官?我們官軍近在咫尺,竟然無一人前來求援?”秦朗眉頭一挑。


    “這,別駕大人,酒樓就在不遠處,咱早些過去吧,那遼人不會太過分,戲弄過後就會離開。”


    衙役臉上臊的通紅說道。


    “哈哈哈,我是誰?”秦朗指著自己鼻子一字一句的道。


    “您,您,您是別駕。”衙役結巴道。


    秦朗手一揮,準備開撕女子衣服的遼人就被近衛隊拿下踩在腳底。


    而獲救兩個女子沒有感激,反而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這表情深深的刺痛了秦朗的眼睛。


    “我是哪的別駕,說話說全。”秦朗森然道。


    “保定,保定府別駕。”


    “是啊,我是保定的別駕,他們不管,我也不管,那這還有誰來管?”


    秦朗指了指逃到遠處,小心張望這邊情況的百姓說道。


    “可,可那是遼人,若是傷到他們,他們可是會率兵來犯,到時候,朝廷肯定會把首惡給法辦。”


    衙役木然的道。


    “我是別駕。”秦朗重複道。


    “別駕,也不行,遊擊將軍,府軍校尉,已經被殺了75個。”衙役嘴角抽搐的說道。


    “我說行,就行。”秦朗咬著牙,有著說不出的決絕。


    “你們何人,敢抓大爺我?有幾個腦袋夠砍?”被摁在地上的遼人大聲叫囂著。


    “嗬嗬,你又是何人,在我宋國宋土,欺負我宋人,當真欺宋人無卵乎?”


    秦朗來到近前,居高臨下看著這五人。


    五人中隱隱都是由叫囂最厲害的那位為主,一旦他說話,其餘人很自覺的噤聲。


    “我?說出來嚇死你,我的表舅可是北院大王知國事。


    快撒開我,再把這兩個小娘給送到我府上,不知道路就去問徐天明。”


    被踩在腳下,那遼人絲毫不慌,甚至提出了條件,他篤定,知道他身份後,對方無論是什麽人。


    隻要他還是大宋的官員,就不可能再為難自己。


    那嬌媚的女子,徐天明都不知道給自己送多少了。


    也就最近幾日聽說什麽勞什子別駕上任,他要好好招待,因而分身乏術。


    才讓自己覺得無趣,出來吃酒。


    不然早就有新到的婦人親自送到府上了。


    這麽想來,這耶律齊雲也覺得不爽利,一個小小的別駕,抽空弄死。


    還得是徐天明更合他的心意,都怪這別駕,讓他忍受了長達兩天的寂寞。


    “他的身份很厲害嗎?”秦朗不明所以。


    帶路的衙役額頭上汗都下來了,他飛速來到秦朗身旁,在他耳邊低聲道。


    “相當於寇相妹妹的兒子。”


    “大魚啊,還特喵能自投羅網,這大宋果真魔幻,抓走抓走。”秦朗一聽興奮了。


    兩國雖然有澶淵之盟,但心裏都知道,這是敵對國,無非表麵平衡。


    這都敵對國了,這孫子還能大搖大擺的在保定府生活這麽久,還這麽滋潤。


    真特喵魔幻啊。


    他的到來,那邊軍的作用是啥?


    保護遼國貴胄?


    秦朗覺得猶豫一秒都是對自己腦子的不尊重。


    “大人,萬萬不可,就這麽拿走,遼國肯定是要大兵壓境的。”


    衙役大驚失色。


    “哦?大兵壓境?憑啥?”秦朗嗤笑道。


    “憑,憑這公..遼狗的身份啊。”衙役低聲道。


    “大兵壓境,他們要有這實力和膽子何至於和我們簽下澶淵之盟?”秦朗不屑。


    “你幹啥,小家夥,麻溜給大爺我放了,不然,有你好果子吃,我遼軍英雄十萬鐵騎踏破你這破府城。”


    耶律齊雲放肆的道。


    “秦虎,掌嘴。”秦朗眼皮都不抬一下,命令道。


    秦虎可不管別人怎麽想,自家少爺的命令就是旨意,天王老子他也敢扇。


    掄足了臂力一巴掌扇在了耶律齊雲的臉上。


    隻一秒鍾,那臉便腫的像豬頭。


    “好,很好,你成功激怒了我。”耶律齊雲口齒不清的放著狠話。


    一雙眼睛惡狠狠的盯著秦朗。


    “秦虎,你是早上沒吃飯麽?掌嘴還能讓他再說出話來?”秦朗不滿意的道。


    “是少爺,確實沒吃飯,我改進。”秦虎委屈的道,還想著去吃大餐呢,扁豆餡宮餅,餅還沒到嘴裏呢,先下力了。


    說著又補了兩巴掌,耶律齊雲直接一整個變豬頭,隻能哼唧了,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你們敢如此對待我家主人,你們不過是下等人,我主高貴的血脈也敢踐踏?”一個遼國隨從悲憤的道。


    秦朗沒有猶豫,拔出長劍一劍直接戳死。


    留這最尊貴的就行,這些臭魚爛蝦還是早登極樂的好,留著也是浪費糧食。


    這一舉動把圍觀的人和耶律齊雲都嚇了一跳。


    這別駕是真虎啊,有劍他是真敢戳。


    跟戳死徐天明一樣順手。


    不怕把遼人大軍招來?


    “狗籃子玩意,還要多叭叭嗎?”秦朗扭頭問餘下的三個隨從道。


    那三人齊齊搖頭。


    連帶著耶律齊雲也在搖頭。


    “我當遼人的脖子比我劍硬呢,原來也能捅死,帶走,去府衙,開衙升堂。”


    秦朗把劍遞給秦虎,讓他幫忙擦拭,手一背就要走。


    “別駕大人,那聚仙樓,那大小官吏和富商還在等著呢...”衙役小聲提醒道。


    “嗯,願意等就等,不願意等就來看戲,你去通知他們,不,你先去把府城三班衙役喊上,升堂。”


    秦朗思索一下說道。


    “升堂的意思是?”衙役一時有點懵。


    他還沒從府城當街殺遼人的震驚裏緩過來。


    “這孫子不審判留著過年?”秦朗斜眼看向衙役。


    “審判遼人?”衙役徹底懵了。


    “執行命令,再多嘴一句,你這身官皮就扒了吧。


    昭告全城,本大人要審遼人,願意看熱鬧的,有冤屈的都可以來。


    我活著能幫他們辦一點是一點,萬一死球了,那損失的可還是他們,隻能縮頭當王八。”


    秦朗補充道。


    衙役領命跑的飛快,這特喵是要變天啊。


    如此炸裂的劇情聞所未聞,起碼在最近十幾年都沒有發生過了。


    審遼人,單單隻是這幾個字都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積弱已久的大宋第一次聽到這麽提氣的字眼。


    不管是不是曇花一現,起碼整個府城現在是沸騰了。


    兩個采買的丫鬟早就驚呆了。


    眼前的少年郎君在她們眼中已然堪比神明。


    一個丫鬟低聲說道:“大人的心意,奴婢都知道了,萬萬不可為我等卑賤之人搭上自己。”


    “這裏沒有卑賤之人,隻有好人和惡人,好人就該平安,惡人就該受懲罰。”秦朗攙扶起兩個人。


    “可是為了我倆,搭上您,不值得。”丫鬟悄聲說道。


    “這不單單隻為了你倆,而是冤死在他們手上的所有宋人。”秦朗陰沉著臉道。


    “需要我們做什麽?奴婢賤民一條,隻要大人有計劃,我們都可以配合。”丫鬟臉色漲紅道。


    另一個一直默不作聲的丫鬟也是猛點頭,她隻是害怕畏懼不敢說。


    “你們實打實說就行,不用顧及其它,不,不用了,不用說,直接寫吧,女孩子家家的清譽重要,隻要有訴狀即可。”


    秦朗一拍腦袋道。


    “這就可以了嗎?”丫鬟瞪大眼睛。


    “自然,他們惡貫滿盈,這不過是增加點分量而已,等著吧,肯定還會有更多苦主站出來的。”


    秦朗笑著勸慰道。


    “秦虎,送兩個小姐迴自己家,拿到狀詞再迴來。”秦朗招手喊過秦虎囑咐道。


    薛鐵牛立馬上前充當了隨從角色。


    “走,去府衙。”秦朗從秦虎那接過擦拭幹淨的長劍,扭身離開。


    圍觀的百姓徹底沸騰了。


    “這別駕大人這麽勇啊?不能是假的吧?打我一巴掌,是不是真的。”


    “肯定是真的啊,你看那地上的血跡,那做的了假嗎?”


    “可是這麽審判遼人,他們大軍壓境怎麽辦?”


    “要你辦了?要你辦了沒?我大宋邊軍都是死的啊?”


    “話雖如此,前車之鑒,那麽多被朝廷交出去的好漢,可惜啊。”


    “交出去的是私仇殺的,這麽光明正大審判殺的不常見啊。


    哪怕隻審了這幾人我都覺得滿足,起碼不是窩囊到死。”


    “是啊,起碼不是活著沒見過大宋硬氣一迴,隻是可惜了這年輕人。”


    “可惜啥可惜,那遼狗的身份不一般,咱別駕肯定也覺得換的值才要審判他的。”


    “說的好聽,到時候死的不是你。”


    “讓我死也行啊,我去頂罪,隻要朝廷認可就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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