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給衝城木加上非常大的加速度呢?能不能一下破開?”秦朗眼睛亮亮的道。


    “速度?你說用那斜坡,讓衝城木變成巨箭?


    這我倒是沒想過,可是那斜坡雖然陡,可枯草不少啊,怕是滾到城牆底就沒啥威力了吧?”


    王先耀先是眼睛一亮,然後立馬黯淡下去。


    這個確實是新思路,可依照實際,執行下來怕是不行。


    “往日裏肯定不行,關鍵是老天爺賞飯吃啊,這時候下雪了,你說舅舅,這不是天助我們。”秦朗笑道。


    “這和下雪有甚關係,下雪那枯草也不會一夜變沒啊。”


    王先耀甚至覺得,自己是不是給秦朗壓力的太大了。


    這小子精神是不是開始有點不正常了?


    “是啊,下雪不會把枯草變沒,可是下雪證明著氣溫能結冰了,再加上那條小河,舅舅,我覺得可以。”


    秦朗激動的道。


    “結冰,小河,衝城木。”王先耀陷入沉思。


    “這斜坡我們用河水一直灌溉,讓其表麵充滿水。


    灌水之前最好把一些攔路的灌木,石頭都清理一下,保證足夠的坡度。”


    秦朗緩緩和盤托出自己的全盤謀劃。


    “這樣,趁著降雪後氣溫的降低,水在坡麵形成冰層,這衝城木是不是就變成了巨箭?”


    秦朗一揮手,激動的道。


    “可行,可行,此計可行,好朗兒,這次是真沒白帶你過來,可真是幫了我大忙了。”


    王先耀聽著秦朗的描述,眼睛也越來越亮。


    那斜坡不高,但是潑上水變成冰以後的斜坡,摩擦力就會大幅減少。


    有這冰層做基礎,在發射衝城木的時候持續不斷的加水潤滑,那這速度已然不能小視。


    真有這麽高加速度衝擊,那這城牆估計和那紙糊的一般,輕易就撕碎了。


    再說就算不成,也不過費些氣力,這可是無本萬利的好事,當然要嚐試了。


    說幹就幹,王先耀連夜開始安排人員去斜坡上清草砍木。


    “我說,這發吉爾什麽瘋啊,大半夜不讓睡覺,出來溜坡玩?凍死我了,這官老爺們是閑的了吧?”


    “誰知道了,聽說那大將軍的外甥進賬一嘀咕,咱就被使喚出來了,真是個沒腚眼的,缺大德了。”


    “就是,這雪也邪性,下這麽大,冷死了。”


    “抓緊幹吧,這斜坡可不小,按都頭的標準清理完,天都亮了,有這嘀咕的時間多幹點也能早休息。”


    “你倒是認命,整這死出,還不讓抱怨了?讓他來給我嘴縫上。”


    “幹吧,動起來還暖和些,明早有書記官來驗收。


    驗收若是不合格的,全都連坐,你不怕挨板子,你就在這繼續噴。”


    “驢屮的書記官,操蛋的關係戶。”


    抱怨最多的士兵啐了口唾沫惡狠狠道。


    基本除了破敵營沒有參與清理,整個府軍加上輜重營都動了起來。


    那片斜坡被整整翻了一遍,別說灌木了,大點的石塊都看不到一點。


    無它,書記官檢查到那是真扣錢啊。


    一個個微型的滑道被順手修了出來,這能保障若一個衝城木不行,那這30個齊發呢?


    隻要一個奏效,那這波就穩了。


    天色已經大亮,宋軍打著火把在斜坡上叮叮當當半宿,讓城內的土匪也是苦不堪言。


    以為宋軍攢了波大的,要夜襲進攻呢,沒想到拉了坨大的,幹了一晚上農活。


    “這宋狗有勁沒處使了?給我斜坡鬆土是幹啥?翻地種糧食?準備給我們打持久戰?”


    城牆上,盯了一宿的土匪問身邊的兄弟道。


    “誰特釀知道呢,就那一個斜坡,他們還能玩出花來?


    就二爺疑神疑鬼,半數兄弟都抽調上來守夜。


    我說這宋軍能攻破一道坎那都是運氣,他們傷亡肯定不小。”


    “是啊,他們哪還有進攻二道坎的勇氣?


    平日裏除了那個難纏的艮字營,餘下的宋軍哪個見我們不是撒腿就跑?


    這會竟然倒反天罡,還敢來圍我們了?


    要我的意思,兄弟們直接衝出去,把這夥府軍直接打殺了多得勁。


    咱還能趁勢進府城玩玩,搶他釀的一波。”


    一旁的土匪迎合道。


    “嗐,他釀的二當家的啥都好,就是膽小。


    不然也不至於,對麵放個閑屁,咱這些人就在城牆上坐蠟,陪著盯一宿呢。”


    “真是,兔子膽,也不知道大當家的怎麽想的,讓這種人當二把手,一當就是十年。”


    “都嫌自己狗命長是不是?在這妄議二爺,都給我滾,換班去。”


    巡城的小頭領,幾鞭子抽在這幾個嘀咕的土匪身上。


    被抽的土匪都是臉色一變,敢怒不敢言,訥訥領命下去。


    秦朗現在可不管別人怎麽想了,他自己也盯了一宿,這會兒正困呢。


    衝城木改造有王先耀盯著,他們還有趁白天造出幾輛水車,方便運輸溪水。


    等晚上,氣溫更低的時候,製造‘彈道’就得開始了。


    城牆上的二當家也是個獨眼漢子,被一眾匪徒們說兔子膽的就是他。


    二當家之前也是個莽漢,屬於那種給他五百人,他敢鬧到東京去的那種莽。


    可自打自己的眼睛被宋軍射瞎一隻後,他就知道,什麽都不比活著強。


    醫治他郎中說,那箭矢但凡再前進一寸,大羅金仙也救不得他。


    對死亡有了敬畏後,他就成了山寨中最保守的保守派。


    二兩金就是看中了他這個特性,把最中堅的力量交給他來守護。


    他此刻在城牆上正憂心忡忡。


    和王先耀顧慮一般,他憂心的自己的城池萬不可失,因為土匪的家眷財貨,大部分都在這二道坎。


    剩下的都是大當家自己的小金庫在三道坎。


    也就是說二道坎一旦告破,這夥土匪的根基就沒了,隻能另尋他地東山再起了。


    深感責任重大的他,沒覺得腳下這薄薄的城牆能給他帶來多少安全感。


    對麵的宋軍給他的感覺更是不好。


    和一般土匪接收到的消息,宋軍在一道坎被三當家大挫其鋒不一樣,他可是拿到真實的消息了。


    山露軍加2000餘土匪,在守寨這一方,被宋軍強攻。


    最後以宋軍幾百人傷亡為代價,給直接把一道坎屠戮了一遍。


    這讓他每每想起都覺得脖頸發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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