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案首所言甚是,就那秦朗毫無風度文氣,即便樣貌有幾分過人,到東京那也是吃癟的存在,不必在意他的感受,來我們繼續飛花令。”


    王子騰也滿不在乎的道。


    “是啊,王案首說的我恨不得立馬就飛到東京完成鄉試殿試了,想必吾等英才,榜下捉婿的場景應該十分宏大。”


    張青牛來了精神,不無自戀的道。


    “那絕對是當然的,氣度才是第一位,若單憑那俗不可耐的樣貌,那不就落了下乘了嘛。”


    王子騰點頭附和。


    ...


    看著三人哈哈大笑,秦朗的夜行衣已經換好了,嗯,這次的繩子他拿的是最粗的。


    “公子,不好吧?真種地裏?”陳二爺有點猶豫。


    “那不然呢?陰陽我,還想泡我妹,我不把他直接埋了都是給他麵子了,就單單種地裏你也要反對?”


    秦朗斜眼看陳二爺道。


    “倒不是這個意思,隻是感覺不夠妥帖。”陳二爺有點糾結,感覺自家公子有點小題大做。


    “那你就別參加,我和老焉還有思帆夠了。”秦朗戴上麵紗端坐在床上,等著營地平息。


    “大哥,我們找好地方了。”秦思帆狗狗崇崇的溜進秦朗營帳。


    “行,子夜行動,一巴掌拍暈,衣服就別給他留了。”秦朗眼都不睜道。


    “得嘞,妥妥貼貼。”秦思帆眼睛亮亮的,這事好刺激,好想一直玩。


    夜幕下營地陷入沉寂,隻有幾個鏢隊的守夜人,他們體格強悍明顯都是生死場上混下來的好手。


    不過此時他們也沒多高的警惕性,無他,這波運送的價值太低。


    動他們風險還賊高,哪個沙雕能幹這種出力不討好的事。


    咳咳,秦朗可從不覺得自己是沙雕,無非有仇的報仇有怨的伸冤。


    “四個守夜的,兩個巡夜的,東邊和南邊方向守夜的不用管,咱給他種北邊,動作要快,咱隻有半刻鍾時間,多一點巡夜的就能發現異常。”


    黃老焉低聲說道。


    “行,先把守夜的敲暈,再進去綁人,動作快3分鍾就能搞定,出發。”


    秦朗一揮手指揮了他到大宋的第一仗。


    三人偷感十足的出了帳門,營帳北邊和西邊的兩個篝火隱隱綽綽,天氣不算太冷,照明的作用大於取暖。


    鏢師盯著眼前的篝火怔怔的出神,這是他值夜的技巧,看似沒睡著,實際大腦已然保持低頻率運轉,但如果有風吹草動,他也能第一時間從待機轉化為滿狀態。


    這種的值夜他經曆過無數次,當然有發生過危險,可他總能及時預警。


    此等技藝也是建立在自身絕對的武力值的自信上,這麽多年路匪山賊他不知道親手幹掉多少。


    百戰而活,他也有自己的一份驕傲,他不相信有人能悄無聲息的讓自己躺下。


    直到...他確實躺下了。


    “走吧,這個小鏢師沒啥實力啊,我還想著會有點難對付呢。”


    秦朗目睹秦思帆一手刀把那鏢師砍暈後吐槽道。


    秦思帆龐大的身軀從暗處出現。


    “嘿嘿嘿,主要是師傅教的的靈貓身法好使,邊軍斥候都會這一手,一點動靜都沒有,可不就攻其不備嘛。”


    秦思帆帶著靦腆的笑意謙虛道。


    “嗯,知道自己不足就行,剛剛你踏出的第十三步踩在了半截枯枝上,不是篝火的嗶啵聲夠大遮掩過去,你就被發現了。”


    黃老焉背著手淡淡的道。


    秦朗還心道這秦思帆怎地還謙虛上了,原來是察覺黃老焉來了。


    “還得是你啊,老焉,西邊那麽遠你都解決了?”秦朗笑道。


    “是啊,遠是遠了點,但那人警覺性差太遠了,公子,動手吧。”黃老焉也笑道。


    “走,幹正事了。”秦朗鬼鬼祟祟的帶著二人,來到早就踩好點的張青牛營帳外。


    細微的唿嚕聲從營帳內傳來。


    秦朗單手一揮,秦思帆就衝了進去,一聲細微的悶哼,秦思帆再出來就扛著個包裹了。


    “333。”秦朗打手勢,兩人心領神會,向著外麵走去。


    “思帆,你小子這手法可以啊,捆人也這麽專業,你不能有啥副業吧?”


    秦朗看著綁人挖坑,幹的遊刃有餘的弟弟忽然莫名有些擔心。


    “啊?我不知道啊,我師父教的。”秦思帆又掀起一鏟土道。


    “額,斥候嘛,藝多不壓身。”黃老焉訕訕地說。


    “可你這繩子綁的,確實有點東西。”秦朗看著如此專業的繩藝陷入沉思。


    黃老焉老臉有些紅道:“這裏麵有門道,他越掙紮...”


    “你越星糞?”秦朗有些驚恐。


    “少爺想哪去了,這繩子他越掙紮,捆的就越緊。”黃老焉哭笑不得。


    “好了,哥,坑挖好了,種他吧?”秦思帆擦了擦額頭的汗水道。


    “撥幹淨再種,讓這小子好好認識認識世道的險惡。”秦朗囑咐道。


    “得嘞。”秦思帆利落的把張青牛剝幹淨直接丟坑裏,開始填土,隻露出一個頭在外麵。


    事情辦完,三人迴到了營帳。不多時營帳內慌亂起來。


    “秦公子,秦公子可還安好?”營帳外傳來鏢頭的聲音。


    “我沒事,怎麽了,外麵亂哄哄的。”秦朗披上外衣掀開簾門。


    “我們幾個鏢師被打暈了,張公子不見了蹤跡,我們正在排查,您也看看自己的財物有沒有損失。”


    鏢頭滿頭大汗的道。


    他本想著這次是個好差事,才自告奮勇的用自己的實力接下了這美差,絕對沒有用自己姨父是總鏢頭這個關係。


    可眼下出了亂子,他還真不知道怎麽跟姨父交代了。


    這特喵的窮書生你們也擄,你們是他喵的窮瘋了嗎?


    鏢頭欲哭無淚。


    “行,我檢查檢查,鏢頭還是得小心啊,這在坐的都可能是未來的國之棟梁,真出什麽事,那可是大宋的損失。”


    秦朗打著官腔,順便打著哈欠,你們是睡一會兒了,小爺還沒睡呢。


    “是極是極,秦公子安歇,我們再去找找。”鏢頭滿臉苦澀告辭。


    後來又有一陣動靜,秦朗也沒起身,多半是張青牛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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