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刀客在西郊很有名,隨便問問路人,幾乎不費什麽事,他們倆人就找到了秦思帆。


    門外有一群八九歲的奶娃娃,但都在院門外眼巴巴的看著裏麵不敢進去。


    而院子裏則是唿哈的聲音不斷傳來,見秦朗到來堵在門口的娃娃們都紛紛往後退。


    “這是不是大哥?”


    “像,大猩猩說過,大哥身邊跟著個老頭模樣的家仆。”


    “大哥是帥的,風神俊朗,目前我還沒發現有人,比眼前這個人更俊朗的小郎君了。”


    “要不你問問?”


    “我不敢,你們問”


    “......”


    秦朗的到來,讓四下裏一時間都是竊竊私語聲。


    他可不知道在自己小弟不遺餘力的吹噓下,已經收獲了這些奶娃娃們大部分的崇拜。


    古版愛豆實錘了,不過是在一群小家夥心中,而且是一群男童。


    他此行時間有限也就沒有和這些娃娃們攀談,徑直推門進院。


    進入院子就看到秦思帆左臂一個水壇,右臂一個水壇,頭頂一個新竹筐正在紮馬步。


    時不時的哼哈之聲就是從他口中傳出,當然每次的哼哈都毫無預兆。


    “紮個馬步你哼什麽?”秦朗問道。


    “呀,大哥來了,等下我就迴去,王二告訴我了,要去外祖家。”


    秦思帆一聽動靜立馬迴頭忘記了自己還在站樁。


    胳膊上的水壇和頭頂的竹筐瞬間掉了下來。


    隻見這小子不慌不忙,看慢實快左右手就那麽一花,兩個水壇牢牢抓在手裏。


    隻是頭頂的竹筐實在沒手拿了,掉落在地摔了個七零八碎,秦朗定睛一看原來是泥土。


    水壇不大,但也不小約莫三十餘斤,竹筐起碼得四十斤。


    秦思帆自己還是奶娃娃,就能負重這麽多東西站樁,說明教他的人可不是一般的存在。


    “不是喊你迴去的,今天時間太緊,不一定出發,你師父在哪?紮馬步你哼唧啥呢?”


    秦朗在院子找了個石墩坐下。


    秦思帆看到大哥這麽多問題,便先把手上的水壇放在一旁,在秦朗和陳二爺疑惑的表情下走到門口。


    “我大哥和我師父有要事相商,你們別圍在這了,趕緊滾蛋,如果泄露了天機那都得吊起來打。”


    “剛剛進去的就是大哥啊?”有小孩發問。


    “那當然。”秦思帆帶著幾分神氣的迴答。


    “那讓大哥給我們說兩句話。”又有小迷弟說道。


    “先滾蛋,等以後有的是機會。”


    秦思帆可是一個合格的經紀人,哪能讓這些私生飯和愛豆直接接觸。


    萬一兩邊一對賬,那自己吹的這些牛批不都全露餡了。


    四下的小孩在秦思帆的嗬斥和恫嚇下紛紛作鳥散獸。


    “這是啥意思?”秦朗哭笑不得。


    “讓他們走遠點,聽到咱們說話不好。”秦思帆又露出憨厚的表情。


    “我師父進山去了,今天熬製的草藥還沒齊全,給我找草藥去了。”


    秦思帆抱著石桌上的水壺,噸噸噸的喝起來。


    “那他什麽時候迴來你知道不?”沒找到正主秦朗不由有些失望。


    “快了,一般晌午的時候就迴來了。”秦思帆看了看日頭說道。


    “你這課業老頭子也不管你了?就任憑你撒歡?思妙都還在每日進學,你倒好,直接不見人了。”


    秦朗看著滿身大汗的弟弟笑罵道。


    “我的親哥啊,我真不是學習的料,一聽夫子嘴動我這腦子跟被驢踢了一樣,昏昏沉沉,學堂的每一分鍾我都是煎熬。”


    秦思帆滿臉苦澀的道。


    “來這學武娘知道不?”


    “知道啊,老娘同意了我才來的,不然借我兩個膽子,我也不敢私自做決定,家裏有文化的有大哥你就行了,夠用了。”


    秦思帆縮了縮腦袋略帶害怕的道。


    很難想象一個膀大腰圓類大人般的壯漢,有如此孩子氣的一幕。


    沒辦法,在秦朗的營養戰法下,這哥倆一個比一個異於常人,跟特喵的基因突變了一樣。


    就連思妙也比平常的大小姐更加高挑健康,不然也不能讓郭允之五迷三道的。


    “那就行,要老娘不知道,那你小子等被發現的時候可就遭老罪了,會比驢踢更恐怖。”秦朗嗤笑道。


    “對了,剛剛沒進院就聽你小子在哼唧,紮馬步哼唧啥呢。”索性等著也是等,就跟自家小弟聊上了。


    “那不是顯得神秘嘛,我師父這麽多小子裏就收了我一個人,如果讓他們知道我每天學的都是站樁和刺槍那我多沒麵子。”


    秦思帆不好意思的撓頭。


    好家夥,敢情是釣魚執法啊?


    但別說還真管用,就加點哼哈把外麵不明真相的小朋友,都釣成翹嘴了。


    還以為裏麵真在傳授什麽絕世武功一樣。


    “這教授之人是有點東西在身上的,打熬身子,根基在身上未來才能有所成就,根基不穩,再厲害的招式也是花架子。”


    陳二爺在一旁忽然說道。


    “有真本事就好,我要找的就是有真本事的人,濫竽充數的還有甚意思?”


    斜了一眼身邊的陳二爺一眼後,秦朗補充道。


    “當然我最終表達的意思也不知道你究竟明白沒,我的意思是春蘭的情報還是厲害啊,不僅快,而且準確的一批。”


    這嘴是是真賤啊,完全不顧一旁陳二爺額頭一跳一跳的青筋。


    “完犢子,這竹筐摔爛了,師父迴來又得挨揍。”


    從大哥來看望自己的激動中平複下來的秦思帆,看到地上摔爛的竹筐才意識到情況不妙。


    “哦?摔竹筐都得挨揍嗎?這麽嚴格?”秦朗問道。


    “你以為呢?這竹筐可是老爺子吃飯的手段,一個三文錢,今天這個是新拿的,一下三文錢沒了,師父不得心疼死。”


    麵對始作俑者,秦思帆沒了好脾氣。


    “長本事了,還敢帶情緒跟你哥說話了?”秦朗一個板栗甩到了他頭上。


    揉著頭的秦思帆對著秦朗敢怒不敢言,這也是血脈壓製。


    秦朗還是接觸到一點點的有用信息,老爺子生活並不寬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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