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留香攔在了兩人身前,不知為何,他對白蠟燭有種莫名的好感。這時出聲既是勸阻劉遷,也是提醒白蠟燭。


    “你看著這人能吃下飯,我卻沒胃口,想其他朋友大概也是如此。既然你們都不出聲,這個惡人就由我來當好了。”


    劉遷臉上掛著一絲冷笑,他和楚留香相反,對這惡心人的師徒倆並沒有什麽好印象。


    用大力金剛指都算便宜他倆,豹胎易筋掌正好打響在這異時空的第一戰。


    “認識你這幾天,就這句話還算合本姑娘的脾氣。”


    金靈芝的開口,讓白蠟燭那蒼白的鬼臉上露出一絲紅暈,從他一上船幾個感覺靈敏的人就看出來這小子被金靈芝迷上了。這傻妞開口,無疑是火上澆油。


    “要打就打,婆婆媽媽算什麽好漢!”


    被金靈芝刺激到,白蠟燭罕見的說了一句長話。


    “楚兄何必阻攔,這位白兄武功高強,我看劉兄一掌還傷不到他。”


    丁楓也在一旁扇陰風點鬼火,挑撥起來。


    “就是,老臭蟲,打一掌而已,我看我這一拳也不一定能傷到他們兩人。”


    胡鐵花伸手將楚留香拉迴座位,興致盎然的給自己倒了一杯。有酒喝,有熱鬧看,他好久沒遇到這種趣事。


    “用不用再給你一盞茶的時間蓄力,省的傷到你,我們香帥可是會心疼。”


    “打”


    白蠟燭唿出一口白氣,內力早已遊轉全身。


    既然人家不領情,劉遷也沒再客氣。


    內爆功瞬間引燃,隱藏在衣物之下的皮膚爆出一根根青筋,易筋經的內力被他全部調動到手臂上的經脈。


    這麽一個活靶子,不用來試驗新招豈不浪費。


    “虎豹~驚神”


    劉遷得到豹胎易筋掌這麽久,終於把驚濤掌融了進去,創出了專屬於自己虎豹掌的第二招。


    隻見劉遷變成暗金色的手掌在白蠟燭胸前微不可查的連晃三下,第四掌才拍了下去。


    在他落掌之後,白蠟燭體內響起了一聲怪異的聲響,似獸吼,又好似浪濤之聲。


    白蠟燭本都做好了‘借力化力,四兩撥千斤’,在他的設想中,就算劉遷力氣再大,也傷不到他。


    但接到劉遷這一掌後他才發現,除了一股他低擋不住的巨力,那一浪接一浪拍打而來的內力才是最可怕的。


    這就是劉遷這掌的精髓,將驚濤掌的內力用虎豹掌發出去,既傷人肺腑,又具備了驚濤掌的特性。


    白蠟燭學的功夫叫‘混元一氣童子功’,原本最擅化解內力,但遇到劉遷的易筋經內力,就如蚍蜉撼樹,分毫不動。


    往往十份內力,才能化解劉遷一份內力。


    肆虐的內力將白蠟燭的五髒全部震傷,為了不在金靈芝麵前丟臉,一口湧在喉頭的淤血被他硬生生咽了下去。


    這也讓他更加無力抵抗劉遷的掌力,原本穩穩當當的馬步瞬間被壞了架勢,連退四五步,才被他師傅公孫劫餘抵住。


    都說名師出高徒,而這老頭的功夫連徒弟高都沒有,師徒二人一起被劉遷這一掌震出了船艙。


    “嘶”


    原本看熱鬧的一群人紛紛倒吸一口冷氣,迴味著劉遷這威勢無窮的一掌。


    “好俊的掌法,不知是哪一派的絕技?”


    丁楓跟著蝙蝠公子自認見多識廣,但也沒認出劉遷這掌法的來曆。


    其他人都盯著劉遷,想從他口中得到答案。這會已經收功的劉遷笑了笑,推諉起來。


    “自己琢磨出來的鄉下把式,讓眾位見笑了。”


    “這要是,鄉下把式,那老胡我的‘蝴蝶穿花七十二式’豈不是連鄉下把式都不如了。”


    “本來你那什麽臭蝴蝶拳就不如鄉下把式,我看你還是趁早退隱江湖吧!”


    張三抓到機會就想氣胡鐵花一下,這會更是肆無忌憚的諷刺起來。


    一直安靜金靈芝這會也終於明白,劉遷之前和和她比武是在逗她玩,要是對她用出這掌,估計她使出全身本領也低擋不住。


    “礙眼的人看來是走了,咱家也可以吃飯喝酒了。”


    劉遷再次入座,拿起白蠟燭喝過的酒壺直接扔了出去。


    “再去拿六壺酒來。”


    她這話也不知道是對誰說的,張三卻做到了一個奴仆的本分,立刻應聲。


    其實他也不知道酒在哪裏,但他還是起身走了出去,嘴裏還喃喃自語。


    “花了成萬兩的銀子買下我,就隻叫我拿酒,這豈非太不合算了麽?”


    胡鐵花逮到機會,也沒放過張三。


    “你不用著急,以後總有得叫你好受的,你慢慢的等著吧。”


    金靈芝瞪了他一眼,居然沒有搭腔,張三也已走遠了。


    用不了多久,六壺酒都已擺到桌子上。


    金靈芝道:“你喝四壺,我喝兩壺。”


    她這話也還是不知對誰說的,但每個人的眼睛都瞧著胡鐵花。


    胡鐵花搓了搓鼻子,不禁為自己吹出的牛皮後悔,早知道在三和樓那就不和這娘們打這賭了。


    “金姑娘是在跟我說話麽?”


    “嗬嗬,uu看書 w.uuanshu 胡兄弟可是有賭約在身的人,說不定老婆還得靠這四壺酒換出來,這會不喝更待何時。”


    劉遷對著胡鐵花調笑起來,飯桌上的人都忍不住笑意,開口笑了起來。


    胡鐵花望著麵前的四壺酒,喃喃道:


    “一壺酒就算五斤吧,四壺就是整整的二十斤,我就算喝不醉,也沒有這麽大的肚子呀!”


    張三為主子出頭,嘲諷起來。


    “沒有這麽大的肚子,怎能吹得出那麽大的氣?”


    “你這拍馬屁的本事倒不錯,果然是個天生的奴才胚子,就算這迴不賣身,遲早都得給自己找個主子。”


    金靈芝不想在聽胡鐵花廢話,瞪大一雙美目,氣勢十足的將酒壺拍在他麵前。


    “廢話少說,你究竟是喝,還是不喝?”


    “喝,自然是要喝的,但現在卻不是時候。”


    自己人知道自己事,胡鐵花眼珠一轉,把酒局推脫到明天再比。


    他想著戒酒空一天肚子,怎麽也能比平時多喝一兩壺。這樣一來既不算作弊,也能壓過這猖狂的小娘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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