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等了一天,泰山派的人馬也到了華山。泰山派掌門石闞,江湖人稱泰山石敢當,是個相貌忠厚,性子剛烈,嫉惡如仇的好漢。


    這次嶽鬆濤親自出門迎接,也沒讓泰山派的人進客棧。當著圍觀江湖武者的麵,嶽鬆濤故技重施,逼著石闞比武。


    剛進華山小鎮石掌門就已經聽說了嵩山左姥姥的事情,心中本就憋著一股氣,對嶽鬆濤十分不滿。


    這會又被言語擠兌,一張黑臉氣的通紅。不善言辭的石掌門忍無可忍,擂台也不上,直接對著嶽鬆濤喝罵起來。


    “姓嶽的奸詐小人,別以為你背後做的那些下作勾當沒人知道,為了當這五嶽盟主你居然派人在客棧中~”


    嶽鬆濤聽到石闞的話不由渾身一顫,冷汗刷的一下,浸濕了後背。


    怪不得他今天沒有收到負責泰山派弟子的匯報,原來是被石闞抓到了,逼問出下毒的事情。


    危急關頭嶽鬆濤哪敢容他再說,直接偷襲,禹步一蹬對著石闞一劍一刺出。


    “好個不要臉的小人,名門正派的臉都被你丟盡了!”


    石闞年歲雖然沒有嶽鬆濤大,但是對敵經驗豐富,在神秘的第六感警示下,迴身一擋架住了刺向咽喉的一劍。


    劍被他擋住,但是嶽鬆濤迎麵而來的一爪他卻來不及阻攔。鷹爪插入石闞眼眶,兩顆血淋淋的眼珠被嶽鬆濤拽出,讓圍觀的武者心頭一寒。


    “啊~”


    石掌門也顧不得繼續爆料,捂著眼睛倒在地上不停打滾。嶽鬆濤抬手示意,一群華山弟子將驚慌失措的泰山派眾人圍住。


    “請泰山各位高徒上華山一敘,商議五嶽並派之事。”


    孟靜雯上前一掌砍在石闞脖子上,將他擊暈。拉著泰山掌門向華山走去,他身後華山弟子有樣學樣,將一幫泰山弟子都逼上華山。


    “老劉,這可怎麽算,又沒有正式比武,咱們壓的銀子能賠出來麽?”


    郭芙蓉沒管石掌門的生死,而是擔心起來自己的銀子。她這會可是壓上了自己全部的身家。要是輸了,她不敢相像自己往後的悲慘生活。


    “你急什麽,那群賭徒比你更著急,哪家賭坊敢得罪這麽多人。”


    劉遷穩坐釣魚台,知道嶽鬆濤這幕後莊家肯定會下令賠償一幫賭徒的押注。


    正真的後手他還沒施展出來,肯定不會因小失大,讓賭坊的信譽流失。


    “劉大哥,我、我能不能~”


    莫小貝來之前為衡山派揚名的想法早就拋在腦後,嵩山,泰山兩位掌門的遭遇讓她明白,這不是過家家。


    什麽是江湖,這兩位掌門已經告訴她江湖的意義。她現在總算明白劉遷之前說的弱肉強食,強這生存是什麽道理。


    “你自己想好,衡山派變成衡山堂,你祖輩的基業就敗在你的手中。要是你決定好了,告訴我一聲。”


    劉遷知道莫小貝隻是一時膽怯,這小妮子的本性可不是這麽容易屈服的。


    嶽鬆濤扔掉手上的眼珠子,對著周圍的武者宣布泰山掌敗在他的手下,從此以後隻有泰山堂。


    最後到來的是恆山派,掌門令狐秋,在江湖上平平無奇,但在塞外名聲卻不小。


    令狐這個姓氏比較稀少,春秋時代是個地名。據記載周文王姬昌之子畢公高的後代魏顆打了勝仗,將盤踞在令狐的蠻夷驅逐。


    晉景公十分高興,就把令狐一帶賞賜給他做封邑,魏顆之子魏頡以封地為氏,稱令狐頡。


    至今已有千年的曆史,在大同府也是個大族。可以說是恆山的土著,這代令狐掌門也是個奇葩。


    恆山派在劉遷的治下大同府,因此也有幾次接觸。這令狐秋是上任恆山掌門和塞外女奴生下的孩子,因為隻有他這一個孩子,恆山派是捏著鼻子讓他擔任掌門的。


    這孩子平時也不管派中事物,受了他娘的影響,就愛和人摔跤。號稱打遍草原無敵手,摔跤的技術當世第一。


    這天令狐秋無精打采的帶著恆山弟子趕到,嶽鬆濤也沒在乎令狐秋的態度,十分熱情的將一幫人安置到客棧。


    對於恆山的一幫人,嶽鬆濤也沒下什麽黑手。令狐秋的武功是五嶽劍派除了莫小貝外墊底的存在,這次來也純粹是陪太子讀書。


    嶽鬆濤故做大氣,給恆山派安排好住處後,對著令狐秋問道:


    “令狐掌門,現在五嶽劍派除了你們恆山和衡山,都敗在了我的手下。你看咱們是挑個什麽良辰吉日比武,決出勝負,爭奪五嶽盟主。


    我算了下,今天是八月初四,意頭不大好啊!陰數加陽,奇數逢偶,後天是八月初六,大吉大利,正適合比武。不知令狐掌門意下如何?”


    “這日子不錯,嶽掌門還挺講究,客隨主便。”


    令狐秋的迴答讓身後幾位恆山派長老暗自皺眉,遇到這麽掌門他們也是無奈。


    “不講究不行呐!那就八月初六,令狐掌門請!”


    嶽鬆濤對著這莽漢掌門實在提不起什麽興趣,臉上透著虛假的笑容,將恆山一幫人請上了二樓。


    在令狐秋到華山客棧的同時,小鎮之外,劉遷也被郭芙蓉叫著到了個隱蔽的地方。


    “老劉,馬上就輪到小貝和嶽鬆濤比武了,你把絕招教她一手,最起碼讓小貝有個自保的機會。”


    “開什麽玩笑,你覺得讓她個十歲的孩子在嶽鬆濤手下自保,有可能麽?


    小貝比武的事情你不用擔心,我自有安排,等嶽鬆濤和恆山比完後,你就知道了。


    要是見情況不對,小貝開口認輸,我會出手。”


    劉遷聽著郭芙蓉的話,有些不滿。這不是強人所難麽,除非像洪十八一樣損耗幾十年的功力給莫小貝傳功,不然這根本不可能讓莫小貝速成。


    “你不是絕頂高手麽,大嘴師傅都能把他調教出來,你肯定也行。小貝不想當著那麽多江湖武者認輸,給衡山派祖先丟臉,你就教她一兩招。


    不然小貝缺胳膊少腿,你和掌櫃的也不好交代。我看你的輕功就不錯,教教小貝,讓她有個婉轉的機會。”


    郭芙蓉不知道被莫小貝灌了什麽**湯,賴上了劉遷,認定他能幫小貝。


    “你自己會輕功麽?要是輕功這麽容易學,老白還能為他那一身好輕功得意麽?”


    劉遷有些無語,他學萬裏獨行的時候都悟了不知多久。就小貝現在的知識積累連八卦方位都搞不清,給她一年她也練不成萬裏獨行。


    “那你說怎麽辦,總不能讓小貝上去就認輸吧?”


    劉遷實在有些無語,他真的想大聲對郭芙蓉說,不用擔心,嶽鬆濤肯定會策劃周全的。


    “她個小孩子,認輸又怎麽樣,誰會笑話。你別和我這著胡攪蠻纏,想學輕功老白馬上就迴來,你讓老白教,我是教不了這徒弟。”


    殺小貝父兄的事情,讓劉遷心中一直有根刺,想要他教莫小貝習武,他寧願不賺那幾百萬兩銀子。


    劉遷離開之後小貝垂頭喪氣的坐在地上,仰望天空嘴裏喃喃自語。


    “小貝,說什麽呢?”


    郭芙蓉坐下,和小貝一起看著頭頂上的白雲飛鳥。


    “我在和我哥,我爹娘,我爺,我太爺爺道歉,小貝要給他們丟臉了。等嶽掌門和令狐掌門比完,就輪到我了,不管和誰打,我肯定都不是對手”


    小貝看著天上雲朵,那形狀好像都變成她比武失敗後,江湖中人嘲笑的臉龐。


    郭芙蓉:“別灰心啊,等你白大哥迴來,讓他教你。就劉遷那點功夫,同一境界還不一定比得上你白大哥。”


    小貝:“小郭姐姐,你說劉大哥是不是討厭我才不願意教我武功啊?”


    郭芙蓉:“怎麽可能,你這小妮子這麽可愛,誰會討厭你呢!老劉肯定是因為你嫂子的原因,才不肯教你武功。”


    小貝:“這又關我嫂子什麽事?她現在還在七俠鎮,uu看書 .uunshu 八竿子都打不著。”


    郭芙蓉:“就是上次教你學武的事情嘍!本來陸一鳴是叫你嫂子請老劉教你武功的,結果被秀才教唆了幾句,就變成我教你武功。


    這事肯定被老劉知道了,你想他是多心高氣傲的人,怎麽可能在費力不討好,教你武功還要被你嫂子嫌棄。”


    小貝咬牙切齒,攥緊小拳道:“呂秀才,等迴去我再和你算賬!”


    經郭芙蓉一講,小貝才知道自己錯失名師,心中那個恨呐!要不是秀才,她現在肯定和劉師傅學了一身武藝,那會在這擔心丟臉的問題。


    “小貝,打起精神,在你白大哥沒迴來前,你就好好跟著我學習驚濤掌。隻要你能學得一層精髓,肯定能讓對手吃個暗虧。”


    郭芙蓉給小貝打氣鼓勵,她也就是欺負莫小貝年紀小沒見識,不然肯定不敢誇這海口。


    兩天後,八月初六,正是嶽鬆濤和令狐秋約定好的比武時間,大早采氣之後,嶽鬆濤邀請令狐秋到了擂台之上。


    “令狐掌門,五嶽同枝,咱們為了不傷和氣,這場比武點到為止如何?”


    嶽鬆濤在擂台之上作秀,為自己博取個好名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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