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


    嵩山派一幫弟子止住了笑聲,紛紛拔劍指著莫小貝。


    “收劍,快給莫掌門道歉!”


    左伯祺臉上露出難以掩蓋的驚駭之色,揮手給了身邊幾個情緒最激動弟子一人一個巴掌。教訓完弟子,左伯祺帶頭給莫小貝道歉。


    “莫掌門,劉長老贖罪,是在下管教不嚴,衝撞了莫掌門,您大人不記小人過,看在五嶽同氣連枝的份上,饒了他們吧!”


    “嘿嘿,左掌門倒是通情達理,不過看你手下這些弟子還有些不服氣呐!我衡山派太上長老確實歲數大了,武功也低微,被人看不起也很正常。”


    莫小貝對著一群嵩山弟子冷笑幾聲,不打算就這麽饒過這幫人。


    “不敢,不敢,劉長老可是絕頂高手,剛才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你們還愣著幹什麽,還不給莫掌門賠罪!”


    左伯祺對著身後一幫不識眼色的弟子吼道。


    嵩山一幫弟子這會嚇得腿都軟了,前不久五毒教滅派的事情給江湖各派提了個醒,得罪一個絕頂高手是件多麽可怕的事情。


    七嘴八舌的道歉聲不斷響起,一群嵩山弟子就差沒跪下求饒。


    “好了,太上長老也不是個小氣的人。勸左掌門一句,下迴出門別帶這麽多狗眼看人低的弟子,容易給自己招災。”


    莫小貝得意的訓起話來,左伯祺笑著應是,不敢反駁。


    等莫小貝四人離開後,幾個嵩山弟子才將地上氣息微弱,表情痛苦的師兄扶起。


    “師傅,大師兄好像不行了,您快來看看。”


    沉思的左伯祺被弟子的唿喊聲叫迴神,快步走到自己最看中的弟子身邊,伸手探查起來。


    “好霸道的掌力,宗兒,師傅救不了你。”


    左伯祺的內力剛進入弟子體內,就被彈了迴來,他竭盡全力也隻能壓製劉遷殘留的內力一小會,給徒弟個說遺言的機會。


    “師傅~我好難受,幫我報~噗!”


    遺言還沒說完,左伯祺壓製不住劉遷那霸道的內力,被弟子一口鮮血噴在臉上。


    嵩山派這邊痛失師兄,滿腔悲愴。莫掌門這邊卻漲了麵子,興高采烈。


    進入小鎮後莫小貝不再壓抑自己打臉後的興奮,圍著劉遷撒歡。


    “劉大哥,你剛才真是太厲害了。”


    “我現在是你的太上長老,叫我劉長老。”


    劉遷把興奮繞圈的莫小貝拎到馬上,再次提醒她。


    “老劉,那人怎麽樣,死了麽?”


    “這會應該沒氣了。”


    劉遷察覺到自己內力消失,那倒黴孩子應該沒被救活。


    那一掌他沒用全力,要是左伯祺舍得幾十年功力,一點點磨的話,應該還是有希望救活那個弟子的。


    “我說你出手就不能留點情麽,現在咱們可是衡山派的身份,這殺了人嵩山和衡山以後肯定結仇。”


    老白埋怨起來,他倒是融入絕色挺快。


    “怎麽,你這意思讓我滅了嵩山派,斬草除根?”


    劉遷最煩他這一臉孫子樣,一路像個事媽一樣。


    “得,你厲害,你是大爺,算我沒說。”


    被劉遷刺了一句,老白趕緊閉嘴,要是他再說教,滅嵩山派的事劉遷真做得出來。


    路上有個小幫派不開眼調戲郭芙蓉,被劉遷連夜殺上門去,第二天等人們發現,屍體都涼了。


    不過劉遷那也算為民除害,那小幫派成員團滅後,當天鎮上的煙花炮竹全部賣光。


    本地商戶為慶賀為無名英雄為他們除了一害,半價銷售貨物一天,比過節都熱鬧。


    “這位是莫掌門吧!哈哈,在下華山嶽鬆濤見過莫掌門。上次被派中瑣事耽擱沒來得及參加莫掌門就任儀式,還望贖罪。”


    劉遷幾人還沒進開著,嶽鬆濤就帶著大弟子孟靜雯迎了上來,十分熱情。


    作為華山的地頭蛇,剛才劉遷出手的情報自然被他立即得知,所以才會這麽熱情的迎接莫小貝。


    衡山派有絕頂高手存在的消息肯定會影響他的計劃,但他也無力改變,隻能盡量限製消息傳播,祈求不要太快傳到那些賭徒耳中。


    “嶽掌門客氣,其他掌門到了麽?”


    “裏麵請,莫掌門是第一個來的。”


    嶽鬆濤將幾人迎到客棧之中,不一會左伯祺也帶著弟子趕到。對於嵩山這些人嶽鬆濤隻是派弟子去迎接,自己熱情不減,陪著劉遷等人。


    等左伯祺進入客棧後,嶽鬆濤才起身迎了過去。


    “左掌門,擂台已經備好,咱們這就開始論劍吧!”


    嶽鬆濤按照原計劃對左伯祺開始逼迫,在來華山的必經路上,他已經安排人對三派掌門進行暗算。


    那種毒能讓人易怒易狂,焦躁不安,左伯祺和弟子今天對莫小貝那麽嘲諷,也有被暗算的原因。


    “嶽掌門這麽做不和規矩把,什麽都沒說,人也沒到齊,怎麽就要開始論劍。”


    左伯祺皺著眉,對嶽鬆濤反常的舉動十分警惕,拒絕了他的邀戰。


    “手底下見真章就行,不用再說其他。嶽某不才,想要和四派掌門討教一二,要是僥幸勝了幾位掌門,這五嶽盟主在下就卻之不恭了。”


    嶽鬆濤表露出的意思左伯祺明白,但根據他的了解,嶽鬆濤不是這麽狂傲的人,現在卻方言要一打四,這其中絕對有詐。


    “車輪戰對嶽掌門太不公平了,再說左某也不能代表其他三派掌門同意你的提議,我看還是等其他人來了再說。”


    左伯祺推脫起來,但嶽鬆濤可不會這麽放過他。


    “在下不怕車輪戰,左掌門卻推脫不戰,那我現在就和觀戰的江湖朋友宣布華山論劍左掌門已經認輸。”


    “慢,要戰便戰,認輸我左某人還丟不起這臉麵。”


    左伯祺被逼到絕路,不得不戰。


    郭芙蓉:“嶽掌門,那我衡山派呢?你不會打完左掌門就和我們莫掌門打吧?”


    嶽鬆濤:“莫掌門的話,不如最後一場咱們再一決高下。我相信其他掌門也不會反對這個提議,不知莫掌門意下如何。”


    能晚點丟人小貝自然沒意見,她知道自己這點武功肯定打不過嶽鬆濤,這提議正合她的心意。


    其他人走在前麵,劉遷拉了下老白,用傳音入密對他說道:


    “給你個發財的機會,去鎮上的賭坊找到華山論劍的盤口,嶽鬆濤和左伯祺這場鬥劍,壓嶽鬆濤贏。這是我的五千兩,都幫我壓上。”


    “你就對嶽鬆濤這麽有信心?比武這事風險可不小,嶽鬆濤雖說名氣不小,但左伯祺江湖經驗更老。既然他敢答應比劍,說不準有什麽後手。”


    老白接過銀票,開口勸道。


    “聽我的沒錯,你不壓就幫我跑次腿。”


    見劉遷執意如此,老白沒再多說,反正不是自己的錢,輸也和他沒關係。


    劉遷到了擂台的時候,嶽鬆濤和左伯祺已經站了上去。


    擂台周圍擠滿了看熱鬧的江湖中人,在這個娛樂匱乏的時代,有熱鬧看永遠不缺觀眾。


    嶽鬆濤:“左掌門的嵩山十七路快慢劍法在下早想領教,今日終於得償所願。”


    左伯祺:“廢話少說,你嶽鬆濤敢放狂言,肯定有點底氣,我這頭子今天奉陪到底。”


    不知是受到毒素影響,還是本身性格如此,左伯祺自從站上擂台後,表現的十分反常。


    沒等嶽鬆濤再說什麽客氣話,左伯祺直接拔劍衝了過去。一十七路嵩山劍法,氣勢森嚴,如長槍大戟,被他一一施展開來。


    嶽鬆濤見招拆招,金龍劍法亦正亦奇,講究的是後發製人,在防守左伯祺的劍招時還有功夫閑聊。騷話不停,讓左伯祺愈發狂躁。


    當左伯祺劍招用老後,嶽鬆濤的反擊也開始了。原本咄咄逼人的左伯祺被迫轉攻為守,但久守必失,明眼人都能看出他已經落入下風。


    兩位一流高手的爭鬥讓下邊圍觀的江湖中人看的如癡如醉,拍手叫好聲不斷。


    “老劉,你說左大掌門還能撐幾招。我猜最多十招,他必輸無疑。”


    郭芙蓉不知何時從背包中掏出一把瓜子,妥妥一個吃瓜群眾。u看書 .uuanshu.om一邊磕,一邊對著劉遷詢問。


    “三招之內左伯祺必敗,我剛才讓老白去賭坊壓嶽鬆濤贏,不知道賠率如何。”


    “不會吧,你怎麽不和我說,這麽好的賺錢機會就這麽錯過了。”


    郭芙蓉哭喪著臉,感覺一堆亮閃閃的銀子從她荷包飛走了。


    “我和老白說了,上次你不是給了他五十兩麽?隻要他壓了,肯定能賺。”


    窮光蛋老白注定在吃軟飯這條路上越走越遠,來華山的路上都是劉遷和郭芙蓉輪流付賬。


    “他那人死要麵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給他的銀子他後來又還給我了。”


    “這就叫死要麵子活受罪,不過沒關係,這次押不了,還有三場。”


    劉遷和郭芙蓉這邊聊著壓錢的事,場上嶽鬆濤和左伯祺老爺子的比鬥到了最後關頭。


    “戴九履一,左三右七,二四為肩,六八為足。”


    嶽鬆濤隨著卦語,身形不停變幻。忽左忽右,忽上忽下,不一會左伯祺身邊都是嶽鬆濤的身影。


    “地九,雷火噬熆”


    金龍劍意衝天而起,十幾道嶽鬆濤的身影隨著卦語同時出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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