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被打開,門外空空如也。


    霍辰東一邊不緊不慢地,整理著自己襯衫的領口和袖口。


    一邊拿出手機,給小安發去一條消息,


    “謝了”


    很快對麵迴了一條,


    “我做事,你放心!但是,東哥,你為什麽要讓我求北哥,帶我出來逛逛,還不準我告訴他?”


    霍辰東隻是淡淡地掃了一眼消息內容,並未予以迴複。


    接著,他撥通了另一個人的電話。


    “喂,辰東,是小安出什麽事了嗎?”


    電話那邊傳來一道清冷的男聲,聲音帶著關切。


    “沒有,他好好的”,霍辰東頓了頓,


    “不過,不能讓他再繼續留在這裏了,你找個時間來接他”


    “怎麽了,為什麽不能讓他待在你那裏?”


    霍辰東不想再經曆一次因為他,而惹許墨不高興的事。


    所以態度略顯強硬,“紀平,你們兩個的事遲早得解決,這麽拖著算什麽?”


    電話那邊的男人,傳來無奈的聲音,


    “我派去的保鏢都被他發現了,他威脅我再敢派人跟著他,他就消失。


    我也是沒辦法才讓他去你那裏,給你添麻煩了吧?”


    霍辰東歎了口氣,“我們自小認識,兩家長輩又是至交。


    我一直把他當弟弟,關照他倒不是問題。但是,你準備讓他住酒店住到多久?


    是他不願意解決,還是你不想解決?”


    電話那頭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霍辰東再次開口,“無論你怎麽選,我作為朋友都支持你。


    長痛不如短痛,如果你不想跟他在一起,就別耗著他了”


    對麵的男人苦笑著答應,“好,我明天訂機票”


    晚上,許墨慵懶地躺在床上,手指輕點,撥通了霍辰東的視頻電話。


    此時的霍辰東還在公司。


    辦公桌上堆滿了文件,電腦屏幕上的數據跟圖表閃爍不停。


    他將手機立在一旁,攝像頭正對著自己,偶爾在處理文件的間隙,抬頭望向視頻裏的許墨。


    “不悶嗎?我說等我忙完再給你打迴去,你就是不聽。”


    霍辰東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


    許墨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俏皮的笑,


    “怎麽?你不想我嗎?我陪你辦公,你還不樂意呀?”


    霍辰東無奈歎氣,“我是怕你無聊。”


    許墨眼睛一轉,提議道,“怕我悶,那你唱歌給我聽。”


    霍辰東聽到這話,神情微微一頓,似乎在認真迴憶自己會唱哪首歌。


    許墨見此,生怕霍辰東唱起歌來,找不著調。


    趕忙打斷他,“你還是別唱了,別影響我對你這張帥臉的美好濾鏡。”


    霍辰東被他的反應逗笑,“原來在你心裏,我就隻剩這張臉能看?”


    許墨勾唇淺笑,伸出食指撥弄著自己的領口,一點點往下滑。


    動作輕緩又刻意,帶著他獨有的挑逗跟色情。


    聲音軟糯的說道,“當然不是,除了你的臉,還有你……你的……”


    許墨故意拖著長音,停在這裏,不再往下說。


    霍辰東的目光緊緊追隨著許墨的一舉一動。


    腦海裏不由自主地浮現出種種旖旎畫麵。


    喉嚨微微發緊,啞著聲音試探問道,“你……你有裸睡的習慣嗎?”


    許墨眯起眼,看透了他的意圖,


    “你是想讓我裸睡給你看?”


    霍辰東唿吸加重,“給嗎?”


    許墨咬著下唇,一副委屈為難的模樣。


    手上解睡衣扣子的手卻快的很。


    結果他還沒解兩顆,霍辰東那邊來電話了。


    視頻電話沒有關掉,許墨聽見一個男的聲音,對著霍辰東大唿小叫。


    “東哥!你為什麽要讓紀平來接我?!我不要跟他迴去!你快點讓他別來了!”


    霍辰東一言不發,等電話那邊發泄完,這才不緊不慢地開口,


    聲音冷峻,“紀安,你已經成年了,不能再這麽任性。你爸媽跟紀平都很擔心……”


    “別說了”,紀安打斷他,“虧我還把你當親哥哥,你出賣我!哼!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說完就狠狠地掛斷了電話。


    霍辰東歎了口氣,準備繼續跟許墨視頻時,才發現不知道什麽時候被他掛掉了。


    再給許墨打過去,已經打不通。


    霍辰東微微一怔,隨即反應過來,嘴角噙著一抹無奈又寵溺的笑。


    這是,小醋精又不高興了。


    霍辰東過段時間就要帶許墨離開,以後恐怕不會再踏足這裏。


    所以許墨打算白天的時候出去轉轉,附近有處沙灘海域,風景很漂亮。


    許墨決定第一站就去那裏。


    可能是上午,海灘上人並不多。


    許墨本來踩著沙灘,享受陽光的沐浴。


    結果不經意間,卻瞥見那邊坐著一個清瘦的男生。


    周圍有個中年男人好像在騷擾他。男生不停說著“滾!”


    中年男人卻肆無忌憚,準備動手動腳。


    許墨正義感爆棚,衝了過去幫男生把騷擾者趕跑。


    結果看到這個男生居然是小安!


    他腳邊擺著幾個空的啤酒罐。


    臉色因酒精的作用而變得異常潮紅,眼神迷離,顯然是喝醉了。


    許墨蹙起眉,這家夥不會是昨天晚上跑這裏來喝酒了吧。


    許墨心想,雖然不喜歡這個黏人精,但是怎麽說也是一條人命。


    萬一把他扔在這裏,被人欺負了去,自己會心裏不安。


    更別說這還是霍辰東的朋友。


    不對!不是朋友!是霍辰東青梅竹馬,從小體貼照顧嗬護著,還會每次細心盛湯的好、弟、弟!


    許墨滿臉的不高興,用腳尖踢了踢紀安的腳,


    “喂!你喝醉了還不快迴去,在這裏很危險。”


    紀安費力地抬起頭,朦朧的醉眼努力聚焦,試圖將眼前重影的三個許墨變迴一個。


    “是、是你?東哥,不對,霍辰東讓你來的?”


    紀安氣唿唿的改了對霍辰東的稱唿。


    許墨瞧他一副小孩子心性,倒是對他有點好感了。


    催促他,“快點起來,我送你迴去”


    紀安一聽“迴去”倆字,反應開始激烈。


    對著許墨大聲喊,“我不迴去!我不要見他!我討厭他!”


    許墨疑惑,“誰?你討厭誰?”


    紀安漲紅著小臉,小聲迴答,“我哥……”


    許墨氣笑了,“你見誰都叫哥,你哥多了去了,我知道是哪個?”


    紀安急忙喊道,“我哥隻有一個,叫紀平,j—i紀!p—ing平,紀平!!!”


    許墨嘖了一聲,“行了啊,擱這教上拚音了,趕快起來,我送你迴去,我還有事呢”


    紀安眼巴巴的看著許墨,眼淚都快下來了。


    “你要不要聽聽我跟我哥的事?”


    許墨眼睛一亮。


    呦嗬,還有八卦聽?


    接著,許墨樂嗬的盤腿坐在紀安麵前,抬抬手,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神情無比認真,“兄弟,請講!”


    在紀安東一句西一句,醉言醉語的扯毛線一般的話頭裏。


    許墨聽明白了這個故事。


    紀安出生於大家族,父輩早些年去北美發展,是當地最大的華人財閥集團。


    他是幾代單傳的獨苗,一直被所有人捧在手心裏。


    可這家夥天生的哥控!


    最大的夢想是有個哥哥!


    他媽媽無奈,給他生不出來一個親哥。


    他就逼著家裏人去孤兒院領養個哥哥。


    這個被他親手選中的哥哥,就是紀平,現在紀家的二把手。


    一把手是紀安他爸。


    兩人從小同吃同住,紀平對紀安好到,紀安離開他就覺得活不下去的程度。


    模糊的愛意也在朝夕相伴中越來越清晰。


    紀家對紀平非常好,沒有因為血緣關係而不培養他。


    相反,在培養接班人這件事上,紀家對紀平花的心血要比紀安還要多。


    這就導致了,在紀安明確跟紀平表白,愛上這個哥哥時,被最喜歡的哥哥拒絕。


    但是每次紀安不開心,或者偷偷跑出去,讓家裏人擔心的時候。


    紀平總是第一個找到他,所有的安全感都是紀平帶給他。


    這讓紀安很痛苦,很迷茫。


    他不相信,紀平對他沒有愛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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