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牛在外麵站了很久,許墨說不愛他的話,一句不漏的全進了耳朵裏。


    臉色陰沉得看不出任何表情。


    他身後的索荼見狀,上前一步,語氣不屑的說道:


    “王,你看見了,這外族人怎麽可能真心待你?


    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那些謊言張口就來,哪有我們族人寧死不屈的半分風骨?”


    李牛依舊沉默不語,隻是那眼神愈發冰冷。


    朱嶂看著李牛,手足無措,囁嚅著不知道該如何解釋自己的行為。


    索荼對朱嶂說道,“你先下去吧”


    朱嶂有些猶豫地來迴打量著幾人,最終行了一禮,緩緩退下。


    此時殿內隻剩三人。


    許墨冷眼瞧著索荼,此時才知道,這人果真厲害,竟算準了自己能逃過朱嶂的刺殺。


    他要的並非自己的性命,畢竟自己若是死了,李牛定不會善罷甘休。


    他真正的目的,是讓自己在生死關頭說出那些撇清與李牛關係的話,好從中離間二人的感情。


    想到此處,許墨眉頭一皺,不過此刻,他沒時間跟索荼算賬。


    許墨更在意李牛的態度。


    要是李牛真信了自己為保命而胡謅的鬼話,那這二人的感情,豈不是脆弱得不堪一擊?


    李牛的臉色依舊難看,猶如暴風雨後的陰霾。


    他沉默地站在那裏,周圍的空氣都因他的沉默而變得壓抑。


    許墨見他這樣,心中的怒火“噌”地一下就冒了起來,上前一步,冷冷地問道,


    “怎麽?你不會是信了我剛剛那些胡說八道的話吧?”


    索荼搶先一步,急切地說道,“王,不要被他迷惑了!人在情急之下吐露的才是真心話。


    不管他接近你有何目的,這一番生死考驗,已經將他的真心暴露無遺!”


    “你他媽給我閉嘴!”,許墨怒目圓睜地瞪著索荼,大聲吼道,“我們倆的事,輪不到你說話!”


    說完又看向李牛,眼中帶著三分委屈七分倔強,


    “好啊,既然你不信我,那就當我剛剛說的都是真的!”


    李牛的眸色瞬間暗了下去,聲音低沉得如同悶雷,“把這句話收迴去!”


    “我就不!”,許墨像是被激怒的獅子,滿臉通紅,


    “我憑什麽聽你的?你和他站在一起,懷疑我,這事兒我過不去了!”


    “我現在就走,我就不該來這鬼地方!”,說完許墨拂袖朝著門外走去。


    李牛的身形猛地一僵,雙腳像是被釘在了地上,任由許墨離去,竟沒有阻攔。


    索荼看著兩人決裂,激動的五官亂動,指尖都在顫抖。


    他深怕李牛心軟追上去,急忙上前勸說道,


    “他不屬於這裏,就讓他離開吧。


    你還是我們最崇高的王。


    我們有源源不斷的失痛散可以賣,將來我們的財富無法想象!


    有了錢,就能買兵器、買軍火,到時候開疆擴土、吞並他國。


    你將來就是這萬疆之王!普天之下,全是你的!”


    說到激動之處,索荼的臉上泛起了一片不自然的紅暈。


    李牛聽完終於有了動作,他緩緩地將目光移到索荼的臉上,眼神深邃得如同無盡的黑洞。


    索荼看不懂這個眼神蘊含的情感。


    “狐狸尾巴終於露出來了”


    許墨的聲音突然在門外響起。


    索荼驚恐地轉過頭,隻見許墨雙臂交叉在胸前,悠閑地倚靠在門上。


    臉上掛著一抹嘲諷的笑。


    “你……你不是走了嗎?”索荼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置信。


    許墨冷笑一聲,“哼,你當然巴不得我走得越遠越好。


    這樣你就有機會給李牛洗腦,好讓他成為你實現野心的傀儡了,對吧?”


    索荼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你……你在胡說什麽!”


    許墨對著李牛抬了抬下巴,語氣中帶著一絲嗔怪,


    “你還不過來,在他旁邊還沒待夠?”


    李牛聽到後,快步走到許墨身邊,臉上的神情早已沒了方才決裂時的冷漠。


    索荼這才如夢初醒,指著兩人,“你……你們剛剛是在……演戲?”


    許墨挑了挑眉,得意地說,“那當然,就憑這幾句話就想離間我們,未免太天真了些。”


    許墨看著索荼一臉茫然的樣子,耐心地解釋,


    “你是不是想問,我們為什麽要在你麵前演戲,又是怎麽在你眼皮子底下達成默契的?”


    索荼也並非愚笨之人,經許墨這麽一點撥,瞬間恍然大悟。


    許墨李牛二人,已經彼此默契到不需要動嘴說,甚至不需要眼神交匯,就知道對方要做什麽。


    他們趁著朱嶂刺殺許墨這事,故意製造爭端,上演了一場決裂的好戲。


    目的就是為了引自己上鉤,讓自己在自以為得逞的時候放鬆警惕。


    從而說出那番暴露野心的話……


    索荼望向李牛,眼神中滿是震驚,“你……你恢複記憶了?”


    李牛搖了搖頭,神色平靜,“沒有,我始終記不起之前發生的事。”


    “那你怎麽……”,索荼的話還未說完,就被李牛打斷。


    “你可知自己露出了一個破綻?我曾聞過失痛散,它讓我頭痛欲裂。


    可齊石卻告訴我,我是吸食過量才失憶。


    一個依賴失痛散的人,又怎會在聞到它時頭痛呢?”


    許墨接過話頭,“原因隻有一個,那就是他從未吸食過這東西,他的身體在排斥它!


    而你口口聲聲說他有野心擴張疆土,販賣失痛散,這顯然是矛盾。”


    索荼隻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了,身體僵硬的使不上力氣。


    許墨收起了方才的平靜,瞬間變得暴怒,上前一步對索荼怒喝,


    “你欺他騙他,把他說成是一個滿心隻有利益的暴君!


    你可知道這失痛散有多可怕?一旦上癮,就會讓人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你們大肆傳播,要害死多少人!”


    “你懂什麽!”,索荼雙眼通紅,像是被逼到絕境的困獸,大聲吼道。


    隨後,他轉過頭,看著李牛,眼神中滿是愧疚,“對不起,我騙了你,對不起……”


    李牛的臉上沒有一絲波瀾,眼神依舊冰冷,“告訴我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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