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虎振聾發聵的嘶吼聲在耳畔炸開,許墨驚恐地瞪大雙眼。


    眼睜睜地看著李牛赤手空拳地佇立在籠子前。


    許墨的胸膛劇烈起伏,唿吸急促紊亂。


    光是想到李牛可能被老虎撕碎的場景,就腿軟打顫。


    孫庭玉在一旁神色焦急,嘴裏不停地喊著許墨名字。


    一邊摟住許墨的肩膀,一邊搖晃他,嘴裏念叨著什麽。


    李牛緊緊地盯著孫庭玉搭在許墨身上的手,臉色陰沉得可怕。


    過了好一會兒,許墨才攢出來力氣,衝著台下的李牛歇斯底裏喊叫,


    “你是不是瘋了!不要命了?還不滾來我身邊!”


    這突如其來的一喊,音量極高且充滿了憤怒,引得周圍的人紛紛投來詫異的目光。


    孫庭玉急忙伸手攬住許墨的胳膊,關心道,“你怎麽了?”


    許墨此時滿心滿眼都是李牛的安危,哪有心思迴答他的問題。


    眼神慌亂地試圖掙脫孫庭玉的束縛,嘴裏不停地喊著,“放開我,別碰我!”


    孫庭玉不明所以,擔心許墨衝動行事,愈發用力地想抱住他。


    兩人就這樣拉扯在一起。


    就在孫庭玉又一次試圖抱住許墨的身體時。


    一隻茶盞裹挾著風聲飛了過來,貼著孫庭玉的臉頰急速掠過。


    “啪”的一聲摔到後麵的牆上,瞬間四分五裂。


    孫庭玉被這突如其來的襲擊嚇得臉色蒼白,身體猛地一縮。


    他順著茶盞飛來的方向望去,隻見李牛站在那裏,眼神冰冷得仿佛能將人凍住。


    警告的意味很濃,暗示他不能再靠近許墨一步。


    擺脫了孫庭玉的桎梏,許墨不顧一切地朝著李牛跑去。


    他腳步踉蹌,幾次因為心急而差點被絆倒在地。


    李牛看著許墨這副模樣,心裏也是一陣揪緊。


    一邊囑咐著“小心!”,一邊腳下生風迅速迎了上去。


    李牛剛接過許墨的身體,許墨就拉著他準備離開這裏。


    可還沒走出一步,便感覺一股酸麻之感,眼皮也越來越沉。


    許墨全身脫力的軟在李牛懷裏,想要說的話也被堵在了喉嚨口。


    手指無力地從李牛的胳膊上緩緩滑落,暈了過去。


    李牛怕許墨身子弱,經不起太大的情緒波動,就給他點了昏睡穴。


    隨後李牛穩穩抱住許墨的身子,走到旁邊的一張椅子前。


    動作輕柔地將他放好,還細心地調整了一下許墨的姿勢,確保他能睡得舒服些。


    孫庭玉匆匆趕過來,剛要出口質問,李牛卻轉過頭,眼神如刀般看向他。


    聲音冷得像三九寒冬的冰碴。


    “別碰他”


    “再敢動他,我會殺了你”


    李牛聲音不大,卻透著一股讓人膽寒的陰森。


    孫庭玉隻覺一股陰寒之氣從腳底直竄頭頂,身體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哆嗦。


    李牛深吸一口氣,轉身迴到籠子前,眼神決絕。


    他將手腕處的衣袖挽起,緊緊地綁好,隨後一步一步朝著籠子走去。


    他彎腰做出攻擊動作,與籠子裏那雙散發著幽幽冷光的老虎眼睛對視著。


    腦海中浮現出半月前在齊石醫館的那一幕。


    當時,齊石聞到那股粉末的味道後,臉上的神情瞬間變得怪異。


    眼睛微微眯起,看了李牛一眼,然後一言不發地將他領到內堂無人之處,關緊房門。


    還沒等李牛反應過來,齊石突然身形一動,快如閃電般出招朝著李牛的咽喉攻去。


    招式淩厲兇狠,一看就是要命的打法。


    李牛的身體本能地做出反應,在千鈞一發之際提前側身躲避,反手迅速拆招。


    兩人你來我往,瞬間便過了三招兩式。


    一時間屋內拳風唿嘯,人影交錯。


    最後齊石掌心用力向前一揮,一股強大的氣流將李牛震開半米遠。


    這場突如其來的打鬥才終於結束。


    李牛知道齊石並不是真想殺他,更像在試探。


    也就老實站在原地,等著齊石發話。


    齊石圍著李牛緩緩踱步,眼睛上下打量著他,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


    “你果然是隼戎國之人,反應機敏、身體強硬,血液裏流淌著殺戮。”


    李牛聽到這句話,眼中滿是迷茫與陌生,眉頭緊緊皺起,努力迴憶著什麽,卻一無所獲。


    齊石看他反應不對勁,微微遲疑了一瞬,隨後伸出手抓起李牛的手腕,開始給他診脈。


    片刻後,他撫著胡須,臉上露出一絲恍然大悟,


    “原來如此,失痛散服食過量導致你記憶受損,竟然連自己族群裏人人賴以生存的失痛散都不認得。”


    李牛聽到他可能知道自己身世,忍不住開口問道,


    “老人家可否告訴我這其中的緣由?”


    齊石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緩緩說道,


    “隼戎國位於青石鎮西三百裏。


    那裏的人常年生活在深山野穀之中,與猛獸為伴,久而久之,變得噬血殘暴,殺戮也重。


    百年來,他們也試圖走出深山,與其他族群搶奪資源。


    可一旦出山,離開了從小吸食用於鎮痛的失痛散,身體便會如萬蟻啃噬般痛苦不堪。


    所以他們一直與世隔絕,既不出山也不與外族往來”


    說完,齊石又看了看李牛,微微歎了口氣,


    “你之所以能好好地站在這裏,怕是之前遇到過什麽事受過傷。


    機緣巧合之下不僅失去了記憶,還連同腦中對失痛散的依賴也戒掉了。


    如此看來,倒也算是因禍得福。”


    李牛在齊石這裏知道了自己可能是隼戎國之人,便想問他要份那裏的地圖。


    他想去那裏找迴自己的身份。


    齊石告訴他,自己幾十年前就從那裏逃離,因此地圖之事他幫不上。


    但是,齊石給李牛指了一條路,那就是去找孫家。


    孫家三年前搬來後,一直鮮少露麵,卻熱衷欣賞猛獸與人類的廝殺。


    齊石猜測孫家大概也是從隼戎國逃出來的。


    李牛眼神逐漸變得兇狠,周身肅殺之氣縈繞。


    餓虎聞到食物的味道,發出恐怖的低鳴。


    弓著身子蓄勢待發,準備上前撕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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