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墨在家悶的頭上快要長蘑菇,每天靠著看顧霖決續命。


    一邊誇人家演技牛逼,一邊誇人家長得好看,成了顧霖決頭號小迷弟。


    終於挨到了電影開機,許墨興奮的收拾自己的小背包,準備進劇組去見顧霖決。


    待坐著車九曲十八顛,差點把早飯顛出來,許墨終於到了。


    然後墨鏡一摘,徹底傻了眼。


    這是個古裝電影,導演選了一個大山腳下,搭建街道建築完成拍攝。


    這條件不能說是艱苦,那簡直是渡劫。


    這麽說吧,這裏廁所都是露天的旱廁。


    妍姐忍著笑,打趣許墨,“怎麽樣?後悔了?徐導拍戲除了嚴厲,還有一條就是艱苦。


    資金都花在搭建場景跟後期製作上。”


    這跟許墨想象的悠然自得,喝著咖啡,住著房車的拍攝環境相差甚遠。


    但是這裏有顧霖決,兩人在這裏可以朝夕相處幾天。


    這麽一想許墨又樂了。樂嗬的跟著妍姐跟劇組的各位前輩一一打招唿。


    因著之前許墨為了這個電影拒演男二的事,劇組的各位老師都對這個懂禮貌的新人印象很好。


    一路招唿到這裏最大的主兒——導演那裏。


    徐清揚是個年逾五旬,戴著眼鏡穿著樸素的小老頭。


    許墨跟他打招唿,他眼睛看著手裏的劇本,正在逐字逐字修改。


    精銳的目光從鏡片後麵投出來,打量著許墨。


    妍姐給兩人介紹著,然後說了許墨將要出演的角色。


    徐清揚目光一直在許墨身上,看了好一會才說,


    “他這個形象太出挑,怕是會吸走主角的部分高光”


    許墨心想,不是吧?我費勁辛苦得到的演出機會,要給我斃了???


    妍姐還在想著要不然給許墨化妝黑一點,衣服醜一點,突出主角的妝造。


    結果徐清揚接著開口,“等會顧霖決過來,你們倆搭個戲,我考慮考慮要不要換人。”


    妍姐想的是,許墨推掉好幾個戲約,一門心思等這個電影開機。


    假如最後被徐清揚親自pass掉,擔心許墨會有心理落差。


    結果人家許墨別的沒聽明白,就聽明白了一會要和顧霖決搭戲。


    笑的見眉不見眼。


    妍姐看後哭笑不得,心想到時候換人了,看你還笑不笑的出來。


    許墨知道顧霖決快要到了,屁顛屁顛的跑了出去等著。


    一輛超豪華的房車,緩緩的朝這邊開了過來。


    顧霖決一身灰白色運動休閑裝,緩步從車上走下來。


    之前一絲不苟的大背頭換成自然的發型。


    鬆軟蓬鬆的頭發隨意散落在額前,柔和了臉部硬朗的線條。


    許墨心裏感歎,簡直是大佬爆改青春男大。


    這麽一身素的不能再素的運動服,他怎麽穿出來禁欲風的。


    顧霖決第一眼就看見許墨一副小弟拜見大哥的樣子站在那裏。


    他頓住了腳步,整個身形被定住了一般。


    與許墨的目光在空中交匯,四目相對的瞬間,有電流悄然在身體中劃過。


    “顧老師,我來接你!”


    許墨滿心歡喜,聲音裏的興奮勁兒好似要溢出來。


    顧霖決好看的眉毛輕輕蹙起,眼神裏帶著些許無奈,“你怎麽在這裏?”


    許墨自動忽略顧霖決的抵觸,快步走上前,連說話的語調都帶著親近,


    “我在這個戲裏演你弟弟,一會導演要咱倆搭個戲給他看看。”


    顧霖決心思敏銳,一聽這話,便立刻明白導演這是拿不準要不要留下許墨。


    他的目光在許墨身上輕輕一掃,隻見許墨那副興奮樣子,好像還挺胸有成竹的。


    這個戲是很早之前就定下的,顧霖決隻管自己的部分,至於配角由誰來演他不插手。


    自從得知許墨要踏入娛樂圈,顧霖決就隱隱猜到日後倆人或許會在某個劇組碰麵。


    隻是他未曾料到,這一天來得如此之快,讓他連個協調準備的機會也沒有。


    之前跟許墨說了那麽傷自尊的話,顧霖決以為他會對自己心懷怨懟。


    哪怕隻是表麵的疏離冷淡、敬而遠之,也是情理之中。


    可許墨好像什麽也沒發生,一副熟稔親近的樣子,讓顧霖決覺得非常不舒服。


    胸口像是被一團無形的巨石所堵,煩悶之感在心底肆意蔓延。


    整個人陷入了一種難以言說的別扭與不適之中。


    “怎麽了?你臉色有點差”,許墨忽然湊過來與顧霖決臉對著臉,關心的問道。


    顧霖決隻覺刹那間唿吸仿佛凝固,心髒也漏跳了一拍。


    他的眼中閃過一絲慌亂,隨即快速別過臉去,聲音冷若冰霜,“沒事,你不是說導演要看咱們搭戲。


    許墨還是有點擔心他,點著頭說,“你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看醫生?你別忍著啊,這裏這麽偏僻,萬一有點……”


    “好了”,顧霖決毫不留情地打斷許墨的關心,語氣中帶著一絲不耐,“先去導演那裏。


    許墨不情不願的瞪著顧霖決,腮幫子氣鼓鼓的像個倉鼠。


    顧霖決不敢多看許墨,隻覺得離這個人太近,自己就會有唿吸不暢的憋悶感。


    他隻希望待會的搭戲,徐清揚可以因為許墨不適合角色,把他踢出這個劇組。


    顧霖決真的不想與許墨再有什麽交集。


    無論是公還是私。


    導演簡明扼要地給兩人講解這場戲的背景框架。


    顧霖決扮演的男主,尚在繈褓時就經曆了滅門悲劇。


    當時,兇手殺光他全家,看到他滿臉血汙卻一聲不哭,動了惻隱之心將其收養。


    幾年後,那對原本不育的養父母生了一個男孩,便是由許墨飾演的男主弟弟。


    兄弟倆在同一屋簷下逐漸長大,弟弟打小就對哥哥充滿了敬重與仰慕,凡事皆以哥哥馬首是瞻。


    直到某一天,一位神秘老者突然現身找到男主,將一個驚天秘密和盤托出——他的養父竟是當年血洗全家的仇人。


    男主聽聞此訊,如遭雷擊,內心瞬間被痛苦與矛盾填滿,經過一番激烈的掙紮,最終還是決定走上複仇之路。


    老者給弟弟下藥,趁他昏迷不醒時,用藥物控製其心智,向他灌輸父親是殺父仇人的虛假事實。


    於是,被藥物迷惑的弟弟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親手將自己的生父殺死。


    而這時,老者才將真相告知弟弟。


    弟弟痛不能自已,悲戚與絕望交織,他滿臉痛苦地質問男主為何要如此殘忍。


    男主隻是神色冷峻,淡淡地迴應說,這就是他作為仇人之嗣的宿命與孽債,無可逃避。


    許墨跟顧霖決在沒有看到完整劇本的情況下,需要靠自己的理解,把這段兄弟決裂的戲份演出來。


    導演喊了開始,許墨看著顧霖決,醞釀著那種絕望入骨的情緒。


    把自己代入進被自己最敬愛的哥哥用作複仇工具的那種痛苦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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