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男人不肯交代,支支吾吾拖延時間,許墨沒了耐心,


    “那就把你交給官府吧,你空口白牙汙蔑我們風滿樓,這個事總得有個人負責的。”


    男人見許墨要走,害怕了,急忙叫住他,“別,不要把我送官,我說我說!”


    “是……是江尚書的二公子,他給了我十兩銀子,讓我這麽說的,不關我的事啊!”


    周圍人聽到後,瞬間炸開了鍋,


    “這江二公子居然雇人來給自己家酒樓潑髒水……”


    “聽說這個酒樓給了大公子,會不會是二公子心生埋怨才這麽做?”


    “再怎麽樣,也是手足之情,怎可出此下策,斷人財路,猶如殺人父母”


    “就是就是,假若今日被他得逞,這大公子的損失誰管。”


    “早前,聽說這個大公子在江家是住在偏院跟下人住一起的,現如今好不容易酒樓做出名堂,就被栽贓陷害了。”


    “真假的?不能吧,江家又不是小戶人家,怎麽還讓長子跟下人住一起?”


    “還不是親娘死的早,……”


    後半句話那個人並沒有說,但是周圍人卻聽明白了。


    這定是被後母苛責虐待了,從今日敢收買人栽贓來看,就說明江家後母與她兒子的狠毒心腸。


    周圍全是一片議論聲,有知道內情的開始給不知道的繪聲繪色講述,江家苛待許墨的事。


    “這江家長子也太可憐了吧,本就從小就沒了娘,還不給飯吃?不給看病!”


    “真沒想到江夫人平時看著慈眉善目,竟是如此惡毒!”


    “她那兩個子女,大家也注意點吧,有其母必有其子。”


    許墨聽著周圍民眾的議論聲,心中感慨,


    今日,原主所經曆到的迫害與淒慘,終於被眾人知曉,李氏以及子女的所作所為也大白於天下。


    但是這個懲罰還不夠。


    許墨一臉沉痛的問男人,“你說指使你這麽做的是江華,……我弟弟?”


    男人點頭如搗蒜,“是,千真萬確,他給我的銀子還在這呢”,說著男人從身上摸出一錠銀子。


    許墨戲精上身,捂著臉,一副悲痛欲絕,“怎麽會……怎麽會?”


    “我已經答應爹,這幾日就把風滿樓給他們,他為什麽要這麽做?”


    說著許墨突然扯著男人的衣襟,悲聲斥責,“定是你騙我!我弟弟不會這麽對我的!”


    男人見許墨不信,急得話都說不利索了,“是真的,我們在賭坊認識的,他知道我輸了錢,讓我來找你……”


    “他說,你是醜八怪,憑什麽酒樓給你,酒樓是他的。”


    許墨不可置信的捂著眼,踉蹌著往後退了好幾步,被旁邊的民眾扶住。


    個個都憤憤不平,“他放屁,地契在大公子手裏,酒樓就是大公子的,怎麽成他的了?”


    “誰不知道,這個酒樓當初沒有生意,是大公子經營的好,才好起來,合著看人家掙錢了,現在就要來搶了?!”


    “這天底下竟然有如此無恥之徒,也不知道這江尚書是怎麽教導兒子的,大的這麽能幹卻受盡委屈,小的就知道享福滿肚子壞水!”


    許墨努力平複著聲音,一雙桃花眼裏滿是痛楚,讓人看了心都疼,


    “今日多謝各位,還請不要這麽說我爹跟大娘,還有弟妹。是我不好,答應早點交出風滿樓的,是我有些事耽擱了,我今日就……”


    許墨聲音卡在這裏,仿佛接下來的話太痛,說不下去了。


    這可把周圍的人心疼的,激起民憤了。


    個個摩拳擦掌,“江老板,你太善良了!他們這是合著欺負你呢!”


    “不要把酒樓給他們,這是你的,是你辛苦做起來的,不要給他們!”


    許墨見時候差不多了,收起哭唧唧的樣子,“各位聽我說,這酒樓呢,我說過要給他們,就不會食言。


    希望大家不要再討論此事,


    不要傳到我爹那裏,


    不要讓大娘跟弟妹知道這些。


    許墨在此多謝了!”


    許墨說完,伸手抱拳向周圍敬了一圈,最後看著地上的那個男人,


    “你也走吧,這個事我不追究,但是你以後要好好做人,知道嗎?要是沒有飯吃,可以來風滿樓。”


    地上的男人感動的雙眼通紅,就差就地對著許墨磕一個了。


    這世上居然還有如此善良高潔之人,受了汙蔑欺淩,居然還能以德報怨!


    許墨瀟灑轉過身,背對著所有人,剛剛還一臉沉痛的表情撤去,勾著嘴角,笑的邪魅狂少。


    跟你爺爺玩兒,先去提升一下腦容量吧,芝麻粒大點兒的腦仁,提著人頭框框往上送,不收都不行……


    風滿樓門前發生的事,不出半日被傳遍大街小巷。


    江京下朝迴府的路上,就聽著轎子外悉悉索索的議論聲,但是聽不真切。


    待要進府時,掃了一眼不遠處站著的一群民眾,隻覺得他們白眼要翻天上去。


    江京心懷疑惑,問了問管家,今日是否有事發生。


    江府下人正好在風滿樓看見了全部經過,迴府不消一個時辰都知道了。


    管家支支吾吾,隻好把事情原委告知了江京。


    江京聽完,臉上跟抽筋一樣,五官錯位。


    帶著極度沉重的心情,踏著虛浮的腳步走到了內堂。


    李氏正在怡然自得的品著茶,一對子女坐在旁邊,吃著水晶葡萄。


    江華先看見江京,笑著迎上來,“爹,你迴來了。”


    下人們自知江華此次捅的簍子太大,所以沒敢跟她們通氣。


    江京臉色漲的紅中帶紫,一雙濁目死死盯著江華,一唿一吸之間盡是極限克製。


    江華被盯的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


    “去把鞭子拿來。”江京出口的聲音啞的不成樣子。


    江華不明就裏,但還是聽話的去取來羊皮鞭子,舉到江京麵前,小聲道,“爹,給。”


    “您要鞭子做什麽?”


    江京把鞭子拿在手裏試了試手感,“做什麽?我踏馬抽死你!”


    “啪!”


    鞭子落在江華身上,疼得他“嗷嚎”一聲,蹦起來,比桌子還高。


    “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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