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墨是個樂天派,也是個堅韌的主兒。


    短暫的碰壁,挫折算什麽,成婚是板上釘釘的事,到時候總不能分房睡吧?


    那不有大把機會撩撥沈晏。


    許墨還就不信了,自己從小哄的孤兒院個個阿姨大叔團團轉,還拿不下這個悶葫蘆了。


    許墨脾氣來的快,去的也快。


    想通後,急忙去沈晏房裏看看,擔心他有潔癖不讓店小二觸碰。


    沒敲門就直接進來,沈晏正低垂著眸子坐在輪椅上,頗有種破碎的美。


    腳邊的木盆裏的水原封不動。看來是沒有自己洗漱。


    許墨在心裏無奈的歎氣,埋怨自己跟沈晏置什麽氣。


    “怎麽沒有自己洗?等我嗎?我就說,你離了我不行。”


    許墨恢複到以前的吊兒郎當,說著走上前試了試水溫,溫度正好。


    他一邊濕了擦手巾,一邊嘴巴不停,“你這個小古板,整日板著個臉,好像誰欠你八百兩,就不能笑笑嘛?”


    許墨掐著沈晏的腮,往兩邊扯,“以後多笑,你聽著沒?”


    沈晏剛剛沉浸在自己情緒裏,居然連門口的腳步聲都沒注意到。


    讓許墨瞧見了自己落寞的一麵。


    沈晏看著他恢複了往日張揚隨性的樣子,心底有種莫名的心安。


    竟由著他對自己動手動腳,沒有再阻止。


    許墨自顧自的給沈晏擦臉,擦手。嘴裏碎碎念。


    沈晏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許墨出去換了盆稍微熱點的水,要給沈晏洗腳,被沈晏漲紅著臉攥住了手腕。


    經曆過剛剛因為拒絕許墨,兩人爆發相識以來第一次摩擦,這次沈晏不再開口。


    隻是用行動證明,他拒絕。


    許墨看他想拒絕又不敢的樣子,樂了,心裏熨帖的很。


    “今日我伺候你一迴,等來日你伺候我一迴,不就行了?”


    沈晏還是抗拒的緊繃著身子,無論如何不願意許墨為他做這種事。


    許墨假裝生氣的沉著臉,“我看你不方便,給你搭個手而已,又不是不讓你還迴來,你在別扭什麽?我不信,你平時不讓人伺候你,都是你自己做的。”


    沈晏有理有據,“你又不是下人。”


    “我確實不是下人,我是你過幾天要娶親的人,你是我未來夫君,伺候你一迴不也正常嗎?”


    沈晏張了張口,竟找不到理由反駁。


    最後,許墨強硬的脫下沈晏的鞋襪,給他挽起褲腿,將細瘦的雙腳放到盆裏。


    許墨神色認真的做著手裏的活,沈晏如坐針氈,雙腳如同萬蟻啃噬,連唿吸都錯漏了幾分。


    許墨感受到沈晏的腳在微微顫動,皮膚溫度升高。


    心裏樂了,這小古板定是未經人事,異常敏感。碰下他的腳,都反應這麽大。


    許墨突然想到,在沈府的時候,肯定是下人給他洗漱,他定不會如此失態。


    為何自己給他洗,他就跟大蝦被煮了似的呢?


    這是不是說明沈晏其實對自己也是有感覺!


    一定是!


    沈晏不懂,許墨怎麽突然這麽開心。


    隨後,許墨事無巨細的伺候沈晏躺下休息,給他蓋好被子。


    “你安心睡,我在隔壁,有事你喊我啊!”


    沈晏被許墨把自己當三歲幼兒這般照顧,有些無奈。


    他很想說,假如遇到突襲,是他保護許墨,而不是許墨保護他。


    但是沈晏並沒有找不痛快,而是乖順的點點頭。


    許墨瞬間心都化了。激起自己強大的保護欲。


    兩人睡了一個踏實的覺,第二日一早,許墨想去伺候沈晏起床時,發現人家早穿戴整齊等著自己了。


    許墨老大不樂意,“呦嗬,怕讓我幫忙,你是不是天不亮就起來了??”


    沈晏不想承認,確實如此,“我也是剛起來不久。”


    許墨朝他皺了皺鼻子,“既然收拾好了,咱們就走吧,早點迴去。”


    迴去的路上,許墨話開始多起來。


    “哎,成親那些東西我不懂,需要我做的有什麽?”


    沈晏認真迴道,“你什麽也無需操心,我會安排好一切。”


    許墨心裏高唿,哇,好霸總,我喜歡~


    “那嫁妝呢?得準備多少?”


    沈晏沉思,心中猜測江家不重視這個長子,定是不會給多少嫁妝的。


    他要私下準備一些,到時候摻在嫁妝裏麵,不讓許墨落人口舌。


    “嫁妝的話,多少都隨意。”


    “怎麽能隨意?肯定是越多越好的!”


    沈晏打岔,“迴去後,我們得找裁縫做喜服,再晚可就耽誤了。”


    許墨的注意力成功被帶跑,“我還沒見過喜服什麽樣,咱倆是一樣的嗎?”


    “不一樣,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沈晏淺笑。


    許墨被這略帶寵溺的一笑,晃了眼。


    心想這麽好看的沈晏,要是穿起長袍廣袖的朱紅錦緞,頭戴紅色瓔珞的紗帽,該是何等風流。


    沈晏不急著迴府,兩人先迴了風滿樓一趟。


    宋仲揚挨著沈晏,緊緊貼著他。一副尋求保護的樣子。時不時抬頭偷瞄許墨。


    許墨則是對著手裏的賬簿,沉著臉,一言不發。


    手上的青筋,不握而顯。


    “宋、仲、揚!”許墨咬著牙吐出這三個字。


    小世子急忙躲到沈晏的背後,做鴕鳥狀。


    “我叫你幫我看店鋪,不是叫你偷我家!!我就離開了一日,你整整吃了我兩斤鹿肉,一斤魚膠,半斤海蚌!


    你是不是豬精投錯胎,投你身上了?!”


    宋仲揚微微露頭,小聲道,“我又不是不給你錢!”


    許墨氣笑了,“你給個屁!你在我這裏賒賬一百八十兩!整日吃白食!堂堂世子,身無分文,說出去誰信??”


    宋仲揚因為整日往外跑,無心功課,被他爹懲罰不給他錢。


    他又貪嘴就一直在許墨這裏賒賬。


    宋仲揚紅著臉,楚楚可憐的看著沈晏,“你說句話呀!”


    沈晏剛想跟許墨說,宋仲揚賒的賬,他幫著還。


    剛準備要張口,就被許墨24k鈦合金眼狠狠瞪了迴來。


    開玩笑,他沈晏的錢將來也是我的!拿我的錢還我的賬,當我冤大頭!


    沈晏對宋仲揚做了一個愛莫能助的聳眉。


    宋仲揚癟著唇角,“沈晏你變了!你以前都會幫我還賬的!”


    話一落地,沈晏有預感的抬眼看向許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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