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傳文等一眾工人家庭的人,就品不出啥來了。


    唯有於長春說出點東西來:“我大學時候有同學家裏就是茶農,喝過不少好茶,這種野山茶一點也不比那些名茶遜色,一口下去,背後感覺微微發汗,對我來說這是一種充滿驚喜的體驗!”


    桓真笑道:“我師傅的茶別人可輕易品嚐不到,就是我跟頤真,也是纏了老爺子好幾天,才討來斤數,沒想到師傅這麽大方,一句話就送出去了這好些!我看著都眼紅。”


    王美芬趕緊表態:“我跟運喜的就算了,多好的茶也品不出味來,給我們是糟踐了!”


    玄清搖頭笑道:“我還有不少存貨呢,這一次都帶了過來,除了給呂仙祠留下一些,也給二興單獨留了一點,等改天把它郵寄給燕京的董老爺子吧,他跟我徒兒也算是有緣人!他應該是懂茶的,覺出茶的珍貴之處,也等於幫著二興迴報了一下人家的恩情!”


    王美芬還要拒絕,王傳文搶先說了:“這事我親自去辦,董家不是一般家庭,以後二興指望著人家的地方多著呢,我們又沒有什麽能拿得出手,就厚著臉皮承道長這份情了!”


    玄清微笑著囑咐他:“王老爺子,記得後麵附言,喝著好喝以後還會有,隻是數量有限,留著自己喝吧,盡可能的別送人。”


    二興此時轉臉望向老媽:“媽,我幹媽不是六一節可能過來嗎?”


    王美芬這才想起這一茬:“對對對,他幹媽不到一個月就會來春城,不用郵寄了,讓她帶迴去吧!”


    楊運喜低聲給玄清解釋:“他幹媽聽說了二興要學武,不怎麽放心,剛好六一節附近有一次到基層演出的機會,她說要過來探望一下他!”


    “那我就晚一些出門吧,到時候請她來這裏看看,人家是真心把二興視作親生的了,我能理解!”


    玄清的這番話,一點也不像隱士高人,對世俗裏的人情世故顯然也很精道。


    最難得的是,他似乎很懂得為二興考慮,也曉得如何撫慰他家裏人的擔憂跟不理解。


    二興把這些都看在了眼裏,喜在了心裏。


    因為即使是他,也經曆過前一世的險惡,多少心裏邊是沒底的。


    但隨著逐漸跟自己師父的了解越多,他又在暗中鄙視這種矛盾心理的產生。


    正是懷著這樣複雜的情緒,二興一個人隨著師父在山上待了三天。


    這三天裏的每一天都是痛苦的,因為每一次藥浴全身都會感覺撕裂般的疼痛。


    小小年紀的他都忍了下來,他早就想明白了,想成為強者就要忍普通人不能忍之事。


    足有五十度以上、普通人進去立馬會被燙熟的黑色藥水裏,若不是玄清時刻守在木桶邊,用內氣幫他疏導體內的靜脈貫通,怕是他再強的意誌力也堅持不下來。


    而且還要配合著一門叫做《練氣養精訣》的內家功法,運行丹田的氣,沿著全身經脈不斷循環往複。


    往往那一刻內氣湧動,赤/裸的皮膚從白變紅,過程同樣是撕心裂肺般的痛苦。


    尤其是第一桶藥水的沉浸過程,二興的無意識呲牙咧嘴,伴隨著渾身顫抖,汗珠成瀑布似的從臉上滾落,雙眼、神智都模糊到幾乎暈厥。


    但玄清一點也不比他輕鬆,一邊攥著他的手幫其導氣紓解痛感,一邊還要念誦著功法口訣,引導他通過源源不斷的熱流和體外的藥汁交換,破血行氣,活血化瘀。


    轟!轟!轟!


    直到三天後的第六桶藥水變得渾濁不堪,毫無溫度,任督二脈徹底貫通,練氣入門成功!


    接下來玄清吩咐二興,不要急著提升體內修為,而是隻需要每天堅持功法運轉,慢慢蘊養體內的內氣化勁,等到十三四歲左右化勁完成,才能繼續更深入的學習正宗的武道傳承。


    根據他的解釋,二興才知道,三天的藥浴已經讓他同步完成了煉血化氣、煉精化氣、內氣貫通三門練氣基礎階段的圓滿。


    這就是師父手裏所掌握的早已失傳了的那一部分武道傳承,不然若依現在僅存的更粗淺內功修煉之法,再有十年連最初級階段的體內內氣生成都很難。


    更不用說之後任督二脈的貫通了,現有功法可能辛苦修行一生,也不見得兩脈貫通,唯有貫通之後,內氣才有能轉化為內勁的可能。


    所以玄清早就搞明白了,別說真正的傳承者,即便是體內二脈貫通後的內勁強者,現如今的華國都不見其蹤。


    這也是玄清幾天前為什麽會說,他有可能是唯一的古武傳承人的原因。


    因為他在幾十年間幾乎踏遍了東三省的角角落落,沒得到半點古武同道的信息。


    雖然東三省僅是華國的一角,他的結論未免有以一概全的嫌疑。


    但他內心堅定自己的判斷,接下來的十幾年,他就會逐步踏遍由北向南的道家故址,盡可能多地見識到各地民間的武者,以求驗證自己的論點。


    不過既然答應了等二興的幹媽一段時間,玄清就決定暫時推延起程的時間。


    與此同時,二興才終於有了迴家的機會,護送他迴去的是桓真主持的三弟子呂奉翊。


    之所以選擇他,一是因為他為俗家弟子,不需要頂髻著袍;


    二來,他的身份有些特殊,是為軍隊委托代培的,萬一發生了什麽事,他擁有世俗的解決能力;


    三是,他的家庭環境乃世代中醫傳承,他是懂得一部分中醫醫術的。


    至於具體身份來由,這些都屬於某種秘密,別說他還得稱唿二興一句小師叔,就是他本人家裏的長輩們,也無權知根知底。


    畢竟當時內地的社會錯綜複雜,一言難盡,還沒有真正讓宗教有個健康發展的信仰環境。


    所以哪怕呂奉翊的來處正大光明,起碼目前為止還不能做到堂而皇之,不過歸根結底還是幫國家培養人才儲備,這一點二興倒是還能夠理解的。


    可是懂裝不懂是他年齡上的優勢,能為他免去很多的繁瑣細碎,因而他既不打聽也不好奇,隻需要表現出四五歲孩子沒心沒肺的適齡狀態就好。


    也就是從他下山的這一天起,二興的日常計劃,才算是有了初步得以實施的開始。


    六歲半之前,他的日常就是早晨的武術練習,白天讀書寫字,當然正常孩子的玩耍更不能耽誤,他不會因為重活一世,讓自己沒有了童年的美好記憶。


    晚上的時間,則被他分成了兩部分,一三五去俱樂部樂器練習,二四六則專攻於足球基礎訓練,星期天學習安排隨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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