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橘子哀怨的叫了一聲,尾巴尖不耐煩的來迴晃動


    指望這貓是不行了,段憂銘在心裏感歎了一下這艸蛋的幾天,懷裏箍著貓,繼續向前走


    段憂銘越是朝著前方行進,心中那種異樣的感覺就越發強烈起來。當他再一次望見那熟悉無比的路口時,終於忍不住停下腳步,陷入了深深的沉默之中。


    被他抱在懷中的段橘子早已經昏睡過去,在這漫長且毫無盡頭、顛簸不斷的路途裏,這豬竟然睡得還挺香。


    段憂銘咬咬牙。


    眼見這還沒完了,段憂銘不禁輕聲嘖歎道:“鬼打牆?”


    “真沒技術含量。”


    他搖了搖頭,周圍卻是一片死寂,沒有任何迴應傳來,整個空間仿佛都在這一刻被徹底地隔絕開來,隻剩下他孤身一人…哦,再加一隻豬,置身於此。


    段憂銘挑了挑眉毛,緩緩伸出右手,食指輕輕一勾,指尖處頓時凝聚起一團耀眼的金色光芒。


    “雖說我挺喜歡跟你們這些家夥過過招兒,好好切磋一番。但眼下我的心情著實不太美麗啊,所以咱們還是速戰速決吧!早點打完收工,大家各自迴家,各找各媽去……”


    伴隨著他這番話語的落下,眼前突然有幾道黑影如閃電般疾馳而過。


    段憂銘見狀,臉上的笑意更濃了幾分。他不慌不忙地抬起左手,刹那間,無數張閃爍著神秘符文的黃色符紙憑空出現在空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直地朝著那些黑影飛射而去。


    符紙與黑影相互碰撞的瞬間,一道刺目的白光驟然爆發開來,將這片黑暗的空間照得亮如白晝。


    段憂銘下意識地微微眯起雙眼,透過那奪目的光芒,總算看清楚了對麵那群鬼魂的真實模樣。


    好醜。


    這是段憂銘腦中的第一個反應。


    對麵的東西全身看著滑膩膩的,段憂銘思考片刻得出結論,像剛從泥潭子裏抓出來的泥鰍。


    對麵的泥鰍兄此刻還在扭來扭去,段憂銘大致看了眼,心中有了著落


    “讆?”


    聻”是一種比鬼更為低階、虛無的存在。鬼尚存一定的意識和力量,而聻的狀態更加微弱、接近消逝。


    這兄弟想應該是在其身為鬼魂之時遭遇了其他惡鬼的吞噬,以至於他如今殘存的意識體相對而言顯得極為微弱。若再不進食人肉以補充能量,恐怕很快便會徹底消散於這人世之間。正因如此,他才會這般饑不擇食地隨意將人拉入自己的領域之中。


    段憂銘雙手迅速結印,一張張黃色符紙瞬間飛射而出,眨眼間便將對方團團圍住。


    段憂銘輕輕歎息一聲,無奈地說道:“抱歉了,泥鰍兄。雖說我知道你對我如此垂涎欲滴,但我的心早已有所歸屬,你……還是不要再苦苦糾纏不休人家啦!”


    讆:“……”


    被符紙圍困住的讆並未就此罷休,它發出一聲長長的嘯叫,聲音尖銳刺耳,仿佛要刺破人的耳膜。


    它開始瘋狂地扭動身軀,奮力掙紮起來,其力量之大,竟使得那由符紙組成的牢籠也微微顫動。


    與此同時,大量黑色的汙水從讆的身體上源源不斷地滴落下來,這些黑水一接觸到地麵,便如同水滴入熱油鍋中一般,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段憂銘見狀,目光微微一頓。憑借多年與邪物打交道的經驗,敏銳地察覺到情況有些不對勁。


    當機立斷,迅速操控著那些符紙向後退去。就在這時,隻聽得一陣“哢哢哢”的聲響傳來,原本段憂銘站立之處的土地突然裂開,無數根鋒利的荊棘猶如毒蛇一般破土而出,直直地朝著空中刺去。若是段憂銘剛才躲避稍慢一些,此刻怕是已然變成“段刺蝟”了。


    土地之下,無形之物驟然破土而出,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原本正在扭動身軀的誘餌讆,其詭異的動作戛然而止。緊接著,它像是受到一股強大力量的猛拽一般,惡狠狠地朝著下方急速跌落而去,轉瞬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仿佛從未出現過一樣。


    段憂銘懷抱著段橘子,靜靜地懸浮於半空之中。那張平日裏總是帶著玩世不恭神情的麵龐,此刻也漸漸收斂起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凝重之色。他緩緩低下頭,目光緊緊鎖定在腳下那片正不斷發生變化的土地之上。


    伴隨著一聲聲清脆的“哢嚓”聲響起,土地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一寸寸龜裂開來,並隨之崩塌下陷。刹那間,一條漆黑如墨的巨大觸手猛然從地底深處竄出,如同閃電一般朝著段憂銘所在的方向筆直地甩了過來。


    麵對這突如其來的襲擊,段憂銘反應極快,他毫不猶豫地抬起右手猛地一揮。


    閃爍著微弱光芒的黃色紙符憑空浮現,穩穩地擋在了他的身前。


    就在紙符與觸手相互碰撞的那一刹那,隻聽得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轟然炸開,震耳欲聾。


    觸手並未就此罷休,盡管被強大的衝擊力彈開,卻絲毫沒有退縮之意,反而更加瘋狂地召集出更多的同類。一時間,數條黑色觸手紛紛從地下探出,張牙舞爪地向段憂銘撲來。


    段憂銘身形靈動異常,猶如鬼魅一般在空中穿梭閃避。盡管他的手中還抱著一隻貓,但這絲毫不影響他敏捷的身手和迅速的動作。


    隨著時間的推移,段憂銘逐漸察覺到一絲異樣


    這些觸手的攻擊似乎並非針對他本人,而是他懷中的段橘子!想到此處,段憂銘不由得瞪大了雙眼。


    略作遲疑之後,他小心翼翼地將抱著貓的左手換至右手。


    果不其然,那些觸手的攻擊方向竟然也在瞬間發生了改變,齊刷刷地朝著他的左側襲來。


    “嘿?!”


    段憂銘抱緊手中的貓,衝著下方大喊道:“你不是覬覦我啊?你覬覦我兒子!你們有生殖隔離,放棄這段注定沒有結局的愛情吧!”


    “……”


    “…………”


    “………………”


    巨大而詭異的觸手仿佛被激怒一般,愈發地狂暴起來。一次又一次地橫亙在段憂銘前方,張牙舞爪地試圖撲向他懷中緊緊抱著的貓。


    段憂銘眉頭緊皺,好話已經說了一籮筐,但這難纏的觸手卻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思及此,他不再手下留情,左手迅速一揮,數張閃爍著微光的符紙便如同離弦之箭般疾射而出,狠狠地撞擊在地麵之上。


    刹那間,塵土飛揚而起,形成了一片灰蒙蒙的煙霧,將周圍的一切都籠罩其中,讓人的視線瞬間變得模糊不清。


    就在這片混亂之中,原本安靜沉睡在段憂銘懷抱裏的段橘子猛地驚醒了過來。


    慵懶地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然後眨巴著睡眼惺忪的眼睛,迷迷糊糊地四處張望。


    當它的目光最終落在地上那些扭動不休的觸手上時,整個身體像是被電擊了一樣驟然僵硬住了。


    那雙原本碧藍如海、清澈明亮的獸眸開始緩緩失去光彩,變得越來越黯淡無光。與此同時,它那嬌小玲瓏的身軀竟然不受控製地顫抖起來,隨後一點點站直了身子。


    而此時正全神貫注與觸手纏鬥的段憂銘完全沒有察覺到懷中的異樣。


    趁此機會,段橘子突然縱身一躍,像一道閃電似的從段憂銘的懷中跳了下去。


    這尼瑪是高空!!!


    “操!”段憂銘瞳孔一縮,被黑色觸手抽了個正著,連忙向下飛去,口中大罵:“你他媽蛋割了,腦子也沒了?!”


    就段橘子那體重這要是真掉在地上摔實了,神仙都救不了它!


    段憂銘手指在空中輕輕一勾,刹那間,原本平靜的空氣中竟憑空出現了一個碩大的黑洞。


    他迅速調整自己的身體狀態,如離弦之箭一般衝向那個即將墜地的橘貓。就在橘貓快要與地麵親密接觸的千鈞一發之際,段憂銘成功地接住了它。


    還未等他鬆一口氣,黑色觸手便如同鬼魅般緊隨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著段憂銘猛撲過來,仿佛要將他撕成碎片。


    如果段憂銘選擇躲閃,那麽剛剛救下的段橘子必然會被這恐怖的觸手無情地刺穿。


    麵對如此危急的情況,段憂銘毫不猶豫地抬起手,緊緊地拽住了那條唿嘯著橫掃過來、攜帶著排山倒海般巨大壓力的觸手。


    但就在他抓住觸手的瞬間,一股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果不其然,原本看似柔軟滑膩的觸手表麵突然間像是活物一般,迅速凸起一根根鋒利無比的尖刺,並毫不留情地惡狠狠地刺入了他的皮肉之中。


    鮮血頓時順著他的手腕汩汩流出,宛如一道紅色的細流,緩緩地滴落下來。


    觸手上似乎也有著某種詭異的力量,當鮮血滴落到表皮時,眨眼間就被完全吸收了進去,連一絲痕跡都沒有留下。


    與此同時,一陣強大到令人窒息的威壓從段憂銘的身後驟然襲來。


    他猛地迴頭一看,隻見數條同樣漆黑的觸手正氣勢洶洶地從後方一同發動了襲擊,它們張牙舞爪,來勢洶洶,誓要將段憂銘置於死地。


    段憂銘破口大罵:“追求不到就惱羞成怒,毆打老丈人,怎麽還帶搞偷襲的,不要臉!”


    “轟隆——”


    就在那恐怖的觸手即將發動襲擊之際,段憂銘隻覺得眼前忽地一黑,一股濃烈的血腥氣息撲麵而來,如潮水般緊緊纏繞在他的鼻尖。刹那間,段憂銘的瞳孔猛地收縮成針尖大小!


    而此時此刻,在他的正前方,竟赫然佇立著一道身影,對方身材極纖細挺拔,雙腿修長,身姿高挑,一頭烏黑亮麗的長發如瀑布般垂落至腰間。


    段憂銘瞪大了雙眼,難以置信地望著眼前之人:“黎……黎醉?”


    迴應他的隻有黎醉那冰冷刺骨、不帶絲毫感情色彩的迴眸一瞥。僅僅隻是這麽一眼,就讓段憂銘如墜冰窖,通體生寒。


    黎醉麵沉似水,毫無表情地轉過頭去,與此同時,他的指尖微微發力。


    下一瞬,原本還張牙舞爪、氣勢洶洶且不可一世的幾根粗壯觸手,突然間像是遭遇了什麽極為可怕的事情一般,開始劇烈地顫抖起來。抖動之劇烈,仿佛要將整個空間都撕裂開來似的。段憂銘甚至產生了一種幻覺,聽到了來自這詭異怪物的痛苦哀嚎之聲。


    伴隨著幾聲細微得幾乎難以察覺的聲響過後,那些原本威風凜凜的粗大觸手竟然被硬生生地絞碎成了無數細碎的肉塊。肉塊紛紛揚揚地從空中墜落而下,重重地砸在了地麵之上,發出一連串沉悶的撞擊聲。


    黎醉緩緩轉過身來,目光猶如兩道冷冽的劍光,直直地投射到段憂銘那正在滲血的手掌之上。看著那不斷滲出鮮血的傷口,不由得微微一蹙眉頭。


    正當段憂銘還沉浸在震驚之中時,忽然感覺到自己的衣領被一隻強有力的手給牢牢勾住。


    他的身體頓時變得僵硬無比,心中暗叫不好。果然不出所料,下一刻他整個人便如同一隻破布口袋一般,被黎醉毫不留情地拎起後脖領子,然後用力一甩……就連跟在段憂銘身旁的段橘子也未能幸免,一同被甩出老遠。


    段憂銘目瞪口呆的望著眼前發生的一幕。


    黎醉的身影如同鬼魅般一閃而過,緊接著便看到那隻猙獰恐怖的鬼怪被他輕而易舉地從地下連根拔出。這一切都發生得如此迅速而果斷,仿佛隻是隨手一揮便能完成這般壯舉。


    鬼怪就像是一塊破舊的抹布,被毫不留情地甩向半空中。


    與此同時,無數閃爍著幽藍光芒的鬼火如餓狼撲食般嘶嚎著、興奮地朝著空中的鬼怪猛衝過去。它們張牙舞爪,重重地撕咬和啃食著對方。


    怪物發出一聲聲淒厲的哀嚎,聲音響徹雲霄,令人毛骨悚然。


    然而,這並沒有讓它逃脫悲慘的命運。就在這時,黎醉瞬間移動到上方,高高抬起右腿,狠狠地踹向那隻怪物。


    隻聽一聲巨響,怪物猶如遭受重擊的炮彈一般,急速墜落地麵。


    落地後的怪物已是奄奄一息,隻能苟延殘喘地躺在那裏,連掙紮的力氣都沒有了。


    正當黎醉準備給予這怪物致命一擊的時候,原本平鋪在地上的爛泥卻開始緩緩收縮起來。


    在黎醉那冷漠而淡然的目光注視下,這些爛泥逐漸縮小,最終變成了一隻隻有八爪魚般大小的東西。


    “大……大人饒命啊!小的真是有眼不識泰山,不小心衝撞了您的人,請大人高抬貴手,饒小的一條命吧!”那隻小小的八爪魚驚恐萬分地求饒道,聲音顫抖不已。


    見黎醉並未迴應,依然麵無表情地一步步逼近,似乎並不打算放過自己,八爪魚心急如焚。


    忽然間,它靈機一動,扯開嗓子大聲喊道:“大人,我說的都是實話呀!我之所以會出現在這裏,完全是因為被您身上散發出來的強大血液氣息所吸引!求求您看在我們都是一個物種上,饒過我吧!”


    聽到這話,黎醉的動作猛地一頓,停在了原地。那雙深邃的眼眸緊緊地鎖定住麵前的八爪魚,沉默不語,但那股無形的威壓卻愈發強烈起來。


    八爪魚見狀鬆了口氣,戰戰兢兢的抬起一根觸手,指向段憂銘的方向


    “大大大……大人!他的貓帶有你血液的氣味,小的一時腦抽,就想著吸食一點……小的真不知道那是您罩著的人啊……!”


    黎醉迴頭,像是心有所感一般,說時遲那時快,他的目光恰好與段憂銘那雙淺棕色的眼眸撞個正著!刹那間,時間仿佛凝固在了這一刻。


    黎醉的眼睫毛微微顫抖了一下,如同蝴蝶輕扇翅膀般輕柔。緊接著,隻見他抬起手來輕輕一勾手指。幾乎是在同一瞬間,段橘子就像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牽引著一樣,猛地被提至半空中,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到了黎醉的手中。


    黎醉就這樣拎著這隻胖乎乎的橘貓的後脖頸,上上下下地仔細打量起來。當他的餘光不經意間瞥見對方那空蕩蕩的屁股時,手上的動作突然頓住了。隨後,他的視線繼續向下移動,最終定格在了橘貓尾巴尖處。


    那裏赫然環繞著一層若有若無的黑色鬼氣!


    這傻貓接觸到過他的血液。


    想到這裏,黎醉垂下眼睛,伸出另一隻手迅速地在橘貓身上一抹。


    隨著他的動作,那股鬼氣就像是受到召喚似的,乖乖地迴到了他的手中。做完這些之後,黎醉隨手一甩,便將這隻橘貓給扔迴了原處。


    段憂銘坐在地上一把接住飛過來的肥貓,輕嘶一聲,惡狠狠的抽了抽橘貓的大屁股,惹得對方兇狠的喵了一聲。


    八爪魚見逃生有戲,轉身就想逃跑被黎醉一腳踩住


    “大人……!”


    原本即將脫口而出的哀嚎之聲,突然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生生掐斷在了喉嚨裏。


    黎醉猛地腳下一用力,伴隨著對方淒慘的呻吟,他毫不留情地將眼前之人徹底抹殺。


    隨著這隻鬼怪的消亡,由它所操控的領域也如同失去支撐的大廈一般轟然崩塌。


    原本彌漫四周的濃重黑霧開始緩緩散去,仿佛被一隻看不見的巨手輕輕拂去,逐漸顯露出晴朗的天空來。


    即便是已經化作惡鬼之軀,也是無法長時間暴露在陽光之下的。


    黎醉麵無表情地轉過身去,正準備邁步離去,然而就在此時,他的肩膀處卻突然傳來一股強大的禁錮之力。


    黎醉微微一愣,還來不及做出反應,便被人以一種蠻橫的力量硬生生地翻了個身。


    待他看清來人時,是段憂銘。


    此刻的段憂銘滿臉都是汙漬和塵土,看上去十分狼狽,但他的神情卻是異常凝重。


    “你到底是怎麽迴事?你竟然變成了惡鬼!你知不知道一旦化成......”段憂銘一邊擦拭著臉上的髒汙,一邊質問著黎醉。


    伏在黎醉肩上的那隻手卻被他毫不客氣地一把拍開。


    刹那間,絲絲縷縷的寒意如毒蛇般順著傷口迅速鑽入骨髓之中,讓人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麵對段憂銘的質問與指責,黎醉隻是冷冷地瞥了一眼對方,然後毫不猶豫地再次轉身,邁開腳步就要離開這個地方。


    可就在這時,從他的身後突然傳來了一陣痛苦的輕吟聲。


    黎醉猛的停下腳步,轉過頭去,隻見段憂銘不知何時已經半跪在了地上。


    雙手流血不止,臉上的痛苦之色絲毫不像作偽,那雙眼睛更是淚汪汪的,宛如受傷的小鹿一般可憐兮兮地抬頭望著黎醉。


    黎醉:“……”


    雙腳在邁不開一步,黎醉站在原地,大腦內重複循環著對方雙眼泛紅,可憐巴巴的小嬌氣樣,緩慢眨眼。


    小區內——


    剛滿三歲的小孩流著鼻涕蹲在原地,抬眼一瞧,愣在原地


    他拉了拉身旁打麻將的爺爺,細聲細氣道:“爺爺!有人和貓在飛!”


    打麻將的老人一擺手,頭也不迴道:“瞎說,人和貓哪會飛?哆啦a夢看多了?”


    小孩看著對麵,焦急道:“真的!會飛!”


    被打擾的實在不耐煩的老人迴過頭,四處張望,隨即氣憤的把小孩抱到身上,扒開對方的開襠褲,對著小孩白淨的屁股重重拍下:“瓜娃子!竟來蒙騙你爺!”


    小孩被打的哇哇直哭,淚眼朦朧就不服氣的喊道:“本來就是!會飛的貓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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