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剛才提出攝像頭建議的金發男人又說明自己是與死者進行同一遊戲的玩家,跟過去看看說不定能看到什麽情況。


    工藤優作想了一下,點頭同意了,不過還要加上包括小沃爾特·馬什在內的其他幾名玩家。


    就這樣,眾人一起前往控製中心。


    ...


    提出去看監控攝像頭的當然是秦智博。


    秦智博通過自己的大腦判斷,其實也和工藤優作掌握到的情況差不多,正是小沃爾特·馬什在遊戲裏朝比爾·塔特爾開槍,導致其心髒病發。


    不過問題就在於秦智博看到了調查點,知道案件沒那麽簡單。


    【調查√】


    【這是一個特殊的藥盒】


    比爾·塔特爾平時要吃兩種藥物,這兩種藥放在一個推拉式的迷你藥盒之中,中間有塑料隔層將兩種藥區分開。


    在喝藥的時候,隻要用手指將藥盒推出來,選擇吃哪一種藥物即可。


    之前在比爾·塔特爾剛進展廳的時候,秦智博曾看到他拿出這個藥盒,喝下了其中的一粒藥。


    不過秦智博目前並不知道這個調查點意味著什麽,隻能通過第二個調查點來查詢真相。


    【調查√】


    【這是一個攝像頭,說不定記錄下了什麽關鍵信息】


    遊戲艙內的攝像頭非常隱蔽,如果不是調查點,秦智博也不好輕易發現。


    ...


    眾人來到控製中心,樫村忠彬指揮工作人員調出了比爾·塔特爾在遊戲艙內的畫麵。


    碩大的屏幕上,紅外攝像頭記錄下的黑白畫麵中,比爾·塔特爾的胸口正迅速起伏著。


    由於“繭”暫時沒有設計遊戲內畫麵的記錄功能,隻能按照時間往迴推算他在遊戲裏大概的中槍時間。


    突然,比爾·塔特爾的身體開始輕微掙紮,似乎是在激烈地抗拒什麽,或是受到了某種強烈驚嚇。


    又過了10秒鍾,他從遊戲狀態中退出,摘下頭罩,遊戲艙內的正常燈光開啟。


    他的臉上有些痛苦,從兜裏掏出藥盒,推出裝藥的部分,手指在兩個藥格子之間做選擇。


    一開始,他是想選擇左邊的藥格子,但遲疑了0.5秒,他又轉向右邊的藥格子。


    服下藥後,比爾·塔特爾躺在座艙內閉目休息,剛過了幾分鍾,就突然捂著心髒,掙紮著要站起身,可腳下一滑,身體又倒下了。


    這時,遊戲艙蓋自動打開,監控結束。


    從畫麵來看,比爾·塔特爾確實像是心髒病發導致死亡的。


    這時,其他一同參與偵探遊戲的人又說,至少是小沃爾特·馬什在遊戲裏的一槍誘發了心髒病。


    小沃爾特·馬什對此並未做什麽解釋,臉上的表情依舊陰沉。


    不過倒是秦智博在剛才一閃而過的畫麵中看到了一些端倪。


    調查點是出現在藥盒上的,說明與藥盒相關的喝藥畫麵或許是有些情況的。


    秦智博直接說道:“再倒迴去看看剛才喝藥的畫麵。”


    操控台前的工作人員看了一眼秦智博這個陌生麵孔,又看向樫村忠彬,而樫村又向工藤優作請示。


    工藤優作再次打量了一眼旁邊的金發男人,內心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但又對這張麵孔實在是陌生。


    “照他說的做。”


    於是工作人員撥動時間軸,又將監控畫麵退到剛才比爾·塔特爾喝藥的地方。


    這次,抓住重點的秦智博又仔細看了一遍監控,終於想到了這一絲違和感是在哪裏了。


    而一旁的工藤優作也在重新觀看中發現了這一點。


    二人同時跑出控製中心,迴到了“繭”的旁邊,由工藤優作用手帕撿起了掉在地上的藥盒。


    推開藥盒,這並不是一個魔術盒,而是單純的雙格子藥盒,兩個格子內分別放著藍色膠囊以及紅色膠囊。


    看到這兩種鮮明的顏色,秦智博和工藤優作瞬間明白了一切。


    工藤優作臉上的自信表情轉瞬即逝,立刻就將那“我已經明白一切”的笑容收斂起來。


    雖然真相確實已經了然於胸,就差公布出來了。


    隻是旁邊這個男人...


    工藤優作決定小小試探一下。


    ......


    接下來,美國警察到來,工藤優作將相關人員集中起來,包括參與偵探遊戲的人,以及比爾·塔特爾的隨行助理。


    “乍看之下,這隻是遊戲引發心髒病的意外死亡案件。”


    “不過...這其實是一起殺人案。”


    工藤優作開門見山,直接將案件的性質確定下來,隨即就指向兇手。


    “比爾先生的助理,你就是案件的兇手!”


    眾人一臉驚訝,同時看向正在圍觀的助理。


    如果可以票選兇手的話,所有人都更願意相信是人高馬大、一臉兇相的小沃爾特·馬什殺了人,而不是這個看起來一表人才的助理。


    然而工藤優作已經開始推理,“其實在比爾先生退出遊戲之後,身體情況並沒有太嚴重。”


    “但是在吃藥後,他的病情就突然加重,直到去世。”


    “為什麽吃過治療的藥後依舊是死了?原因很簡單,正是因為你替換了藥盒裏的藥物。”


    工藤優作這麽一解釋,眾人豁然開朗,趕緊給助理讓開一個獨屬於兇手的c位。


    然而助理先是愣了一下,又聳了一下肩膀,淡定道:“既然名偵探先生認為藥盒裏是我替換後的藥物,大可以讓警察化驗一下剩下的藥...”


    “如果藥盒裏的其他膠囊都是正常治療疾病的藥物,你又有什麽證據說是我替換了比爾先生的藥呢?”


    “難道我能有什麽辦法讓比爾先生必須要吃下那顆你所謂的‘替換後藥物’嗎?”


    看著助理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美國警察一時間也弄不清該不該一一化驗,隻能將希冀的目光再次投向“美國警察的救世主”。


    然而,此時工藤優作臉上的表情卻像是犯了難,嘴唇緊閉、眉頭微皺,嚴肅地盯著命案現場一語不發。


    這讓在場眾人都十分驚訝,工藤優作竟然被兇手給問住了!


    一旁圍觀的工藤有希子趕緊走上前,想要詢問今天怎麽發揮不正常,但一看到丈夫犯難的樣子,又不忍心現在打擾。


    不遠處的鈴木園子也有些驚訝,傳說中的工藤優作可是破獲懸案無數的推理名家,不會連工藤新一...不對...


    連毛利小五郎都...不對...


    連秦智博都比不過吧?


    鈴木園子想了一圈自己認識的偵探,還是覺得秦智博最近的推理力最爆表,適合拿來與工藤優作進行比較。


    這時,感覺時機差不多的秦智博站了出來,直接撿起地上的藥盒拿在手上。


    “這個藥盒裏麵的膠囊大概都是正常治療疾病的藥物...不過你依舊有辦法讓死者吃下那唯一的一粒‘毒藥’。”


    助理臉上的肌肉微顫,“怎麽”二字還沒等說出來,表情就立刻凝固了。


    因為他看到了,秦智博正將左邊藥格的一粒藍色膠囊移進右邊藥格的紅色膠囊中間。


    藍色的膠囊在紅色膠囊中無比顯眼,顯眼到無法忽視其存在。


    而旁邊看到秦智博如此操作的工藤優作,臉上的嚴肅表情也瞬間化為自信。


    你果然也知道了...


    美國警察加上其他圍觀的人還一臉不解,工藤優作則已經開始借著秦智博手中的道具開始解釋了。


    “其實這個手法非常簡單,隻要將你替換後的藥物放進不同顏色的膠囊堆裏,這個殺人手法就完成了。”


    “正常人如果要服下雙色膠囊藥盒之中的藍色膠囊,剛好又看到紅色膠囊裏唯一的那枚藍色膠囊,肯定會將其撿出來先服下。”


    “監視畫麵中,比爾先生在選藥的時候遲疑了一下,從原先的格子處換到另一個格子正是出於這個原因。”


    “雖然紅外攝像頭拍不下膠囊的顏色,但還是可以從藥盒的方向來判斷他不是在顏色正確的格子裏選擇藥物。”


    工藤優作解釋完,秦智博又來補刀。


    “其實我在門口看到了比爾先生服藥,如果當時膠囊的顏色就發生混淆,他肯定會立刻糾正過來,或者當場服下。”


    “但是他並沒有,也就是說,這段時間隻有你這個保管藥盒的助理有機會將裏麵的膠囊替換掉。”


    雙人混合的推理說完,助理一臉的驚愕,雙腿微微發顫。


    隨即,他痛哭流涕地跪在了地上,並向眾人訴說他的殺人動機是為了學校裏的孩子。


    原來比爾·塔特爾所維持的光明教會之中一直有諸多黑暗的地方。


    助理自己曾經在教會資助的幼兒園、中學之中任教或者擔任校長助理,這些地方就經常發生針對學生的侵犯事件。


    不過這些事件都以各種各樣的方式平息下來了。


    直到最近柴爾德裏斯家的殺人兇手落網,他才發覺教會之中的黑暗,並且得知比爾·塔特爾的肮髒行徑。


    所以,他想要為那些孩子報仇。


    他在藍色膠囊的膠衣裏麵換上了升壓藥的藥粉,這對於有高血壓和心髒病的比爾·塔特爾毫無疑問是毒藥一樣的存在。


    之後,再將這枚藍色膠囊放在紅色膠囊之中,讓比爾·塔特爾主動選擇服下了這枚“毒藥”。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唿,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仿佛對什麽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裏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麽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麵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麵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幹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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