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豪釋放出霸道的宗師之威,在玄天觀前叫喊。


    怒意盡顯,震得整座玄天觀不得安寧。


    要知道現在可是淩晨1點,不少道士在休息中被驚醒,紛紛起床麵露疑容。


    盤膝於主殿中的安踏青年緩緩睜眼,朝門外望去。


    那雙眸子,好似蘊有璀璨星芒。


    接著起身準備出去,卻被身後黑暗角落裏的老者攔住,“小師弟,你就打算這麽出去?”


    安踏青年便是秦豪口中的張浩然,也是他唯一的天師朋友。


    聽了師兄的詢問,頓足迴道:“種什麽因,結什麽果,我可以庇護你,但這不是長久之計。”


    “我明白,我造的孽,我自己償還,但不是現在。”黑影說道。


    張浩然聞言歎了口氣。


    身為玄天觀的觀主,很多時候身不由己。


    停留了片刻,動身朝門外走去。


    秦豪就在香爐前等待,知道對方在道觀裏所以也不急。


    直到張浩然出現時,不禁皺起了眉頭。


    後者漠然的臉上多了一絲笑容,說道:“秦兄,沒想到你今天居然這麽清閑,有時間來見我。”


    “你應該知道,我為什麽來找你吧?”


    秦豪的語氣聽上去很冷,氣息也有些許躁動。


    若非看在張浩然的麵子上,早就闖進去了。


    他知道,張龍肯定就在道觀裏。


    於是不動聲色地接著問道:“你就說吧,肯不肯把人交出來?”


    “他是我師兄。”張浩然迴道。


    “然後?我不管他是不是你師兄,隻想知道這個人,你到底交還是不交。”


    秦豪今天是鐵了心要人,奈何張浩然念及師兄弟的情誼。


    輕歎了口氣,說道:“秦兄,我這師兄雖然中途走上了邪道,但起碼知道迴頭。”


    “你這樣真的讓我很為難,不如我倆單獨坐下聊聊?”


    見對方不打算給人,秦豪冷笑道:“無所謂,你不給,我就砸了你的道觀。”


    “就算你砸了道觀,我依然不能給。”


    張浩然的態度很堅決。


    他不想淌這渾水,奈何其中有他的因果。


    因果不解,道心不穩。


    道心不穩,對日後的修行將會成為一道難以破除的桎梏。


    相對的,他也不希望與秦豪交惡。


    在他看來,兩者始終都是一類人。


    秦豪沉著臉,宗武之威在體內不斷向上攀升,而後籠罩著整座道觀。


    那些被驚醒的道士們紛紛出來,手持武器將秦豪團團包圍。


    麵對入侵者,他們從來都不會心慈手軟。


    “觀主,我等助你拿下這入侵者!”


    周圍的道士們齊聲喊道。


    張浩然見狀,朝他們擺了擺手說道:“從哪來,就迴哪去吧,麵對他,100個你們都不夠打。”


    這話把周圍的玄天觀道士們都給嚇了一跳!


    雖說他們的實力都不如張浩然,但對付武師乃至大師都沒問題。


    如果其中的紫袍出手,甚至能直接拿下1品宗師。


    有人不服,直接朝秦豪叫板,“這裏是道家聖地,豈是你能隨意撒野的地方?!”


    開口的是個青袍道士,壯如蠻牛。


    卻在和秦豪對視的瞬間汗流浹背,感覺隨時可能窒息。


    張浩然見狀,右手輕輕一揮。


    就見那青袍總算緩過來,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秦兄,有話可以好好說,真沒必要這樣。”


    身為玄天觀中唯一的純正黃袍,張浩然的實力毋庸置疑。


    如果說秦豪是古武界的年輕一輩中,單手觸摸天花板級的存在。


    那麽張浩然便是道教中,當之無愧的年輕第一人。


    兩人都是超級天才,隻不過走的路不同。


    前者修武,而後者修的是道。


    他們曾把酒言歡,論道談武,彼此之間都有了全新的領悟。


    如今卻各執一邊,相互對峙。


    秦豪麵無表情地迴道:“你覺得如果我真出了手,他還能活著?”


    “你想殺他,易如反掌,我想救他,也不是不可能。”


    “所以你是打算和我比試一下?”


    秦豪抬起右手,暴躁的能量在指尖纏繞並逐漸凝聚成黑色漩渦。


    這一幕,看得張浩然心神微顫!


    他知道秦豪有了全新的突破,隻是沒想到超出想象。


    立馬朝青袍中年喊道:“快跑!”


    還沒等青袍反應過來,身體瞬間趴在了地上。


    “觀主,我……我動不了!”


    秦豪強行通過威壓,鎮壓青袍中年。


    霸道至極,就算是張浩然也沒辦法第一時間將之化解。


    他心中難免有些駭然。


    三年前,秦豪的實力明明與他旗鼓相當。


    這三年他對道的感悟突飛猛進,以強橫的實力成功升為黃袍。


    本以為超越了對方,不曾想差距竟越拉越大!


    不過震驚歸震驚,唯有強裝鎮定的問道:“秦豪,你我朋友一場,難道真的要彼此為敵?”


    “把人交出來,我們還是朋友,若不然,沒得做。”


    秦豪之所以這麽生氣,並不隻是張浩然故意隱瞞。


    還有張龍本身的存在令他感到很不爽。


    這其中還牽扯到了婷婷的手鏈,以及被安置在學院舊校區裏的媛媛。


    如果這都不肯出來,隻能說太沒擔當。


    張浩然沒想到秦豪會如此決絕。


    本以為能保下師兄,看來還是太高看自身的實力。


    正想著,怎麽樣才能讓後者從這裏逃走時。


    主殿裏忽然出現了一道身著黑衣,頭戴兜裏的滄桑身影。


    秦豪說到做到,立刻收迴威壓。


    麵朝主殿門口沉聲道:“不錯,還知道自己出來。”


    張浩然見狀,立刻出聲質問,“誰允許你出來的?知不知道這樣可能會死?!”


    鬥笠老者自嘲一笑,“事已至此,再躲還有用嗎?”


    而他的出現,令在場的玄天觀道士們大吃一驚!


    誰都知道他已經叛出師門。


    在外為非作歹,成了人人得而誅之的邪術師。


    卻沒想到,如今居然會藏在大殿裏。


    張浩然聞言隻能選擇沉默。


    倒是秦豪挑了挑眉,冷笑道:“看來你還有點擔當,比我想象中要強不少。”


    “我知道當初是我的不對,媛媛能夠遇到你,是她的幸運。”


    提到媛媛,秦豪不禁沉聲道:“你該知道,我這次來找你的目的,不是因為她。”


    “是為了這串手鏈吧?”


    張龍抬起右手,就見手腕上正是當初從顧家那裏買來的手鏈。


    那屬於婷婷,因此秦豪一字一句地說道:“把它還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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