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血肉轟鳴,骨骼在肉體內不斷掙紮,斷裂後再次生長的聲音連聲從倏忽體內傳來。


    祝白手中鎖鏈一拉,直接將貫穿倏忽琵琶骨的鐵鏈狠狠拽了出來。


    霎時間,血肉翻飛,猩紅的鮮血和旺盛的綠光在空中騰飛。


    當貫穿倏忽整個身體的鎖鏈被祝白住愛出後。守衛在此處的雲騎和符玄各個臉色大變。手中的武器紛紛指向半跪在地上,看不出有什麽變化的倏忽。


    那些因為一瞬間傷口擴張而被牽引出來的血肉,也如附骨之蛆一般粘在地上不斷蠕動。


    由於豐饒之力的緣故,快速增長妄圖重新匯聚成新的軀體。


    “嗬嗬,這就是你看不清自己會得到的下場!同為囚徒,不尋求壯烈,有尊嚴的戰死,反而卑躬屈膝的向仙舟人臣服,不過是當年隨手就可以捏死的一個小鬼罷了,長生主的臉,都被你這所謂的豐饒令使丟盡了!”


    匍匐在地上的唿雷,睜眼就是祝白扔了頭步離人屍體到自己腳下,別看唿雷如今渾身染血,狼狽不堪。


    但作為必要的準備,為了檢驗彥卿和雲璃的訓練成果,為了讓椒丘拿到最完美的,沒有絲毫損傷的赤月,哪怕同樣是在幽囚域之內,這段時間唿雷的日子,幾乎是這百年內他過的最舒心的一段時間了。


    斷頭飯,養他唿雷幾天,聯盟還有點兒餘錢。


    “你又算什麽東西!你也配嘲諷我?什麽狗屁豐饒星神!不過隻是一頭怕死的孽障罷了,星神?嗬嗬”


    倏忽大口嘔著鮮血,殷紅的液滴從她的指縫中滴落。隨著這些血液從她的體內流失,她的那張嫩滑白淨,宛若初生不久嬰兒的臉龐也開始失去水分並長出皺紋。


    將這一切盡收眼底的符玄眼前突然一暗。本就因為法眼卜算過度而疲憊不堪的身體在短時間內受到上下兩種情緒的壓製。


    倏忽突然被釋放的重擔和若是出意外需要自己立刻擔任將軍的緊迫,雙重壓力一齊到來終於讓神經一直緊繃著的符玄眼前發昏無法保持平衡。


    眼見符玄身形不穩,祝白立馬將其扶住。看著臉色泛白,連站立力氣都沒有的符玄,祝白頗有些惆悵


    “本以為彥卿這小子和雲璃一起混兩天,讓他受受訓練,打個唿雷讓他健康的成長起來就完事了。”


    “沒想到最放心的一個你竟然出問題了,莫非是我不在羅浮的這段時間裏景元對太卜司的考核緊抓了,讓青雀沒時間摸魚,符玄你沒時間放鬆去抓青雀了?這也太誇張了吧。”


    “別說這些有的沒的,抓倏忽啊。”


    符玄借著祝白的胳膊,借了柄一旁鎮守雲騎的長劍剛剛穩住身子就迫不及待的下出命令。


    如今的羅浮不缺高端戰力,幽囚域這種在羅浮可謂重中之重的地方由她符玄來看守要是出了問題,哪怕景元和聯盟其它高層不會追究她的過錯。


    這個太卜,她也沒臉繼續擔任。


    “別慌,你看倏忽從幽囚域出來的這段時間這麽聽話,這鎖鏈這麽容易就被她弄出來了,總應該猜到這鎖鏈從始至終就不能對倏忽有任何壓製效果吧。”


    蹲下身子撚起一部分倏忽的血肉塊,紫色雷芒在指尖閃爍,虛無的力量從祝白的指尖湧出卻不能對這團小小的肉塊造成絲毫的損傷。


    眼見一塊肉塊都能抗住自己虛無之力的侵蝕,想不明白發什麽什麽,祝白盯著用肩膀的荊棘吸收散落血肉的倏忽,暗自發動那將倏忽全體骨骼都覆蓋的忘川花花紋。


    純粹的黑,吞沒可以吞噬一切的黑色從倏忽全身的毛孔內爬出。


    是虛無之海。


    祝白和黃泉,獲取虛無令使戰力,承擔足夠的無靠的就是從這虛無之海內浸泡沾染的足夠的無。


    在成為虛無令使的過程中,他們的骨骼在不斷的攀附上這層忘川花花紋。直到所有骨骼都被花紋填滿,虛無令使才得以誕生。


    “還以為你真的有什麽本事讓我玩脫呢,我就說黃泉這麽強,連成為令使都比我早了一百年,我都能壓著打的人怎麽可能她壓製不住,看來咱們倏忽令使這是有秘密沒說啊。”


    在符玄有其餘雲騎照看後,祝白蹲下身子,先給唿雷施加了一層重力,壓製他行動。


    手指一挑,就將撚起的那塊倏忽血肉拋了迴去。拋到倏忽眼前,好讓她可以順利的將這部分血肉吞噬重新聚合出先前的身體。


    “祝白你裝什麽?!你能不知道我為什麽會是這個樣子?獵神這種話你都能說出你敢說你對這一切都不了解?”


    看著倏忽宛如犯了毒癮一般對自己的血肉進行吞噬。


    在吞噬的過程中還不忘點一下自己的名字。祝白索性借助玉兆遠距離唿叫白珩。


    既然這狐狸又開始過期了放鬆擺爛吃薯片的理想生活。


    那打破她美好生活的現實就顯得比較急切了。在玉兆內對白珩威逼利誘一番,用薯片完整度進行威脅成功將白珩勸了過來。


    幾條虛無之力構成的鎖鏈將唿雷捆的嚴嚴實實後,祝白遞給白珩一枚閃爍著雷光的圓形珠子,樣式像是剽竊丹恆的重淵珠。


    “借助這枚珠子壓製唿雷五分鍾還是很簡單的,別怪我沒提醒你哦,白珩,你隻有五分鍾時間。五分鍾到後你要是沒把唿雷送到競鋒艦上,等這顆珠子的力量完全散去,第一時間被唿雷從星槎上抓下來的狐狸是誰白珩你應該清楚的吧?”


    “這是我能不懂的樣子嗎?”駕駛著懷炎特質星槎,白珩站在幽囚域上空心裏是憋了一句又一句話不知道該怎麽張口宣泄。


    畢竟是在羅浮,在幽囚域眾多雲騎的麵,主要是祝白不再像百年前那麽好欺負也沒有鏡流在場替她撐腰。


    白珩惡狠狠的瞪了眼祝白,火速行駛,綁著唿雷往競鋒艦行駛的樣子,頗有幾分當年星槎者毀滅的樣子。


    “其實時效是半個小時對吧?我剛剛算了一卦,欺負白珩這種單純的狐狸,你就沒有一點兒羞愧之心嗎?”符玄毫不客氣的痛斥祝白,而挨罵的青年卻視若無睹的釋放出足夠的虛無之力 一如一開始的鎖鏈將倏忽捆綁住。


    慢悠悠的離開幽囚域。


    在離開時還不忘擺擺手說道“我趕時間挨罵的話留在後麵,現在要讓咱倏忽令使挨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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