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語然帶著鄒聞淵去小鎮裏唯一的一家超市。


    她在門口將籃子遞給鄒聞淵說:


    “其實呀,如果想要買到更新鮮的菜,最好還是去西邊的那個大集。


    那裏每天早上可熱鬧啦,會有好多叔叔阿姨挑著自家種的最新鮮的蔬菜過來叫賣。


    不過可惜,今天咱們迴來得實在是太晚,估計這會兒大集上已經沒剩下幾個人。”


    鄒聞淵接過籃子,點頭表示明白。


    隨後,他們一同走進這家規模並不算大的超市。


    五個人的晚飯需要的食材還是挺多的,兩人買了些蔬菜和肉,一起提迴去。


    將食材放到廚房,陶語然去看了看秦臻他們。


    兩個人還算手腳麻利,房間打掃的差不多,他們正在收拾自己的行李。


    陶語然開心地迴來和鄒聞淵一起在廚房忙活。


    齊爺爺站在門口,看著配合默契的兩人,捏著自己的胡子悄悄離開。


    秦臻和牧澄收拾好後也來到廚房幫忙。


    好在廚房夠大,即便再多來幾個人都不會覺得擁擠。


    牧澄坐在陶語然的旁邊和她一起擇菜,而秦臻也會點廚藝,和鄒聞淵一起炒菜燉湯。


    齊爺爺已快到古稀之年,隨著年齡的增長,他的牙口也大不如前。


    正因如此,大家在準備晚餐的時候都特意挑選和烹飪了些容易咀嚼、口感軟爛的食物。


    四人分工明確,各司其職。


    幾人好久都沒有這樣在一起合作幹活。


    連秦臻都不禁有些懷念從前。


    “然然,還記得你小時候晚上總是偷偷來廚房偷點心吃,把師娘嚇了一大跳,還以為家裏進賊了。”


    旁邊的牧澄接話:


    “可不是嘛,她還想栽贓給我,結果自己那個小矮個子,讓師娘一眼就看出來了。”


    正在洗菜的陶語然就不服氣了,氣鼓鼓地迴嘴:


    “你不是也去偷吃過嗎!有什麽立場來說我?”


    牧澄哼了一聲:


    “我可沒有被師娘發現,也沒有栽贓給別人。”


    兩個人很快吵起來。


    旁邊的鄒聞淵適時插話:


    “什麽點心你們都這麽喜歡吃?”


    兩人氣鼓鼓地瞪著對方,倒是秦臻迴答:


    “也不是什麽特別名貴的點心,就是栗子糕而已,隻是老師不常做,兩個人都害怕第二天對方把最後幾塊吃完,所以就先下手為強。”


    秦臻看著癟著嘴瞪著對方的兩人,覺得時間過得可真快,兩個小屁孩一下子就長大了。


    廚房熱熱鬧鬧的,幾人很快就做好晚飯。


    看看時間,還不到六點。


    四個人端著熱氣騰騰的飯菜到旁邊的餐廳。


    陶語然將齊爺爺扶到主位坐下,然後才迴到自己的座位。


    齊古雖然隻是俞家的管家,但他看著幾個孩子長大,是他們都很敬重的長輩。


    在陶語然外公外婆去世後,能讓三人都這麽在乎的,也隻有他了。


    “齊爺爺,你快嚐嚐我們燉的老鴨湯,阿淵的手藝可好啦。”


    陶語然給齊古盛了一碗熱湯。


    齊古笑著應了聲好,喝了口湯,誇讚道:


    “味道很不錯,你們也別愣著啦,都快吃飯吧。”


    四人這才動筷,開始用餐。


    餐桌上大半部分的菜都是鄒聞淵做的,小半部分是秦臻的作品。


    最後隻有幾道菜有剩餘,仔細一看,都是秦臻炒的那幾道青菜。


    顯然秦臻也注意到了,不過他並不在意。


    畢竟隻要嚐過的,味覺沒有壞掉的,都能嚐出來鄒聞淵做的菜更加好吃。


    他在這方麵沒有什麽好勝心,隻要做出來能吃就行。


    相比於陶語然做出來的吃完肚子疼的黑暗料理,他覺得自己已經算會做飯的那一類。


    陶語然不知道大師兄此時正在腹誹自己的廚藝。


    幾人將飯碗收拾到廚房,陶語然一副委以重任地拍著牧澄的肩膀說:


    “二師兄,就拜托你啦!”


    “叫名字!”


    牧澄瞪了陶語然一眼,苦著臉端著最後幾個碗,認命地去廚房開始刷碗。


    做飯的兩人自然是不用洗碗的,陶語然和牧澄石頭剪刀布決定刷碗的人。


    他輸了。


    陶語然“耶”了一聲,高興地和其他兩人一起在餐廳聊天。


    齊爺爺吃完飯後去逛小花園,不需要他們幾個人陪。


    牧澄洗完碗之後也加入三人的聊天。


    大家從過去的糗事聊到最近的事情。


    陶語然這才知道,半個月後牧澄又要去國外。


    “那你豈不是不能參加我的訂婚宴了?”


    陶語然有些遺憾地說。


    牧澄抬眸看了她一眼,又低下頭看自己的手。


    “那也沒辦法,總部那邊催的急,新一季的款式還沒有設計好,喊我迴去救場呢。”


    “你又這樣。”


    陶語然小聲嘟囔。


    除了最近的鄒聞淵,其餘兩人都沒有聽到她說的這句話。


    晚上兩人洗漱後,鄒聞淵看著有些不開心的陶語然問道:


    “牧澄不能參加訂婚宴這麽不開心?”


    陶語然縮進他的懷裏,有些悶悶地說:


    “也不是,就是想起來當初他也沒參加外婆的葬禮。有時候,我也不太明白他到底是怎麽想的。


    外婆對他多好啊,他卻連葬禮都不來。”


    牧澄自小父母雙亡,是被大伯養大的。


    陶語然的外婆因為憐惜他小小年紀沒有父母,對他自然多了幾分照顧。


    有時候,連陶語然都會有些吃醋外婆對牧澄那麽好。


    可是牧澄卻像沒有心一樣,就那樣走了,杳無音信。


    陶語然對此有些心結。


    雖然當初牧澄跟她解釋有原因才不來,但陶語然總覺得那些都是借口罷了。


    現在牧澄又要出國,他們幾人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再次相聚。


    長大似乎就是這樣,大家告別曾經的無憂無慮,開始擁有各自的生活。


    那種漸行漸遠,逐漸生疏的感覺讓陶語然有些悵然。


    鄒聞淵將她抱在懷裏,柔聲安慰: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不得已,他或許也有自己的苦衷。我們無法揣測他人的想法,但至少你應該了解他是一個怎樣的人。”


    陶語然抬頭看他:


    “你怎麽還幫他說話?”


    兩個人時常眼神打架,以為她和秦臻都看不出來?


    “就事論事。”


    鄒聞淵將她的眼眸遮住,隻簡短說了這四個字。


    “好啦,明天不是還要去趕集嗎?早點睡吧。”


    鄒聞淵揉揉她的頭發。


    陶語然也覺得有些困了,兩個人就這麽相擁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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