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母手上拿的是一件墨綠色的低開叉短袖旗袍,布料上麵有著纏枝花紋,立領下的領口處還有一排珍珠作為裝飾。


    珍珠在日光的映照下散發著柔和的光芒,讓陶語然想起昨晚看到的繁星。


    陶語然見推脫不掉,便就拿了鄒母推薦的這件旗袍試穿了一下。


    她走進衛生間,小心翼翼地換上那件旗袍。


    當她走出衛生間時,鄒母的眼中閃過驚豔之色。


    陶語然本來就是偏古典類型的鵝蛋臉,加上是在江南水鄉長大的,自有一股婉約的氣質,與這旗袍倒是相得益彰。


    那件墨綠色的旗袍緊緊貼合著她的身體曲線,展現出她修長的身姿和纖細的腰肢。


    低開叉的設計讓她的腿部線條若隱若現,增添了一絲神秘的魅力。


    加上珍珠裝飾讓整個造型都增添了一份高貴典雅。


    陶語然有些羞澀地站在鏡子前,看著鏡中的自己。


    她從未想過自己竟然如此合適穿旗袍,這件旗袍仿佛就是為她量身定製一般。


    她輕輕撫摸著旗袍上的花紋,感受著它柔軟的質地,覺得自己以後肯定會考慮多多穿旗袍了。


    鄒母笑著走到她身邊,眼中滿是讚賞之情:


    “太合適了!簡直像是專門為你做的一樣。真好看!”


    當初她定製的時候覺得這件旗袍有些短了,但做工確實很好,她也舍不得退掉,便一直留在了櫃子裏。


    沒想到然然竟然這麽合適。


    陶語然感激地看了一眼鄒母,輕聲說道:“謝謝阿姨,是這件衣服好看。”


    “你以後可得多試試旗袍,我認識一個專門定製旗袍的店家,改天我帶著你再去做一套新的。”


    陶語然也很喜歡這件衣服,聞言點頭。


    說話間,鄒母便瞥到了陶語然手腕上她送的那個綠鐲子。


    看到小姑娘有好好戴著那個玉鐲,鄒母就更加開心了。


    陶語然轉了好幾圈看著這身衣服,然後突然提議道:


    “阿姨,要不您也換旗袍穿吧?”


    她也有些想看看鄒母穿旗袍是什麽樣子,肯定會更有韻味。


    鄒母擺手,“我都這個年紀了,哪還能穿的那麽時髦。”


    “您還年輕著呢,快試試,有您陪著我一起穿旗袍我才沒覺得那麽尷尬呢。”


    陶語然用一種拜托拜托的眼光看著鄒母。


    鄒母被她那雙含水的眸子一看,哪裏還說的出拒絕的話。


    陶語然便推著鄒母也去試一件。


    鄒母半推半就的去了衛生間。


    鄒母本來就長得比較高挑,再穿上那件修身款式的旗袍,更是顯得身材婀娜多姿。


    再加上她身上有一種書卷氣,同樣也是一個活脫脫的古典美人。


    \"阿姨,您真漂亮!這件旗袍太適合您了!\" 陶語然真誠地誇讚道。


    鄒母也被陶語然誇的心花怒放,兩人都打扮地美美的才出了房間。


    外麵,鄒聞淵剛打掃好被咕嚕弄髒的小花園,將花盆碎片包起來備注好鋒利物品才丟掉。


    看到出門了的兩位女士,他眼眸中也閃過一絲驚豔。


    “真美!”


    鄒聞淵毫不吝嗇自己的誇讚,將兩人都誇的有些臉紅。


    鄒父迴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麽其樂融融的一幕。


    看到鄒母穿著旗袍,他疑惑問道:


    “今天怎麽這麽好的興致?”


    鄒母嗔怪道:“是然然,非要拉著我一起穿旗袍。”


    雖然這麽說,但是鄒母的臉上是帶著笑容的。


    鄒父聞言,看向陶語然,眼中滿是讚賞,“這麽穿好看,小然的眼光不錯。你平常穿的太素淡了。”


    ……


    中午,一家人一起吃午飯,飯菜自然是父子倆做的。


    餐桌上,鄒聞淵的父母熱情地給陶語然夾菜。


    鄒父更是舉起酒杯,微笑著對陶語然說:


    “小然呐,祝你生日快樂!”


    陶語然有些驚喜,她沒想到鄒父竟然也知道今天是她的生日,連忙道謝:


    “謝謝叔叔,還有阿姨,我今天真的很開心。”


    “要是有時間啊,以後你們多迴來吃飯,家裏也熱鬧。”鄒母接著說。


    “嗯!”


    陶語然的臉上泛起幸福的紅暈,點點頭。


    因為叔叔阿姨太熱情,陶語然也喝了一點酒,此刻便有些微醺了。


    鄒聞淵因為要開車迴去便沒有喝酒,隻是和鄒母一樣喝的果汁。


    看到臉上已經有些醉意的陶語然,他趕緊出聲讓自己的父親別再和陶語然碰杯了。


    鄒父有點不開心。


    本來兒子就不喜歡喝酒,平常他自己一個人喝頗沒滋味,今天好不容易小然能陪他喝幾杯,兒子竟然還要阻攔。


    “爸,她都已經有些醉了,改天再陪您喝。”


    鄒父轉頭看了看陶語然紅撲撲的臉頰。


    小姑娘就是酒量淺,這才喝了多少?


    不過確實也不能讓她再喝了,鄒父沒有再和陶語然碰杯,自己小酌了幾口。


    他砸吧砸吧嘴,心中暗想:這酒也不烈啊?


    陶語然還挺喜歡喝酒後那種飄飄忽忽的感覺的。


    但她酒量淺,屬於人菜癮大的那種,即使喝不了幾杯但是卻很愛喝。


    鄒聞淵扶著陶語然,提著兩人打包好的衣服牽著小金毛和父母告別。


    鄒父鄒母站在小花園的門口和兩人揮手。


    “然然來了,聞淵迴家的次數都多起來了。”鄒母感歎道。


    “是啊,這樣一家人樂樂嗬嗬的,才有家的感覺嘛。”鄒父也附和。


    鄒聞淵平時工作很忙,迴家的次數不多,還經常是因為出差要把小狗寄養在他們這裏。


    後來他偶爾也會把咕嚕寄養在寵物店,因此一年中迴來的時間就更少了。


    兩夫妻知道,小時候對孩子的關心太少,鄒聞淵說得上是放養長大的,因此對父母倆都不太親近。


    現在自己工作了,事務繁忙,一年迴家的次數,兩隻手都數得過來。


    當然也有夫妻倆都是醫生也很繁忙的原因,但是有時候兩個人待在家裏啊,總覺得少了點什麽。


    現在有了陶語然,兩人時不時地迴來和他們吃一頓飯,夫妻倆就已經很滿足了。


    陶語然和咕嚕一起坐在了後座,她雖然沒有醉到失去意識,但說話也有些磕巴了。


    她坐在後座抱著咕嚕的頭蹭啊蹭的,嘴上嘟囔著:


    “嘟嘟,你怎麽變得這麽大個了呀?我……我都抱不住你了,你……嗝……你可要少吃一點了。”


    【小然,我是咕嚕呀,我是咕嚕!你不認識我了嗎?】


    咕嚕汪汪叫著,聲音還帶著一絲失落。


    但陶語然此刻卻靠在他柔軟的毛發上,唿唿大睡起來。


    昨天本來睡的就比較晚,加上今天又一大早起來,且現在到了她平時午睡的時間,借著酒勁兒,她睡得就更快了。


    鄒聞淵通過後視鏡看到已經陷入沉睡的陶語然,把車子的速度放慢了一些。


    迴到小區的時候,鄒聞淵朝後望去。


    陶語然依舊抱著咕嚕睡得正香呢。


    鄒聞淵無奈,準備將人抱上樓。


    但當他彎腰正準備把陶語然抱出來的時候,她自己就醒了過來。


    “唔……到了嗎?”


    “嗯,到家了,還可以自己走嗎?”


    “這是什麽話,我當然可以自己走了!”


    陶語然噌地一下準備站起來,然後砰地一聲撞到了車頂。


    “嗷!”


    鄒聞淵剛想用手擋一下呢,但陶語然太想證明自己,動作過快,他保護不及。


    陶語然捂著腦袋淚花閃閃。


    旁邊的咕嚕也皺著小臉,這個看上去就很疼呀。


    鄒聞淵將陶語然的小手拿開,撥開頭發湊近看了一下,腦袋頂上撞紅了一小片,估計之後還要鼓起一個小包。


    他用手幫她揉了揉,陶語然便喊起痛來了。


    鄒聞淵不敢再用力,牽著人下了車,另一隻手將狗繩牽好,領著一人一狗上樓,準備迴去給她擦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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