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陳衛國醒來後，扒開了自己身上的手，在橫七豎八、衣衫不整的沉醉人群裏，找到了劉彤。兩人穿好衣服，也顧不上找那四個小帥哥，相互攙扶著，倉促狼狽地走出了包間。一路上，這些黑衣人眼神冰冷，但是都很配合，該開門開門，該指路指路，隻是沒見到那個漂亮的禮儀小姐。順利走出這神秘會所的三道大門，兩人都深唿吸了一下，像兩隻從牢籠裏剛放出來重獲自由的動物，相互看了一眼，此時的兩人不是情人關係，而是兩個好兄弟，仿佛一起參演了一部激情緊張的電影，又仿佛一起做了一夜春秋大夢，這種體驗，既有劫後餘生之感，又有刻骨銘心之意，既讓人難以忘懷，又讓人心驚後怕。兩人都沒了力氣開車，打了個車直奔兩人曾經的愛巢休息。陳衛國給張玉良發了信息：感謝張總招待，歡迎蒞臨省城指導工作。張玉良迴信：來日方長。
陳衛國深知，這次北上與張玉良的會麵，又在張玉良的安排下經曆了這樣的事兒，那麽就意味著以後自己就是張玉良的人，也許叫一條狗更合適，雖然攀上了這個高枝，但心裏並不踏實，有一種搖搖欲墜的感覺。
第二天下午，陳衛國告別了劉彤，迴到了北京的家。晚上與夫人耿萍吃了頓飯，問了問女兒陳潔瑩在國外的留學情況，在家住了一宿後，第三天上午便乘飛機迴了省城。楊立娟親自接機，並按陳衛國的意思，約好了晚上與葉誌誠吃飯。
葉誌誠之所以第一時間通知楊立娟陳衛國被抓的事兒，不僅僅是因為關係有多好，更多的是因為李凱旋搶了他的這塊肥肉。他認為，黃清德別墅下肯定藏著巨額財富，費了半天勁兒，本來想大發一筆，結果讓這個小子截了胡，心裏這個氣啊！對於李凱旋這個人，他因為工作關係，是有過一些接觸的，這個人是茅坑裏的石頭——又臭又硬，既不貪錢又不好色，也不知道他肚子裏裝的都是什麽東西。他知道陳衛國第二天就被放出來後，才發現陳衛國的關係可不一般，他一邊幸災樂禍李凱旋吃了癟，一邊想著與陳衛國要多親近。這想什麽就來什麽，當楊立娟打電話約他吃飯時，他就明白了什麽用意，自然也就滿口答應了。
這個飯局，就陳衛國、葉誌誠和楊立娟三人。有楊立娟在的酒場，自然不會沉悶，她自然是在二人之間嬉笑怒罵、插科打諢，這一杯接著一杯倒，兩人一杯接著一杯喝，酒到半酣後，陳、葉二人更是勾肩搭背，一副相見恨晚的樣子，陳衛國一口一個感謝，葉誌誠一口一個誇獎。陳衛國說：”葉書記，您可是我親大哥、好大哥，以後還要多多提攜兄弟啊！”
葉誌誠說：“你哥哥我從基層幹警爬到現在，一路摸爬滾打過來，也都是貴人相助啊，兄弟你福大命大、貴不可言啊，以後老哥就指望著你啦！”
陳衛國歎了口氣，說：“這次兄弟我，真是差點著了李凱旋的道兒啊！”
葉誌誠罵道：“嗨，你是不知道，李凱旋這小子當兵轉業，以前參加過越戰，就憑著那點兒經曆，是目空一切啊，經常跟我這個公安廳廳長對著幹啊！就黃清德那點事兒，還他媽的跟我搶功呢！你們聽說沒有，黃清德別墅下麵至少有價值三、五十億的金銀財寶，全他媽讓這小子給私吞了。”
陳衛國說：“還有這樣的事兒？我看李凱旋道貌岸然，還以為是什麽正人君子呢？”
“呸！還正人君子，天天拿著雞毛當令箭，多大點兒的屁事兒，就說涉及國家秘密啦、國家安全啦，我看他就是一條喂不飽的狼！”葉誌誠喝了一大口酒。
陳衛國關心弟弟的事兒，就往黃清德身上引，說：“這黃清德與我關係是不錯，那也都是生意上的事兒，黃清德怎麽就讓周青這個小丫頭給殺了呢？”
葉誌誠指了指楊立娟，說：“你問楊總啊，這裏麵楊總應該知道些內情吧！”
楊立娟知道葉誌誠這隻老狐狸，是想隱瞞案件的實情，說：“葉書記，我隻知道周青與你可有什麽秘密協定，具體是什麽，我可就不知道啦。”一腳又把這球給踢了迴來。
葉誌誠心裏一驚，難道楊立娟知道我與周青的約定？不可能，周青是不會告訴她的。他立刻笑著說：“楊總，我也是為了我兄弟萬宇啊，這不是為了幫周丫頭報仇嘛！”
楊立娟說：“周青清醒後可說了，人可不是她殺的，殺黃清德的另有其人。葉書記，這個鍋你可不能讓周青背啊！”
葉誌誠說：“這周青不也沒什麽事兒嗎，我是不會讓她坐牢的，能全身而退已經不錯啦！”
陳衛國說：“那這麽說，黃清德真的不是周青殺的嘍？”
葉誌誠壓低聲音說：“咱們哪說哪了，殺黃清德的確實另有其人，可咱們惹不起啊！”葉誌誠剛剛說完這話，自知有些失言了，就趕緊找補迴來，說：“實話實說，這案子是市局偵辦的，我也是瞎猜，還是以市局定案報告為準啊！”
陳衛國與楊立娟對視了一下，明白了黃清德的案子絕對沒有那麽簡單。
酒足飯飽之後，陳衛國和楊立娟一起下樓，楊立娟讓司機把一個盛滿了錢的大編織袋放在了葉誌誠的車上，說：“這是我們從北京帶迴來的一點兒北方特產，給葉書記嚐嚐鮮。”
葉誌誠看了一眼楊立娟，笑著點了點頭，也沒說話。隻是心中暗歎，這個女人辦事兒果然滴水不漏，就這偽裝、這措辭，外人還真不明所以，要不能當上董事長呢？隻可惜啊，我也隻能遠觀，不可褻玩焉！
送走了葉誌誠，陳衛國與楊立娟站在停車場，陳衛國吐出一口煙霧，說：“立娟，咱們想辦法查一查殺害黃清德的兇手吧！”
楊立娟一臉納悶，問：“衛國，你為什麽這麽對黃清德感興趣啊，今天我看你喝酒的時候就一個勁兒地往他這兒引！”
陳衛國想黃清德已死，眼前這個女人對自己也是情深意重，有些事兒也沒有必要瞞著她了。陳衛國眼裏掉下了兩滴眼淚，長歎一聲說：“黃清德就是陳衛疆！”
陳衛國深知，這次北上與張玉良的會麵，又在張玉良的安排下經曆了這樣的事兒，那麽就意味著以後自己就是張玉良的人，也許叫一條狗更合適，雖然攀上了這個高枝，但心裏並不踏實，有一種搖搖欲墜的感覺。
第二天下午，陳衛國告別了劉彤，迴到了北京的家。晚上與夫人耿萍吃了頓飯，問了問女兒陳潔瑩在國外的留學情況，在家住了一宿後，第三天上午便乘飛機迴了省城。楊立娟親自接機，並按陳衛國的意思，約好了晚上與葉誌誠吃飯。
葉誌誠之所以第一時間通知楊立娟陳衛國被抓的事兒，不僅僅是因為關係有多好，更多的是因為李凱旋搶了他的這塊肥肉。他認為，黃清德別墅下肯定藏著巨額財富，費了半天勁兒，本來想大發一筆，結果讓這個小子截了胡，心裏這個氣啊！對於李凱旋這個人，他因為工作關係，是有過一些接觸的，這個人是茅坑裏的石頭——又臭又硬，既不貪錢又不好色，也不知道他肚子裏裝的都是什麽東西。他知道陳衛國第二天就被放出來後，才發現陳衛國的關係可不一般，他一邊幸災樂禍李凱旋吃了癟，一邊想著與陳衛國要多親近。這想什麽就來什麽，當楊立娟打電話約他吃飯時，他就明白了什麽用意，自然也就滿口答應了。
這個飯局，就陳衛國、葉誌誠和楊立娟三人。有楊立娟在的酒場，自然不會沉悶，她自然是在二人之間嬉笑怒罵、插科打諢，這一杯接著一杯倒，兩人一杯接著一杯喝，酒到半酣後，陳、葉二人更是勾肩搭背，一副相見恨晚的樣子，陳衛國一口一個感謝，葉誌誠一口一個誇獎。陳衛國說：”葉書記，您可是我親大哥、好大哥，以後還要多多提攜兄弟啊！”
葉誌誠說：“你哥哥我從基層幹警爬到現在，一路摸爬滾打過來，也都是貴人相助啊，兄弟你福大命大、貴不可言啊，以後老哥就指望著你啦！”
陳衛國歎了口氣，說：“這次兄弟我，真是差點著了李凱旋的道兒啊！”
葉誌誠罵道：“嗨，你是不知道，李凱旋這小子當兵轉業，以前參加過越戰，就憑著那點兒經曆，是目空一切啊，經常跟我這個公安廳廳長對著幹啊！就黃清德那點事兒，還他媽的跟我搶功呢！你們聽說沒有，黃清德別墅下麵至少有價值三、五十億的金銀財寶，全他媽讓這小子給私吞了。”
陳衛國說：“還有這樣的事兒？我看李凱旋道貌岸然，還以為是什麽正人君子呢？”
“呸！還正人君子，天天拿著雞毛當令箭，多大點兒的屁事兒，就說涉及國家秘密啦、國家安全啦，我看他就是一條喂不飽的狼！”葉誌誠喝了一大口酒。
陳衛國關心弟弟的事兒，就往黃清德身上引，說：“這黃清德與我關係是不錯，那也都是生意上的事兒，黃清德怎麽就讓周青這個小丫頭給殺了呢？”
葉誌誠指了指楊立娟，說：“你問楊總啊，這裏麵楊總應該知道些內情吧！”
楊立娟知道葉誌誠這隻老狐狸，是想隱瞞案件的實情，說：“葉書記，我隻知道周青與你可有什麽秘密協定，具體是什麽，我可就不知道啦。”一腳又把這球給踢了迴來。
葉誌誠心裏一驚，難道楊立娟知道我與周青的約定？不可能，周青是不會告訴她的。他立刻笑著說：“楊總，我也是為了我兄弟萬宇啊，這不是為了幫周丫頭報仇嘛！”
楊立娟說：“周青清醒後可說了，人可不是她殺的，殺黃清德的另有其人。葉書記，這個鍋你可不能讓周青背啊！”
葉誌誠說：“這周青不也沒什麽事兒嗎，我是不會讓她坐牢的，能全身而退已經不錯啦！”
陳衛國說：“那這麽說，黃清德真的不是周青殺的嘍？”
葉誌誠壓低聲音說：“咱們哪說哪了，殺黃清德的確實另有其人，可咱們惹不起啊！”葉誌誠剛剛說完這話，自知有些失言了，就趕緊找補迴來，說：“實話實說，這案子是市局偵辦的，我也是瞎猜，還是以市局定案報告為準啊！”
陳衛國與楊立娟對視了一下，明白了黃清德的案子絕對沒有那麽簡單。
酒足飯飽之後，陳衛國和楊立娟一起下樓，楊立娟讓司機把一個盛滿了錢的大編織袋放在了葉誌誠的車上，說：“這是我們從北京帶迴來的一點兒北方特產，給葉書記嚐嚐鮮。”
葉誌誠看了一眼楊立娟，笑著點了點頭，也沒說話。隻是心中暗歎，這個女人辦事兒果然滴水不漏，就這偽裝、這措辭，外人還真不明所以，要不能當上董事長呢？隻可惜啊，我也隻能遠觀，不可褻玩焉！
送走了葉誌誠，陳衛國與楊立娟站在停車場，陳衛國吐出一口煙霧，說：“立娟，咱們想辦法查一查殺害黃清德的兇手吧！”
楊立娟一臉納悶，問：“衛國，你為什麽這麽對黃清德感興趣啊，今天我看你喝酒的時候就一個勁兒地往他這兒引！”
陳衛國想黃清德已死，眼前這個女人對自己也是情深意重，有些事兒也沒有必要瞞著她了。陳衛國眼裏掉下了兩滴眼淚，長歎一聲說：“黃清德就是陳衛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