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車上過的實在太鬧心了,那個女人天天盯著聶庭召,時不時就製造一些小麻煩,小魚兒決定先去深城,看看他那個渣爹賀宏朝。


    走著走著,場景轉換,聶廷昭和小魚兒來到了保安縣。經過一番打聽,而小魚兒在一個小漁村找到了父親賀洪超。賀洪超來此地不久,就在這邊買下了一大片土地。


    同樣來到此地淘金的,還有楊佳偉和侯閱文。他們三人相見甚歡,目的不言而喻 ,於是合夥租了一個南北通透的小院。


    農家院裏,即便入秋,暑氣仍未全然消散,卻也添了幾分獨屬於秋日的悠然。


    走進小院,首先映入眼簾的是院子中央那棵枝繁葉茂的龍眼樹。雖說龍眼的盛果期已過,可仍有幾串遺漏的果實,在墨綠枝葉間若隱若現,宛如藏著的小驚喜。陽光透過枝葉的縫隙,灑下細碎的光影,隨著微風輕輕搖曳。


    院子一角,幾株菊花正肆意綻放。金黃、淺粉、淡紫的花瓣相互交織,為小院染上一抹絢麗色彩。細長的花瓣微微卷曲,有的簇擁在一起,像個繡球;有的舒展著,似要與秋風共舞。


    旁邊的絲瓜架上,絲瓜藤爬滿了支架,巴掌大的葉子層層疊疊,有的葉尖已微微泛黃,透著秋意。細長的絲瓜懸在藤蔓下,有的筆直,有的彎曲,像是在靜靜訴說著秋日的故事。偶爾有幾隻翠綠的蟈蟈藏在葉間,發出清脆的鳴叫。


    靠近院牆的地方,擺放著幾個破舊的陶盆,裏麵種著蔥、蒜和香菜。蔥葉在陽光下泛著翠綠的光澤,蒜苗挺直了腰杆,香菜則散發著獨有的清香,為小院增添了幾分煙火氣。


    院子裏幾人正圍坐在一張桌邊喝著酒,突然聽見外麵有人敲門,賀洪超起身趕忙去開門。


    小院門口,站著一位十六七歲的小女孩。她恰似春日初綻的花朵,渾身散發著清新與朝氣。那皮膚白皙勝雪,在日光輕撫下,透著微微的粉意,恰似清晨帶著露珠的花瓣。一雙大眼睛猶如澄澈的湖水,明亮又靈動,眼眸中仿佛藏著漫天星辰,顧盼間皆是純真與好奇。


    她留著長長的馬尾辮,發絲烏黑亮麗,隨著微風輕輕擺動,幾縷碎發俏皮地落在臉頰旁,更襯得她嬌俏可愛。身著一襲白色運動裝,簡約而不失活力,恰到好處地勾勒出她青春的身姿。腳上的運動鞋一塵不染,好似隨時準備踏上充滿未知的冒險旅程。她的五官精致而清秀,仿若精心雕琢的藝術品,每一處線條都恰到好處,組合在一起,便是那令人難以忘懷的甜美模樣。


    在小女孩身後,靜靜佇立著一位俊朗男子。他身姿筆挺,宛如一棵蒼鬆,傲然挺立,自帶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場。目光如炬,深邃的眼眸中透著堅定與沉穩,仿佛能洞悉世間萬物。眉眼英俊,劍眉斜飛入鬢,搭配上那雙銳利有神的眼睛,英氣十足。高挺的鼻梁下,是一張線條堅毅的薄唇。他就像一位忠誠的守護者,寸步不離地站在小女孩身後,默默地為她遮風擋雨。此時,他雙手拎著不少東西,那些物品在他手中仿佛沒有絲毫重量,他的全部注意力,似乎都放在身前的小女孩身上,隨時準備在她需要時伸出援手 。


    賀洪超打開門後,就是一愣,


    他就看到自己的女兒小魚兒,小魚兒身後還跟著一個高大的男人,兩人風塵仆仆地站在他麵前。


    賀洪超瞧見女兒,滿臉笑意,嘴上卻嗔怪道:“臭丫頭,你還記得來看我,我還以為你不要你老爸了呢。”說著,他抬手輕輕撫摸著女兒的頭發 ,側身讓二人趕緊進來。聶廷昭跟在後麵,邁著大長腿進了院子。


    “老賀,最近有沒有想我?”小魚兒開心地跳到前麵,扭頭問賀洪超。


    賀洪超看著女兒說:“臭丫頭……”賀洪超迴頭悄悄抹了把眼淚。隨後裝著若無其事的樣子,他看了看


    跟在女兒身後的男人,打趣道:“咋又換男朋友了?”


    “什麽呀,我哪有換男朋友?我以前什麽時候有過男朋友?”小魚兒一邊嘟囔,一邊往屋裏走。


    聶廷昭聽著這對父女互懟又滿含關心的對話,心裏很是觸動。


    賀洪超接著問:“後麵這個大個子是誰呀?不會真是你男朋友吧?”


    “爸,說啥呢這是,這是一位兵哥哥,還是個少帥呢。一個部隊的戰友,”小魚兒湊到父親耳邊,小聲咬耳朵。賀龍濤聽了,開心得不行,畢竟女兒喊他“爸爸”了。


    這時,聶庭召拎著一大袋東西走進來。正在喝酒的楊佳偉和侯耀文瞧見來了一男一女,男的英俊,女的俏麗,趕忙迎上來,對賀龍濤說道:“老賀,這是閨女和女婿來了吧,快進來快進來。”


    小魚兒看著賀洪超,不禁有些心疼,心想爸爸最近黑了,也瘦了 ,忍不住說道:“我看老賀你現在咋這麽瘦呢,是不是舍不得花錢買好吃的。”


    說著,小魚兒從賀廷昭手裏接過那些吃食,大聲招唿道:“來來來,叔叔們,加餐啦,加餐啦!”


    幾人連忙讓聶庭召二哥坐下,小魚兒卻讓賀廷昭先坐,自己則跑去廚房。不一會兒,她把那些吃食簡單加工後,重新端上桌。楊佳偉和侯閱文見狀,急忙說道:“丫頭,你來了還讓你忙活。”


    小魚兒說,叔叔們不用客氣,拿我當自家晚輩待就好。


    幾個人寒暄幾句後,便熱熱鬧鬧地吃喝起來。聶廷昭也從袋子裏拿出自己帶來的好酒,給大家一一滿上 。


    幾人眼前一亮,沒想到竟是好酒,頓時興致大增,推杯換盞,邊吃邊聊起來。


    “丫頭,你來這兒,你媽媽知道不?”賀紅超滿含關切地詢問小魚兒,目光始終在女兒身上,怎麽看都看不夠。


    “不知道,要是告訴她,她哪能讓我來呀。我跟她說去住校了。”小魚兒一邊吃著東西,一邊含糊不清地迴應。


    賀紅超邊吃邊盯著女兒看,滿臉慈愛。小魚兒則絮絮叨叨地跟父親講述家裏發生的種種事情。聶廷昭在一旁,一邊聽著她們父女倆說話,一邊給楊佳偉和侯耀文倒酒,還時不時與他們聊聊本地的風土人情。聶庭召,一邊倒酒一邊將小魚兒做的鬆崗臘鴨盛於眾人麵前。


    眾人聞到了那味道,不覺眼前一亮,


    侯閱文是一個本地人,就聊了一些趣事。


    在深圳的前身寶安縣,流傳著一個關於“寶安蠔”的有趣故事。很久以前,寶安沿海的漁民們靠海為生,卻一直沒找到穩定的生計。有一年大旱,海水變得格外鹹,岸邊礁石上的小蠔苗瘋狂生長。一位老漁民冒險嚐了嚐,發現這蠔肉鮮嫩肥美。消息傳開,漁民們紛紛開始采集生蠔。他們用竹子和繩子製作工具,讓蠔苗附著生長,慢慢摸索出一套獨特的養蠔技藝。從此,寶安蠔聲名遠揚,成為當地獨特的美食名片,直到現在,沙井蠔的鮮美依舊讓無數食客流連忘返 。


    寶安縣的公明鎮,曾經有個“舞麒麟”的傳奇。清末時期,公明鎮遭遇嚴重旱災,莊稼顆粒無收,疫病橫行。村裏的老人們想起傳說中麒麟能帶來祥瑞,便組織村民紮起麒麟,精心繪製,準備舞麒麟祈雨。舞麒麟那天,村民們齊心協力舞動麒麟,動作剛勁有力,仿佛麒麟活了過來。神奇的是,隨後烏雲密布,降下甘霖,疫病也逐漸消散。從此,舞麒麟在公明鎮代代相傳,不僅是一種民俗表演,更承載著人們對美好生活的向往。每到春節等重大節日,就能看到麒麟騰躍,熱鬧非凡。


    還有關於寶安“鬆崗臘鴨”的由來。從前,鬆崗有個叫阿福的年輕人,他擅長打獵。有一年冬天,阿福獵到許多鴨子,一時吃不完,又擔心壞掉。他看到屋簷下掛著的臘肉,靈機一動,將鴨子處理幹淨,用鹽醃製,再晾曬風幹。幾天後,鴨子表皮金黃,肉質緊實。阿福蒸熟後一嚐,香味獨特。他把這獨特的臘鴨分享給鄉親,大家都讚不絕口。後來,鬆崗的人們不斷改良製作方法,鬆崗臘鴨成為當地特色,每逢過年過節,家家戶戶都要製作臘鴨,走親訪友時,臘鴨也是備受歡迎的禮品 。


    幾人不知不覺就吃喝到了日暮時分,這才意猶未盡地散場。


    晚上,聶廷昭與賀紅超、小魚兒住在同一間屋子裏。小魚兒和賀紅超聶庭召相談甚歡,一直聊到半夜,小魚兒才起身迴自己房間睡覺。


    在這段時間裏,聶廷昭敏銳地察覺到這裏的人和這片土地似乎暗藏著不凡。看著這裏的人,想著小魚兒愛財的可愛模樣,他心裏有了主意,他也決定也在這兒購置一塊地皮。第二天,聶庭召跟小魚兒一商量,小魚兒立馬對他豎起了大拇指表示讚同。


    很快,他們在二餘村買下幾十畝地,暫時先擱置在那兒,交由賀紅超幫忙打理。賀紅超得知二人打算前往港城,便找來侯耀文。原來,侯耀文有個親屬在港城九龍灣是黑道上的。候閱文見聶庭召氣質不凡,一看就不是普通人,況且還與賀洪超有關係,也有心示好,幾人一番商議,一拍即合。


    小魚兒在小魚村又逗留了兩天,便與聶廷昭踏上了前往港城的路途。賀紅超站在路口口,眼神中滿是不舍,送別女兒時,還一再叮囑聶廷昭一定要照顧好自己的女兒。


    聶廷昭心裏即感動又覺的美滋滋的,就像得到了老丈人的認可一樣,忙不迭地承諾,一定會好好照顧小魚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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