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車還沒有駛進淮安城,軍網上一則視頻便在便炸開了鍋。這條視頻如同一塊冰塊落入熱油中,這使整個軍部都沸騰起來。


    小魚兒輕盈下車,刹那間,背後風聲驟起,一股淩厲的勁氣直逼而來。她仿若腦後生眼,身姿靈動一閃,側身避開這必殺一擊,隨即柳眉倒豎,嬌喝一聲,長腿如鞭橫掃而出,帶著唿唿風聲,掃堂腿勢大力沉,讓偷襲者避無可避,瞬間被這股力量掀翻在地。


    抬眼望去,隻見那男子二十出頭,身姿矯健修長,雙眸狹長有神似龍睛含威,鳳目含情卻透著冷冽,麵色雖略顯蠟黃卻難掩那股子與生俱來的妖冶之氣,舉手投足間皆是淩厲殺招,顯見是個功夫高手。他便是曲靖彤,此刻心中暗驚,未料到這看似柔弱的十三四歲少女,一頭烏發披肩,麵容清麗宛如仙子臨世,然而出手卻是快如鬼魅、疾似閃電,身形飄忽間拳風唿嘯,每一次攻擊都帶著致命的危險。


    小魚兒眼神銳利如鷹,側身躲開曲靖彤迅猛的側踢,那腳尖擦著她的衣角而過,帶起一片衣袂飄動。緊接著,她玉手如蘭花綻放,手指輕點,看似柔弱無力,卻精準地落在曲靖彤的肩頭。刹那間,曲靖彤隻覺一股電流般的麻痹感從肩膀處迅速蔓延至整條手臂,手臂無力地垂下,心中大駭。


    說時遲那時快,曲靖彤強忍著不適,怒吼一聲,右拳緊握,帶著千鈞之力朝著小魚兒麵門轟去,拳風烈烈,竟隱隱有破空之聲。小魚兒不慌不忙,螓首輕側,那砂鍋大的拳頭貼著她的臉頰劃過,帶起的勁風將她的發絲吹亂。隨即,她足尖輕點地麵,整個人如飛燕騰空而起,雙腿在空中連環踢出,每一腿都猶如泰山壓頂,帶著無盡的力量與氣勢,狠狠蹬向曲靖彤的胸膛。曲靖彤躲避不及,被這一連串兇猛的攻擊逼得連連後退,腳步踉蹌。


    但他畢竟也是身經百戰,迅速穩住身形,一個後仰,避開了小魚兒緊接著的一記淩厲迴旋踢。那踢腿帶起的勁風刮得他臉頰生疼,發絲狂舞。然而,還未等他喘息,小魚兒趁勢欺身而上,玉掌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快如閃電般拍向他的後背。這一掌看似輕飄飄,卻蘊含著排山倒海之力,曲靖彤隻覺後背如遭雷擊,五髒六腑仿佛瞬間被點燃,一口鮮血不受控製地噴吐而出,整個人向前撲去,狼狽不堪地摔倒在地。


    驚爆視頻引發軍區震動


    一則視頻在軍網炸開了鍋,畫麵中,少女小魚兒麵對勁敵,展現出令人驚歎的身手。各軍區領導看到這視頻,反應強烈。


    消息在軍區內迅速傳播,有人驚歎於小魚兒的高超武藝,在會議室裏不斷迴放視頻,不住地搖頭。有的對她的實力感到憤恨,覺得自己的轄區內竟有如此厲害的人物。還有人不服氣,認為這可能是特效,嚷嚷著要找機會與她一較高下。


    大家紛紛猜測小魚兒的師傅是誰,有人說肯定是隱世高手,還有人猜測她的身份,是神秘家族的傳人。


    各軍區領導緊急召開會議,要求下屬四處打聽消息,與其他軍區交流。一時間,軍區內一片忙碌,有人在電話裏詢問,有人在辦公室裏討論,大家都在為小魚兒的事情而激動。


    在這股熱潮下,各軍區都在等待更多關於小魚兒的消息,想要揭開她神秘的麵紗 。


    南大軍區,各團長聽聞曲靖彤戰敗,群情激憤,紛紛摩拳擦掌要為曲團長報仇。他們滿臉怒容,準備隨時找這個小女孩算賬。


    東部戰區,眾人聽到老曲也敗了,興奮不已,開懷大笑,覺得終於有人打破了曲團長的神話,好似一件大快人心的事。


    西部戰區,也在議論紛紛,感慨終於有人打敗了曲團長,對曲團長的囂張跋扈早就不滿,現在總算出了一口惡氣。


    北部戰區,徐克森在看到視頻後先是震驚,隨即認出視頻裏的小女孩竟是自己的女兒小魚兒。他滿臉自豪,對女兒的身手讚歎不已,笑聲爽朗。


    淮安城內,幾輛軍車一字排開行駛,緩緩來到聶府門前。聶家門前已有人員等候,軍車一路暢通無阻,徑直開進一座大宅院內。


    小魚兒一邊走,一邊打量著這個古色古香的宅子。庭院內黃葉凋零,荒草遍地,在一處枯木花園裏,卻有一棵桃樹生長得枝繁葉茂。


    高飛一邊引著小魚兒往裏走,一邊給小魚兒介紹這座古宅的來曆。小魚兒望著周圍的環境,不禁皺了皺眉頭。


    客廳裏,一個男人正大馬金刀地坐在太師椅上訓斥著幾個幹活的女人。男人四五十歲,眼神裏透著嚴厲、不屑與算計。看到幾人進門,他先是一臉不屑,隨後笑臉相迎。男人賊眉鼠眼,瞅了瞅眾人身旁的小魚兒。


    高飛認識這個男人,便對小魚兒說:“這是聶府的管家,府上一切事宜都由他處理。”管家看著小魚兒,先是驚異,而後露出不屑的神情,說道:“少爺在屋裏呢,許大夫正在給看診,最好不要去打擾。”


    高飛幾人看著管家態度輕慢,不由得皺了皺眉。高飛小聲對小魚兒說:“這個陳管家是聶廷昭的表哥。”小魚兒隻是輕輕哼了一聲,幾人便朝著屋裏走去。


    陳管家見此情景,急忙上前意圖阻攔:“少爺正在屋裏就醫,不能輕易闖進打擾。”高飛神色不悅,說道:“陳叔,這是軍區派來的名醫,你下去備茶吧。”陳管家不屑地說:“就這麽個乳臭未幹的黃毛丫頭,能是什麽名醫?簡直笑話!陳老醫生行醫多年,難道管家說罷,眾人抬腳走進裏屋。裏屋的臥室很大,卻顯得十分陰沉。厚重的窗簾懸掛在窗戶上,昏黃的燈光灑下,讓屋裏透著股壓抑的氣息。


    小魚兒一眼便看到桌子上擺放著一把日本軍刀,被放在架子上。他眉頭緊皺,打量著屋裏的擺設,心中暗自思量。


    屋裏的窗簾半開半閉,厚色黑色花朵的圖案讓屋內顯得更加陰暗清冷。床上躺著一個瘦弱慘白的男人,正是聶廷昭。年邁的陳醫生坐在床邊,正拿著聽診器給聶廷昭檢查身體。小魚兒看到聶廷昭清瘦的胳膊上有不少青紫的淤痕,他眉目清俊,十分虛弱。


    聽到有人進來,聶廷昭朝小魚兒這邊看過來。小魚兒明顯感覺到他先是眼前一亮,當看到小魚兒後,臉上露出驚訝的神情,隨後又沉凝下來,微微閉上了眼睛。


    “陳醫生,我還有救嗎?”聶廷昭一邊咳嗽一邊喘著氣,氣息奄奄地問道。他又將自己的袖子往上拉了拉,手臂上的青紫越發明顯。


    這時陳管家走上前,說道:“陳大夫一定能救你,你一定會好起來的。”說著,他一邊使力,一邊推了推桌子上的一個杯子。小魚兒嗅了嗅空氣中,心中有了一番猜測。


    高飛和曲敬同走過去對陳醫生說:“陳老,你先下去歇會兒,這是國內著名的骨科大夫,給庭昭看腰傷的,你先暫且退下吧。”徐大夫正猶豫著,準備起身離開。


    就在這時陳管家大聲說道:“我們家少爺命在朝夕,還看什麽腰啊?”話還沒說完,小魚兒快速抄起桌子上的一個香爐,朝著管家的頭砸了過去。


    “啪”的一聲,管家應聲倒地。他手捂著被打破的頭,不可置信地看著小魚兒。


    小魚兒輕蔑地一笑,對幾個兵哥哥說:“高飛這人賊眉鼠眼,唧唧歪歪的,實在影響我看病的心情。我有理由懷疑他是個惡奴,一直想阻撓我給聶少看病,他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先把他關押起來審問一番。”


    這時候,小魚兒又叫過一個兵哥哥,對他耳語幾句,兵哥哥立刻出去。隨後小魚兒吩咐另一個兵哥哥:“去把那窗簾扯開。”兵哥哥領命而去,打開了窗簾。屋內幾個士兵向小魚兒敬了個軍禮,隨後托起地上的陳管家,拖了出去。屋裏終於安靜下來。陳醫生、高飛、吳靜、曲靜彤等人都驚愕地看著小魚兒,目瞪口呆。


    小魚兒看向陳醫生,微笑和煦,燦如春花。“你這丫頭,心思怎麽如此歹毒,還能做醫者?”陳醫生大聲斥責道。


    “陳醫生,您的醫術不怎麽樣,眼神更差。”小魚兒笑著迴應。


    “我的醫術差?在淮安城,還沒人敢說我的醫術差,你這黃毛小丫頭,竟如此輕狂。”陳醫生憤怒地說。


    小魚兒點點頭,問道:“陳醫生,那您給聶少看病多久了?”一邊說著,小魚兒坐在病床前,一隻手搭在聶廷昭的手腕上,聶廷昭隻感覺手腕一片冰涼。小魚兒暗暗運起靈力,緩緩向聶廷昭的身體探去。


    “陳醫生,您醫術高明,就給我們大家科普一下風寒感冒和風熱感冒的區別吧,屋裏這麽多人,都來聽聽。”小魚兒說道 。


    “風寒感冒和風熱感冒,這是基本的醫學常識。”陳醫生氣得胡子都在抖,“你這小丫頭,倒在這兒質問起我來了。”


    “什麽是風熱感冒?您老要是連這個都說不清楚,那才是一派胡言呢。”小魚兒不依不饒,“作為一個醫者,要是連風寒感冒和風熱感冒都分不清,這不是誤人性命嗎?”小魚兒眼神銳利,直直地盯著陳醫生。其他人聽到小魚兒這話,也都安靜下來,似乎在思考她的話有沒有道半天,陳老先生都沒說出風熱感冒是什麽來,這時,有小魚兒侃侃而談,說了起來。


    小魚兒清了清嗓子,說道:“風邪犯表,熱邪入侵,導致肺氣失和,這便是風熱感冒。它多在氣候溫暖多風的春季出現,症狀表現為發熱明顯、微惡風、頭脹痛、有汗、咽喉紅腫疼痛、咳嗽、痰黏或黃、鼻塞流黃涕。而風寒感冒,是風寒之邪外襲、肺氣失宣所致,多在秋冬季節發病,症狀以怕冷、輕度發熱、頭痛、身痛、流清涕、咳嗽為主。”


    陳老先生麵紅耳赤,嘴張了張,卻什麽也沒說出來。


    “您身為醫者,卻對這基本的病症都含糊不清,又怎麽能治好聶少的病呢?”小魚兒看向陳醫生,目光中帶著審視。


    小魚兒的手指輕輕的在聶廷昭的手腕上按壓了幾個穴位,不久,聶聶廷昭的臉色便由白轉紅,咳喘也漸漸輕了幾幾許。這時,陳老爺子陳醫生覺得羞愧不已。這時,高飛對陳醫生說,你可知道這個小醫者是誰嗎?這是吳老爺子,吳道君老先生的外孫女。陳老先生聽了後大驚,啊,原來是吳先生的孫女呀,失敬失敬,剛才我多有冒犯,請你多多包涵。


    吳老爺當年對我還有點撥之恩,不知道吳老現在可好?


    “外公還好,”小魚兒說。陳老先生問小魚兒,剛才你所說的我識人不清是什麽意思?小魚兒笑著對陳老爺子說,陳老先生,你不識的那個管家,是個惡人嗎?


    小魚兒指了指庭昭。聶庭昭說,你看他,在管家的照顧下,竟然被照顧成這個樣子,滿身是傷,今天我來來此瞧病,他處處阻攔,而且這人包含禍心。


    小魚兒說著,他把桌子上的那杯水拿了過來,這杯水裏被他下了慢性的毒藥。眾人都是一驚,就連床上的聶廷昭也睜開了眼睛。陳老說,下了毒藥?不可能吧?


    小魚兒說,有啥不可能的,你知道這座宅子是座兇宅嗎?是他故意把聶廷昭放在這裏的,吸取他的運勢,這座宅子被下了七煞陣。七煞陣是最惡毒的陣法,還有淺一點的五煞陣,三煞陣,但這裏卻是七煞陣。眾人驚異不已。陳老爺子問,那裏的毒藥是什麽毒藥。大家都覺得驚懼不已。


    小魚兒拿起桌上的杯子,仔細端詳一番後說道:“這毒藥是烏頭堿,它被混入了水中,劑量不大,長時間飲用會在體內慢慢積累,對身體產生極大的損害。”


    眾人聽到這個名字,都倒吸了一口涼氣。陳老皺著眉頭,滿臉疑惑地問道:“這烏頭堿怎麽會出現在這水裏?難道是有人故意為之?”


    小魚兒點點頭,表情嚴肅地說:“正是有人蓄意而為。這座宅子被布下了七煞陣,管家利用此陣來吸取聶少爺的運勢。這七煞陣不僅會讓宅子充滿陰邪之氣,還會幹擾聶少爺的身體健康。”


    聶廷昭聞言,握緊了拳頭,眼神中透露出憤怒與不甘。陳老歎了口氣,說道:“怪不得聶少爺的身體一直不見好轉,原來背後竟有這樣的陰謀。”


    小魚兒接著說:“陳老,您作為聶家的醫生,應該多加留意這些細節。不能被表象所迷惑,要真正地為聶少爺的健康著想。”


    陳老聽了,連連點頭,懊悔地說道:“是我疏忽了,以後定會多加注意。”


    屋裏的眾人極集聚驚駭,曲靖童問小魚兒何為七煞陣,小魚兒便對眾人說,第一煞就是這個房子的大門正對公路,這叫路煞。第二煞就是門門口的雙獅子,獅子分為左右兩座,獅子一公一母,然而這裏卻是左右反倒,反為第二煞。第三煞為院子裏桃花樹,桃木為陰,容容易招一些鬼邪,這為三煞。第四煞,你看這個房屋周圍,周圍的建築物都比這裏高,這為白虎探頭。第 5 煞,你看這個屋子裏的窗簾,極其陰暗詼諧,這是第 5 煞。第 6 煞則是這桌子上的這把軍刀。小魚兒指了指桌子上的軍刀,那是一個由邪靈產生的陰陰煞劍,上麵聚集了不止萬人的血液,這是第 6 煞。第 7 煞乃是床頭的鏡子,床頭對著人,會吸取人的靈魂,這是第 7 煞。所以這種種的運勢都都在吸,嗯,吸取房屋主人的氣運,這是一個最很覺得七殺,七殺布局。


    眾人聽著小魚兒的解釋,臉上滿是震驚與惶然。徐靜桐皺著眉頭問道:“那我們該怎麽辦?”


    小魚兒目光堅定,說道:“七煞陣雖邪門,但隻要找到破解之法,就能化解。首先要將這軍刀和鏡子移走,它們是七煞陣的關鍵部分。接著調整院子裏桃花樹的位置,減少陰氣。然後更換窗簾,讓屋子變得明亮。至於門口的獅子,要將它們按正確的方位擺放。還要在房屋周圍布置風水局,平衡陰陽。”


    陳老憂心忡忡地問:“真能解決嗎?”


    小魚兒鄭重地點點頭,說道:“隻要一步步來,定能化解。我會先為聶少爺驅邪,再調整房屋布局。”


    眾人看著小魚兒,眼中滿是信任。聶廷昭開口道:“一切就拜托姑娘了。”


    小魚兒點點頭,開始著手準備破解七煞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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