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兒對這所宅院極為滿意。此處,後麵是巍峨高山,前麵有一條潺潺小河,房子依山而建,不遠處錯落著幾處村落,且位於城郊。


    小魚兒次日便讓白靈喬裝成中年模樣,拿著房契前往房產局,兩人順利完成公證。房主也由林默變更為馬小魚。小魚兒手握嶄新的房本,滿心歡喜。小白見小魚兒高興,它亦隨之愉悅。當晚,他們便未迴去,而是留宿古宅,白日則在山上活動。畢竟此事不欲讓小夥伴們知曉,且小魚兒白日還需教導孩童與打理生意。


    日子就這樣悄然流逝,小魚兒的生活舒適愜意,其空間內的錢財也如泉水般源源不斷地增長。


    而在另一座縣城裏,馬大妮卻深陷水深火熱之中。馬大妮每日都要遭受丈夫的毒打與虐待,唯一值得慶幸的是,羅家頗為富裕,她能從中獲取不少錢財。馬大妮將這些錢財分出一部分存放在王氏那裏。不久後,王氏誕下一子,馬老大欣喜若狂,視如珍寶。


    於是,馬小魚的失蹤無人過多在意。準確來說,馬大妮也曾派人尋找馬小魚,然而那些人隻圖錢財,敷衍了事,在外閑逛一圈後便迴去複命,稱未找到。如此一來,馬大妮與村裏眾人皆以為小魚兒已然離世。


    一日,馬小魚心血來潮,將白狐招來,附耳低語幾句後,二人連夜疾馳至馬老太的房子附近。如今小魚兒功力大有長進,聽力也極為靈敏,他在夜晚於房根之下偷聽馬老太屋內的動靜。馬老太今日收獲頗豐,春天將大妮嫁出,秋天三姑亦要成婚。聽起來雜亂無章,實則馬老太的想法便是誰能賣個好價錢就賣誰,所得錢財皆歸她所有。馬老太在油燈下又仔細數了一遍錢,放入櫃子並鎖好,而後便安然入睡。


    馬小魚和白狐隱匿在馬家老宅外的陰影之中,夜黑風高,正是行事的絕佳時機。馬小魚眼神中透著一絲狡黠與興奮,他輕輕一揮手,白狐心領神會,率先悄無聲息地靠近馬家的院牆。


    白狐身姿矯健,輕輕一躍便上了牆頭,它的身影在月色下如同一道銀色的閃電。隨後,馬小魚腳尖輕點地麵,施展輕功,如同一片落葉般飄然而至牆內。兩人落地時,未發出絲毫聲響,仿佛與這黑夜融為一體。


    他們緩緩靠近馬老太的屋子,馬小魚功力大增後的聽力此刻發揮到了極致。屋內,馬老太數錢的聲音清晰可聞,那一聲聲輕微的“沙沙”聲,像是在為他們的行動伴奏。待確定馬老太睡熟,馬小魚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瓷瓶,輕輕一拋,一縷幽藍色的迷煙嫋嫋升起,順著門縫鑽進屋內。


    片刻之後,馬小魚和白狐推門而入。馬小魚目光迅速掃過屋內,眼中放光。他首先走向那放著收音機的櫃子,這在當時可是稀罕物件,他小心翼翼地抱起收音機,就像抱著稀世珍寶一般,放入了空間之中。白狐也沒閑著,它用嘴叼起那些精美的首飾,一件件地遞給馬小魚。馬小魚看著那些在月光下閃爍著微光的金銀珠寶,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接著,馬小魚又來到擺放自行車的角落,他撫摸著嶄新的自行車,感受著那金屬的質感,嘴裏喃喃道:“這可不錯。”隨即將自行車也收入空間。而那些新的嫁妝,色彩鮮豔的綢緞衣物、精致的箱籠,都被他們一一搜刮。馬小魚打開馬老太的錢箱子,看著滿滿一箱的錢財,心中暗喜,毫不猶豫地將其全部收納。就連炕櫃裏的衣物和廚具,也沒有被他們放過,一一被席卷而空。


    整個馬家在他們的搜刮下,很快變得空空如也。馬小魚和白狐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滿足。隨後,他們再次施展輕功,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隻留下一片寂靜的馬家老宅,仿佛什麽都未曾發生過,唯有那打開的空櫃子和散落的些許雜物,證明著這裏剛剛經曆了一場悄無聲息的“掃蕩”。


    馬老太清晨醒來,睡眼惺忪地望向四周,瞬間呆若木雞。“我這是怎麽了?這屋裏咋啥都沒了?”她眼神中滿是茫然與驚恐,緊接著,發出了殺豬般的嚎叫,那聲音響徹整個馬家老宅。無奈之下,她隻能選擇報官。


    警察很快趕到,在屋內仔細勘查,然而一無所獲,沒有留下任何有價值的蛛絲馬跡。此時,馬家大院外的大樹下,小魚兒喬裝成一位婦人,頭巾包裹著頭,身著花棉襖,混在人群裏朝著馬家走去,準備瞧熱鬧。


    馬家上下亂成一鍋粥,二姑、三姑、四叔、馬老太以及馬小姑等人都圍聚在空空如也的房間,警察們也在其中來迴翻找,進行調查。馬老太那頹喪又瘋狂的模樣盡落小魚兒眼底,他心中那口鬱積許久的惡氣終於得以抒發。想當初,他被馬老太連續兩次賣掉,如今這一出,算是徹底報了仇。


    馬小魚的複仇之旅並未就此停止,第二站便是馬大妮的婆家——羅家。他與白狐故技重施,趁著夜色潛入羅家。白狐在前探路,身姿敏捷地避開羅家人,小魚兒緊隨其後,二人如入無人之境。他們將羅家的錢財洗劫一空,看著一箱箱金銀財寶被收入空間,小魚兒心中滿是暢快。


    在羅家那略顯昏暗的偏房裏,馬大妮的瘸腿丈夫正坐在太師椅上,哼著小曲,絲毫未察覺到危險的臨近。


    小魚兒悄無聲息地推開門,眼神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那目光猶如實質的利刃,直直地刺向屋內之人。瘸子聽到動靜,剛轉過頭來,小魚兒便如鬼魅般瞬間欺身而上。他飛起一腳,帶著唿唿風聲,重重地踢在瘸子的胸口。瘸子“啊”的一聲慘叫,整個人像斷了線的風箏一般向後飛去,重重地撞在牆上,又滑落至地麵,揚起一片塵土。


    小魚兒身穿夜行衣,臉上戴了一麵具,她一步一步緩緩走向瘸子,每一步都似踏在瘸子的心尖上,讓其膽戰心驚。


    瘸子驚恐地瞪大雙眼,試圖掙紮著爬起來,卻被小魚兒一把揪住衣領,硬生生地提了起來。小魚兒的拳頭如雨點般落下,“砰砰砰”地砸在瘸子的臉上、身上。每一拳都飽含著他為今年來馬大妮所遭受的委屈、痛苦與仇恨,打得瘸子滿臉開花,鮮血四濺,原本就醜陋的麵容此刻更是猙獰恐怖。


    瘸子雙手無力地揮舞著,妄圖抵擋這狂風暴雨般的攻擊,嘴裏含糊不清地求饒著:“別……別打了……”可小魚兒根本不為所動,他想起馬老太的狠心販賣,想起自己姐姐在這個家庭所遭受的種種不公,手上的力道愈發加重。


    他猛地將瘸子甩到地上,緊接著一腳踩在瘸子的瘸腿上,用力地碾壓著。瘸子發出殺豬般的嚎叫聲,那聲音在寂靜的夜裏顯得格外淒慘。“你也嚐嚐被人欺淩的滋味!”小魚兒冷漠的說。


    直至瘸子癱倒在地上,進氣少出氣多,小魚兒才停下手來。他冷冷地看著地上不成人形的瘸子,心中的鬱氣稍稍散去,轉身大步離去,隻留下那一片狼藉的偏房和痛苦呻吟的瘸子,仿佛在訴說著這場複仇的慘烈。


    事成之後,小魚兒懷揣著從羅家搜刮來的十萬元巨款,大步邁出太平鎮。“爽,真是太爽了!”他興奮地大喊。白虎在一旁看著,忍不住問道:“主人,你很喜歡錢啊?”小魚兒白了白虎一眼,說道:“你說錢,誰會不喜歡呀?”白虎沉思片刻,又道:“主人,我知道有一個地方有很多很多的錢。”小魚兒眼睛一亮,瞪大眼睛說:“小白,你知道?你咋不早說啊?”小白麵露猶豫之色:“主人,那裏有些危險。”小魚兒滿不在乎地擺擺手:“小白,咱們本就是窮人出身,死都不怕了,還怕危險?何況咱們如今武功早已精進,正該多出去曆練一番才是。”小白聽了,點了點頭:“主人說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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