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驗室裏,助手們激動地抱在一起,之前的陰霾一掃而空,隻剩滿滿的興奮和驕傲。


    馬弟則采取了懷柔政策。


    他沒直接跟錢地主硬碰硬,而是帶著新收獲的糧食挨家挨戶地去展示。


    金燦燦的稻穗,沉甸甸的麥粒,那飽滿的顆粒在陽光下閃耀著金色的光芒,看得農民們眼睛都直了,他們的眼睛裏滿是驚喜與渴望,仿佛看到了豐收的希望。


    這可不是修圖(p圖),是實打實的豐收啊!


    原本被錢地主煽動起來的村民們開始動搖,琢磨著這新種子好像還真不錯。


    錢地主一看這陣勢,氣得直跺腳,腳跺在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響,但又無可奈何。


    正當祁女和馬弟都鬆了一口氣,準備慶祝一下的時候,一個突如其來的消息打破了這短暫的平靜。


    水缸中的畫麵突然劇烈晃動起來,伴隨著晃動發出輕微的嘩啦聲,馬弟的聲音焦急地傳來:“祁女,出事了!田裏的莊稼……好像生病了!”祁女猛地站起身,椅子被她帶得往後一滑,發出刺耳的摩擦聲,她的臉色驟變,隻見畫麵中原本綠油油的稻田,現在竟然出現了大片枯黃的痕跡。


    一種從未見過的蟲子,正在瘋狂啃食著新種的作物,那蟲子啃食的聲音沙沙作響,像是死亡的低語。


    “怎麽迴事……”祁女喃喃自語,心頭湧上一股不祥的預感。


    她立刻衝到種子實驗室,一時間,實驗室裏緊張的氛圍彌漫開來,各種儀器發出的微弱嗡鳴聲仿佛也變得急促起來。


    祁女快速地查閱資料,翻閱各種現代農學書籍,手指在鍵盤上飛快地敲擊,那敲擊聲像是緊張的鼓點,尋找著可能的解決辦法。


    額頭上布滿了細密的汗珠,汗珠從額頭滑落,帶來一絲癢癢的感覺,顯示出她內心的焦灼。


    “必須找到解決辦法,否則之前的一切努力都將白費!”祁女心中暗自呐喊,手上的動作卻愈發迅速。


    她的內心像是有一團火焰在燃燒,驅使她不斷前進。


    與此同時,馬弟站在田間,看著眼前受災的作物,臉上寫滿了憂慮。


    他和孫老農嚐試了各種傳統方法,焚燒時火焰唿唿作響、撒草木灰時灰塵揚起迷了眼、噴石灰水時刺鼻的味道鑽進鼻腔,卻毫無效果。


    農田裏彌漫著絕望的氣息,農民們唉聲歎氣,那歎氣聲像是沉重的歎息,仿佛整個村子的希望都在這一刻破滅了。


    此時,孫老農抹了一把汗,那汗水帶著鹹鹹的味道,滿臉愁容地說道:“馬將軍,這樣下去,今年的收成怕是完全沒有了。這蟲子太厲害,我們沒見過,也沒辦法對付。”


    “不會的,我一定能找到辦法。”馬弟堅定地說道,但心中的不安卻難以掩飾。


    他抬頭望向天空,天空中雲朵緩緩飄動,仿佛在向天祈求,希望奇跡能夠出現。


    突然,水缸中的畫麵再次閃爍,祁女的聲音傳來:“馬弟,我查到了一些資料,試試這個方法,也許能解決問題。”馬弟的臉色露出了一絲希望,他迅速轉身,腳下帶起一小片塵土,朝著村子裏跑去,心中默念著:“一定要成功,一定要成功!”


    然而,望著田間那片枯黃的稻田,馬弟的心中卻依然充滿了不安。


    正當他準備迴到村裏實施祁女的建議時,一陣風吹過,帶來了錢地主的聲音:“你們看,這就是新種子帶來的報應,貪心的後果啊!”錢地主那張肥臉,笑得像朵盛開的菊花,聲音尖酸刻薄,像是在嘲諷一場滑稽戲:“哎喲喂,看看你們的寶貝疙瘩,這哪是糧食啊,這是蝗蟲窩吧?我就說嘛,老祖宗的東西不能丟,你們非要搞什麽幺蛾子,現在好了吧,遭報應了吧!” 他那幸災樂禍的樣子,恨不得把“小人得誌”四個字刻在腦門上。


    原本就焦慮不安的農民們,被錢地主這麽一煽風點火,瞬間炸了鍋。


    指責聲,抱怨聲,像潮水般湧向馬弟和孫老農。


    “我就說嘛,這新種子,邪門!“ “早知道就不該跟著瞎摻和!” “今年的糧食怕是要打水漂咯!” 那些曾經對新種子充滿期待的眼神,現在都被恐慌和憤怒所取代。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絕望的氣息,像被施了魔咒一般。


    馬弟感覺自己像是被推到了風口浪尖,四麵楚歌。


    他看著那些曾經還對他充滿敬意的村民,現在一個個都變成了質疑的眼神,心中像被針紮一般刺痛。


    他握緊了拳頭,指甲深深地陷入肉裏,感受到掌心傳來一陣鈍痛,壓抑著胸腔中翻湧的怒火和無奈。


    那些汙言穢語,像無數把尖刀,狠狠地紮在他的心上。


    與此同時,祁女的實驗室裏,氣氛也壓抑到了極點。


    各種儀器的嗡鳴聲,都被緊張的氛圍所掩蓋。


    她飛速地翻閱著一本本厚重的農學書籍,書本紙張翻動的聲音在安靜的實驗室裏顯得格外清晰,眉頭緊鎖,臉色蒼白。


    電腦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數據和圖表,像一個個無解的謎題,讓她頭痛欲裂,眼睛盯著屏幕時間久了,酸澀的感覺不斷傳來。


    現代的農藥雖然有效,但化學成分複雜,貿然使用,可能會對古代脆弱的環境造成不可逆轉的破壞。


    而古老的防治方法,對付這種從未見過的蟲害,又似乎毫無用處。


    她感覺自己像是站在十字路口,進退兩難,每一步都像是走在刀尖上。


    “怎麽辦?怎麽辦?” 祁女低聲喃喃自語,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桌麵,發出沉悶的聲響。


    就在祁女快要被這難題逼瘋的時候,水缸中馬弟的聲音傳來:“祁女,我需要你的幫助……”聲音裏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祁女深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正要迴複,卻突然瞥見實驗室角落裏,一堆被遺忘的黑色粉末。


    那是之前為了研究土壤成分而提取的活性炭粉末,在燈光下泛著幽幽的光澤,那光澤在昏暗的角落裏顯得有些神秘。


    她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一個大膽的想法湧上心頭。


    祁女小心翼翼地將活性炭粉末與幾種常見的草藥混合,在實驗室的一小片模擬受災作物上進行試驗,那些蟲子剛一靠近就像觸電般彈開,祁女能聽到蟲子撞擊玻璃容器發出的微小碰撞聲,她的眼睛裏閃爍出激動的光芒,她知道這個方法可行了。


    馬弟沒有理會錢地主和村民們的質疑,他轉身走進了農田邊的一間破舊的小屋,屋裏,堆放著許多農具,馬弟的眼睛一掃而過,停在了一個熟悉的稻草人身上,他輕輕地摸了摸稻草人,粗糙的稻草紮著手心,他自言自語道:“辦法總會有的……”, 隨即他抬腿朝著村子裏的方向走去,眼神中帶著一絲決絕,他徑直走向了村子盡頭的馮家大院。


    馬弟懶得搭理錢地主這顆上躥下跳的“老鼠屎”,他徑直去了馮家大院。


    馮商人雖然是個鑽錢眼兒的,但對新作物也投了不少錢,這要是顆粒無收,他也得跟著喝西北風。


    聽說田裏鬧蟲災,馮商人比誰都急,立馬發動他那四通八達的人脈,還真讓他找到了一位隱居山林的老中醫。


    老中醫鶴發童顏,仙風道骨,一進田間就聞了聞泥土,那泥土的氣息鑽進鼻腔,摸了摸葉子,能感受到葉片的脈絡和微微的絨毛,然後捋著胡須,慢悠悠地說:“此乃‘噬心蟲’,專啃食生命力旺盛的植物。老夫倒是有個方子,用艾草、菖蒲、雄黃等藥材,搗碎熬煮,噴灑在田間,可保莊稼無虞。”


    消息一出,村民們都驚呆了。


    商人、老中醫、兵王……


    這組合,簡直是“次元壁”破裂啊!


    原本大多村民聽了老中醫的話,都在搖頭,覺得這簡直是天方夜譚,可看著馬弟和馮商人堅定的眼神,也有幾個人開始抱著試試看的心態幫忙準備藥材熬煮藥劑。


    當藥劑噴灑下去,蟲子開始逃竄時,村民們先是瞪大了眼睛,能聽到自己心跳加速的聲音,隨後爆發出震天的歡唿聲,之前的懷疑煙消雲散,紛紛稱讚馬弟和祁女的神奇。


    原本壓抑的氛圍,也因為這突如其來的轉機,有了一絲鬆動。


    祁女拿到老中醫的藥方,二話不說就紮進了實驗室。


    她根據古方,結合現代農學知識,研製出一種既有效又環保的驅蟲劑。


    這藥劑,既保留了草藥的天然成分,又增強了藥效,堪稱古代版的“生物農藥”。


    藥劑配置好後,馬弟立刻組織人手,將藥劑噴灑在田間。


    神奇的是,那些囂張的“噬心蟲”一碰到藥劑,就像見了鬼似的,紛紛逃竄。


    沒過幾天,原本枯黃的稻田,又恢複了生機勃勃的綠色。


    看著重新煥發生機的農田,馬弟和農民們激動地歡唿起來,那歡唿聲在田野間迴蕩,壓抑的氛圍被喜悅取代。


    錢地主的臉,比吃了蒼蠅還難看。


    然而,就在大家沉浸在豐收的喜悅中時,一個突如其來的消息,像一盆冷水,澆滅了所有熱情。


    李士兵慌慌張張地跑來,上氣不接下氣地說:“報……報告將軍!朝廷……朝廷派人來了,說……說要對新作物征稅!” 馬弟聞言,臉色驟變,手中的茶杯“啪”的一聲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水缸裏的祁女,也愣住了,眉頭緊鎖,喃喃自語道:“怎麽會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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