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沈玉秀原本就是個性格嬌柔的女子,哪裏見過這樣破敗不堪的景象。她那雙美麗的眼眸此刻早已噙滿淚水,望著滿院子瘋長的雜草和厚厚的灰塵,除了掩麵嚶嚶哭泣之外,完全不知所措。嘴裏還不停嘟囔著:“這可怎麽辦才好?我從小到大從未做過這些又髒又累的粗活,怎麽可能收拾得過來嘛……”


    而年幼的幼子沈玉朗雖然年紀尚小,但他敏感地察覺到了母親和姐姐的悲傷情緒,也跟著哇哇大哭起來,一時間,哭聲此起彼伏,充斥著整個小院。


    太陽逐漸升高,光芒灑向大地,驅散了清晨的涼意。柳氏抬頭看了看天空,心中盤算著時間,她決定前往附近的縣城購買一些生活用品。簡單收拾一番後,柳氏便匆匆出了門。


    一路跋涉,終於來到了縣城裏熱鬧非凡的集市。柳氏穿梭於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尋找著自己所需的物品。當她走進一家鋪子時,目光被那些精美的米麵和柔軟舒適的被子所吸引。然而,摸了摸自己幹癟的錢袋,柳氏不禁皺起了眉頭,囊中羞澀讓她無法如願以償地買下這些心儀之物。最終,她隻得咬緊牙關,挑選了一些相對便宜的粗布衣裳和略顯粗糙的粗布棉被。


    離開鋪子後,柳氏又在市場上轉了幾圈,陸續購置了幾十個刨子、一些饅頭以及家中日常使用的鍋具等物品。眼看著手中的銀子如流水般花費出去,柳氏心疼不已,但想到家裏的需要,還是咬咬牙堅持了下來。最後,為了能將這些沉重的貨物帶迴家,她還特意雇傭了一輛牛車。等到一切采購完畢,踏上迴家之路時,柳氏發現自己口袋中的銀子已經花掉了一大半。


    與此同時,在家中等候的沈玉秀和沈玉朗姐弟倆,一開始對如今艱苦的生活環境充滿了抱怨與嫌棄。尤其是看到柳氏買迴來的那些粗布衣物和簡陋的生活用品,更是難以接受。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饑餓感漸漸襲來,現實的困境擺在眼前,姐弟二人不得不經過內心激烈的掙紮與鬥爭,最終還是無奈地脫下身上華麗的衣服和珍貴的首飾,換上了那身樸素的粗布衣裳。


    剛穿上粗布衣服的時候,姐弟倆隻覺得渾身都不自在,仿佛有千萬根細針在輕輕紮刺著皮膚。然而,肚子餓得咕咕叫,他們也顧不上許多了。拿起桌上的饅頭和包子,狼吞虎咽地吃起來。這時候,食物的味道似乎也不再重要,隻要能夠填飽肚子就行。也許正如人們常說的那樣,當一個人餓極了的時候,任何食物都會變得美味可口吧。


    眼看著就快到中午時分了,又到了要準備午飯的時候。然而,當柳氏走到灶台前時,卻被眼前的景象給驚呆了——灶台上擺放著的鍋碗瓢盆無一不是沾滿了厚厚的油汙,看上去油膩膩、黑乎乎的一片,令人作嘔。柳氏僅僅隻是瞧了那麽一眼,便滿臉嫌惡地迅速轉過頭去,仿佛再多看一眼都會讓她覺得惡心難受。


    一旁的柳嫣見狀,雖然心中也是萬般不情願,但還是咬咬牙硬著頭皮走過去試圖生火做飯。可是,這對於毫無經驗的她來說實在是太難了!隻見她手忙腳亂地點燃了火絨,然後小心翼翼地將柴禾放進爐灶裏。結果,由於操作不當,瞬間冒出滾滾濃煙,一下子就把柳嫣給包圍住了。濃烈的煙霧刺激得她不停地咳嗽,眼淚和鼻涕也止不住地流淌下來,狼狽不堪。不僅如此,剛剛放進去的柴禾還被她弄得亂七八糟,四處散落。更糟糕的是,一些火星濺落到了地麵上,如果不是及時發現並撲滅,恐怕就要引發一場可怕的火災了。


    好不容易熬過了艱難的午飯時間,午後的陽光格外熾熱,照得人暖洋洋的。這本應該是一個洗衣晾曬的絕佳時機,可是母女三人站在那一堆髒兮兮的衣物麵前,卻是麵麵相覷,誰也不願意先伸出手去觸碰它們一下。柳氏一邊皺著眉頭抱怨著家裏已經沒有了上等的香料和柔軟的胰子,一邊哀歎道:“像這種粗布衣裳,洗起來真是一種折磨啊!”就這樣,在母親的抱怨聲中,那些衣物最終還是被隨意地丟棄在了角落裏。隨著時間的推移,它們漸漸地散發出一陣陣難聞的酸臭味,彌漫在整個屋子裏,讓人難以忍受。


    時間如同白駒過隙般匆匆流逝,轉眼間,一整天就這麽悄然過去了。然而,莊子裏卻依然如故,四處都顯得雜亂無章、肮髒不堪。那母女三人,此刻正餓著肚子,麵容憔悴地待在一間昏暗無光的屋子裏,她們的心中充滿了怨氣。


    母親無力地靠坐在一把破舊的椅子上,眼神空洞而迷茫,嘴裏時不時地發出一聲聲沉重的歎息。大女兒則蜷縮在角落裏,雙手抱著膝蓋,頭深深地埋進臂彎裏,似乎想要將外界的一切都隔絕開來。小女兒年紀尚幼,不懂得生活的艱辛,但饑餓感還是讓她忍不住輕聲抽泣著。


    這一家人誰也沒有勇氣去嚐試改變眼前的困境,更別提采取實際行動了。她們隻是一味地沉浸在對過去榮華富貴生活的深深懷念當中,同時又不停地抱怨著現如今這般悲慘的處境。


    迴憶起曾經的美好時光,那時的她們衣食無憂,住在寬敞明亮的大房子裏,每天都能享受到豐盛可口的飯菜。可如今呢?隻能擠在這間狹小陰暗的陋室裏,忍受著饑餓與貧困的折磨。


    “不知道這樣暗無天日的日子到底什麽時候才能結束啊……”母親喃喃自語道,聲音中透露出無盡的絕望與無奈。兩個女兒聽後,默默地低下了頭,淚水再次模糊了雙眼。


    柳氏為了活下去就必須放下以前的一切,一定要多幹活,感覺自己家的孩子願意穿上粗布衣服了,但是粗活還是舍不得沈玉秀和沈玉朗一起幹活。可憐的柳氏沒有數日從一個衣著光鮮亮麗的貴婦變成了一個粗衣粗布的,皮膚粗糙的農村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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