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竹顫抖著伸出右手,緩緩地向穆柏熠靠近,意圖幫他整理一下肩上淩亂不堪的發絲。


    然而,就在此刻,嬋娟在身後輕輕扯了扯她的衣角,用眼神示意她不要輕舉妄動。


    餘竹迴頭望向嬋娟,正當她轉身之際,穆柏熠卻突然如同發瘋了一般,猛地伸出如狼爪般鋒利的指尖,從她的背後直取心髒要害。


    嬋娟驚恐地張大了嘴巴,她深知避無可避,提醒也已為時已晚,於是她拚盡全力,一把將餘竹向身後拉去。


    而她自己,則在慣性的作用下,穩穩地迎上了穆柏熠那鋒利的狼爪!


    “穆公子,你醒醒吧!”


    嬋娟嘶聲呐喊,但她的聲音卻被穆柏熠的瘋狂所淹沒。


    穆柏熠的爪子瞬間貫穿了嬋娟的肩膀,鮮血如同噴泉般噴湧而出,她的身體在夜色中搖搖欲墜。


    餘竹被嬋娟的內力甩出老遠,當她穩住身形,重新站在崖壁上時,迴首望去,隻見穆柏熠正一手緊握著玉佩,一手鮮血淋漓地懸停在原地,發出“嘿嘿”的冷笑。


    而嬋娟,卻已經快要跌入崖穀的底部了!


    此刻,餘竹已無暇顧及穆柏熠,救人要緊!


    她果斷扔掉火把,全力俯衝而下,伸出手臂試圖抓住嬋娟。


    “竹鈺,好久不見啊!你可真能跑啊!哈哈哈……”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宗錦歌和薛忠一行人突然攤開一張大網,正在崖穀中試圖抓住正在俯衝的餘竹。


    餘竹見狀心中一緊,但嬋娟已經落入了宗錦歌的大網之中。


    她見大網懸空,嬋娟並未跌落在石頭上,暫時沒有生命危險,於是趕緊施展輕功,巧妙地躲開了大網,迅速向崖壁上攀援而去。


    宗錦歌冷笑一聲,語氣裏盡是詭異的狡黠:“你快點向上攀援吧,不然等下摔得不夠慘烈!”


    她的眼神中閃爍著陰冷的光芒,仿佛已經預料到了餘竹的悲慘結局,餘竹並未理會他的威脅。


    侍衛們目睹餘竹攀上崖壁,在夜色與月光的交織下,她猶如一團奮力向上的草垛,翻滾不息。


    他們並未急於追擊,而是穩穩地站在崖穀之下,張弓搭箭,企圖以箭矢之威,迫使無處藏身的餘竹跌落崖壁!


    此時,嬋娟肩頭的傷口血流如注,她因失血過多而漸漸陷入昏迷,無力地癱倒在網中。


    餘竹目睹此景,怒火難遏,她猛地一腳踏在崖壁上,身形一轉,鋒利的劍刃在岩石上掠過,削石為刀,隨後,她借著劍鋒之力,將這把臨時的石刀擲向宗錦歌。


    夜色晦暗,石刀的顏色與夜色融為一體,宗錦歌未能及時察覺這飛來的危機,石刀硬生生地紮入了她尚未痊愈的右臂,一陣劇烈的疼痛讓她瞬間站立不穩,一個踉蹌,險些跌倒在一旁尖銳的岩石上。


    蘅蕪眼疾手快,一個箭步衝上前來,擋住了宗錦歌,自己的脊背卻重重地撞在了岩石上。


    她強忍著劇痛,緩緩地站了起來。宗錦歌掃了一眼因疼痛而麵容扭曲的蘅蕪,怒意更盛。


    她迅速取出口哨,置於唇邊,緊接著,一陣奇異的口哨聲在夜空中迴蕩。


    穆柏熠感受到口哨的召喚,從半空中一躍而下,穩穩地落在傀儡的正中央。


    他緩緩鬆開緊握的玉佩,玉佩的紫色光芒再次照亮了昏暗的崖穀,傀儡們也隨之攤開雙臂,貪婪地汲取著玉佩所釋放的能量。


    一旁的薛忠目睹發光的玉佩,眼中閃過一絲貪婪的光芒。


    他心中暗想:我若能奪得此玉佩,是否就能掌控這些傀儡?


    若是如此,這邕頤的一切豈不都將屬於我薛家?


    到那時,就算你宗錦歌擁有再多的私兵,又能奈我何?


    想到這裏,他將服下增功丸後剛剛蘇醒的賈倫,運用內力,直接推向了玉佩的正下方。


    在清醒與麻木的邊緣徘徊不定,然而穆柏熠的召喚之力實在太過強大,竟將所有服用過增功丸之人悉數召喚而出。


    此刻,他立於玉佩之下,神情逐漸恢複了正常,仿佛從夢境中猛然驚醒,一臉茫然無措。


    薛忠輕輕咳嗽一聲,賈倫聞聲轉過頭來,目光恰好與薛忠相遇。


    四目相對之間,薛忠的眉毛微微挑起,嘴角也以一種匪夷所思的角度向外撇去。


    賈倫已然洞悉了薛忠的心思,而薛忠的嘴角則浮現出一抹得意的微笑,隨即又故作驚訝地盯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宗錦歌的目光始終未曾離開過玉佩與傀儡,但看到突然闖入的賈倫,心中已然明了了幾分。


    她暗自思量:舅舅,你若想表演,我自然會給你這個機會,隻是等你表演完畢後,再來取你玉佩也不遲!


    此時,餘竹正立於崖壁上一塊凸起的岩石上,遠遠地注視著崖穀中的一切。


    她的腦海中迅速翻湧,思索著如何解救嬋娟、奪迴玉佩,並盡快逃離這片危險的崖穀。


    她深知,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必須迅速行動,否則一旦傀儡再次吸取能量蘇醒,她們的命運將岌岌可危。


    想到這裏,餘竹直接從半空中躍下,劍鋒淩厲,幾個翻轉間便將嬋娟周圍的侍衛擊倒在地,順手劃開了束縛住嬋娟的網子。


    她抬手在嬋娟肩部的穴位上輕點幾下,暫時止住了外流的血液。


    此時的嬋娟,已在昏厥中開始胡言亂語,臉色蒼白如紙,顯得極為虛弱。


    餘竹見狀,毫不猶豫地做出了決斷,決定先帶著嬋娟撤離,玉佩留待日後再來取迴!


    “想跑,可沒那麽容易!給我活捉了她!”


    正當餘竹懷抱嬋娟,準備躍上崖壁之時,宗錦歌似乎早已洞察先機,迅速指揮侍衛將他們團團包圍起來。


    餘竹眼見逃脫無望,當機立斷,從袖中取出護元丹,以內力助嬋娟服下,隨後小心翼翼地將她安置在一塊平坦柔軟的草地上。


    她緊握長劍,步伐堅定地向宗錦歌走去,周圍的侍衛如影隨形,寸步不離,不敢有絲毫懈怠,生怕稍有疏忽,自己的項上人頭便會在餘竹的劍下落地!


    宗錦歌看見一臉怒容的餘竹一步步逼近自己,心中不禁生出些許慌亂,但仍強作鎮定地說道:“竹鈺,你最好自己乖乖束手就擒!”


    “我知道,無論我如何辯解,你都不會相信我。此刻的我,已不再是昔日的竹鈺。但無論是曾經的竹鈺,還是如今的餘竹,似乎都與你宗錦歌並無深仇大恨吧?可你為何要陷害於我,還將我的家人囚禁於大牢之中,甚至要對我趕盡殺絕?”


    餘竹一字一頓,像鐵錘一般敲擊在宗錦歌的心頭。


    宗錦歌望著那絲毫沒有停下腳步、向自己走來的餘竹,心中不禁微微一顫,雙腿不自覺地顫抖了一下,不由自主地向後退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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