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再替自己找補,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腳。


    就算再怎麽辯解,也是無濟於事。


    沈方儀見母親不打自招,承認了所有事實,臉上火辣辣的,自知大事已去。


    但為了保住自己即將到手的側妃之位,也隻能忍疼割舍下她。


    對將軍和夫人福身道:“不瞞二位,小女母親言行乖張,實在是前些時日受過刺激,腦子不受控製所致。


    並且得知小女要成為側妃,便自動視祝姨娘為情敵,才會想到惡意編排她。還望您和夫人看在她護女心切的份上,原諒她的罪行吧!”


    沈方儀眼眶含淚,說得言真意切,將一個愛女如命瘋癲的母親,完整的刻畫在眾人麵前。


    試圖借此打動人心。


    但她將自己想得太過聰明了,但凡能出席這場宴會的,個頂個都是人精子。


    你先汙蔑人,見事情敗落,才說出白氏得了瘋病的事兒,這話誰信啊!


    且將自己摘個溜幹淨,連親生母親都能舍出去,就足以說明是個心狠手辣的。


    這樣的人,以後誰還敢交。


    沈方儀是情急之下才想到的損招,沒承想未收到效果,反而事得其反。


    見將軍和夫人不為所動,又轉過臉麵向祝心妍。


    示弱的說道:“祝姨娘,小女與母親真不是故意的,還請您能諒解我們。在此,小女給您賠禮了。”


    沈方儀現下是嫡女,論地位要比祝心妍高一些,想借施禮給她施壓。


    但祝心妍看透她的心思,故意不吃這一套。


    非但未躲,還明目張膽的受她的禮,饒有興趣的摸著蔻丹,說道:


    “我一個做妾的受點委屈,倒是不打緊。隻是喬夫人受的傷害太大,險些送了命。 這筆賬不是輕易能一筆代過的。”


    在沈方儀心裏,祝心妍就是詭計多端,她自知這人不好對付,便為了保住側妃之位,還得順著話茬兒。


    “那敢問祝姨娘的意思?”


    祝心妍未作答,而是反問道:“沈小姐不會忘記剛才的誓言吧!”


    她向外一伸手,喬初悅十分明步地遞上字據。


    祝心妍用指尖捏著紙張一角,在沈方儀麵前抖了幾下。


    “沈小姐說願受責罰,可將軍府是高門,豈會使這種對付人的手段。”


    她不給沈方儀說話的機會,麵向將軍和夫人,十分恭敬得體的說道:


    “請二位恕個罪,讓我想法子處理,也好圓了沈小姐的名聲。”


    喬家夫婦對祝心妍有愧,既是她主動提出解決,當即便點頭同意。


    再看祝心妍眼神陰?,挽起嘴角對沈方儀道:“依我之意,對沈小姐而言,罰什麽都不合適。但追根截底,你與夫人又錯得太過。


    這樣吧!不如使些銀子來得穩妥。這錢呢!我也算好了,身體損失費五萬、精神損失費一萬、營養費一萬、誤工費兩萬……”


    祝心妍每說出一個價錢,沈方儀的心便緊一分,她現下是後悔不迭,自己何必去討這個賤蹄子的閑。


    自己好好的,一邊待著不好嗎?


    可現下自己的名聲已毀,就隻能盡量將損失降到最低,隻能聽之任之。


    但聽到“誤工費”時,心頭滴血忍不住地問:“祝姨娘,敢問一聲什麽叫‘誤什麽費’?”


    “誤工費,美其名曰就是‘誤工費’,這個呢~”


    這是現代用語,是祝心妍想多要錢的說詞。


    但人家問,且這麽多雙眼睛看著,也不能隨意糊弄過去。


    祝心妍拉長音調、故意拖延時間在想解釋,喬初悅便適時出聲道:


    “我母親身為將軍夫人,平裏的應酬本就不少。比如眼見到了年根底下,與各府的走動、族中的人情往來、聚會等等,免不了讓她出席。


    可如今受此一劫,再加上歲數大了,身體恢複起來就會慢些,她不便出去,就得派人。


    平常的人不懂禮數,怕再得罪了貴客,就得請會說話的。這一來二去,銀子就……”


    祝心妍給喬初悅遞過一個,“你好聰明的眼神”,接著說道:“喬側妃果然人中龍鳳,一點即透。沈小姐可明白了?”


    見這二人一唱一和,沈方儀血氣上湧,頭暈目眩。


    她閉了閉眼,認命般地道:“小女明白了,請祝姨娘說個數吧!”


    “不愧是忠義伯爵府最受寵的十二小姐,說起話來就是爽快。”


    祝心妍為其戴了一頂高帽,又與喬初悅來個擊掌。


    “我也不耽誤沈小姐與貴賓的寶貴時間了,一口價二十萬兩怎麽樣?”


    沈方儀還未表態,後趕到宴會廳的沈老爺聞言,兩眼一抹黑,好懸沒氣暈過去。


    衝過去就對祝心妍大吼,“你個刁婦,憑什麽獅子大張口,竟敢要二十萬兩,你怎麽不去搶啊!”


    未等祝心妍開口,喬望祖虎眼一瞪:“姓沈的,你什麽意思。難道我家夫人的命連二十萬兩都不值。”


    膽小的怕膽大的,不要臉的怕不要命的。


    而喬望祖屬於上來脾氣,就翻臉不認人,既橫又不要命的主兒。


    沈老爺一個街溜子哪敢惹得起,當下就慫了,癟著嘴告饒。


    “喬大將軍,您也知道忠義伯爵府已不比從前,二十萬兩對小老弟而言,屬於天價。要不然我先付十萬兩怎麽樣,剩下的打個白條,啥時候有錢,啥時候再還。


    又不要臉的哭嘰嘰道:“您若不依,我可是真沒活路了,迴家就得拿繩子吊死算了?”


    喬望祖不稀罕收他家的錢,隻為出這口惡氣,見不得沈老爺那娘們樣兒。


    大手一揮,“成,十萬就十萬,不過話說在頭裏,天黑之前必須送到我府上,否則就別怪我參你一本。”


    見對方鬆了口,沈老爺忙不迭地作揖:“行!小老弟這就迴家湊銀子去。”


    待他轉過身,巴結討好的麵孔一變,眼見痛失一大筆錢,哪裏還有對白氏母女的半點情份。


    衝她們挨個甩了巴掌,氣哼哼地道:“丟人現眼的玩意,跟我迴家。”


    讓沈老爺從自個兒腰包裏掏錢是不可能的,他將前些日從沈夫人那盤算過來的嫁妝,清算了一下,不多不少正好十萬。


    眼瞧著錢財還未握熱乎,自己便成了個過路財神。


    氣不公,將白氏吊起來痛打了一頓,又將沈方儀禁足起來。


    親自送銀票到將軍府後,又順道去了趟妓院,想著幾個外室所生的女兒已大。


    看能否賣個好價錢,挽迴一些損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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