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幻雪、鈺楓、葉傾羽前往靈蘿穀期間,各個地方的瘟疫迅速蔓延開來!


    宇承將調查的情況上報朝廷,慕容澈得知此事後,應臨川王旨意,集全國之力籌集紫靈芝,然而紫靈芝實屬珍稀,所以朝廷也未能拿出足夠的紫靈芝,東離依舊被瘟疫吞噬著!


    ……


    西域聖教為了消除懷疑,往附近村鎮也投了些許毒……


    金弦子遞給手下一封信,“可以執行下一步計劃了!”


    “是,聖女!”


    靈蘿穀


    鈺楓端著湯藥走近,扶起幻雪,喂她喝了藥!


    “師叔迴來了,已經將葉護法安全送出,並為他雇了一輛車運送藥材,你可以放心了!”


    幻雪點頭。


    “師叔正在準備晚餐,我出去幫他,你好好休息一下!”


    幻雪點頭,“好。”


    廚房內,師侄倆暢聊起來……


    “鈺楓,這些年你們母子倆過得怎麽樣?”裴煜謙小心翼翼問道。


    “挺好的,母親和我一直生活在鏡月城中,無憂無慮,自由自在的!”


    “唉,都怪我,害得你們母子流落在外,有家不能迴!”裴煜謙一臉悲傷。


    “師叔,這與您無關,您不要自責!鏡月城很好的,什麽都有,什麽也不缺。”


    裴煜謙目光柔和,如大森林中射進的一縷陽光,他平靜道:“那你跟我講講你們母子在鏡月城裏的生活吧。”


    鈺楓點頭,“好!母親她自從離開父親後,便搬到了鏡月城隱居,每月十五會到外麵去為人治病療傷,其餘時間就留在鏡月城中陪我!母親一直很愧疚當年跟師叔的事,每次她跟我提起您,都是淚流滿麵,可是不管我怎麽詢問,她都沒有告訴我當年發生的事,隻是說對不起您!”


    “鈺楓,其實我從來沒有怪過你娘!”裴煜謙停下手,一臉悲傷。


    鈺楓驚訝的看著裴煜謙!


    灶上的水咕嚕咕嚕燒著……


    “師叔很慚愧!當年我跟你母親一起師從神醫姚墨!你娘生性聰明伶俐,無論是醫術還是武功都遠高於我!師父曾說過,你娘是天生的醫者,她的天賦是不可限量的,所以將他畢生所學醫術全部傳授你娘,希望你娘可以替他傳承下去,又將他的貼身武器乾玉蕭贈給了你娘”


    鈺楓目光看向腰間乾玉蕭,並伸出手撫摸著……


    “師父跟我說過,靈蘿穀這個寶地,一定要有人守護,否則他死不瞑目!我從小就成熟穩重,是守穀的不二人選!但師父他深知你娘生性自由,不受拘束,所以他很希望我和你娘可以在一起,好好替他守住這靈蘿穀,傳承他的醫術!說等我們成年便為我們主婚,我當時特別高興,因為……我一直愛慕著你娘!”


    鍋中的水持續沸騰著,水蒸氣冒出……


    “但無奈你娘年輕氣盛,不想一直束縛於這小小穀中,於是在我們成年後毅然決定出穀闖蕩!師父他老人家其實是不同意的,因為他害怕你娘一旦出穀就不會再迴來,便來征求我的意願,問我什麽時候向你娘表明心意!我思索再三,覺得不能如此自私,我應該成全她,等她有一天玩夠了,看夠了她就一定會迴來!所以我勸師父讓你娘出穀!”


    鈺楓看向裴煜謙,目光平和……


    “師父當時問我,那你就不怕她被人搶走嗎?當時的我很懦弱,我不敢跟你娘表明心意,因為我怕一旦說明,萬一你娘不同意,可能連師兄妹都做不成!所以我便沒有開口。三年後,你娘迴來了!我和師父非常高興,以為一家人終於可以團圓了,卻沒想到你娘迴來是來邀請我們參加她的成親典禮的!”


    鈺楓皺緊眉頭!


    裴煜謙搖頭歎氣,“……聽到消息的我呆住了!我沒想到短短三年,你娘竟喜歡上了別人!師父非常生氣,跟你娘說他不同意這門婚事!你娘非常疑惑,問師父為什麽?師父說,因為你的成親對象隻能是你師兄,不能是別人!聽到這句話,你娘也呆住了,久久說不出話來……”


    鈺楓眉頭緊鎖,目光中透露出傷感之意……


    “師父生氣的對我說,懦弱,一點也不像個男人!其實當時的我也是如此想的,我很後悔放開了你娘!後來我終於鼓起勇氣向你娘表白,可是卻令我們都陷入了尷尬的境地!你娘一言不發,終日憂愁……”


    叔侄倆已經放下手中廚具,站至窗邊……


    鈺楓看向裴煜謙,“後來我主動問你娘的想法,你娘跟我說,她這一生隻把我當做師兄,當成她的哥哥!我當時傷心欲絕,但又無能為力,所以便放走了你娘!但是師父為了他畢生的基業能夠傳承,死活都不同意你娘嫁人,將你娘抓迴,關了起來!我不忍你娘如此痛苦,所以便私自放走了她!後被師父發現,師父一氣之下說,如果你娘不嫁給我,那就斷絕師徒關係,永生不得入穀!”


    鈺楓的目光中又多了幾分驚訝!


    裴煜謙繼續道:“你娘呆住了……跪下磕了頭,與我們訣別,一氣之下,便真的與我們斷絕了關係,發誓此生不再踏入靈蘿穀!你娘走後,師父和我便封了靈蘿穀,後來師父累積成疾,不久後便去世了!隻剩下我一人守著這靈蘿穀。”


    鈺楓聽完安慰叫道:“師叔!”


    裴煜謙搖搖頭,“我……從來都沒有怪過你母親,隻是恨自己沒有抓住機會,錯過了你娘!其實師父最終也很後悔,後悔如此對待你娘!他雖然總是嘴硬,脾氣大,但他是刀子嘴豆腐心,他因為有你娘這樣的徒弟而感到欣慰!所以在他老人家臨終前跟我說,如果你娘迴來了,請我替他向你娘道歉!”


    ……裴煜謙流下了一顆晶瑩的眼淚!


    鈺楓道:“母親如果早就知道的話,一定會非常高興的!她一定早就迴來了。”


    裴煜謙擦拭淚珠,歎氣道:“人生就是如此,總會伴有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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