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辰環顧眾人,神色凝重地問道:“各位,這次顧老爺子是遭人暗算才會如此,你們仔細想想,有沒有可能是什麽仇家或者可疑之人對顧老爺子下此毒手呢?”


    眾人大驚,麵麵相覷,紛紛搖頭。二伯眉頭緊鎖,滿臉茫然,心中暗自思忖一番說:“我常年在外地忙碌於家族企業,對家裏的情況確實知之甚少。這段時間我一直外在為公司的幾個大項目奔波,根本沒察覺到有什麽異常情況。唉,真不知道會是誰幹的這缺德事。要是讓我知道是誰,定不輕饒。”


    林逸辰又看向顧雪晴的父母,問道:“叔叔阿姨,你們有沒有發現什麽不對勁的地方呢?”


    顧雪晴的父親微微搖頭,一臉困惑,心中滿是擔憂:我們也是剛從國外趕迴來不久,對家裏發生的事情還不太了解。這次迴來主要是看望老爺子。我父親一生為善,怎麽會遭此橫禍呢?


    顧雪晴的母親也跟著說道:“是啊,老爺子早就退隱山林,幾乎不問世事。這到底是怎麽迴事呢?難道是有人故意針對我們顧家?” 她的心裏充滿了不安,害怕這件事情會給顧家帶來更大的災難。


    顧雪晴在一旁也是滿臉疑惑,秀眉緊蹙,心中焦急萬分:“我也想不出來會是誰。爺爺平時為人和善,對誰都客客氣氣的,也沒和什麽人結怨啊。到底是誰這麽狠心呢?一定要把這個人找出來,不能讓爺爺白白受苦。”


    林逸辰沉思片刻,語氣沉穩地說道:“既然大家都不知道,那我們隻能從其他方麵入手調查了。目前最重要的是照顧好顧老爺子,讓他盡快恢複健康。等老爺子身體好些了,說不定能給我們提供一些線索。”


    他的心裏也在暗暗盤算著下一步的行動,畢竟那人知道這次失敗一定不會善罷甘休,如果不能找出來畢竟還是無法安心。”


    顧雪晴秀眉微蹙,思索片刻後說道:“對了,前幾天來了一個自稱京城孫家的人,要和我們談合作,爺爺拒絕了他,不知道會不會和這件事有關係。”


    眾人聞言,皆露出沉思之色。二伯麵色凝重,說道:“如果真是那個京城六大家族之一的孫家,那可就麻煩了。這孫家在京城勢力龐大,涉足多個領域,商業、政界都有他們的身影。據說孫家的家主手段狠辣,為達目的不擇手段。若真是他們對老爺子下手,那我們顧家可就危險了。”


    顧雪晴的父親皺著眉頭,說道:“也不能僅憑這一點就斷定是孫家所為。畢竟我們也沒有證據。”


    顧雪晴的母親擔憂地說:“可萬一真是他們呢?那可怎麽辦才好?”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地分析起來,但討論許久也沒有得出確切結果。


    林逸辰沉吟片刻,緩緩說道:“那個下手之人這次肯定受到了反噬,短期內應該無法再出手。目前顧老太爺還要調養幾天,我開了藥,你們按時熬好給老太爺服用,我過兩天再來查看。”


    二伯連忙說道:“那就有勞林先生了。希望林先生能盡快找出幕後黑手,為老爺子報仇。”


    林逸辰微微點頭,說道:“我會盡力而為。但在這期間,大家也要多加小心,注意防範。”


    說完,他便準備告辭離開。顧雪晴送林逸辰到門口,輕聲說道:“林逸辰,這次真的謝謝你。如果不是你,爺爺可能就……”


    林逸辰看著顧雪晴,溫柔地說道:“不用這麽客氣,這是我應該做的。”


    這時,顧雪晴的父親拿著一張支票走了過來,滿臉感激地說道:“林先生,真的特別對不起。之前我們完全是有眼不識泰山,我們心裏特別愧疚,也特別感激你在我們那麽對你之後,還願意出手幫顧家。你能不計前嫌,我都不知道該怎麽表達我們的感激了。這次你救了老爺子一命,我們顧家無以為報。這是五千萬的支票,還請你收下,略表我們的心意。”


    林逸辰微微一愣,連忙擺手道:“這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顧雪晴說道:“林逸辰,你就收下吧。如果你不收,我們心裏也不會安心。”


    林逸辰思索片刻,知道如果不收他們確實不會安心,於是說道:“好吧,那我就收下了。你們放心,顧老太爺現在已經沒事了,隻要按我開的藥方按時服用,幾天就可以恢複如初。”


    顧雪晴看著林逸辰,眼中滿是信任和期待。林逸辰轉身離開了顧家。


    走到門口時,林逸辰一眼便瞧見馬神醫正靜靜地站在那裏等候著他。


    馬神醫臉上掛著和煦的微笑,拱手說道:“林先生,今日有幸得見先生那出神入化的醫術神通,實在是令在下欽佩不已。隻是近些時日,我心中一直有個困惑,西醫在咱這地界越發昌盛,反觀國醫,倒似有些式微之勢,不知先生可有何高見?在下想與先生就此深入地交流探討一番,不知先生可有閑暇時間?”


    林逸辰微微頷首,眼中閃過一絲凝重,爽快地應道:“正好,我對此也頗有感觸,咱們便相約到茶館小坐片刻吧。”


    林逸辰與馬神醫來到茶館,找了個安靜的角落坐下。服務員很快端上兩杯熱氣騰騰的茶,茶香嫋嫋升起。


    馬神醫輕放下手中茶杯,目光誠摯,率先開口說道:“林先生,在顧家,見您施展那神奇醫術,真令我深感震撼。可一想到如今國醫的處境,又難免憂心。您行醫多年,經驗頗豐,您覺得為何當下國醫漸漸幹不過西醫了呢?就拿病症診斷來說,西醫那些個儀器,什麽 x 光、ct ,一照之下,身體裏的毛病似乎都能看得清清楚楚,反觀國醫,還得靠咱們望聞問切,這是不是就落了下風?”


    林逸辰微微抬起頭,眼神透著思索,淡然說道:“馬神醫,您這話有幾分道理,卻也不盡然。西醫的儀器檢查固然精準直觀,能快速發現一些明顯的器質性病變。但國醫講究的是整體觀念,人體是一個有機的整體,牽一發而動全身。咱們的望聞問切,看似傳統、耗時,實則是在探尋病症背後更深層次的人體陰陽失衡、氣血盈虧。


    比如一個人長期頭疼,西醫可能通過儀器檢查腦部有無腫瘤、血管病變等,若未發現明顯異常,便難以進一步施診。而國醫卻會從他的飲食、作息、情緒,甚至四季氣候變化對身體的影響等多方麵考量,判斷是肝火上炎、還是氣血虧虛等原因導致頭疼。”


    馬神醫麵露欽佩之色,微微點頭說道:“先生所言極是。不過西醫的藥物見效快,這也是眾人偏愛西醫的緣由之一吧。就像感染發炎,吃幾片抗生素下去,熱度很快就能退下去,症狀緩解得極為明顯。國醫用藥呢,往往是草藥配伍,熬製服用,過程繁瑣,藥效似乎也來得慢些。”


    林逸辰謙遜一笑,說道:“馬神醫過譽了。西藥在某些急症上確實能迅速起效,但從長遠看,抗生素濫用帶來的耐藥性等問題日益嚴重。國醫用藥雖慢,卻注重調理人體自身機能,激發身體的自愈能力。


    以感冒為例,西藥多是抑製症狀,而中藥通過扶正祛邪,讓身體恢複平衡,不僅能治好此次病症,還能增強後續抵抗力。再者,國醫的藥材大多取自天然,副作用相對較小,這也是其優勢所在。”


    馬神醫連連搖頭,說道:“林先生太謙虛了。可即便如此,為何如今國醫的傳承發展還是如此艱難?願意學國醫的年輕人越來越少,民眾對國醫的信任度,除了一些慢性病調理,在其他方麵似乎也不太高。”


    林逸辰輕輕擺手,說道:“這背後原因複雜。一方麵,國醫學習難度大,理論晦澀難懂,如經絡氣血學說,沒有數年苦功難以領悟精髓,學成周期長,讓不少年輕人望而卻步。


    另一方麵,西醫憑借標準化的教育體係、規模化的醫院建設,在短時間內培養出大量能上手操作的醫護人員,滿足了社會快速增長的醫療需求。而國醫傳承多靠師徒授授,難以形成大規模培養模式。再加上過去一些江湖騙子打著國醫旗號招搖撞騙,壞了國醫名聲,使得民眾對國醫誤解加深。


    還有一點至關重要,往昔國醫對施術者自身要求極高,許多卓有成效的國醫大家,以前多是內功高手。他們憑借深厚的內功修為輔助施術,能精準地感知患者體內氣血運行的細微變化,引導藥力直達病所,往往對治療起到奇效。可如今,懂得這等內功輔助醫術之人越來越少,單單依靠紮針和吃藥,效果自然不似往昔那般顯著,見效也慢了許多。反觀西醫,對醫護人員自身身體素質、特殊技能並無這般嚴苛要求,上手相對容易,這也是西醫得以迅速普及的原因之一。”


    馬神醫聽後,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說道:“先生所言讓我茅塞頓開。看來要想重振中醫,咱們得從多方麵努力,既要傳承好國醫的精髓,也要讓民眾重新認識國醫的優勢。”


    林逸辰微微一笑,說道:“馬神醫客氣了。其實您在太醫局任職,人脈廣、資源多,若能帶頭推動國醫知識普及,聯合各方力量培養國醫人才,必能為國醫發展助力不少。希望以後我們能多交流探討,共同為國醫的複興開辟一條道路。”


    馬神醫感慨道:“先生太過謙虛了。我看先生手法,先生應該是武道中人吧,而且先生的武道境界還是深不可測。這武道之中,亦有剛猛直接如西醫、圓轉精妙似中醫之分,倒和醫道有幾分相通之處。”


    林逸辰微微一愣,隨即笑了笑,說道:“馬神醫好眼力。武道與醫道確有共通,都需對人體有深刻洞察,隻是運用之法不同罷了。但此刻,咱們還是先把心思多放在中醫振興之上吧。”


    馬神醫突然神色一正,誠懇地說道:“林先生,在下有一事相求。今日得見先生之醫術與武道造詣,深感欽佩。在下想拜先生為師,懇請先生成全。”


    林逸辰微微皺眉,連忙擺手道:“馬神醫,你的醫術也十分精湛,我當不起你的師父。況且我也沒有收徒的打算。”


    馬神醫卻並不放棄,繼續說道:“先生,我是真心誠意想要跟隨先生學習。我知道自己還有很多不足之處,若能得到先生的指點,定能在醫術和武道上更進一步。”


    林逸辰依舊搖頭道:“馬神醫,你的資質和能力都很不錯,無需拜我為師。你可以通過自己的努力和探索,不斷提升自己。”


    馬神醫麵露失望之色,可他仍不甘心,再次懇切地說道:“先生,我在京城太醫局任職。我本以為在太醫局中,接觸諸多珍貴醫書典籍,又有眾多醫術高超的前輩相互印證,自己的醫術已算得上登峰造極。然而今日見到先生,我才驚覺自己不過是井底之蛙。懇請先生收我為徒,讓我能在先生身邊學習,提升自己的醫術。”


    林逸辰心中一動,京城孫家的事情瞬間浮現在腦海。他思忖著,這次的事很可能與這京城孫家脫不了關係,如果這樣,日後難免對上。或許可以通過馬神醫和太醫局打探到一些關於孫家的消息。


    他沉吟片刻,看著滿臉期待的馬神醫,緩緩說道:“馬神醫,你的誠意我感受到了。既然如此,那我便收你做記名弟子。但你要清楚,我平日裏事務繁多,不會有太多時間專門教導你,你的進步主要還得靠你自己的努力與鑽研。”


    馬神醫大喜過望,連忙跪地行禮道:“多謝師父!弟子一定努力學習,不辜負師父的期望。”


    林逸辰扶起馬神醫,說道:“起來吧。以後我們可以多交流探討,但不要過於拘泥於師徒之名。”


    馬神醫點頭應道:“是,師父。你以後就叫我小馬就可。”


    林逸辰看著滿頭白發的馬神醫,心裏怎麽都覺得叫小馬別扭,於是說到:“你年長於我,這‘小馬’之稱確實不妥。以後在外人麵前,我便稱你為‘馬兄’,私下裏,我喚你‘老馬’如何?既不顯得生分,也不會過於拘泥於師徒之名。”


    馬神醫眼中閃過一絲感動,連忙應道:“全憑師父做主。”


    馬神醫恭敬地接著說道:“師父,原本我是要迴京城的,但如今為了能跟師父學習醫術和武道,我決定先留在南都。正好,我在南都有一個四合院,我想著把它改造成一個醫館,這樣既可以為百姓治病,也方便師父隨時過來指點。不知師父意下如何?”


    林逸辰微微頷首,說道:“將四合院改造成醫館,確是個不錯的主意。既能為百姓治病,又有一處研討醫術之所,這主意不錯,之前顧老爺子也有心叫我開個醫館,我嫌麻煩當時沒有答應,現在你這有個現成的那就正好了。。”


    馬神醫臉上露出喜色,說道:“師父同意,那弟子便著手去辦。定當全力以赴,將醫館打造得盡善盡美。”


    兩人又坐了一會兒,開始商量起開醫館的具體事宜。從醫館的布局規劃到藥材的采購渠道,從招攬醫護人員到製定診療流程,事無巨細,一一探討。本來林逸辰是不想管這些,就讓馬神醫去辦就是了,畢竟有事弟子辦嘛。可是馬神醫對林逸辰敬佩至極,事無巨細恨不得都要林逸辰做決定,林逸辰也隻好耐著性子和他商量了半天。


    待商議得差不多了,林逸辰神色稍正,問道:“老馬,我想向你打聽一下京城孫家。你在太醫局任職,想必對京城各大家族也有所了解。這孫家在京城勢力如何?為人處世又是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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