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下那軟綿的大玩意兒,通體暗黃,跟枯葉的顏色差不多。


    不知已經被困了多久,反正是已經死了,不然被這麽踩著,肯定早就蹦躂著亂踹自個兒了。


    林默跟阿旺聞聲湊了過來,他伸頭一瞅。


    謔!是個麅子!


    還是個成年體的,體重少說五十斤出頭!


    “哇!”阿旺驚歎一聲:


    “這陷坑瞅著這麽淺,居然能獵著大玩意兒!”


    林默笑了笑,毫不掩藏地解釋道:


    “這不是單純的陷坑,而是人工沼澤坑,這種細胳膊細腿兒的,一旦踩陷進去,腿腳就使不上勁兒了。”


    聽了這麽一嘴,苗青鬆和阿旺興奮地連連點頭,又漲知識了!


    果然跟著過來沒有錯,多少都能學著本事!


    林默的腦子裏已經把這頭麅子列出了十幾道菜譜,一碟碟各種手藝燒麅子肉的圖片在腦子裏輪播。


    哈喇子都要被饞得流一地。


    但是不行,要是就這麽吃了,就沒了。


    很久以前爹還活著的時候,他有一手熬皮凍的好手藝。


    小時候但凡爹逮著了野味兒,多會給熬成皮凍子,皮凍子的保存時間跟臘肉差不多長,隻要冷藏就能保存很長時間。


    再加上現在是秋天,十斤肉就能熬二十多斤皮凍子,夠一家子天天頓頓有葷腥地吃一個月的了。


    迴想曾經吃過爹做個皮凍子,哈喇子真流了出來。


    熬!


    但是熬出來之後,先不自個兒吃,去問問村長他的門路收不收皮凍子,他記得北邊的毛子是喜歡吃皮凍的。


    嗯,概率很大,撞撞試試!


    “麅子先給拖出來扔這兒,咱們這趟主要是攆兔子。”


    “爭取咱們仨兒,就能滿足村裏所有人搞養殖需要的所有苗子!”


    “好!”


    林默一聲吆喝,苗青鬆和阿旺一點異議都無,無條件跟隨!


    攆兔子對他們來說已是駕輕就熟。


    一個捆柴火,一個找洞子,林默則去找合適的攆兔下坡,然後就在下坡處等著。


    “找見了!”


    阿旺很快就咋唿起來,都不用再叫喊,苗青鬆就抱著柴火小跑了過去。


    瞄一眼林默的方位,心裏就已清晰攆兔子的路線。


    煙火熏人的彌漫開來之後沒多久,不遠處的側方叢林底下就冒出來了煙霧。


    還沒瞧見兔子,苗青鬆就果斷提前預判地撲過去。


    果然在他抵達後沒幾秒,一隻通體灰黃的漂亮野兔就從裏頭蹦躂了出來。


    “嘿!”


    “啪。”


    一個將兔子往坡下攆,攆的兔子才蹦躂了一下,旋即就亂撞著往坡下滑摔。


    早已等候多時的林默隨手用筐子一扣,一隻漂亮的金毛野兔就到手了。


    太陽底下,金毛兔的毛色那個油亮金黃,還帶有漸變感,越往兩側這金黃就越灰淡。


    若是做成毛領子,那真是絕了,再戴個墨鏡,滿滿的黑澀會大哥的榮華富貴感。


    大半天撲棱下來,隨後逮著的兔子大多都是樹皮那種枯灰色。


    枯灰色單看不咋好看,但是做成皮草,隻要款式設計的好,依舊闊氣的緊。


    本想給小花先做一件的,但村長那邊是確定收兔毛皮的。


    先掙錢,就算不能給小花做皮襖子,有了錢就能給她做新的棉花襖子。


    還有野雞的毛也能用來做羽絨襖子,羽絨襖子比棉花襖子更保暖的。


    “嘿嘿嘿,發財了。”


    快要傍晚時,攆了老長時間兔子的仨人,漸漸連帶來的麻袋都不夠使了。


    甚至背著的背簍裏也都捆著塞了四五隻兔子。


    返程前清點。


    娘類!竟然攆著了37隻!


    37隻啊!


    做夢都不敢做這麽美的!


    林默一邊清點一邊將兔子重新分裝,一麻袋兩隻,遞了六個麻袋給苗青鬆。


    阿旺也是六個麻袋。


    自己則用倆筐子捆塞了12隻,背簍前麵背一個,後麵背一個,死沉,但是還行。


    “兔子多了一隻……”


    “林哥!你留著吧!”不等林默把分配打算說完,苗青鬆就開腔打斷:


    “你被阿軍他姑訛了兩隻野雞,咱們說好了由咱們賠給你的。”


    “多的這隻歸你,咱們再各拿兩隻兔子出來賠給你。”


    阿旺也附和道:


    “對,能跟著學手藝就已經是賺了,咱還覺著這樣分是咱們占便宜了呢。”


    林默聽見這些話,心裏還怪窩心的。


    至少苗家這哥倆不是白眼狼,好得很。


    本身林默也不是計較多拿少拿、賺了虧了的人,樂意讓人品好的人多拿一些,他樂意。


    但同時,懂得施與善意,也得懂得接受別人施與的善意。


    “行,那我也不多嗶叨了,往後咱們隻會越過越好。”林默點頭接受。


    “沒錯,會越過越好的。”阿旺笑嘻嘻道。


    林默接受了他們的賠償,他心裏一點也沒覺著自己虧了、自己損失了,反而有股莫名的高興。


    卻又說不上來那具體是一種啥感覺。


    反正感覺怪好來。


    “那麅子咱們先拖迴去,拆肉了之後,按重量分肉給你們。”


    聽見這話,苗青鬆又有意見了:


    “林哥,麅子是你挖的陷坑獵著的,跟咱哥倆沒關係,咱沒理由搶你的麅子。”


    “就是,”阿旺再次附和他哥:


    “咱頂多就是幫著搭把手拖出來了而已,能跟著搭把手出點兒力,咱們就很高興了,不是為了圖分肉。”


    哎呀,不愧是發小,真好呀,好朋友,一輩子的好朋友。


    要是肉凍子能賣給村長,這路子他也不會自個兒獨占。


    先試試能不能撞上統籌清單,其他事兒之後再說吧!


    仨人就地伐了根粗木當作扁擔,前後挑著麻袋迴家!


    一邊肩上挑著,一邊手還倒拎著麅子腿,林默在前頭,倆人在後頭,麅子的腚部怪沉,得他二人一人一邊的拎著才拎的動並走那麽老遠迴村裏。


    辛辛苦苦終於到了林默家,倆人將麅子往他家院裏一撂。


    隨後就累的癱在地上氣喘籲籲。


    喘氣的功夫裏,林默順便跟他們說了一嘴:


    “兔子弄迴家之後,別隻顧著自家吃自家養,你們迴去之後,區分區分公母,再重新分一下。”


    “兔子有倆巢呢,一窩能下十隻左右的小兔子。”


    “小兔崽子可以按五塊錢一隻賣給村裏想搞家庭養殖的人。”


    “公的才殺了吃肉,留下兔毛皮賣錢。”


    林默這話明擺著是在提帶他們。


    這還有啥話好說?


    隻剩感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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