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婦的嘴果然夠毒,這才傳了一早上,就從看屁股變成摸屁股了。


    再傳上幾天,把林默給傳成要挨花生米的強奸犯也有可能。


    嗤嗤。


    風言風語,沒人破的了。


    想證明自己清白,最後還是得跟自己提親來堵住人的嘴。


    到時候自己再站出來,羞澀表示自己接受提親。


    看你還敢亂來,違背我的意思。


    敏感詞惹得四周一片嗤嗤捂嘴發笑,蘇木匠臉都青了。


    “兒啊你快說話,給你蘇大爹好生解釋解釋,解開誤會,鄉裏鄉親的可不能鬧誤會結下梁子。”


    林母為母則剛,但家中沒個男人,對外隻能懦了吧唧地不敢得罪人。


    林默心想自己上輩子怕是被豬油蒙了心,怎麽就死乞白賴吊死在她這棵歪脖子樹上了。


    真夠瞎的。


    肚子裏狠狠唾罵自己一頓後,林默清楚,風言風語,解釋是無力的,在旁人看來就是狡辯。


    順水推舟,才能消散流言蜚語。


    “還真鬧誤會了,我沒摸筱筱,”林默耐著性子先解釋:


    “她那天在山上被蛇咬了,怕是有毒的毒蛇,那可是要命的,我就是偶然路過,一聽說是毒蛇,那還得了。”


    “就遮擋著瞅了一下咬傷的局部,不該看的一點兒也沒看,更別提摸了。”


    解釋一出,村民吱吱咕咕地交頭接耳,看不出是信還是不信。


    蘇木匠迴頭看了一眼自家閨女,蘇筱筱羞恥於自己親口解釋,順著林默解釋的話茬兒,也趕忙地連連點頭,極力表示就是這樣,林默沒騙人。


    得了閨女的迴應,蘇木匠的火氣緩和了些許。


    然而接下來林默的話,又把蘇木匠的肺管子給戳燃了:


    “蘇大爹,我怪喜歡筱筱的,咱都十九了,是該談婚論嫁了。”


    “……?”蘇木匠以為他嘴裏能嘣出什麽來。


    誰料不僅嘣出了屁,還給他拉了坨大的。


    “哇,林默你吃熊膽了?”跟來觀景的村婦張嬸兒驚訝得咋唿出聲:


    “蘇木匠的閨女你也敢惦記?”


    “這跟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有啥區別?”


    “哈哈哈。”


    蘇木匠錯愕中還沒吭聲,觀景的村民就嘰喳起來,言辭各種奚落。


    “林默,快給蘇木匠道個歉,這事兒就算完了,這會兒不趕緊裝鴕鳥,還逞能呢。”苗青鬆擔心蘇木匠抄家夥揍人,幫腔著替林默開脫一聲。


    林默笑了笑:


    “瞧不起鴕鳥?鴕鳥一腳能踢死野豬呢。”


    蘇木匠快給氣得背過氣去,縮在他身後的蘇筱筱聽見那話,驚訝過後,臉頰就紅得發紫。


    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兒被提親,羞死人了。


    而林默的語氣卻完全沒有開玩笑的樣子。


    神情一本正經:


    “蘇大爹,我知道提親的備一禮三金五大件兒,給我三個月時間,我備齊了就正式去提親。”


    這話一出,空氣都凝固了,周遭觀景的村民臉上無不露出訝異。


    “哈哈,哈哈哈!”此時,那個許鎮庭不知從哪兒冒了出來,張口就是哈哈大笑:


    “一禮三金五大件兒,你知道得多少錢嗎?”


    “禮金怎麽也得99塊錢,黃金一克都25塊錢了,五大件兒包括一輛價值160塊錢的鳳凰自行車。”


    “你連過年都吃不上八毛一斤的肉,有個喘氣孔兒就開始吹了!”


    “哈哈哈!”


    許鎮庭就是想湊個熱鬧,沒想到卻聽見了這麽好笑的笑話。


    林默看也不看他一眼,眼下這當口,這癟犢子的嘴裏不憋好屁,天天都拿自己當笑話看。


    但確實是公認的實話。


    所以自己需要時間,莫欺少年窮。


    “哎喲,誰說不是呢,成個親的吸幹一個家的家底兒,還得到處欠窟窿。”


    “林默你別吹啦。”


    蘇木匠快給林默氣得昏過去。


    他這趟殺過來,就是想讓林默當著大家夥的麵兒解釋清楚,免得風言風語在村裏亂傳。


    哪想一句解釋都沒有就算了。


    還叫大家夥兒們都聽見了,那林默就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好吃懶做的林默惦記自家閨女的事兒,不出半日就要在村裏傳開。


    以後筱筱還怎麽在村裏抬頭做人!


    從來不想出口成髒的蘇木匠,肚子裏正洶湧醞釀劈頭蓋臉的臭罵。


    然而此時,林默卻轉身迴了趟自家院子裏,進到灶房。


    之前獵到的野雞,一家子都沒舍得一頓吃掉,這會兒還剩半隻,抹了鹽醃著掛起以風幹保存。


    他直接將半隻野雞拎了出來,迴到蘇木匠麵前。


    那半隻野雞一亮相,瞬間吸走了所有人的眼珠子。


    吞口水的聲音此起彼伏。


    林默很清楚輿論的威力,與其讓人瞎傳蘇筱筱被自己摸了腚。


    不如讓人嘲笑自己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替代的話題有了,舊話題就能翻篇。


    反正重活一世,臉皮已經無所謂。


    “吸溜,野雞,哪怕跟野菌一鍋燉,那也美死了。”苗青鬆家裏也不富裕,上次吃肉還是幾個月前過春節時。


    瞧見鹽醃的野雞,可給他饞死了。


    蘇木匠的眼珠子勾在那半隻野雞上,一眼就能看出來是正兒八經的野雞。


    老林去世之後,林家就沒了頂天立地的男人。


    難不成這臭小子長大了,接了他爹打獵的手藝?


    打獵的手藝可是得學的,一般人想進山打獵,十有八九就是在野林子裏亂創,最後啥也創不到。


    林默語氣禮貌斯文,甚至彬彬有禮地對蘇木匠說道:


    “蘇大爹,我那天進山的時候,偶然碰見了被蛇咬傷的筱筱。”


    “草蛇微毒也還是有毒,這半隻野雞,您拿去給筱筱補補身子。”


    恍神間,野雞導致的恍惚,讓蘇木匠於恍神中隱隱感覺,林默這臭小子好像變好一點兒了。


    至少去打獵了,而不是賴在家裏好吃懶做手腳不幹淨。


    “喂!都在這幹嘛呢!”


    忽然間,眾人身後傳來一聲怒喝。


    林默趁機將吊著野雞的繩兒塞到蘇木匠手裏,蘇木匠下意識攥緊那繩兒。


    迴頭,是生產隊大隊長陳剛過來了,還有老村長吳豐收。


    陳剛的臉色那叫一個臭:


    “一個個的不去地裏幹活,淨知道磨洋工!”


    “等到了年底年終分配,一個工分連七分錢都保不住,到時候別來我跟前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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