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紅紅看不見那張照片到底是什麽模樣，她納悶，“你那究竟什麽照片呢。”
“反正是你就行了。”
她還是不滿，“你電腦裏那些黃/片一堆堆，哪用得著我照片。”
程意差點把煙噴掉，“哪個男人電腦沒這些。周紅紅，這醋你也吃？”
周紅紅不肯承認事情就是自己吃醋，她急忙撇清。“我才沒有。”
“咱看是a/v，想可是咱家媳婦兒。a/v十三g，卷卷有妹名。”
她噎住。
“來來，陪我玩玩。光看你照片不過癮。”
“你……！”
程意突然轉了調子，“媳婦兒，我想你了。”
每當他用著低沉嗓音輕輕說“我想你”時候，周紅紅都會有種能從其中聽出某些情感錯覺。她稍微柔和口氣。“我這真忙，再說，這大白天，我哪能陪你這麽鬧。”
程意笑，知道她這是服軟了。“那你就聽。媳婦兒，我來搞，你隻管聽就行。”
周紅紅估計程意是發/情了，這個人就是不分場合不分時間，她捂住手機，果斷地切掉了。
程意不死心，又給她打電話。她知道他是那股勁上來了，於是急忙找了個借口，和大舅說迴房一會兒。她閃進房間後才重接起電話，對他抱怨道：“你就不能忍忍。”
“我對著我媳婦兒幹，名正言順，用得著忍麽。”程意把手機耳機換上，空出手來解開褲頭，開始動作。
周紅紅聽著他微/喘氣息，感覺麵紅耳赤，這種隔空式她還真沒嚐試過。她都可以想象得到他那欲/望彌漫、浪/蕩不堪神情。
程意好半天都沒聽見她聲音，便輕聲哄她，“媳婦兒……叫給我聽聽。嗯？”
周紅紅微咬著唇，一聲不吭。她實是叫不出來。
他說著說著突然蹦了幾句，“紅紅街頭走，我是某某某，嗬嗬複嗬嗬，解決全靠手。”
“……”
“春來六九頭，夜夜逞風/流，情迷桃花口……”
她打斷他道：“你到底好了沒？”
“你說呢？”
“你還要多久……”
“你第一天認識我？你不知道我還要多久？”
“……那你點。”
“媳婦兒，你可真不配合，好歹吱幾聲你。”
“……”
----
程意自己弄完倒也沒多糾纏周紅紅，隻是說著，“又得換照片了，剛剛/射/了你一臉。”
周紅紅反駁道：“你不要胡說，我這邊好好。”
他笑著穿上褲子，“媳婦兒，等著啊，等我下次過去玩你。”
“我去忙了。”她說完就掛了電話。
因為這通電話，她又覺得，程意應該沒有對自己性/冷淡。
下午還未到晚飯點，大舅和三個牌搭子那玩麻將，周紅紅有點無聊，於是用手機上微博看看。
其實她不是經常上微博，也沒加什麽好友，偶爾才去看看。她當時注冊時候，順便給程意也注冊了個號，不過他一次也沒登錄過。
周紅紅隨意地看了看熱門話題，覺得自己還是不適合混微博圈，有不少網絡名詞她都不是很理解。她正要關掉微博，突然就來個提示，她被@了。她奇怪是誰找到她，點開來一看，居然是戎博鈞。
她看了看原博，是關於鄔山鎮聞。戎博鈞@了一堆人，周紅紅隨意略過，突然看到某個名字時候凝住了視線。
她望著那個名字，怔怔出神。
待她聽見大舅唿喚，便連忙退出了微博。
隻是心緒卻很亂了。
她想，溜溜yi。
這yi……究竟是“意”還是“藝”呢？
周紅紅很想自我安慰，那個名字可能隻是個陌生人，和程意沒關係。可是，這種謊話，她連自己都騙不過。
因為那“溜溜”三個字。
----
周紅紅高三下半學期，因為升學壓力大，已經不怎麽和程意出去玩。
程意搬出了大舅房子，他有時會來看看她，如果周媽媽不家，他就會揪著她上/床。
周紅紅一門心思撲學習上，也無暇去想他和她關係了。
程意某天接到一個電話，是戎博鈞打來，說是出去聚聚，程意隨口答應了。
掛了電話後，程意瞧見床上軟著身/子周紅紅，勾起嘴角，“你光顧著學習，都沒其他娛樂了。明兒不是放假？今晚跟我一起出去耍耍唄。”
周紅紅拉起被子掩住自己，半閉著眼，“我都累了，哪兒也不想去。”
“你還遮什麽，咱倆幹又不是一次兩次。”他上前扔掉那被子，包著她雙/乳/抓/握著，“我說，媳婦兒，你這裏倒是長大了不少啊。”
她抬腳去踢他，趕著他。“你走吧，我要睡覺了。”
“大白天，你睡什麽覺。晚上跟我出去玩。”他重重地親她臉頰，手上勁也加大，捏得她直求饒。
待他稍微鬆開，周紅紅才喘著氣說：“我跟你那群朋友不熟。”
程意切了一聲，“那是你自己不樂意去熟。”
聞言，周紅紅背過身去。
程意這話說對了，她確不喜歡和他朋友見麵。他們都是看著程意和時婕藝交往過來，周紅紅總覺得他們對自己有種說不出敵意，好像是她逼著程意就範似。
他們不知道是，周紅紅比任何人都希望離開程意。
下午周媽媽迴來，程意就去遊說，說周紅紅自開學以來都沒出去過，都要成書呆子了。
周媽媽想自己女兒確實挺刻苦認真，成績進步了不少，勞逸結合也是應該，便允了讓周紅紅出去。
周紅紅不情不願地跟程意出了門。
戎博鈞鄔山鎮定了間k房，程意和周紅紅去到時候，戎博鈞卻不知跑哪兒去了。
周紅紅和這群人都不算熟絡，她就窩角落裏看他們瞎鬧。
那些人起哄著說讓程意和周紅紅合唱，程意很不耐煩，說不唱。
周紅紅其實是想聽他唱歌，她都沒聽過。
程意問周紅紅要不要自己唱，她搖了搖頭。
誰料，不知是誰真點了合唱歌曲，待到歌曲跳出來，那群人就拚命鼓掌。
周紅紅有點啼笑皆非，居然是康定情歌。
她看了看程意，卻發現他神情驟變。於是她縮迴正要探向麥克風手，然後悄悄用左手去捂剛剛伸出去右手。
眾人一看程意那臉色，也識趣了。點歌那人幹笑了幾聲，“搞錯了，換下一首。”然後他迅速切掉。
周紅紅正想這康定情歌會不會是程意和時婕藝定情歌曲，然後——
房門被推開，戎博鈞和時婕藝走進來。
戎博鈞見到程意，熱忱地笑，“我剛剛去接她了。”
周紅紅聽了，是往暗處躲。她今天真就不該來。
眾人突然靜默，有幾個人拚命給戎博鈞打眼色。
戎博鈞見氣氛不對勁，環視了下房間，才發現角落裏周紅紅。他頓時也僵了。他萬萬沒料到周紅紅會來，不然打死他，他也不會去把時婕藝給帶來。
結果，自然就屬時婕藝了，她微笑和大家打招唿。
程意沒什麽表情，應了句就走到周紅紅身旁坐下。
初初尷尬過後，大家迴過神來，又重吆喝著喝酒唱歌。
戎博鈞端了酒杯過來程意對麵，其實他是賠罪意思。
程意似笑非笑，酒是喝了，但那眼神，瞅得戎博鈞腿都要抖。
戎博鈞又給周紅紅敬酒，周紅紅想著意思意思喝點，卻被程意攔了過去，“我替她喝。”
戎博鈞隻好對周紅紅笑笑，便退了開去。
周紅紅看著時婕藝和那群人交談甚歡樣子，覺得自己真是格格不入。他們話題她是參與不進去，而且他們態度，讓她覺得，和程意配對還是時婕藝。
程意自時婕藝進來後就一直坐周紅紅這邊，沒有再去那頭湊熱鬧。他突扣住周紅紅臉，“看什麽呢你，都要看哭了。”
“我才沒有。”周紅紅心裏有些悶，說話也是堵著一口氣。
程意不惱，反而笑著親了她一下，見她一臉震驚傻樣，就又親了一下。“我家媳婦兒就愛口是心非。”
她都不敢相信，他就當著這麽多人麵親她。
時婕藝都還呢。
她又羞又氣，也不敢抬頭再望那邊。
慢慢，不唱歌幾個人拿著色子過來，程意一看就來興趣了。“來來來，今天玩點輕鬆，賭全把，然後押號角。”
周紅紅隻知道點數大小什麽，她看著他動作，納悶著他究竟是怎麽出手。
玩了幾輪後，程意攬過她，貼近道，“媳婦兒，晚上出去吃宵夜。”
“你贏了？”她沒看懂遊戲規則，有點雲裏霧裏。
“嗯。”他說完就鬆開她，繼續去賭他錢。
周紅紅被嘈雜歌曲引得有些口渴，去拿水杯空檔，不經意與時婕藝視線撞了個正著。
周紅紅匆匆地移開了。
不一會兒，那首康定情歌又冒了出來。
她一怔，下意識地去看程意。
他玩著色子，神色冷淡了下來，不過卻沒抬眼。
周紅紅低下頭喝水，她相信，她沒有聽錯。
時婕藝唱是——
“程家溜溜大哥，看上溜溜她喲。”
作者有話要說：</p>
“反正是你就行了。”
她還是不滿，“你電腦裏那些黃/片一堆堆，哪用得著我照片。”
程意差點把煙噴掉，“哪個男人電腦沒這些。周紅紅，這醋你也吃？”
周紅紅不肯承認事情就是自己吃醋，她急忙撇清。“我才沒有。”
“咱看是a/v，想可是咱家媳婦兒。a/v十三g，卷卷有妹名。”
她噎住。
“來來，陪我玩玩。光看你照片不過癮。”
“你……！”
程意突然轉了調子，“媳婦兒，我想你了。”
每當他用著低沉嗓音輕輕說“我想你”時候，周紅紅都會有種能從其中聽出某些情感錯覺。她稍微柔和口氣。“我這真忙，再說，這大白天，我哪能陪你這麽鬧。”
程意笑，知道她這是服軟了。“那你就聽。媳婦兒，我來搞，你隻管聽就行。”
周紅紅估計程意是發/情了，這個人就是不分場合不分時間，她捂住手機，果斷地切掉了。
程意不死心，又給她打電話。她知道他是那股勁上來了，於是急忙找了個借口，和大舅說迴房一會兒。她閃進房間後才重接起電話，對他抱怨道：“你就不能忍忍。”
“我對著我媳婦兒幹，名正言順，用得著忍麽。”程意把手機耳機換上，空出手來解開褲頭，開始動作。
周紅紅聽著他微/喘氣息，感覺麵紅耳赤，這種隔空式她還真沒嚐試過。她都可以想象得到他那欲/望彌漫、浪/蕩不堪神情。
程意好半天都沒聽見她聲音，便輕聲哄她，“媳婦兒……叫給我聽聽。嗯？”
周紅紅微咬著唇，一聲不吭。她實是叫不出來。
他說著說著突然蹦了幾句，“紅紅街頭走，我是某某某，嗬嗬複嗬嗬，解決全靠手。”
“……”
“春來六九頭，夜夜逞風/流，情迷桃花口……”
她打斷他道：“你到底好了沒？”
“你說呢？”
“你還要多久……”
“你第一天認識我？你不知道我還要多久？”
“……那你點。”
“媳婦兒，你可真不配合，好歹吱幾聲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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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意自己弄完倒也沒多糾纏周紅紅，隻是說著，“又得換照片了，剛剛/射/了你一臉。”
周紅紅反駁道：“你不要胡說，我這邊好好。”
他笑著穿上褲子，“媳婦兒，等著啊，等我下次過去玩你。”
“我去忙了。”她說完就掛了電話。
因為這通電話，她又覺得，程意應該沒有對自己性/冷淡。
下午還未到晚飯點，大舅和三個牌搭子那玩麻將，周紅紅有點無聊，於是用手機上微博看看。
其實她不是經常上微博，也沒加什麽好友，偶爾才去看看。她當時注冊時候，順便給程意也注冊了個號，不過他一次也沒登錄過。
周紅紅隨意地看了看熱門話題，覺得自己還是不適合混微博圈，有不少網絡名詞她都不是很理解。她正要關掉微博，突然就來個提示，她被@了。她奇怪是誰找到她，點開來一看，居然是戎博鈞。
她看了看原博，是關於鄔山鎮聞。戎博鈞@了一堆人，周紅紅隨意略過，突然看到某個名字時候凝住了視線。
她望著那個名字，怔怔出神。
待她聽見大舅唿喚，便連忙退出了微博。
隻是心緒卻很亂了。
她想，溜溜yi。
這yi……究竟是“意”還是“藝”呢？
周紅紅很想自我安慰，那個名字可能隻是個陌生人，和程意沒關係。可是，這種謊話，她連自己都騙不過。
因為那“溜溜”三個字。
----
周紅紅高三下半學期，因為升學壓力大，已經不怎麽和程意出去玩。
程意搬出了大舅房子，他有時會來看看她，如果周媽媽不家，他就會揪著她上/床。
周紅紅一門心思撲學習上，也無暇去想他和她關係了。
程意某天接到一個電話，是戎博鈞打來，說是出去聚聚，程意隨口答應了。
掛了電話後，程意瞧見床上軟著身/子周紅紅，勾起嘴角，“你光顧著學習，都沒其他娛樂了。明兒不是放假？今晚跟我一起出去耍耍唄。”
周紅紅拉起被子掩住自己，半閉著眼，“我都累了，哪兒也不想去。”
“你還遮什麽，咱倆幹又不是一次兩次。”他上前扔掉那被子，包著她雙/乳/抓/握著，“我說，媳婦兒，你這裏倒是長大了不少啊。”
她抬腳去踢他，趕著他。“你走吧，我要睡覺了。”
“大白天，你睡什麽覺。晚上跟我出去玩。”他重重地親她臉頰，手上勁也加大，捏得她直求饒。
待他稍微鬆開，周紅紅才喘著氣說：“我跟你那群朋友不熟。”
程意切了一聲，“那是你自己不樂意去熟。”
聞言，周紅紅背過身去。
程意這話說對了，她確不喜歡和他朋友見麵。他們都是看著程意和時婕藝交往過來，周紅紅總覺得他們對自己有種說不出敵意，好像是她逼著程意就範似。
他們不知道是，周紅紅比任何人都希望離開程意。
下午周媽媽迴來，程意就去遊說，說周紅紅自開學以來都沒出去過，都要成書呆子了。
周媽媽想自己女兒確實挺刻苦認真，成績進步了不少，勞逸結合也是應該，便允了讓周紅紅出去。
周紅紅不情不願地跟程意出了門。
戎博鈞鄔山鎮定了間k房，程意和周紅紅去到時候，戎博鈞卻不知跑哪兒去了。
周紅紅和這群人都不算熟絡，她就窩角落裏看他們瞎鬧。
那些人起哄著說讓程意和周紅紅合唱，程意很不耐煩，說不唱。
周紅紅其實是想聽他唱歌，她都沒聽過。
程意問周紅紅要不要自己唱，她搖了搖頭。
誰料，不知是誰真點了合唱歌曲，待到歌曲跳出來，那群人就拚命鼓掌。
周紅紅有點啼笑皆非，居然是康定情歌。
她看了看程意，卻發現他神情驟變。於是她縮迴正要探向麥克風手，然後悄悄用左手去捂剛剛伸出去右手。
眾人一看程意那臉色，也識趣了。點歌那人幹笑了幾聲，“搞錯了，換下一首。”然後他迅速切掉。
周紅紅正想這康定情歌會不會是程意和時婕藝定情歌曲，然後——
房門被推開，戎博鈞和時婕藝走進來。
戎博鈞見到程意，熱忱地笑，“我剛剛去接她了。”
周紅紅聽了，是往暗處躲。她今天真就不該來。
眾人突然靜默，有幾個人拚命給戎博鈞打眼色。
戎博鈞見氣氛不對勁，環視了下房間，才發現角落裏周紅紅。他頓時也僵了。他萬萬沒料到周紅紅會來，不然打死他，他也不會去把時婕藝給帶來。
結果，自然就屬時婕藝了，她微笑和大家打招唿。
程意沒什麽表情，應了句就走到周紅紅身旁坐下。
初初尷尬過後，大家迴過神來，又重吆喝著喝酒唱歌。
戎博鈞端了酒杯過來程意對麵，其實他是賠罪意思。
程意似笑非笑，酒是喝了，但那眼神，瞅得戎博鈞腿都要抖。
戎博鈞又給周紅紅敬酒，周紅紅想著意思意思喝點，卻被程意攔了過去，“我替她喝。”
戎博鈞隻好對周紅紅笑笑，便退了開去。
周紅紅看著時婕藝和那群人交談甚歡樣子，覺得自己真是格格不入。他們話題她是參與不進去，而且他們態度，讓她覺得，和程意配對還是時婕藝。
程意自時婕藝進來後就一直坐周紅紅這邊，沒有再去那頭湊熱鬧。他突扣住周紅紅臉，“看什麽呢你，都要看哭了。”
“我才沒有。”周紅紅心裏有些悶，說話也是堵著一口氣。
程意不惱，反而笑著親了她一下，見她一臉震驚傻樣，就又親了一下。“我家媳婦兒就愛口是心非。”
她都不敢相信，他就當著這麽多人麵親她。
時婕藝都還呢。
她又羞又氣，也不敢抬頭再望那邊。
慢慢，不唱歌幾個人拿著色子過來，程意一看就來興趣了。“來來來，今天玩點輕鬆，賭全把，然後押號角。”
周紅紅隻知道點數大小什麽，她看著他動作，納悶著他究竟是怎麽出手。
玩了幾輪後，程意攬過她，貼近道，“媳婦兒，晚上出去吃宵夜。”
“你贏了？”她沒看懂遊戲規則，有點雲裏霧裏。
“嗯。”他說完就鬆開她，繼續去賭他錢。
周紅紅被嘈雜歌曲引得有些口渴，去拿水杯空檔，不經意與時婕藝視線撞了個正著。
周紅紅匆匆地移開了。
不一會兒，那首康定情歌又冒了出來。
她一怔，下意識地去看程意。
他玩著色子，神色冷淡了下來，不過卻沒抬眼。
周紅紅低下頭喝水，她相信，她沒有聽錯。
時婕藝唱是——
“程家溜溜大哥，看上溜溜她喲。”
作者有話要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