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起靈能夠明白這樣人的可貴,也想幫他一把.想想現在的張家人都去忙活鐵礦,煤礦的事兒,看情況後麵應該也不會去車行了,不如....就用這些人?隻是後麵打仗,這些人怕也是安穩不了。


    剛好張拂林也想到了這事,於是便說道:“大點的男孩讓他們跟著攤販學學看人,女孩教她們算算賬,等我迴了長沙,就把族裏的鋪子安排起來。到時候這裏的鋪子交給你看著,提成什麽的到時候會有契約送來。”


    “先別急著激動,咱們也得約法三章。進了鋪子簽了契約,他們是他們,你是你。但凡被我知道你有或者他們有私心,這鋪子就交給別人管。你迴族裏學堂帶孩子。”


    “真的?!哎哎,我肯定好好幹!”旁人可能不清楚,但他可是知道這次將要開的鋪子,能有多掙錢。鐵,銅,煤,這些都是隱形貨物。明麵上的那也都是值錢的玩意兒。


    “夥計就賣那些工藝品,說到什麽程度,賣出多少價,他就按照這價格提成。你。”張拂林話還沒說完,就被其激動地打斷了。


    “明白,我明白。我篩選那些大客戶,賣暗地裏那些貨物。”這本來就都是當時族裏集會時說過的。隻是具體如何安排,還沒定下來。


    “那工藝品雖然便宜,但咱們也是有成本的,無論怎麽賣,都不能賣太便宜了。”


    “這我心裏有數,肯定不叫族地裏的兄弟虧。”這一個物件幹什麽能拿多少,都是當初說好的,當時他也眼熱人家拿得多。可是他實際學了之後,發現自己不是這塊料,所以還是放棄。繼續幹迴老本行,危險是危險了些,但賺的也不少。


    “嗯,最後,咱們家那敵人你心裏也有數,別對人太好了。”萬一以後發現是蟲子,也不會太難受。


    王妃點了點頭,“我分得清別人和族人。”眼見著族人的庇護逐漸加大,他們的日子好過了起來,他不可能允許別人毀了這一切。


    張起靈聽到倆人說完了,這才問道:“現在丟孩子的情況很多嗎?”


    “多,怎麽不多。”王妃很肯定的迴答道,“村村都如此,不過丟最多的還是女嬰。”所以他撿的女嬰也多。


    張起靈點了點頭,微微歎了口氣。“那要不也安排些女子去賣貨吧?”算賬的工錢雖然不少,但要的人也少。


    王妃一聽期許得看著張拂林,自己兒子發話了,他不得考慮考慮?


    張拂林算了算現在的日子,無奈地搖了搖頭,“這生意接觸的都是男子,女子還是不太方便。到時候有點流言蜚語,咱們生意都幹不下去了。”這時候對女子很多苛刻,雖然張家人不在意,可到底外人會多嘴。


    “沒事沒事,剛剛那安排也挺好了。”


    “不過,廚房可以多安排幾個。”張拂林緩緩說道,“嗯,不過手藝得好點。”談價格的時候得備些茶水糕點。反正這錢都是要花的,幹嘛不給自己人賺了。


    “做的多了就往外賣。賺的算她們自己的。”背靠鋪子,也算是有人撐腰,也不怕有人來沒事找事了,她們也能安穩過日子。


    “好好好,這我記下了。”王妃一臉驚喜的看著張拂林,正還想問問他有什麽主意,就見外頭有人低聲暗罵。


    “王妃!王妃你掉茅坑了嗎?前麵來人了!快出來!”


    “啊?哦!來了來了!”王妃火燒屁股般的的跳起,正要走還不忘剛剛自己想的事,“拂林!我晚點再來找你聊天啊!”


    “快點的!”


    “來了來了!真來了!”


    張起靈看著被關上的門,順勢也倒了下去,調整調整姿勢緩緩閉上眼睛,“爹,給我整理一下。”


    張拂林連忙站起身,趴在棺材上方,整理有些皺褶的被子。該說不說這被子也是方便了他們。底下用微微拱起的木板,剛好能遮住唿吸的起伏。就是坐起來裏麵的東西一折,印子比較明顯。


    平整好被子,又重新看了一遍被子上的裝飾,確定沒問題,這才站迴原來的位置。


    父子倆等等,不見人來,都一個時辰過去了,還沒見人來。


    這下張拂林真是納了悶了。剛要說話,就見有人推門走了進來。“幹爹你們就別等了。街上都在傳我阿瑪沒去找法師解除詛咒,所以才害了兒子。還說孩子枉死肯定會找替死鬼,都讓人繞道走別靠近呢。”


    剛剛還一本正經的張拂林,頓時鬆了口氣,先不說那些市井傳聞,就說,“你怎麽來了?”


    張起靈一下子坐起身,板著臉罵人,“我阿媽呢!不是讓你幫我護著點!”他好不容易父母都在,出什麽事算誰的!


    “哎呀,瞎子是這麽不靠譜的人嗎?”黑眼鏡也自知理虧,但他就是想來,順便看看能幫上什麽忙嗎?


    你是!你就是!


    看著張起靈雙眼都是指控,黑眼鏡嘖了一聲,“放心吧,幹娘跟我阿瑪額娘在一塊兒呢。”他身手現在差了些,但經驗這不都在嘛!


    那就好。


    張起靈鬆了口氣,慢慢躺了下去。沒辦法,這玉枕頭太硬了,一下子躺下去硌脖子。


    黑眼鏡看著不理會自己的張起靈,也真是習慣了。訕笑著湊到張拂林身邊,小聲地問道:“情況咋呀,啞巴騙過去幾個了?”


    張拂林無奈地搖了搖頭,“一個都沒來。”


    “都這麽容易被唬住了?”黑眼鏡不可思議得摸摸腦袋,“封建迷信這麽好使?”難怪那時候到處抓迷信的人,連帶著他們這些迷信的化身的日子也好過了些。不過他和啞巴還是在山裏躲了好些年,等風頭過了才偷摸著出來。就這都還是小心翼翼得試探過的呢


    “白日都沒什麽人,這晚上就更不會有人來了。”黑眼鏡對於自己的身份還是有明確得認知的,他雖然是世子,還是嫡子。但也僅僅是因為阿瑪隻有他一個孩子。但凡有個老二,誰是世子真就不好說了。


    所以,旁人估計也這麽看的。


    再加上前麵這迷信詛咒之事被他幹爹整的人心惶惶,就算不信但這關頭那也得避免觸黴頭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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