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下個月就是你生日了。”張拂林看著張起靈的情緒有所緩和,神神秘秘得試探著問道,“你今年想咋過?”


    張起靈唰的朝他爹看去,有些不自然得說道:“我也不知道。”他都沒怎麽過過生日,家人在一起吃個飯應該就好了吧。


    白瑪聽說過拂林對於兒子今年的生日安排,幫著說道:“那今年咱們在家過,阿媽給你做長壽麵吃!”嚴格意義上來說,這是他們做父母的給小官在家過得第一個生日,那必須得多重視。


    張拂林在一旁神秘得笑著喝茶。既然兒子沒有安排,那他的安排還是可以按照計劃進行了。


    張起靈摸了摸腰間的藏刀,看著笑而不語的老爹,直覺告訴他也許能期待一下?


    “長沙的事情已經差不多,這樣你爹我就能休息好長時間了。等你生日過完,要不我帶你和你阿媽去找你那朋友?”


    “這樣有些事情咱們也不用花功夫查了,直接問當事人就好。”張拂林詢問的看著兒子,“順便帶那些鴿子認認路。以後你倆可以不通過任何人通信。”


    張起靈頓時驚喜得眼睛都亮了,“好!”正好去看看比他小的瞎的同時,還能陪他阿媽到處逛逛,畢竟後麵很長一段時間都不能出門了。


    白瑪看著這麽高興的小官,也替他高興起來。希望小官那個朋友也是迴來的人,這樣他們兒子也許就不會總覺得自己在做夢了。


    張拂林也是這個意思,有個知根知底的朋友,對於他兒子現在來說很重要。


    ....


    就這樣,張拂林在家一連宅了大半個月,才開始頻頻出門,一出去就是一整天,不到天黑都不迴來。


    張起靈察覺出不對勁,但又沒有感覺出他爹在情緒上有任何緊張嚴肅,難道...


    作為知情人的白瑪,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每天正常的逗兒子。非要折騰的兒子露出無奈得表情,才會得意洋洋得去忙別的。


    張起靈歎了口氣,繼續自己心不靜得打拳耍刀日常。他阿媽給他準備的生日禮物太好猜了,但為了保持他自己的期待感,每迴都強忍住不進父母房裏,去看那套正在製作中的藏袍。


    不過他爹...除了這藏刀,槍還準備了別的嗎?


    隻是他沒看到的時候,白瑪會小心從窗戶探出頭向外看去,看沒有什麽東西飛來這才放心的繼續縫衣服。拂林說這幾天每天都會有很多鴿子,讓她幫忙抓進庫房裏麵,等他迴來自己看,但具體是什麽時間來,他也不知道。


    哎,等著吧。


    沒一會兒,白瑪就徹底投入到縫衣服這件事情裏麵,外麵得任何動靜都沒有引起他的任何注意。


    而那邊練武臉的一腦門汗得張起靈,就聽見許多翅膀扇動的聲音,就眨眨眼的時間,隻見晾衣繩上麵密密麻麻停滿了信鴿。


    張起靈雖然很詫異有這麽多,但想著他爹要操心的事情也是蠻多了,偶爾一天來這麽多信鴿也還算正常吧。


    撩起脖子上掛著的汗巾擦了擦臉,不在意得走到晾衣繩麵前,抓起一隻鴿子取出信就看了起來。他爹在這種事情上就沒什麽瞞著他,就算現在瞞著後麵也會告訴他的。所以他現在看一看沒啥!


    【拂林兄親啟,見字如晤。


    成親不請兄弟喝一杯就算了,大侄子都這麽大了,才知會一聲他生辰快到了?有你這麽當爹的嗎?....禮物已寄出,生辰日前一定到。】


    張起靈看完手微微顫抖了起來,把信重新卷好塞了迴去。又去抓下一隻解下信看了起來。


    【拂林親啟


    你小子還把不把我當叔叔?成親這種大事不通知我們,現在兒子都這麽大了才說?幸好時間充裕,不然下次見麵看我怎麽收拾你!...三份禮物已寄出,生辰日前一定到。】


    張起靈抬頭望著這越來越多地鴿子,眼眶一下子控製不住的紅了。


    為了印證他的想法,連續看了好幾封信。


    【兄弟們剛到這據點,還沒很熟悉當地的人文。....準備禮物耽擱了一段時間,但大侄子生辰日前一定能到。有機會帶大侄子來漠北看看,這裏的風沙也別有一番滋味。】


    【拂林兄見字如晤


    聽聞侄兒生辰漸近,弟對於送禮之事實在頭疼,故而將近日風頭無兩得寶石買下,希望侄兒喜歡。...已交由張氏鏢局寄出,侄兒生辰日前必到。】


    【拂林兄弟,這許久未見,聽聞拂林兄弟已娶妻生子,甚是高興。近日從洋人處購得一稀奇玩意兒,侄兒應當會喜歡。....已交由你知會得鏢局寄出,侄兒生辰日前必到。】


    【張拂林!你小子娶妻生子也不知會兄弟們一聲,是不是不拿咱們當兄弟?....下次再來,自罰三杯或帶大侄兒來,方可逃此一難,望拂林兄弟好自為之!...好大侄生辰之禮已寄出,生辰日前一定到。】


    【拂林兄幾年未見,方才知曉兄已成婚及未謀麵的侄兒將過生辰。弟近日尋遍杭州城的鋪子,把稀奇古怪奇珍異寶都備了一份,望嫂子侄兒喜歡。....已交由杭州城最有名的鏢局寄出,侄兒生辰日前一定到。】


    張起靈低著頭抿著唇,抖著手撩起汗巾擦了擦汗,紅著眼睛把信原封不得得放了迴去。原來他爹在他們還沒到這裏的時候就在準備他的生日了。


    想到近兩天阿媽老是看晾衣繩的舉動,他這時候也就明白了阿媽為什麽會這樣。


    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走到一邊繼續練功。


    他懷疑他爹哪是跟在他身後,恐怕是跟著胖子吧,學得這麽....時髦。


    他又不是什麽女孩子.....


    隻是怎麽也平靜不了的心在述說他的感動。


    沒一會兒,就聽見房門發出‘吱呀’一聲。


    白瑪急急忙忙得提著大籠子快步走了出來,小心地看了看兒子認真練功的背影,偷偷拍了拍胸脯,還好小官練功認真沒有發現。不然他們做的這一切就不驚喜了。


    張起靈聽著他阿媽忙碌地腳步聲,眼睛都笑的彎了起來。


    好期待那一天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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