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臻的氣息沉鬱下來,紅衣主教的聲音還在繼續,“他很美,為什麽要違抗我,為什麽不順從我!”


    “呃……”紅衣主教被扼住脖子提到半空,雙腿不斷踢蹬著,臉色漲紅,艱難的動了動嘴。


    脖子因為巨大的壓迫發出悶響,紅衣主教眼睛上翻,馬上就要斷氣。


    薔薇的味道輕輕抓住木臻的手腕,歎息一聲,帶著忐忑,“阿臻,放開他吧,不要髒了你的手。”


    是西雅爾,迤邐的衣袍拖在地上,長袍遮擋住木臻的手腕。


    木臻冷凝的心和緩些許,放開手,改為抓住西雅爾的手指。


    紅衣主教的身體轟然掉下,痛苦的呻吟一聲。


    木臻沒看他一眼,低頭抱住把自己塞進他懷裏的西雅爾。


    西雅爾很平靜,心裏的忐忑沒有表現出來,勉強道:“阿臻,我沒有被別人占便宜,我六七歲就去了鬥獸場。”


    說話的時候睫毛在緊張顫抖,“鬥獸場裏隻有爭鬥,沒有奇怪的東西。”


    木臻手環在西雅爾腰上,阻止他的自證,“我當然相信你,不用解釋這麽多。”


    語氣堅定,西雅爾的心穩了穩,緩緩抬眸。


    木臻黑色的眼眸中隻有隱隱的心疼,雖然不明顯,但西雅爾還是察覺到了。


    他厭惡的看了眼紅衣主教,對方還在昏迷,剛才摔下來的時候摔到了腦子。


    西雅爾哼道:“老禽獸。”


    木臻見西雅爾確實沒有什麽陰影,心裏隻有單純的厭惡,鬥獸場他是知道的。


    人和人打,和猛獸打,打贏才有飯吃,西雅爾是從那裏長大的。


    淤泥中長出的純白的雪蓮,沒有憤世嫉俗,扭曲性格,保持著善良的心,木臻疼惜的同時又驕傲起來。


    西雅爾已經放下,木臻也不會揪著不放,西雅爾的過去就這麽被兩人隱沒。


    隻是王城中的鬥獸場從此不能再開,森德蘭的地盤上都不允許有鬥獸場的存在。


    教廷的聖子上位後最先做的一件事,震驚了王城的貴族。


    鬥獸場是貴族放鬆,尋找刺激的地方,貴族都摻和一腳,木臻要關閉鬥獸場,觸動了絕大多數人的利益。


    貴族們一起出動,在王室告狀,國王病重,由王子艾布特代理王位處理事務。


    艾布特的腿還沒有好,坐在輪椅上,毒舌一如往昔。


    “鬥獸場?這種反人類的存在毀掉不是正合適?恢複什麽?”


    艾布特手裏的筆寫著東西,嘴裏不停輸出,“想玩鬥獸場,你們貴族聯合在一起,上去自己表演不是更好更刺激,還有,這事不是本王子幹的,不服氣誰幹的你們去找誰。”


    艾布特煩躁道:“說完了沒?說完了滾蛋!”


    進入王宮的貴族灰溜溜離開,離開王宮後對視一眼,一起離開。


    沒等他們迴過神,國王忽然去世,王子艾布特以雷霆之力瞬間登上王位。


    王室和教廷全部易主。


    新王上位第一個政策就是要廢除奴隸製,森德蘭王國不能再進行人口販賣。


    貴族的天塌了,王宮外站滿了抗議的貴族。


    後來,走投無路的貴族開始集結力量,想要把艾布特推下王位。


    對上的,是教皇西雅爾和新王艾布特率領的軍隊,改革本就要手段強硬。


    兩人從沒想過用懷柔手段,不配合的貴族的血液流淌在王庭,很快,反抗的聲音一掃而空。


    兩人以絕對強硬的態度,壓下了所有反對的聲音。


    高高在上的貴族老爺被押解著,送上絞刑架,收繳來的財產充入教廷。


    艾布特抗議,“西雅爾,你太霸道了,貴族的金幣也有本王的一份。”


    西雅爾懶懶坐著,隨意道:“沒有,不是你找來的,沒資格要。”


    艾布特語塞,誰讓金幣和財寶確實是木臻找到的。


    木臻就跟西雅爾坐在一張椅子上,艾布特愣是直視前方,沒看他一眼。


    木臻摩挲著西雅爾的手指,若有所思觀察兩人,“你們是朋友?”


    西雅爾笑起來,“盟友而已。”


    艾布特點頭,“盟友。”


    他可沒有隨便讓人差點癱瘓在床的朋友,經過上次的教訓,艾布特不再看木臻一眼,不跟他說一句話。


    自認為忍的很辛苦,對比美色,還是性命更重要。


    他毫不懷疑,再有下一次,西雅爾會解決他。


    香水商人的生意遍布森德蘭,錢財滾滾流入木臻的錢包,西雅爾眼神發亮每天數錢。


    “妮娜和韋恩要去別的國家開店,你什麽時候有這個想法的?”


    木臻看他像小金龍霸占著金光閃閃的財寶一樣,躺在金幣上,還懶洋洋打了個滾。


    金幣碰撞的聲音很清晰,木臻把人從金幣堆裏抱起來,“森德蘭的市場已經飽和,該去尋找新的生意。”


    西雅爾動了動腿,“那個傷害妮娜的壞蛋呢?”


    木臻抱著人轉身,聲音不鹹不淡,“妮娜把受到的傷都還迴去了。”


    隻是那人身體沒有妮娜好,運氣也沒有妮娜好,沒有堅持住,沒了性命。


    西雅爾嘻嘻笑出聲,“我喜歡,有仇報仇,有冤報冤。”


    沿著長長的通道走出去,西雅爾把腦袋藏在木臻懷裏,昏昏欲睡。


    森德蘭的情形穩定下來,無人敢挑釁教廷的威嚴,不管是吸血鬼,還是血獵。


    曾經求而不得的聖水可以用錢買到,成為防護吸血鬼強有力的手段,奴隸製廢除,曾經的奴隸都有了自己的土地。


    奴隸販子到了森德蘭必須繞道而行,因為在森德蘭的地盤上,隻要進行過人口買賣,就是有罪。


    森德蘭穩定下來後,生意都交給了韋恩和妮娜。


    韋恩是個統籌的人才,妮娜心靈手巧,心思靈敏,比她木頭樁子一樣的哥哥靈活很多,適合做生意。


    生意交給他們打理,木臻很放心。


    有一天,教廷和教皇和聖子留下一封手信。


    教皇冕下喜歡當血獵,喜歡浪跡四方,喜歡流浪,還喜歡他的聖子大人。


    信上交代,教廷事宜交給瑪希。


    瑪希麵色緊繃注視著桌上的信,臉色有點發黑,“教皇冕下走了。”


    霍理湊上來,“走了?”


    看清信上寫了什麽,霍理頓時一樂,笑:“冕下約會去了啊!”


    他悠悠道:“說不定很快,曾經讓血族聞風喪膽的銀發血獵的名聲又會響亮起來。”


    瑪希不讚同,“外麵的危險那麽多,冕下沒帶護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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