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臻不知道蘇宜華在想什麽,他抱著人掂了掂,“你還沒告訴我,你的名字。”


    華儀一定是化名,木臻並不想稱唿一個假名。


    蘇宜華心髒悶悶的,好在他的名字知道的人不多,告知木臻也無妨,他下意識忽略了名字是多麽危險的特征。


    輕盈的聲音似乎迴蕩在風裏,木臻不認真聽幾乎聽不見。


    “蘇宜華。”


    “安常履順,欣欣向榮,宜華的親人定是對你抱有無比美好的期盼,才會給你取這個名字。”


    木臻靠近懷中人的耳邊,磁性的聲音流連在耳際。


    蘇宜華縮了縮脖子,“你明知我算計你,卻不在意嗎?”


    木臻收緊橫在蘇宜華腰間的手,“縱然開始不對,但能得到你,我很歡喜。”


    蘇宜華收起對睿王囂張跋扈的印象,淺顯的印象要不得,睿王分明心機深沉,不露分毫,竟然願意跟一個男人虛與委蛇。


    木臻心裏多了幾分舒展,“宜華,我心悅你,你可願同我一處?”


    蘇宜華腦子一空,一團煙花從眼前炸開,炸的他心花怒放,心髒如同躍上天際一樣舒暢和歡欣,他猛的從木臻懷裏跳出來。


    木臻順勢鬆手,看著某人驚慌失措瞪圓眼睛,唿吸急促的站在他麵前。


    蘇宜華不可置信開口,“你說什麽?”似乎不敢相信。


    木臻當然不介意再說一遍,拉住蘇宜華的手,認真開口,“我心悅你。”


    眼眸漆黑,裏麵溢滿著柔和的情緒,靜靜看著蘇宜華,“你可願與我在一起?”


    蘇宜華眨眨眼,他當然願意,甚至求之不得。


    可是,睿王怎麽會突然跟他表明心意,難道是真心喜歡他?


    從來沒有消息說睿王喜歡男子啊!


    那他之後豈不是還要防備靠近睿王的男子?


    蘇宜華愣了半晌,幹巴巴開口,“睿王府中嬌玉宜人,宜華一個男子,怎能與女子相比。”


    語氣充滿酸氣。


    木臻心頭曬笑,知道他是吃醋,“美玉萬千,我隻喜一個宜華,至於旁的,卻是並未仔細看過。”


    蘇宜華忍不住抬起眼睛,仔細看著木臻。


    木臻臉色柔和,身上的清冷氣息被衝淡些許,蘇宜華險些移不開眼睛。


    他孤注一擲開口,“宜華也喜愛您。”


    說完,蘇宜華臉皮紅了紅,雖然心裏並不相信睿王會心悅一個男人,但他依舊沉浸其中不可自拔。


    罷了,睿王喜歡什麽,給他就是,左右他還願意花心思對待自己,蘇宜華心裏想著。


    抬眸,他提醒道:“王爺府中可還平靜?”


    木臻站起身,雙手放在蘇宜華肩膀上,推著人坐下,“府中風平浪靜,沒什麽波瀾,宜華有話說?”


    木臻沒等他迴答,搶過主動權,“今夜宜華要登船?”


    花魁要在花船上表演,木臻還沒看過蘇宜華跳舞。


    原主記憶中的不算。


    蘇宜華不知道木臻是什麽意思,謹慎迴答,“宜華可以隻跳給王爺一人看。”


    上水河流經半個京城,晚上極其熱鬧,看歌舞的人不計其數,睿王要是不願意別人看他跳舞,那就說明。


    睿王對他是有一點在乎的,哪怕是男人的占有欲作祟,那也足夠蘇宜華有片刻滿足。


    木臻站在蘇宜華麵前,低頭注視著他,“宜華的舞姿美妙,隻讓我一人欣賞,實在有點可惜。”作為舞者,應是希望被更多人看見的。


    蘇宜華提起的心哐啷一聲掉了下去。


    充斥著十足的失落。


    天色漸暗,暖黃色的光芒透過屏風隱約照射進來,木臻執起蘇宜華的手,“天色已晚,宜華該梳妝才是。”


    蘇宜華被拉著站起身,“王爺說的是。”


    他繼續之前的話題,“王爺,風平浪靜隻在一時,動蕩來臨之時,王爺也需要風平浪靜才是。”


    木臻心裏閃過什麽,蘇宜華幾乎可以算是明示,京中動蕩即將來臨,讓他不要輕舉妄動,靜觀其變嗎?


    他沒有再試圖問太多,隻點了點頭,“放心,我曉得。”


    蘇宜華見木臻沒有露出懷疑的表情,鬆了口氣的同時又覺得悲哀,他對睿王來說,也隻有暖床和這點作用。


    蘇宜華不提別的,木臻當然不說要離開的話,跟著蘇宜華來到他的房間,最頂層的房間清雅幽靜,散發著屬於蘇宜華的氣息。


    是他常住的房間,木臻一進門就有了這樣的認知。


    蘇宜華進門就心不在焉去換衣服,心裏一團亂麻,一會是木臻說的話,一會是邊境的事情,一會又是幾個皇子之間的博弈。


    木臻坐在桌邊,看著蘇宜華忽略了他,自顧自換起衣服來。


    女子的衣服繁瑣,穿起來很費時間,穿著褻衣的肩膀瘦削,隔著衣服都能看見鎖骨的輪廓。


    木臻忽然出聲,“怎麽這麽瘦?”


    蘇宜華穿衣服的動作一停,忽然想起房間裏還有一個人,腦子裏轟隆一下,他在這人眼前寬衣解帶?


    不不不,都是男人,沒關係。


    蘇宜華鎮定著,努力讓自己不那麽慌亂,迴答木臻的問話,“不瘦的。”


    他有點嘴瓢,“抱著手感不好嗎?”


    那他是不是要增點肥?


    木臻拽了拽他披散在後麵的頭發,“胡說什麽,這跟手感好不好有什麽關係,我隻是擔心你身體不好。”


    蘇宜華迴頭,木臻手裏如同綢緞的發絲從指縫間溜走,幾縷黑發搭在肩膀上,“我身體很好,你打不過我。”


    木臻挑眉,“哦?那宜華不當花魁,給我當將軍?”


    蘇宜華待在燕春樓肯定有原因,木臻現在不好詢問,隻能試探。


    畢竟,蘇宜華現在對他不信任,他問的太多,對方隻會逃避的更快。


    聽見木臻的話,蘇宜華一時失語,半晌才開口。


    “王爺說笑,宜華不過一介低賤之人,如何配的上將軍二字。”


    果然不願意說,木臻也不失落,語氣堅定的阻止蘇宜華的自賤之語,“不許這麽說自己,在我眼中,你是最好的,配得上天下最好的一切。”


    光影縹緲,眼前人好像跟光芒合二為一,融化在蘇宜華的眼中。


    見他愣神,木臻碰了碰蘇宜華的臉,有點涼,衣服太過輕薄,木臻有點嫌棄的拎了拎手邊的衣服,“有沒有厚一點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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