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切的展示著自己的優點,“我從小吃的用的都是頂尖,血液的味道也會很好喝的,你嚐一嚐,好不好?”


    木臻進入房間,才有手去堵西雅爾的嘴,讓那張嘴裏說不出胡言亂語的話。


    木臻注視著有點水汽的眼睛,沉默半晌,理清思緒,道:“我沒有怪你沒救我,也不恨你,不是不喝你的


    血。”


    他輕歎一聲,再次解釋,“我不需要喝血就能生存,你不用擔心,更不用自責。”


    西雅爾在為沒有及時救下一條生命而自責,他如此心軟。


    木臻心裏柔和下來,又覺得應該多關心西雅爾的心理狀態。


    隻是一個人在他麵前變成血族,他就如此愧疚,要是遇到更多這樣的情況,西雅爾該怎麽辦。


    想到這裏,木臻認真開口,“西雅爾,不用將別人的生命承擔在你身上,這對你而言很不公平,你盡力就好。”


    西雅爾聽聞這話,有點啞然。


    他如此冷酷無情,隻是關心眼前的人而已,至於旁人,與他何幹。


    阿臻才是真正心軟的人,哪怕變成血族也是。


    不會在阿臻麵前露出自己冰冷的真麵目,西雅爾睜了睜眸子,“我會的,阿臻。”


    木臻眼中劃過細微的笑意,西雅爾瞬間捕捉到,有點看呆。


    他愣著神,就聽見木臻開口。


    “不生氣了?”


    西雅爾訝異。


    木臻勾了勾唇,“隻是救迴來一個人而已,無辜被牽扯進血族爭鬥的人類,明天就讓他離開。”


    西雅爾心裏的不舒服瞬間褪去,對,阿臻心軟,遇見人救迴來最正常不過。


    他還是沒有放棄,手指放在脖頸處,點了點,不死心道:“真的不嚐嚐嗎?”


    聽說血族進食的時候,那人會產生難以想象的快感,西雅爾從沒期待過這種事。


    近他身的人隻有死人和死了的吸血鬼。


    木臻冷淡的眸落在他身上,西雅爾渾身就熱起來,喉嚨多了幾分幹澀,眼底染上欲望的色彩。


    目光直視著木臻的嘴唇,西雅爾心裏湧現出強烈的渴望。


    他在引誘自己,木臻很清楚這一點。


    前幾個世界進展太快,他本打算慢慢發展的,感情講究水到渠成。


    但眼前的人似乎有點,迫不及待。


    手指被人抓住,木臻抬眸,嘴唇落在手上,一寸寸舔舐過去,眼神流轉,上下遊移。


    木臻動動手,就看見西雅爾露出受傷的神色,西雅爾在拿捏他,試探他的底線。


    本不該縱容的,但,赤誠的感情毫無保留的包裹過來,全身包括靈魂都被溫暖的氣息包容。


    拒絕的話,那雙眼睛又會蒙上陰翳,木臻微微閉眼,放縱了西雅爾的動作。


    西雅爾察覺到木臻的縱容,身體慢慢攀附上去,手臂纏上木臻的脖子。


    薔薇的香味又開始延伸,整個房間都是薔薇的味道,木臻鼻尖尤為濃鬱。


    西雅爾湊在木臻耳邊,唇風輕撫,“嚐一嚐,好不好,我想你嚐一嚐。”


    他聲音壓低,帶著甜膩的味道,“閣下,阿臻,好不好,好不好。”


    攀附著木臻脖子的手臂微微用力,木臻順從的低頭,牙齒刺入脖頸中,毫不留情。


    西雅爾高高揚起頭,眼中是燦爛的笑意,嘴角開朗的揚起,他壓著木臻的腦袋。


    聲音帶著輕哄,“多喝一點,沒關係,不會有事的。”


    血液在流失,西雅爾毫不反抗,任由一個血族掌控他的生死,強烈的感覺湧上腦海。


    西雅爾蒼藍的的瞳孔有一瞬間的迷失,他想他明白了。


    為什麽被血族吸幹血液的人死亡時帶著的是夢幻般的笑意。


    如果現在就這麽死去的話,他帶著的,一定也是那樣的笑容。


    木臻睜開眼睛,血紅色一閃而過,很快恢複黑色瞳孔,尖牙收迴。


    咬下的血洞還在冒著血,木臻輕輕舔了舔,傷口很快愈合,手按在西雅爾的脊背,抱住幾乎要軟倒的人。


    西雅爾腰有點軟,喘了口氣,手裏用力抓住木臻的衣角,“你,結束了?”


    木臻有點無言,無奈開口,“我總不能真的吸幹你的血。”


    西雅爾啊了一聲,笑起來,“吸幹也沒關係呢,在阿臻懷裏死掉的話,感覺很浪漫呢。”


    木臻彈了彈他的腦門,“一點都不浪漫。”


    西雅爾平緩著身體的反應,木臻有一下沒一下摸過他綢緞般的長發。


    人體血液有限,西雅爾又剛剛受傷剛愈合,木臻沒有喝多少,大概也就五十毫升的量。


    至於西雅爾為什麽還沒緩過來,大概是因為太刺激的緣故。


    為了不讓獵物掙紮,血族進食時會向獵物體內注射一定的麻醉劑,可以麻痹痛苦,讓獵物感受到快樂。


    西雅爾這一緩,徹底緩到了第二天早上。


    木臻抱著人睡在床上,昨夜要是拋下西雅爾離開,不知道這人又會想些什麽東西。


    白天是血族睡覺的時間,太陽升起的時候,木臻的困意遲遲到來。


    環著西雅爾勁瘦的腰,木臻閉上了眼睛。


    古堡一片寂靜,西雅爾睜開眼睛,腰間傳來陌生的力道,近乎禁錮的感覺。


    他不止不想逃離,還更貼近了幾分,睡著的木臻眉目冷沉,帶著安靜的感覺。


    和他這個人一樣,很多時候是安靜的,不喜歡說話,又不是全然的冷漠冷情。


    遠處傳來響動,西雅爾倏然看去,外圍的鳥雀飛起四散。


    木臻眉眼舒展,睡的很香。


    西雅爾從床上坐起來,睡了一晚,他的頭發也沒有任何淩亂。


    走到門口的時候,他全身一絲不苟,又是教廷高貴的冕下。


    巴克縮頭縮腦蹲在地下室,他勉強把自己打理幹淨,昨晚刺激血腥的一幕讓他整夜忐忑不安。


    準備迎來自己的死期。


    樓梯處有人走下來,巴克往角落躲了躲。


    白色的衣袍在空中揚起優美的弧度,說話的聲音猶如優雅的吟唱,“跟我走吧。”


    巴克探出頭,看到了宛如神隻的那張臉,他有點結巴,“我,我……”


    西雅爾再次開口,端著完美無瑕的笑,“血族的地盤不適合你,跟我走吧,我帶你離開。”


    趕緊離開,不要再吸引阿臻的注意力。


    西雅爾眉眼深處,潛藏著無盡的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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