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優兄,你深得你家主公信任,若我們先行達成共識,再由你向你家主公稟報,此事或許能成。”


    郭嘉輕輕搖頭,嘴角勾起一抹充滿智謀的微笑,緩緩起身,目光深邃地望向李儒:“文優兄,此事若成,不僅是你對你家主公忠心的彰顯,更是你我雙方互利共贏的契機。試想,若牛輔將軍安然返迴,軍心得以安定,董相國的勢力必將更加鞏固。而我方,也不過是希望能借此機會,與大人建立更為深厚的情誼。”


    他輕輕揮動衣袖,仿佛已將未來的宏偉藍圖勾勒於空中,而趙雲則在一旁,眼神堅定,手按劍柄,時刻準備著應對任何突發狀況。在這燭光搖曳的屋內,三人仿佛置身於一場無聲卻激烈的較量之中,氣氛緊張而微妙。


    李儒緩緩開口:“奉孝兄,既然如此,不妨先談談你們的條件吧。”


    郭嘉緩緩言道:“嗬嗬,既然如此,我家主公希望獲得揚州刺史與鎮東將軍之職,你看如何?”


    李儒聞言怒目而視,一手緊握信件,另一手指向郭嘉,聲音因憤怒而略顯顫抖:“奉孝兄,你可知揚州刺史之位何等尊貴?你家主公張固,不過是一介草莽,竟敢妄圖此等高位,豈不是異想天開!再者,他父親張超不過是個廣陵太守,如今竟敢覬覦揚州刺史之位!”在燭光搖曳之中,李儒的麵容顯露出變幻莫測的神色,猶如即將降臨的風暴前夕。麵對質疑,郭嘉依然保持著溫和的微笑,他淡然陳述:“倘若天下諸侯因對我主的高位心生不滿而發動攻勢,對於董丞相而言,這或許正是一個難得的契機。”


    李儒聽聞郭嘉此言,提及諸侯可能因張固占據高位而采取的敵對行動,不由得陷入沉思。燭光斑駁地映照在他的臉龐上,他的眼神閃爍,仿佛在內心深處進行著一場激烈的權衡。


    他緩緩踱步至窗邊,凝視著窗外深沉的夜色,嘴角勾起一抹充滿深意的微笑。夜風拂過,輕輕吹動他的衣袍,也似乎在擾亂他的思緒。他低聲自語:“倘若真是如此,倒也能夠利用這一局勢,削弱那些諸侯的勢力……”


    轉身之際,他的目光再次落在郭嘉身上,緩緩說道:“奉孝兄,你的見解似乎對我家丞相頗為有利。然而,你主的情況恐怕就難以預料了。看來,奉孝兄對你主抱有極大的信心啊。”


    郭嘉淡然一笑,迴應道:“文優兄所言極是。在這天下,主公選擇臣子,臣子亦選擇主公。我郭奉孝所追隨的主公,豈會是平庸之輩?”


    郭嘉的眼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他向李儒提議道:“為了展現我們的誠意,我願為你主獻上一計。如今天下局勢猶如風雲變幻,你主為避關東聯軍的鋒芒而遷都長安。當前局勢,恰似那秦國,坐擁關中之地,靜觀天下風雲變幻。”


    “既然已經擁有了潼關的天險,關東聯軍自然難以持久。他們很快就會因內部矛盾而分崩離析,陷入互相攻伐的境地。”


    郭嘉重新落座,聲音朗潤:“何不借此良機,向你主進言,大封天下諸侯,使他們各自為政,互不相屬。這樣一來,諸侯們為了爭奪地盤和資源,定會自相殘殺,彼此消耗。而你主則可坐觀局勢變化,待時機成熟,再逐一收服,豈不是能夠坐享其成,收獲漁翁之利?”


    李儒聽聞此言,眼中閃過一絲異彩,仿佛被郭嘉的計策所打動。 他仿佛預見到了未來諸侯割據、群雄逐鹿的壯闊圖景,嘴角不禁浮現出一抹冷峻的微笑,並微微頷首以示認同。


    郭嘉見狀,遂采用激將之法,言道:“怕就怕你家丞相會像那昔日的西楚霸王項羽一般,手握印章,磨得光亮卻遲遲不肯下發。”


    李儒聞言,轉身望向郭嘉,迴應道:“奉孝兄此言差矣。你的計謀確實對我家丞相大有裨益。但我不禁要問,你如此費心獻計,難道僅僅是為了你的主公嗎?還是另有所圖,藏著什麽不可言說的秘密?”


    郭嘉聞言,斜倚身軀,放聲大笑,反問道:“文優兄,你亦是智謀超群之士,怎會對自己如此缺乏信心?”


    李儒則迴應道:“奉孝兄,畢竟你我雙方處於敵對立場,我小心謹慎一些,也是在情理之中的吧?”


    郭嘉點頭笑道:“確實如此,確實如此。不過我家主公曾言,嘉亦深以為然。做生意講究的是雙贏,隻有讓大家都有利可圖,才能長久合作。我家主公獲得刺史與官職,自然也要讓你家丞相有所收獲。隻有這樣,我們才能各取所需,難道不是嗎?”


    李儒的目光閃爍著,仿佛有星光落入他那深邃的眼眸之中,他緩緩開口,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真誠:“奉孝兄,你的智謀實屬罕見。若你能投效我家丞相麾下,定能大展宏圖,成就非凡事業。你何不仔細考慮一下呢?”


    郭嘉聞言,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輕輕搖頭,目光堅定如磐石:“文優兄,人生如同棋局,一旦落子便無法反悔。我已選定主公,便誓死追隨,至死不渝。你家丞相雖英明神武,但我心有所屬,誌在四方。我與主公,猶如魚水情深,不可分割。望文優兄莫要強求,以免傷了和氣。”


    李儒望著郭嘉那堅定的眼神,嘴角勾起一抹複雜的微笑,眼中閃過一絲深深的惋惜。他緩緩走到案前,輕輕拿起一盞溫熱的茶,卻並未品嚐,隻是凝視著那嫋嫋升起的熱氣,仿佛在透過它遙望那遙遠的未來。


    屋內燭光搖曳,將他的身影映照得斑駁陸離,更添了幾分孤寂與落寞。他輕聲歎息,那聲音低沉而悠長,仿佛是從心底深處溢出,帶著無盡的遺憾:“奉孝兄,你真乃世間少有的奇才啊。”遺憾的是,無法為我朝丞相效力,實則是莫大的遺憾。”


    李儒長歎一聲,隨後緩緩言道:“奉孝兄,今日時辰已晚。且如今長安城中亦是動蕩不安。今夜便請在敝府暫作休憩,待明日我稟明丞相後,再做定奪。”


    言罷,李儒吩咐下人引領郭嘉與趙雲前去安頓。而他則是重新端坐於案前,將那盞茶水一飲而盡。


    夜色深沉如墨,趙雲緊隨郭嘉之後,步入李儒府邸中那幽深寂靜的長廊。府內燭火稀疏,卻難掩其莊重威嚴之態。趙雲壓低聲音,湊近郭嘉耳畔輕語:“軍師,此地為李儒府邸,我等貿然留宿,是否萬無一失?”言畢,他目光如炬,警惕地環顧四周,手已悄然緊握腰間劍柄。


    郭嘉輕輕擺手,笑容中透露出幾分從容不迫:“子龍不必過慮,李儒此人雖狡詐多智,但今夜既已顯露誠意,便不會輕易妄動。再者,牛輔尚在主公掌控之中,他又豈會不明此中利害?不過嘛,今夜,還有明日一早,你便如此這般……”


    月光透過窗格,灑落在郭嘉溫潤如玉的麵龐上,更添幾分超凡入聖之姿。趙雲見狀,心中稍感寬慰,但仍暗自戒備,緊隨郭嘉步入已備好的客房之中。


    隨後,趙雲身形一晃,便隱沒於房外。


    ……


    次日清晨,李儒匆忙前往董卓居所,以求麵陳要事。彼時,董卓正斜倚於軟榻之上,正指揮部署修建郿塢之事,並下令動用二十五萬民夫以成此工程。見李儒來訪,董卓開口詢問道:“文優,何以如此早便到來?老夫正欲另築郿塢。”


    李儒聞言,眉宇間略顯不悅,顯然對郿塢之事不想細談,李儒對此不願過多糾纏。於是,他徑直稟報道:“啟稟丞相,有關牛輔將軍的消息已至。”


    董卓聞言,身形猛地坐直,急切地問道:“哦?牛輔何在?前日張濟歸來,報稱大軍慘敗,牛輔亦失蹤無蹤。老夫還以為他已不幸捐軀。他究竟身在何處?”


    李儒答道:“牛輔將軍不幸被張固所擒。昨日,張固遣使至我府邸,商討贖迴牛輔之事。”


    董卓冷哼一聲,問道:“又是張固這小子?他究竟提出了何種條件?”


    李儒答道:“他欲求揚州刺史一職,並兼任鎮東將軍。”


    董卓一聽此言,頓時怒不可遏,肥胖的身軀劇烈顫抖,宛如一頭被激怒的猛獸。他臉色鐵青,雙目圓睜,仿佛要噴出火焰,嘴角勾起一抹猙獰的笑意,卻透著刺骨的寒意。“張固這小兒,竟敢如此貪婪無度!他當我董卓是何許人也?任由他擺布?哼,贖迴牛輔?簡直是癡人說夢!”


    言罷,董卓猛地一揮手,將軟榻前的幾案掀翻在地,杯盤狼藉,碎片四濺,整個房間都為之震驚。


    李儒見狀,連忙上前幾步,試圖平息董卓的怒火。“丞相息怒,張固所求,不過是虛名與空職,於我西涼大軍並無實質損害。如今牛輔將軍生死未卜,若貿然拒絕,恐遭人詬病,更添敵手。不如暫且應允,待時機成熟,再作計較。丞相威名遠播,何必與此等小人計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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