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兵引領孫策至轅門之外。抵達時,孫策眼前豁然開朗,隻見一位身姿挺拔、氣度超凡的青年矗立於門前。其眉宇間透露出英氣,眼中閃爍著智慧之光。此人正是孫策兒時的摯友——周瑜。


    周瑜身著一襲淡雅長袍,腰間佩帶著一柄精致長劍,麵容俊朗,鼻梁高挺,嘴角掛著一抹溫文爾雅的笑容,宛如春日暖陽,令人心生親近。若要論及能與周瑜比肩的氣度風采,恐怕唯有虎牢關前那位蓄須的袁紹了。


    孫策見狀,心中大喜,連忙上前幾步,高聲笑道:“公瑾,別來無恙?”周瑜亦是笑容滿麵,拱手迴禮道:“伯符兄,久違了!”兩人寒暄之際,仿佛時光倒流,重現了那段無憂無慮的童年時光。


    一番敘舊後,孫策熱情地將周瑜請入營帳。帳內陳設簡樸而不失威嚴,燭火搖曳,映照出兩人堅毅的臉龐。孫策親自為周瑜斟茶,兩人相對而坐,繼續暢談各自這些年來的經曆與抱負。營外的喧囂似乎與他們無關,此刻,隻有友情與理想在帳篷內迴蕩,溫暖而堅定。


    周瑜的到來,一掃孫策心中的陰霾。孫策深知這位兒時玩伴的才華。談及眼下局勢,孫策憂心忡忡道:“公瑾,我心甚憂。我渴望光耀門楣,為父報仇,卻身陷袁術麾下,難以施展抱負。沒有自己的基業,又剛敗於張固之手,真覺前途渺茫。”


    周瑜沉穩地迴應:“伯符,切勿消沉。勝敗乃兵家常事,一次挫敗不能決定我們的未來。袁術雖為你當前之主,但天下局勢瞬息萬變,我們的機會總會到來。”


    孫策歎氣道:“可我如今寄人籬下,如何能有作為?”


    周瑜微笑著起身,為孫策添茶後說道:“伯符,難道你忘了我們曾經的誓言?要在這亂世中闖出一番事業,豈能輕易言敗?袁術雖強,但我們亦有機會。但他並非真誠相待,您何不借此契機,擺脫袁術的桎梏,暗中積聚力量,靜候良機?”孫策聞言,眼中閃過一抹光芒,問道:“你是說……”


    周瑜微微點頭,答道:“正是如此。我們應充分利用袁術的資源,而不受其牽製。您的舅父吳景現任丹陽太守,何不率兵前往丹陽?”


    “丹陽郡可作為我們的根基之地,暗中招募賢才,訓練兵馬,同時尋求盟友,共同抵禦強敵。待時機成熟,奪取吳郡,攻占會稽,攻打豫章。如此大業何愁不成?”


    “至於伯符此次對戰張固的敗北,僅是暫時的挫折。張固此人,早在討伐董卓之時便已聲名鵲起。伯符切勿輕視於他!”孫策點頭讚同道:“確實,是我過於輕敵了。”


    周瑜起身分析道:“在來此之前,我已對局勢進行了細致觀察。以我觀之若張固為常人,定會在袁術大舉進攻廬江郡時,搶占丹陽郡。然而,張固卻視袁術的六萬大軍如無物,反而去深陷廬江郡的泥潭。這表明他身邊必有高人相助。”


    孫策疑惑道“哦∽公瑾此言何意?在我看來,張固最應該做的不是攻打丹陽郡嗎?”


    周瑜笑道“伯符此言差矣。張固參與廬江郡之事,反而是招妙棋,對他反而是最有利的。而且,由此可見,張固已將江南四郡視為囊中之物,足見其自信滿滿。”


    “然而,如此信心滿滿,這卻為伯符提供了可乘之機。您的舅父吳景在丹陽剛擊敗周昕,兵力尚弱;而伯符雖敗,但仍擁有六千人馬。”


    周瑜起身踱步微笑,繼續說道:“隻要伯符率兵前往丹陽,與舅父吳景和堂兄孫賁會合,不僅兵力便可達到一萬餘人。而且自此不必再受製於人!隻要精心治理丹陽郡,操練兵馬,未來與張固再次交鋒,未必不能戰勝他。”


    “屆時,我們向南可奪取江東三郡,向北再吞並張固的江北三郡。掌握揚州、淮河之地後,便可西征劉表,報仇雪恨!隻要我們策略得當,定能重振旗鼓。”


    孫策憂慮道:“公瑾此計雖妙,但我若帶著袁術的兵馬脫離他,定會招致他的仇視,甚至發兵攻我。如此一來,強敵環伺,如何壯大?”


    周瑜笑道:“我們可以借口會稽劉繇攻打富春的家人,請求袁術將六千人馬借給伯符。就像先父在世時一樣,名義上仍尊袁術為主。但這樣做,必須用袁術無法拒絕的寶物與他交換。就看伯符是否舍得了!”


    孫策緩緩站起,輕輕解下披掛在身上的華麗戰袍,從中掏出一個顯得鼓鼓囊囊的錦囊,問道:“公瑾所提及的,莫非便是這錦囊中的物品?”


    周瑜微笑著點頭確認:“正是此物。伯符,你可願意將此物贈予袁術?”


    孫策聞言,神色略顯遲疑,緩緩說道:“先父曾為此物付出生命的代價,若要輕易送出,心中確有不舍。然而,為了重振家族聲望,為了報那血海深仇,我願意將它贈予袁術。”


    周瑜聞言大笑,道:“這錦囊中的物品,說到底不過是一塊普通的石頭罷了。隻因始皇帝曾賦予其價值,子嬰又將其獻給高祖,而後劉盆子再將其獻給光武帝。試想,若伯符將來成就一番偉業,也定會有人將這塊石頭恭恭敬敬地送還到你手中。”


    孫策聽後,精神為之一振,堅定地說道:“公瑾所言極是!我豈能因區區一塊石頭而意誌消沉?我要振作精神,為了我們共同的夢想,為了父親的遺願,奮鬥不息,直至成功!”


    周瑜見狀,深感欣慰,讚許道:“這才是真正的孫伯符!”


    說罷,兩人哈哈大笑。


    ……


    第二日清晨,孫策匆匆前往舒縣袁術的大營。他懷揣著周瑜的計策,步伐堅定地走入袁術的議事廳。袁術端坐於主位,麵色陰沉,一見孫策便怒斥道:“孫伯符,你為何敗於張固之手,令我大軍顏麵盡失?”


    孫策跪倒在地,神色堅毅,辯解道:“主公息怒,張固狡猾且兵力強大,勇猛無比。末將一時疏忽,才敗了一陣。但末將雖敗,根基未損。此次前來,特向主公請罪,並有一事相求,以期日後報答。”袁術聽後,怒氣稍減,凝視著孫策,似乎在評估他話語的真實性。


    片刻後,袁術緩緩問道:“既然如此,孫伯符,你不在六安前線繼續與張固交戰,卻返迴見我,所為何事?”


    孫策眼眶泛紅,聲音略帶哽咽:“主公,末將家中突遭變故,會稽劉繇竟敢攻打富春,家人危在旦夕。末將心急如焚,懇請主公恩準,讓末將帶六千兵馬速速迴援,解救家人。”


    袁術聞言,怒拍桌案,瞪目如炬:“荒謬!六安前線戰事正緊,你身為大將,怎可擅離職守?你若離去,何人能奪迴六安?莫非要我親自披掛上陣?”言罷,袁術站起身來,怒氣衝衝,仿佛即將爆發。


    孫策抬頭,從懷中掏出錦囊,目光堅定地說:“末將願以家父當年從洛陽帶迴的寶物為質,換取出兵之命。在下立誓,定當為主公掃平江南,再立新功!”言罷,他緩緩將錦囊置於案上,那錦囊泛著幽幽光澤,仿佛在訴說著往昔的輝煌。


    袁術見狀,唿吸急促:“此物莫非……莫非就是……”


    想當年,孫堅在洛陽聯軍大帳中與袁紹拔劍相向時,袁術亦在場。種種跡象表明,傳國玉璽為孫堅所得。如今見孫策拿出此物,袁術怎能不激動?他鄭重地將案上的錦囊捧起。


    見孫策目光如炬,緊緊鎖定自己,袁術緩緩啟齒:“既然如此,並非我覬覦你的玉璽,此物暫且交由我保管。這樣吧,我派遣紀靈代你出征。讓紀靈率領四千精兵前往六安,至於六千兵馬,著實過多。如今廬江亦急需兵力支援。這樣吧,你隨紀靈迴六安後,我從紀靈軍中借予你三千精兵、五百駿馬。待平定之後,你可速速歸來。你職位尚淺,難以執掌大權。我特此表你為折衝校尉、殄寇將軍,即刻領兵出征。你意下如何?”


    孫策聽後,心中大喜,雖兵馬少了三千,但隻要能脫離袁術掌控,三千兵馬在丹陽郡隨時可招募。於是,他欣然笑道:“多謝主公厚愛,末將攜全家上下,感激主公大恩大德!”


    袁術手捧錦囊,對孫策的言語置若罔聞,僅是輕輕揮手,示意孫策退下。孫策見狀,泰然自若,步履從容地退出了大帳。


    剛跨出大帳,便聞聽帳內傳來一陣爽朗大笑,那笑聲中飽含著無盡的得意與癲狂,仿佛要將天地都納入其懷。


    孫策無奈地搖了搖頭,正欲轉身離去,卻見遠處兩人匆匆而來,一見孫策便躬身行禮。孫策定睛細看,原來這二人皆是故人。


    一人名為朱治,字君理,曾是孫堅麾下的得力從事。另一人則是袁術的謀士,姓呂名範,字子衡。孫策在袁術軍中之時,呂範便已被孫策的氣度所折服,兩人頗為親近。


    “何風將二位賢士吹至此處?”孫策含笑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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