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麵上瞬間陷入一片動蕩,部分船隻急忙加速,企圖盡快登陸;而另一些船隻則在江麵上打轉,試圖掉頭逃離。更有甚者,兩艘船隻不慎相撞,士卒紛紛落水,在這轉涼的天氣裏,落入冰冷的江水中,生存的希望極為渺茫。


    王度此時也身處在這渡河的隊伍裏,隻見他眉頭緊蹙,目光緊緊盯著對岸,口中正要下達讓船隻加快速度衝向彼岸的命令。


    就在這時,突然一陣喊殺聲由遠及近傳來,原來是周泰和蔣欽率領著他們的船隊氣勢洶洶地從上遊猛衝而來!刹那間,無數支利箭如同疾風驟雨一般鋪天蓋地射向王度所在的船隊。


    隻聽得一聲聲慘叫此起彼伏,士卒們在這密不透風的箭雨中紛紛中箭,有的甚至直接掉入河中,濺起一朵朵血色的水花。而周泰竟然連鎧甲都沒有穿戴,因為他心裏清楚得很,如果穿著沉重的甲胄落入水中,那就跟自己找死沒什麽兩樣。此刻的他赤裸著上身,絲毫不顧冬日刺骨寒冷,宛如一頭兇猛的野獸,直直地朝著王度所乘之船衝殺過去。


    眼看著兩艘船越來越近,即將相互碰撞在一起。說時遲那時快,周泰猛地高高躍起,手中緊緊握著一把寒光閃閃的環首刀,如同一道閃電般飛身躍上了王度的戰船。他剛一落地,手起刀落,一名靠近的士卒還來不及反應就已經被他狠狠地劈進了水裏。緊接著,周泰飛起一腳,又將另一名士卒踹下了船隻。


    見此情形,王度不由得怒發衝冠,大吼一聲:“賊子休狂!”隨即挺起手中長槍,奮不顧身地向著周泰刺去。可是由於船上空間狹小局促,王度的長槍根本無法施展開來,發揮不出應有的威力。


    周泰眼疾手快,一個側身躲過王度的槍尖,順勢翻身一揮刀,硬生生地將長槍給磕開。隨後他腳下發力,一個箭步向前迅速逼近王度,手腕一轉,反手又是一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準確無誤地割開了王度的喉管。


    刹那間,鮮血從王度的喉嚨處噴湧而出,濺灑得到處都是,就連周泰的身上也被染成了一片猩紅。看到主帥如此慘死,船上剩下的那些士兵一個個都驚恐萬分,瞪大了眼睛,艱難地吞咽著口水。


    他們麵麵相覷,誰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其中一些膽子小的士兵,被嚇得魂飛魄散,雙腿發軟,竟直接縱身跳進了那冰冷徹骨的江水中,拚命想要逃離這個可怕的戰場。


    與此同時,岸上的趙雲一聲令下,六百騎兵猶如脫韁的野馬,以雷霆萬鈞之勢衝向河岸,馬蹄聲轟鳴,塵土遮天蔽日,將周昕軍夾擊於岸邊。戰鼓聲聲如雷,喊殺聲震耳欲聾,周昕軍瞬間陷入了混亂與絕望的深淵。


    周昕軍的士兵驚恐地迴頭望去,隻見鐵蹄翻飛,戰刀如閃電般劃過,瞬間撕破了他們的防線。 趙雲舞動長槍,帶頭衝鋒。其鋒芒所向,周昕麾下的士兵紛紛倒地不起。


    隨後,騎兵部隊緊隨趙雲之後,逐漸展開陣型,猶如離弦之箭,將岸邊的周昕軍隊一分為二。士兵們陷入一片混亂,紛紛丟棄武器,四處逃竄,唯有王度副將仍騎馬而立,竭力唿喊,意圖穩定軍心。


    麵對此景,趙雲從容取弓搭箭,一矢即中,將王度副將射落馬背。趙雲見狀未加理會,迅速收起弓箭,重拾長槍,槍影再次密布其周身。


    位於河中央的士兵更是陷入絕境,上遊蔣欽與周泰率領的水軍戰船迅速逼近,箭矢如暴雨般傾瀉而下,將他們牢牢束縛在死亡的網中。


    不時有船隻被撞翻,船上士兵們紛紛落水,哀鳴與水花交織,構成了一幅悲壯的畫麵。在兩岸的夾擊之下,周昕軍隊的士氣徹底崩潰,四處奔逃,卻無處藏身,隻能在這絕境中靜待命運的降臨。


    唯有大江對岸的五百餘人得以幸免,目睹了江上及對岸的慘狀後,這些士兵也紛紛選擇了逃離。


    趙雲與騎兵部隊成功穿透了岸上的周昕軍隊,隨後調轉馬頭,停止了衝鋒,轉而高喊“投降免死”。周昕軍隊見狀,紛紛丟棄武器,蹲伏於地。


    趙雲隨即命人收攏降兵,自己則騎著戰馬來到江邊,遙望著江上的激戰。隨著王度的隕落,周昕軍隊的士卒紛紛整船投降。蔣欽與周泰指揮他們靠岸,將降兵聚攏一處,清點人數後,共收攏降兵七百餘人。


    除了那五百多名未能及時登船的士兵外,其餘七百多人中,除在岸邊戰死者外,落入江中的士兵估計都難以幸免。畢竟,在冰冷的江水中,生存的希望微乎其微。


    經過蔣欽、周泰與趙雲的商議後,決定由蔣欽與周泰率領水軍繼續封鎖大江,而趙雲則率領六百騎兵及七百降兵返迴建陽大營。考慮到吳景此時正在攻打丹陽,丹陽郡再派出援兵的可能性已大為降低。


    ……


    與此同時,在趙雲三人伏擊周昕大軍之際,黃忠與徐晃也悄然展開了對周昂援軍的伏擊行動。此時,援軍的行進速度已明顯加快,張固方麵故意放走的斥候已將情報傳遞給了援軍。


    當援軍的統帥接收到童芝發來的緊急求援文書時,他立刻預感到了事態的嚴峻。畢竟,建陽城此刻已被“七千”敵軍重重包圍,城池的淪陷似乎已指日可待。


    若援軍無法迅速抵達,九江郡的‘半壁江山’恐將淪落於張固的鐵騎之下。鑒於此緊迫形勢,領軍統帥不得不痛下決心,加速部隊的行進速度。


    與此同時,黃忠與徐晃正率領著精兵隱匿於山坳的隱秘之處,靜待周昂的援軍踏入預設的伏擊區域。山間的風聲唿嘯而過,樹葉沙沙作響,為這場即將到來的激戰平添了幾分肅殺與緊張的氣息。


    當周昂的援軍行至一處狹窄的山穀時,突然間,兩側的山崖上旌旗招展,震耳欲聾的喊殺聲瞬間響徹山穀。箭矢如雨點般紛飛,巨石滾滾而下,使得援軍隊伍瞬間陷入了一片混亂之中。


    黃忠身先士卒,騎著戰馬從山巔疾馳而下,宛如猛虎下山般勇猛,直取敵軍將領的首級。他身後的士卒們也緊隨其後,咆哮著揮舞兵器,衝向敵人。


    黃忠在人群中左衝右突,大刀揮舞得密不透風,所到之處,敵軍紛紛落敗,身首異處。與此同時,徐晃則指揮著虎賁軍從後方發起了猛烈的攻擊。這是虎賁軍的首次亮相的第一戰,他們身著鐵甲,一手持環首刀,一手握盾牌,步伐堅定地向前推進。


    與其他軍隊的衝鋒不同,虎賁軍在行動過程中始終保持著整齊的陣型。五百名將士踏著堅定的步伐前進,雖然沒有進行快速的衝鋒,但他們所散發出的氣息卻如同山嶽般壓迫人心。虎賁軍的士卒們麵無表情,紛紛自發組成兩三人一組的小隊,一人負責攻擊,另一人負責用盾牌防禦。


    在虎賁軍的猛攻之下,周昂的援軍被打得潰不成軍。虎賁軍如同一道堅不可摧的牆壁,將敵軍不斷向後推擠。徐晃與虎賁軍並肩作戰,將敵軍衝得七零八落。山穀中,刀光劍影交織,血花四濺,援軍的士兵們驚恐萬分,四處逃竄,卻終究難逃被斬殺的命運。


    偶爾有士卒僥幸逃出,卻也被遊蕩在外的二百騎兵無情地斬殺。由於人數上的劣勢以及突如其來的伏擊,周昂的二千援軍在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內便陷入了絕境,大戰逐漸接近尾聲。


    周昂麾下的士兵紛紛選擇歸降,黃忠遂將這些降兵集結一處,並親自巡視戰後場景。然而,黃忠卻目睹了一個令人不悅的現象:部分士兵正在切割陣亡周昂軍士兵的首級。


    黃忠麵露疑惑,向一旁的徐晃詢問道:“公明,這是否是你的指令?”徐晃審視片刻後,搖了搖頭,迴答道:“並非我之所為,黃將軍或許有所遺忘,主公已頒布軍功獎賞條例,一級首級可換取一枚五等功牌。”


    黃忠聞言,輕輕搖頭,歎道:“罷了,此事暫且擱置。如此行徑,似有違仁義之道,待麵見主公時,我們再商討是否有所調整。”


    此時,有軍官前來報告,稱共俘獲敵軍一千二百餘人。同時,收集的首級數量與出征援軍的人數相吻合。


    黃忠聞言,長長地舒了口氣,說道:“所幸,並無漏網之魚。如此看來,消息應當不會外泄。公明,你需迅速為這一千二百名士兵更換衣物,我們即刻啟程,突襲陰陵。”


    徐晃點頭應允,卻又問道:“黃將軍,那這些俘虜該如何處置?”


    黃忠沉思片刻,說道:“公明,突襲陰陵無需過多兵力。我們可分出五百人押解俘虜返迴,向主公複命,其餘人則繼續前往陰陵。”


    “你率領一千人作為前鋒,身著敵軍衣物,詐開城門後迅速控製城門。我則領兵在後,隨時準備接應。另外,你需在俘虜中挑選出在敵軍中頗為熟悉之人,用他們來叫門。”


    徐晃抱拳領命,道:“明白了,末將即刻去安排。”


    ……


    就在張固於九江激戰之時,魯肅攜一車貨物,緊急抵達了東海郡朐縣。


    糜家起源於漢末東海郡朐縣,世代以農耕和商貿為生。後來更是販賣私鹽。


    至糜竺這一代,家族已壯大為當地首屈一指的富豪巨賈。糜家府邸富麗堂皇,綢緞纏身,牛馬成群,資產雄厚,據傳可達億萬之巨。家中奴仆、門客數以萬計,盡管其中不乏誇大之詞,但這也從側麵印證了糜家的非凡實力。


    魯肅抵達東海郡朐縣後,前往糜府投遞名帖,並很快被邀請入內。接待他的是糜芳,彼時糜竺已被陶謙任命為徐州別駕、治中從事,正隨陶謙在下邳郡治所下邳縣任職。並不在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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