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閻家。


    “哎呦~老閻呐,你這是怎麽了啊,疼不疼啊~”


    三大媽聲音顫抖的問道。


    臉色鐵青的閻埠貴:“......”


    他要是沒摔那一下的話,肯定是跳起來,罵她,你摔一下試試,還疼不疼,沒看到老子,都爬不起來了嘛!!


    “別廢話了,還不快點拉我起來,想疼死我是嘛。”


    趴在雪裏的閻埠貴疼的一時間爬不起來。


    對於手足無措的三大媽,他除了罵兩句外,也別無他法,誰叫他倒黴呢,這輩子遇上了幾個討債的。


    他也很想出主意,可問題是,渾身跟散架了一樣,就連說話都比較困難。


    “老大,老二,你們快過來啊,快過來。”


    “老閻,堅持住,我在就叫老大他們把你送醫院去,堅持住,可千萬別閉眼,挺住啊!”


    說完,三大媽跌跌撞撞的跑去中院找老大,老二。


    此時的三大媽,早就嚇得魂丟了一大半,出了事,一點主見都沒有,隻知道找老大,老二幫忙。


    “嘶~疼死我了,真夠倒黴的,差點沒摔死老子。”


    閻埠貴哼哼唧唧的小聲嘟囔著。


    想以此來表達出心中的不滿,順便稍微轉移一下注意力,不然,身上還是太疼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一大群人,烏泱烏泱的朝著他摔倒這邊走來。


    最前麵的,是三大媽和易中海,傻柱等人。


    “老閻在哪呢?”


    “三大媽,不是我說你,現在這天多冷啊,你怎麽能當老閻躺在雪裏麵等呢,要是凍出個好歹來,看你怎麽辦。”


    易中海氣唿唿的往前院走來。


    “是是是,他一大爺,我也是急得找不著北了,所以才......”


    三大媽小聲解釋道。


    “行了,行了,先別哭了,找到老閻最重要,這大冷天的,可別把人給凍壞了。”


    易中海一邊嘮叨著,一邊加快腳步,現在這天氣,太過怪異,誰不知道還會不會繼續下。


    “老閻,老閻......”


    三大媽看著意識已經陷入半昏迷狀態的閻埠貴,恨不得想要扇自己兩巴掌,她怎麽就這麽糊塗啊。


    “來幾個人,去隔壁大院借板車,推著老閻去醫院,這可不能耽誤,要爭分奪秒。”


    “對對對,快去,老大,你快去,別傻愣著了。”


    “哦哦,好,知道了。”


    易中海差點氣得拍大腿,都說了要注意安全,注意安全,一個個的都當耳旁風,現在出事了吧,活該。


    眾人七手八腳的把閻埠貴抬到板車上,閻解成拉車,三大媽等人跟在旁邊,易中海要陰沉著臉跟在後麵。


    其他人,清理完屋頂的積雪,早就凍的跟孫子一樣了,哆哆嗦嗦迴到家裏,又是喝熱水,又是裹棉被的。


    一直折騰到半夜,才進入夢鄉。


    ——


    第二天一早,風雪小了很多,易中海拖著疲憊的身體迴來了,迴到家裏,連飯都沒吃,躺在床上不到三分鍾,唿嚕聲就起來了。


    一大媽心疼的來到廚房把準備好的飯菜,放進鍋裏,又往裏麵添了些柴火。


    屋裏很快就暖和起來,外麵的風雪還在下,誰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會停。


    ——


    紅星醫院,普通病房。


    “哎呦~疼~~疼~~”


    “輕點,輕點......”


    “這該死的破天氣,他奶奶的,差點沒摔死老子!”


    “哎呦~哎呦~”


    病房裏充斥著各種哀嚎聲和叫罵,有摔斷腿的,有摔斷胳膊的,再倒黴點摔石頭上肋骨斷了的。


    “老閻呐,你現在怎麽樣了,身體哪不舒服?難受你就跟我說,千萬別忍著,知道罵。”


    三大媽頂著黑眼圈安慰道。


    閻埠貴沒有說話,他躺在床上看著被紗布包紮成木乃伊的左手,臉皮抽動了幾下。


    他可是老師啊,左手傷了,這可咋辦呐,請假,那可是沒工資的,家裏人多,嘴多,總不能下半個月喝西北風吧。


    可是......


    不跟學校請假也不行,都說,傷筋動骨一百天,怎麽著也得請一個月......


    早知道昨天晚上掃屋頂就讓老大閻解成去了,早知道,昨天就不應該心軟的,這下可虧大了。


    “老閻呐,你別多想,醫生都說了,隻要你好好養著,最快一個半月就可以正常寫字了。”


    “你想吃什麽,我迴家給你做。”


    “我什麽都不想吃,別嘮叨了,你不煩我都煩了。”


    閻埠貴瞪著眼睛沒好氣的說道。


    不知道他現在很煩嘛,還一直嘮叨,這不是找罵嘛。


    被吼的三大媽,先是一愣,接著又恢複了正常,就好像什麽事都沒一樣,隻不過,這次,她沒有說話,就那麽靜靜的看著閻埠貴。


    發完火的閻埠貴轉頭就後悔了,他也不知道為什麽,他的脾氣會這麽大,難道是因為手的事?


    “老伴兒,你別生氣,我剛才......不知道怎麽迴事,心裏有股子邪火,你可千萬別往心裏去啊。”


    閻埠貴思索再三還是給三大媽道了個歉,犯錯不可怕,可怕的是,嘴硬不認錯,最後遭罪的不還是自己嘛。


    “沒,沒事兒。”


    “你好好休息吧,我真沒事兒。”


    嘴上雖然是這樣說,但心裏委屈的說不出話來。


    兩人在一起過了半輩子,又怎會因為一句氣話翻臉。


    閻埠貴閉上眼睛沒有說話。


    在心裏暗罵自己缺心眼,不就是手受傷了嘛,又不是不能養好,亂發什麽脾氣啊。


    ——


    南鑼鼓巷街道辦事處!


    “王主任,這雪......一時半會停不了,要不要組織院裏的住戶,積極清掃積雪,不然,一些老舊的房屋,可能會......撐不住......”


    “再等等。”


    “好,那王主任我就先走了。”


    “嗯。”


    匯報工作的人離開辦公室後,王主任緊繃的臉鬆懈下來,黑眼圈又重了幾分,臉上的疲憊也多了些。


    這短短兩天時間,居然變化這麽大。


    “哎,多災多難的一年哎,大旱才過去,就來了一場雪災,人民還能撐得住嗎?”


    “也不知道上麵給什麽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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