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土星基地那深邃而又充滿未知的內部,梵洛小隊正經曆著一場仿佛永無盡頭的噩夢。他們一路艱難跋涉,如同在黑暗的泥沼中掙紮,每前進一步,都好似要耗盡全身的力氣,那沉重的感覺就仿佛拖著千鈞重擔,壓得眾人喘不過氣來。


    這片區域,光線越發昏暗,那可不是普通的黑暗,而是猶如被一層濃稠得化不開的黑暗黏液嚴嚴實實地包裹著一般。僅有的幾縷微光,還是從高處那破損不堪的通風口艱難地透進來的,它們在彌漫的塵埃中苦苦掙紮,好似不甘就此被黑暗吞噬,奮力地劃出幾道慘淡的光線,也隻是勉強勾勒出周圍環境那模糊又陰森的輪廓。


    牆壁上,那些原本承載著基地能源輸送功能的能量管道,此刻像是基地垂死前痛苦的痙攣,不時爆發出刺目的火花,伴隨著“滋滋”的聲響,在寂靜且壓抑的氛圍裏顯得格外刺耳。每一次火花的迸濺,都仿佛是基地發出的絕望唿喊,又像是在警示著梵洛小隊,危險正一步步緊逼。腳下的地麵更是狀況百出,布滿了大小不一的坑窪、蜿蜒曲折的裂縫,還有一道道幹涸的血跡。那些血跡,讓人忍不住去猜測,究竟是此前來到這裏的人們留下的慘烈痕跡,還是那些因實驗失控而誕生的怪物肆虐過後的餘韻呢?通道兩旁,廢棄的設備七零八落,橫七豎八地倒在那裏,有些還在冒著嫋嫋青煙,刺鼻的焦糊味混合著那潮濕發黴的氣息,不斷地往眾人的鼻腔裏鑽,嗆得人幾欲作嘔,那難聞的氣味仿佛也在渲染著這絕境的氛圍,讓人心生絕望。


    梵洛手持武器,那武器在他手中似乎都變得沉重無比。他的身形搖晃著,卻又努力挺直,像是一根在狂風中倔強不肯倒下的蘆葦。他的臉龐早已布滿了汗水與灰塵混合而成的汙垢,平日裏深邃有神的雙眼此刻布滿了血絲,那血絲猶如一條條紅色的絲線,交織在他的眼眸之中,可即便如此,他的眼神依舊透著不甘與決絕。長時間的戰鬥讓他的雙臂酸痛不堪,每一次揮動武器,都好似有無數根針在紮著肌肉,那種疼痛仿佛要將肌肉生生撕裂一般,可他卻始終咬牙堅持著,用自己那已經疲憊到極限的身軀,為隊友們撐起一道脆弱卻又無比重要的防線。


    緊跟在梵洛身後的老霍克,往日那魁梧的身軀此刻顯得有些佝僂,仿佛歲月在這一刻突然在他身上加速流逝,讓他瞬間老了好幾歲。他的腳步拖遝,每邁出一步都好像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粗重的喘息聲在這寂靜的通道裏格外響亮,就像是破舊的風箱在艱難地拉動著。他手中的鐳射步槍,那原本鋥亮的槍身如今已布滿了劃痕,一道道劃痕仿佛是記錄著他們一路走來所經曆的艱難險阻。而那彈藥指示燈,此刻正閃爍著危險的紅光,無情地提示著所剩的彈藥已經不多了,那閃爍的紅光在昏暗的環境裏顯得格外刺眼,也讓老霍克的心裏越發沉重,看著周圍不斷逼近的危險,他心中滿是憤怒,恨不得再爆發出全身的力氣,與這些可惡的阻礙決一死戰,可身體的乏力卻讓他有心無力,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危險一點點靠近,那種無奈和憤恨交織在心頭,讓他的眉頭緊緊皺起,額頭上也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艾達博士手提科研箱,那眼鏡歪在鼻梁一側,鏡片上滿是汙漬,幾近模糊,讓他看東西都有些費勁。箱子裏的設備在一路的顛簸碰撞中發出雜亂無章的聲響,仿佛是在抗議這殘酷的處境。他的腳步虛浮,身形搖搖欲墜,就像是一片在風中飄零的落葉,隨時都可能倒下。為了找出陷阱的破綻、解析怪物的弱點,長時間的精神高度集中已經讓他心力交瘁,太陽穴突突地跳動著,頭疼欲裂,那種疼痛猶如有一把小錘子在腦袋裏不停地敲打。可即便如此,他依舊強撐著,心中懷著一絲期望,期望能從自己那知識的寶庫中挖掘出一線生機,那專注又焦急的神情在滿是汙垢的臉上顯得格外明顯,他的嘴唇微微顫抖著,眼神不停地在周圍掃視,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有用的細節。


    綺拉殿後,她手中的便攜式電腦屏幕忽明忽暗,那裂紋如蛛網般蔓延開來,顯然在之前的混戰中受損嚴重。她纖細的手指顫抖著在鍵盤上敲擊著,試圖維持信息收集與幹擾的功能,可那電腦卻像是在這絕境中也失去了鬥誌一般,收效甚微。她的臉色慘白如紙,豆大的汗珠濕透了後背的衣衫,她緊咬著下唇,不讓自己發出絕望的呻吟,心中清楚得很,一旦自己示弱,全隊覆滅就在須臾之間。她的眼神中透著恐懼,卻又努力讓自己保持鎮定,時不時地迴頭看向身後,警惕著隨時可能追上來的危險。


    就在這時,身後突然傳來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吼,那聲音猶如來自地獄的惡鬼在咆哮,在這寂靜的通道裏迴蕩著,讓人不禁頭皮發麻。那群實驗怪物不知疲倦地再度追了過來,它們張牙舞爪,形態愈發猙獰恐怖。有的怪物肢體殘缺,本應失去行動能力,可卻憑借著詭異的力量飛速爬行著,那殘缺的肢體在地麵上摩擦出沙沙的聲響,讓人聽了心裏直發毛;有的怪物全身浴血,卻好似被注入了無窮的狂暴能量,雙眼通紅,咆哮著不顧一切地衝鋒,那氣勢仿佛要將眼前的一切都撕成碎片。


    而前方,激光陷阱毫無預兆地再度激活,一道道致命的光束縱橫交錯,將通道切割成了無數細碎的小塊,那些光束猶如死神的鐮刀,寒光閃閃,稍有不慎,隻要身體觸碰到,便會被懶腰斬斷,瞬間喪命。地麵的尖刺陷阱也此起彼伏,金屬尖刺破土而出,那寒光閃爍的尖刺,就像是饑餓的獠牙,擇人而噬,仿佛在等待著獵物自投羅網,整個場景宛如一個布滿殺機的死亡迷宮,讓人陷入絕境,無處可逃。


    梵洛大喊:“大家靠緊,別散開!”他的聲音沙啞幹裂,就像是破舊的砂紙在摩擦,卻透著不容置疑的堅定。那喊聲在這危機四伏的通道裏傳開,帶著一種力量,讓隊員們在慌亂中努力穩住心神。隊員們艱難地聚攏在一起,背靠背,試圖用這種方式抵禦來自四麵八方的攻擊。他們的身體緊緊貼著彼此,能感受到彼此劇烈的心跳和那緊張到極致的情緒,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凝重和決絕,雖然身處絕境,但他們心中都還留存著一絲求生的渴望。


    老霍克強打起精神,他抬起手中那彈藥已經所剩無幾的鐳射步槍,瞄準衝在最前的怪物射擊。然而,由於彈藥不足,那鐳射光束顯得微弱無力,打在怪物身上,往往隻能留下淺淺的傷痕,就像是給那些怪物撓癢癢一般。可這卻激怒了它們,怪物們愈發瘋狂地撲了過來,那嘶吼聲變得更加響亮,張著血盆大口,露出尖銳的獠牙,仿佛下一秒就要將眾人撕成碎片。老霍克氣得大罵:“該死,這子彈快沒了,讓我怎麽打!”他的臉漲得通紅,額頭上青筋暴起,心中滿是無奈和憤怒,可手上卻依舊不停地扣動扳機,哪怕隻有一絲希望能阻擋住怪物的腳步,他也不想放棄。


    艾達博士手忙腳亂地在箱子裏翻找著,他的眼神中透著焦急和慌亂,期望能找出哪怕一件能臨時充當武器或者抵禦危險的物件。他那平日裏沉穩的雙手此刻也變得顫抖起來,在箱子裏胡亂地摸索著,可除了一些精密的儀器,一無所獲。那些儀器在他眼中是無比珍貴的科研寶貝,此刻卻在這絕境中毫無用處,他心急如焚,聲音也跟著顫抖起來:“怎麽辦,這樣下去我們撐不了多久!”那聲音裏帶著一絲絕望,卻又還懷著一絲期待,期待著奇跡能夠出現,能讓他們擺脫這必死之境。


    綺拉絕望地看著電腦,她的眼眶泛紅,淚水在眼眶裏打轉,卻倔強地不讓它們流下來。她試圖入侵陷阱控製係統關閉危險,纖細的手指在鍵盤上快速地敲擊著,可每次入侵都被無情地彈迴,那係統的防禦堅如磐石,仿佛是一道無法逾越的高牆,將他們最後的生機也給阻斷了。她咬著嘴唇,聲音帶著哭腔:“我進不去,完全沒辦法……”那無助的模樣讓人看了心生憐憫,可在這絕境之中,卻沒有人有多餘的精力去安慰她,大家都在為了生存而苦苦掙紮著。


    怪物越來越近,那刺鼻的腥臭味都已經撲麵而來,它們那猙獰的模樣越發清晰地呈現在眾人眼前,讓人不寒而栗。陷阱也愈發致命,那激光束的光芒似乎都變得更亮更刺眼了,地麵的尖刺也越發尖銳,小隊的活動空間被壓縮到了極致,他們幾乎都沒有可以躲避的地方了,仿佛被一張死亡的大網緊緊籠罩著,掙脫不得。梵洛看著隊友們狼狽不堪的模樣,心中滿是愧疚與無力。他們本是為了拯救宇宙才踏上這艱難的征程,懷揣著崇高的理想和無畏的勇氣,可如今卻似乎即將倒在這黑暗的深處,功虧一簣,那感覺就像是所有的努力都付諸東流,讓他的心裏像被一塊大石頭壓著,沉重得喘不過氣來。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隻怪物瞅準機會,猛地躍起,張開滿是獠牙的大口,朝著綺拉撲了過去。那速度極快,眨眼間就已經到了綺拉的麵前。梵洛眼疾手快,他來不及多想,側身揮劍擋開了怪物的攻擊,可因用力過猛,隻聽“哢嚓”一聲,他的手臂脫臼了,武器也“哐當”一聲落地。梵洛悶哼一聲,額頭上豆大的汗珠瞬間滾落下來,那疼痛讓他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可他的眼神依舊堅定,沒有絲毫退縮之意。


    老霍克見狀,心急如焚,想衝過去幫忙,可雙腿一軟,差點摔倒在地。他掙紮著站穩,此時他的彈藥已然耗盡,看著撲過來的怪物,他一咬牙,隻能舉起槍托,當作棍棒揮舞起來。那槍托在空中劃過一道道弧線,帶著老霍克最後的倔強,可這在強大的怪物麵前,無異於螳臂當車,怪物輕易地就躲過了他的攻擊,還朝著他發出一聲怒吼,那吼聲震得老霍克耳朵嗡嗡作響,可他依舊沒有放棄抵抗,繼續揮舞著槍托,與怪物周旋著。


    艾達博士試圖用科研箱抵擋另一隻怪物的攻擊,可那脆弱的箱子哪能經得住怪物的力量,瞬間被撕裂,珍貴的儀器散落一地,那“嘩啦”一聲響,仿佛是艾達博士心碎的聲音。他心疼不已,看著那些自己視若珍寶的儀器就這麽毀了,可又無可奈何,在這生死關頭,保命才是最重要的,他趕忙撿起幾塊尖銳的儀器碎片,當作匕首,緊緊地握在手中,盡管手心裏滿是汗水,讓那碎片都有些握不穩,但他還是擺出一副防禦的姿態,準備與怪物拚死一搏。


    綺拉癱坐在地,眼神空洞,似乎已經被這接二連三的打擊擊垮,徹底放棄了抵抗。周圍的黑暗、絕望的處境,讓她看不到一絲希望的曙光,她的腦海裏一片空白,仿佛已經陷入了無盡的黑暗深淵之中,忘記了自己身處何地,也忘記了危險還在步步緊逼。她的身體微微顫抖著,像是失去了靈魂的軀殼,隻剩下一副空洞的皮囊。


    就在眾人都陷入絕望之時,梵洛強忍著手臂的劇痛,用另一隻手撿起武器,那武器在他手中仿佛重新注入了力量。他高喊道:“我們不能放棄,哪怕隻剩一口氣,也要衝出去!”他的聲音如洪鍾,在這絕境中炸響,那聲音裏透著一股不屈的意誌和頑強的鬥誌,仿佛一道閃電劃破黑暗的夜空,試圖喚醒隊友們最後的鬥誌。這喊聲讓隊員們的身體猛地一震,眼中閃過一絲微光,那是希望的光芒,雖然微弱,但卻足以讓他們重新燃起求生的欲望。


    老霍克握緊槍托,再次站到梵洛身旁,他的眼神變得堅定起來,那魁梧的身軀仿佛也重新找迴了力量,盡管雙腿還有些發軟,但他的脊背挺得筆直,像是一座巍峨的山峰,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狂風暴雨。艾達博士握緊手中的儀器碎片,那原本顫抖的手此刻也變得穩定了些,他深吸一口氣,調整好自己的狀態,心中默默給自己打氣,告訴自己不能就這樣倒下,一定要拚出一條生路。綺拉也像是從噩夢中驚醒一般,她抹去眼角的淚水,從地上爬起,握緊僅剩的自衛手槍,那原本空洞的眼神此刻重新有了光彩,雖然還是透著恐懼,但更多的是一種決絕,一種絕不向命運低頭的勇氣。


    他們相互扶持著,你拉我一把,我扶你一下,在這絕境困境中,朝著那微茫的希望之光,蹣跚前行。每一步都走得無比艱難,腳下的地麵崎嶇不平,陷阱隨時可能觸發,怪物也在身後緊追不舍,可他們沒有絲毫退縮的念頭。梵洛走在最前麵,他用那僅能活動的一隻手揮舞著武器,為隊友們開路,盡管手臂的疼痛讓他的動作有些遲緩,但他的眼神始終盯著前方,那是他們求生的方向。老霍克緊跟在旁,時刻警惕著兩側可能出現的危險,手中的槍托隨時準備揮出,他粗重的喘息聲在寂靜中迴響,卻也彰顯著他的堅持。艾達博士小心翼翼地走著,眼睛不停地觀察著周圍的環境,思考著有沒有可能避開陷阱的辦法,手中的碎片被他握得更緊了,仿佛那是他最後的依靠。綺拉殿後,她不時迴頭看向身後的怪物,手槍對準它們,一旦怪物靠近,她就會毫不猶豫地開槍,盡管她知道這手槍的威力有限,但她也不想輕易放棄抵抗。


    他們就這樣一步一步地走著,身上的傷口在隱隱作痛,汗水不停地流淌,可心中的那股信念卻越發堅定。哪怕前路荊棘滿布,到處都是致命的危險,他們也絕不迴頭,因為他們知道,一旦迴頭,等待他們的隻有死亡,隻有繼續向前,才有那一絲可能衝破這絕境,重見光明,去完成他們拯救宇宙的使命,而此刻,他們正帶著這份信念,在黑暗中艱難地摸索著,向著那未知的希望邁進。


    周圍的黑暗似乎察覺到了他們的不屈,變得越發洶湧起來,仿佛要將他們重新吞噬迴去。那幾縷微光也變得忽隱忽現,像是在和他們玩著一場殘酷的捉迷藏。怪物們的嘶吼聲依舊在身後迴蕩,它們沒有放棄追捕,反而因為獵物的掙紮變得更加瘋狂,不斷地衝擊著梵洛小隊的防線。


    梵洛帶著隊友們小心翼翼地繞過一處處激光陷阱,那激光束的熱度似乎都能感覺到,烤得人臉頰發燙。有好幾次,激光束幾乎擦著他們的衣角劃過,驚出眾人一身冷汗。地麵的尖刺陷阱也越發難以躲避,有時候剛避開一處,另一處又突然冒了出來,老霍克的褲腿就被尖刺劃破了,好在隻是擦破了點皮,沒有造成更大的傷害。可這也讓大家的神經越發緊繃,每走一步都要先仔細觀察地麵,確保安全後才敢落腳。


    艾達博士一邊走著,一邊在腦海裏迴憶著自己所掌握的關於土星基地的所有知識,試圖從中找到能破解當前困境的線索。他想著那些曾經看過的基地布局圖,雖然記憶有些模糊了,但還是努力地拚湊著,希望能找到一條相對安全的通道,或者是能暫時躲避怪物和陷阱的地方。他的眼神專注而又焦急,眉頭緊緊皺著,嘴裏還不時地念叨著一些專業術語,仿佛那些知識能變成實實在在的力量,幫助他們脫離危險。


    綺拉則時刻關注著電腦屏幕,盡管它已經受損嚴重,但偶爾還能顯示出一些周圍環境的信息。她不放過任何一點有用的提示,一旦發現有怪物從側麵迂迴包抄的跡象,就會及時提醒隊友。她的手指依舊在鍵盤上嚐試著各種操作,哪怕隻有一絲可能入侵陷阱係統,她都不想放過,那執著的模樣讓人敬佩,也讓人看到了她在絕境中不肯放棄的堅韌。


    然而,危險並不會因為他們的努力和堅持就輕易放過他們。突然,前方的通道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塌方,石塊和廢墟堵住了去路,隻留下一個狹小的縫隙,勉強能讓人側身通過。梵洛湊近縫隙看了看,裏麵黑漆漆的,不知道隱藏著什麽危險,可他們已經沒有別的選擇了,隻能硬著頭皮往裏麵鑽。


    老霍克先把槍托伸進去探了探,確定沒有立即觸發的陷阱後,才慢慢側身往縫隙裏擠。他那魁梧的身材在這狹小的空間裏顯得格外笨拙,費了好大的勁才擠進去一點,後背的衣服都被蹭破了,露出了一道道紅紅的擦傷痕跡。梵洛在後麵幫忙推著他,嘴裏還不停地說著鼓勵的話,讓他再加把勁。


    艾達博士和綺拉也依次往縫隙裏擠,過程同樣艱難,艾達博士的科研箱碎片還差點掉落,好在他反應快,及時抓住了。綺拉的頭發也被卡在了縫隙的石塊上,疼得她倒吸一口涼氣,可她咬著牙,讓梵洛幫忙扯了扯頭發,繼續往裏鑽。


    好不容易都通過了這個塌方處,他們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就聽到一陣奇怪的機械運轉聲從前方傳來。眾人的心一下子又提了起來,警惕地看著前方。隻見前方出現了幾個巨大的機械傀儡,它們身形高大,渾身散發著冰冷的金屬光澤,眼睛閃爍著紅光,手臂上裝備著各種鋒利的武器,正一步步朝著梵洛小隊走來。


    梵洛看著這些機械傀儡,心中暗暗叫苦,本就已經疲憊不堪,又要麵對這麽強大的敵人,可他知道,現在不能退縮,必須得想辦法應對。他對著隊友喊道:“大家別慌,機械傀儡雖強,但肯定有弱點,咱們先散開找找攻擊角度,注意互相照應!”說罷,他率先向右側奔去,目光如炬,緊緊盯著傀儡行動的軌跡,試圖找出其關節或是能量核心等薄弱之處。手中的武器雖已破損,卻依舊被他穩穩握住,隨時準備給予敵人致命一擊。


    老霍克聽到指令,深吸一口氣,往左邊迂迴。他腳步沉重卻堅定,每一步落下都揚起些許塵埃。手中那當作棍棒的槍托,被他攥得更緊,他明白,這簡陋的“武器”此刻是他保護隊友、對抗強敵的唯一依靠。盡管身體幾近透支,汗水濕透了衣衫,他的眼神中仍透露出一股決然,誓要與這些機械怪物周旋到底。


    艾達博士則迅速躲到一處廢棄設備後,他微微探出頭,眼鏡後的雙眼緊張地觀察著傀儡。手中的儀器碎片雖不起眼,但若能精準刺入機械傀儡的關鍵部位,說不定能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他的心跳急劇加速,腦海裏飛速運轉著那些機械原理知識,期望從中覓得破綻,助小隊脫困。


    綺拉也沒有慌亂,她憑借著敏捷的身手,快速攀爬上旁邊一根傾斜的管道。居高臨下,便攜式電腦在她手中艱難地運作著,她手指急速敲擊鍵盤,試圖幹擾機械傀儡的控製係統,哪怕隻有短暫的效果,也能為隊友爭取寶貴的時間。她緊咬下唇,目光專注,全然不顧汗水順著臉頰滑落,滴落在電腦屏幕上。


    機械傀儡越來越近,它們揮舞著鋒利的武器,所到之處,地麵被劃出深深的溝壑,碎石飛濺。其中一個傀儡發現了梵洛的動向,猛地轉身,機械臂帶著唿唿風聲,橫向掃向他。梵洛見狀,矮身一躲,順勢一個翻滾貼近傀儡的腿部,手中武器狠狠刺向其膝關節連接處,隻聽“哐當”一聲,武器與金屬碰撞濺出火花,雖未造成致命傷,卻也引得傀儡一陣震顫,行動稍緩。


    老霍克瞅準時機,大吼一聲,從側麵衝了上去,用盡全力將槍托砸向另一個傀儡的頭部。槍托與金屬腦袋碰撞,發出沉悶的聲響,老霍克隻覺雙手虎口發麻,可那傀儡也被這突如其來的攻擊打得腦袋一偏,攻勢受阻。


    艾達博士見隊友與傀儡交上手,知道時機來臨。他從廢棄設備後閃出,身形如電般衝向離他最近的傀儡,手中碎片高高揚起,瞄準傀儡背部一塊閃爍著微光的能量板狠狠刺下。“滋滋”聲響中,那能量板閃過一陣亂流,傀儡的動作瞬間變得遲緩,顯然這一擊奏效了。


    綺拉在管道上看到這一幕,心中一喜,可手中的幹擾卻還未成功。她心急如焚,額頭上汗珠密布,手指愈發快速地敲擊著。突然,電腦屏幕一閃,發出一陣高頻噪音,緊接著,前方的機械傀儡似乎受到了影響,動作變得不協調起來,有的原地打轉,有的武器揮舞失去了準頭。


    “好樣的,綺拉!”梵洛大喊一聲,趁著傀儡陷入混亂,他再次揮起武器,與隊友一同發起更猛烈的攻擊。他們的身影在紛飛的塵土與閃爍的火花中穿梭,盡管傷痕累累、疲憊至極,但為了生存、為了那未竟的使命,他們沒有絲毫退縮,拚盡全力與機械傀儡展開殊死搏鬥,向著絕境中的那一絲生機奮勇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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