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晃晃悠悠的校長送到了校長室,沈拉登跟著姚老師來到了他的教職工宿舍,


    一進宿舍,沈拉登被滿屋子的書畫驚呆了,牆上桌上到處都是。


    沈拉登知道姚老師愛好書畫,沒想到是這麽癡迷。


    他最擅長的是簡筆水墨畫,特別是竹子和寒梅;


    書法是以草書為主。


    “辦公室裏沒有,這裏多,來,自己挑一幅。”姚老師大方的說。


    沈拉登細細打量著這些字畫,最後挑中了一幅一筆畫:從上往下就一筆,畫的是半邊背影。剩下的就是姚老師的落款和印章。


    “你咋喜歡這一幅?”姚老師隨口一問。


    “像不像穿著旗袍?又漂亮又性感,這個背影有點像‘上海灘’的女主――馮程程。”沈拉登脫口而出。


    “嗯,有見識。”


    “這兩幅字也送你吧。”


    沈拉登接過一看,是姚老師自己寫的詩、用草書寫的兩首酒詩:


    醉吟


    酒我相爭雌不肯,


    珠簾未合月偷侵。


    半眠半醒半迷惑,


    聽雪聽風聽內心。


    酒後吟


    獨坐黃昏雪,


    心浮萬仞天。


    非因今夜染,


    頭白已經年。


    “詩好字好,佩服佩服。”沈拉登學古人拱了拱手,


    “少貧了。


    說說吧,你找我還有什麽事?”


    果然,沒有簡單的人呐。


    “姚老師,你是行家,我就是想問問你。


    這些字畫,還有郵票,怎麽保存讓它們不受潮,不損壞?”


    “你有很多字畫嗎?你還集郵?”


    “我一個個迴答你,字畫目前就你剛剛送我的3幅,但是我想去買幾張;


    郵票也是昨天剛買的。


    我覺得這個以後肯定值錢。”


    “這樣啊,字畫最好裱一下,然後用密封袋裝起來就可以了;如果不裱的話,最好用宣紙圈起來,放進盒子裏。都要平放的。


    郵票的話,買個好點的集郵冊,密封袋密封,豎著放。這個不能平放,不能壓。


    最好再放點樟腦丸。”


    “哪裏可以買到這些東西啊?”


    “市橋南邊,電影院邊上,有字畫裝裱的店,那裏都有。


    看,我這些也是那邊裝裱的。


    你說是我學生,應該還可以便宜點的。”


    “那太好了。


    那邊有書畫賣嗎?”


    “邊上有,但是要好一點的話,建議你去桐縣,或者嘉市,到那邊的工人文化宮去找找看。”


    “好的,明白了,那我先去裝裱店。”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和信息後,沈拉登就立即提出了告辭。


    就跟某些渣男一樣一樣的。


    沈拉登騎著自行車,拎著桶,就去了裝裱店,將3幅字畫都裝裱了,並買了十多個密封袋、七八個盒子和一些宣紙,店老板還好心的送了一些幹燥劑。


    已經裝滿一桶了,還好,桶是姑奶奶洗好又曬幹了的。


    又去附近的字畫店,沒有自己熟悉的,就什麽都沒有買。


    看來撿漏沒有那麽容易啊!


    還是要找時間去縣裏或者市裏走一趟了。


    幹脆去趟杭市吧,河坊街那邊應該可以淘到好東西的。


    於是,不再逗留,到菜市場買了幾塊錢豬肉後,沈拉登就直接迴了家。


    到家時,也才剛過4點,家裏沒人。


    沈拉登先將字畫等東西放到了自己房間裏,然後,將豬肉切塊,炒水,晚點時候做個紅燒肉。


    做完這些,沈拉登來到了村頭沈標家,剛好沈標在,


    “沈標哥,在家呢?”


    “哎呀,拉登啊。聽說你前天暈倒了?”


    “是啊,就是中暑了。現在沒有事了。


    那個,沈標哥,我今天去學校,老師問我有沒有老桌子,老凳子的,說什麽公園要用。”沈拉登開始了睜眼說瞎話。


    “公園要這些破東西幹嘛?”


    “說什麽公園裏,老房子,風水,算命什麽的,具體我也不清楚。”沈拉登張嘴就來,“你家這個椅子要不要給你賣掉?”


    “這個能賣多少錢?”


    “我也不清楚,幾十塊錢總有的吧?”


    “太便宜了吧。這是古董誒!”


    “那你願意多少出?我改天去問問。”


    “100一個,他們願意出,就過來搬走。”


    “好的,我明天賣完黃鱔就去問問。”


    輕鬆搞定,收工迴家!


    晚飯當然是紅燒肉,還有一個肉片長剛豆湯。


    吃飯時,當得知今天的黃鱔送了一部分,還賣了三十元錢後,爸媽感覺這飯菜更香了。


    晚上,


    納涼的納涼。。。


    吹牛的吹牛。。。


    照黃鱔的依舊照黃鱔。。。


    今晚,父子倆分開夾,還特意多帶了些煤油。


    因此收獲也比前一晚要多很多:二三十隻螃蟹,3斤左右的泥鰍,六七斤的黃鱔,加上家裏最後剩的幾斤,明早又差不多有十來斤黃鱔可賣了。


    一夜無話。


    翌日清晨,太陽還未出來時,沈拉登就起床了,背上包,包了裝了近一萬元,是昨天用剩下的。


    “哎,沒有手機支付,真是麻煩。”


    抱怨了一句,沈拉登拎著黃鱔和泥鰍,就去了鎮上的菜場,在昨天的老地方、按昨天的老方法,將黃鱔和泥鰍賣了個精光。


    當然,還幫其中2個顧客把黃鱔給宰殺了。


    今天共收入了35元。


    早餐,沈拉登沒有和昨天一樣吃包子,而是吃了一碗鹹菜肉絲麵――感覺味道比前世吃到的阿能麵還要好!


    哎,這副缺油的身體啊!


    吃完麵,沈拉登來到了以後會建新汽車站的地方,打算來碰碰運氣,能不能碰到賣房的。


    作為男主,運氣確實比較好,還真被沈拉登找到了!


    房子是兩間平房,有兩進。


    外麵二間是門麵房,裏麵二間是臥室和廚房間。


    沒有獨立衛生間。那時候都是用馬桶的。


    房間內東西比較少,除了一張木床外,就隻有一張梳妝台了,其餘的大概是已經搬走了。


    當沈拉登看到這非常完整的木床和梳妝台,心中暗喜,而臉上卻不露一點喜色。


    房主是二位老人家,由於年紀比較大了,兒子要接他們到縣裏那邊住一起,方便照顧。


    看到沈拉登年紀比較小,不時的要求他父母過來談。


    在沈拉登亮出身份證,並告知父母都不識字後,才同意和他談價格。


    二老開價3000,最後讓價300元後就成交了。


    “爺爺奶奶,你們這床和桌子,要搬走嗎?不搬走的話,就留給我吧。”


    老奶奶開啟了嘮叨模式,“這個床啊,是我們結婚時候的婚床,這梳妝台是我的嫁妝,當時,我的嫁妝還是這十裏八鄉最多的。。。”


    “那個奶奶,我可以出點錢。以後我要住過來時,就不用再去買了。我出300塊,你把床和桌子都留給我吧。”


    “好吧,但是我要把這個鏡子拿走。”老奶奶指著梳妝台上的小圓鏡說道。


    “可以可以,鏡子我不用的。


    桌子留下就行,到時候我可以在上麵寫寫作業。”


    一切談妥後,上午就去房管所辦理了過戶。


    並答應了他們,需要一周搬走的要求。


    之所以要買個房,一是等拆遷,好歹也混個拆一代;


    二是要放那些買過來的古家具、字畫等,作為他的藏寶屋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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