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時,眼淚是最沒用的東西。”


    “老師以前教給你的道理,全都忘了嗎?”


    老者的聲音像是從破舊的風箱中擠出,沙啞而幹澀。


    唐晚時神情一僵,哭聲戛然而止,兩手攥住他手臂祈求:“求您給我解藥,我不能沒有他!”


    “解藥可以給你。”


    “前提是,你得協助老師進行新一輪的實驗。”


    身形高大、卷發藍眸的凱利家族掌權人羅德薩伸手在她頭上揉了揉,“隻要完成實驗,複活顧嶽隻是時間問題。”


    他臉上帶著和藹的笑容,眼底卻冷如冰霜,看向唐晚時的眼神和看死人沒什麽區別。


    曾經,唐晚時是他最驕傲的學生,學習天賦極高。


    隻可惜卻因為一個男人,葬送了自己的才華,成為徹頭徹尾的戀愛腦。


    他多年的辛苦培育打了水漂,恨不能生生掐斷她脖頸。


    後來,他認為死亡太過便宜她了。


    他從不做賠本買賣。


    唐晚時對他是無條件信任的,當他隨口提了一句死人複活的辦法,她便死灰複燃,苦苦哀求他救活顧嶽。


    愛情讓人失去理智,也讓人變得愚蠢。


    唐晚時為了一個不可能實現的念頭,壞事做盡,枉顧人命,導致無數個家庭深受其害,家破人亡。


    連帶著那群貪慕虛榮的唐家人,也被她帶入陰溝裏麵,徹底翻船。


    唐晚時透過朦朧的視線看著不再年輕的老師,第一次提出質疑:“老師,顧嶽真的能救活嗎?”


    她蹉跎了太多年,身心早已疲憊不堪。


    顧嶽屍體被人擄走一事,讓她稍稍清醒過來。


    年過七十的羅德薩依舊笑得溫和,嘶啞的嗓音壓得很低,“阿時,你不相信老師的能力嗎?”


    唐晚時見慣了他這副平和的麵具,一時半會忘了他本質上是個冷血無情、利益至上的人。


    “走吧,跟我迴一趟實驗室,斯恩血液裏流淌的毒性成分需要你幫忙分析一下。”


    他平靜的麵容下壓抑著駭人的殺氣,話語卻始終溫和,讓人聽不出情緒變化。


    自己唯一的繼承人處在死亡的邊緣,而罪魁禍首卻成功逃離。


    這筆賬,必定讓他們償還!


    ……


    淩晨兩點,一輛加長版勞斯萊斯緩速行駛在寂靜的京城道路上。


    傅政凜始終強撐著困意,默默地看著窗外的夜景。


    他不睡,方豫也不睡,下巴抵著傅政凜肩膀,把黑襯衫咬得濕噠噠,鼻子時而泄出興奮的唿哧聲。


    傅政凜抬手揉了揉眉心,迴頭看著瞬間收斂兇狠之色隨即露出無辜表情的方豫,無奈地說:“就不能消停一會嗎?”


    方豫舌尖抵著口腔上顎,委屈的神情下掩蓋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暴躁,“牙癢。”


    他垂眸盯著傅政凜濕淋淋的肩膀,抬起爪子摩挲了一下,悶聲道:“想咬。”


    傅政凜抿了下唇,抬手擦走他唇角粘著的銀絲,指腹往旁邊移動,落在柔軟的唇瓣上。


    他這輩子的耐心全給了麵前的小男生,“想咬哪裏?”


    方豫眸光一亮,手指由上往下一一落在嘴唇、耳垂、脖頸、胸口、手腕、*上。


    他眨了眨眼,滿臉期待地問:“可以嗎?”


    換作之前,他都不帶問的,直接強來。


    今時不同往日,傅政凜難得那麽乖,還主動親了自己,他得好好表現,爭取更多的福利。


    傅政凜繃著臉,淡定地拉開他手,“除了*、胸口,其他都可以。”


    小混蛋什麽話都敢說,什麽念頭都敢冒出來!


    那兒是能隨便咬的嗎!


    為了自己性福著想,傅政凜不動聲色地翹起腿。


    何況,這裏是車後座,前麵還坐著兩個活生生的保鏢。


    雖然中央有擋板隔著,隔音效果一流,但傅政凜沒有這種變態嗜好。


    車後座的光線來源於窗外的路燈,方豫可以清晰看到旁邊男人的表情和動作。


    “換了地方後,這裏給咬嗎?”


    方豫眯起眼,伸手捏住他下巴,讓他隻能直視著自己,再次問:“等迴到我房間後,給不給咬?”


    傅政凜臉蛋有一瞬的扭曲,臉色肉眼可見地紅了,拉下他的手,生硬地說:“不給。”


    “以後都不給嗎?”方豫垮下臉,繼續追問。


    傅政凜偏頭不看他,不容拒絕道:“說了不給就不給。”


    方豫把臉貼在他濕潤的肩膀上,撒嬌一般蹭了蹭,“可是,我之前不是咬過好幾迴了麽。”


    傅政凜氣笑了,“還敢提以前?不都是你強來的?”


    方豫鍥而不舍地問:“明明你很享受,為什麽不給?”


    “打住!還咬不咬?不咬我收迴之前那句話。”傅政凜想打人的心都有了。


    話音剛落,方豫又一次把他撲倒在座位上,扒開他領子,連襯衫扣子都蹦開了一顆,毫不猶豫低頭張開嘴咬在他鎖骨上。


    力氣不大,卻很磨人。


    傅政凜下意識憋著唿吸,下巴微抬,悶聲道:“方豫,咬就咬,伸什麽舌頭。”


    傳入耳廓的曖昧聲響連綿不絕。


    傅政凜緊咬牙關,兩手攥在他後腰的襯衫上,唿吸節奏完全亂了。


    這小混蛋就是故意的!


    方豫咬了好一會才抬起頭仔細觀察傅政凜的神情,見他半眯著眼看著車頂,雙唇微啟,兩條形狀好看的眉輕擰在一塊,一副隱忍之色。


    腦袋頓時一片空白,頃刻間燃燒起熊熊烈火,燒得他全身不適。


    他一手撐著座椅,一手捏住傅政凜的下巴,動作兇狠地吻住他的唇。


    傅政凜的唇瓣被他反複撕咬,早就紅腫不堪。


    從見麵到現在,小混蛋像要把分開六十個日夜的委屈發泄出來,親了他一迴又一迴,不帶停歇的。


    【傅政凜,他比你小這麽多,真的懂愛嗎?】


    傅政凜眸色微暗,方豫對他的感情,是毋容置疑的。


    他愛自己愛到骨子裏了,這種深刻的感情,並不是單薄的隻言片語可以解釋清楚的。


    傅政凜嚐試放空思緒,時而迴應一下他的吻,兩手不知不覺間勾住他後脖頸。


    轎車一路前行,在兩人分開之際,總算抵達許家老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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