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飛袖是個堅持的人,她一旦心中有了目標,總會想方設法地來達到。


    心裏一直惦記著雪身上的那毒藥,自然她就又找到香園來了!


    沒想到,穀雨卻出去了!


    看來這毒藥,又是得不到了!


    她不由地覺得遺憾,看來隻能下次再來了!


    但是,香兒身邊跟著的這條小蛇卻讓她大吃一驚!


    又是如此的小蛇,看那鮮豔的色澤還有那短小的尺寸,就知道不是凡品啊。


    “香兒,哪兒來的蛇啊?”她實在是好奇極了。


    香兒根本就不防她,“是雪帶過來,跟我做朋友的!”


    “什麽時候的事?”她覺得訝異!那雪,竟然還有唿朋喚友的本事!


    香兒歪著頭,想了想,就是唐姐姐你們那天走之後沒多久,雪就帶著藍過來了。


    香兒推了推懶懶地躺在地毯上的藍,“藍,別眯眼了,這是唐姐姐,認識一下哦!”


    藍懶洋洋地睜開了眼,往唐飛袖那瞥去一眼,算見識了,就再度眯上了眼。


    唐飛袖轉了轉眼珠子,心裏有了主意。


    既然雪沒碰到,那何不要從這條蛇身上下手!沒撈到人參,那來點人參須也行啊!


    “香兒啊,唐姐姐給你打個商量好不好!”


    “哦!”


    “把這蛇借給唐姐姐玩幾天好不好?”


    香兒搖了搖頭,她現在跟藍關係好著呢,她才不要把他外借呢。


    唐飛袖笑笑,安撫她:“姐姐就借兩天,兩天之後,就把它還給你,好不好?”


    香兒搖頭。


    唐飛袖放柔了音調,“好香兒,姐姐平時對你好不好啊!”


    “好!”


    “那......你總不會如此小氣,借給姐姐兩天都不行吧?”


    香兒皺眉。


    唐飛袖再接再厲,誘惑她,“要不,姐姐送給你一隻金絲雀,兩天後再把藍給你送迴來?”


    金絲雀,可愛的小鳥,漂亮的小鳥!


    香兒歪了歪頭!


    低頭看了看懶洋洋地趴在地上,對他們倆的對話沒有一點表示的監,不由地問它:“藍,唐姐姐要你陪她玩兩天,你答應嗎?”雨姐姐也是這樣問雪的,她也有模有樣地學了起來!


    但是藍不是雪,香兒指望這藍有雪一樣的表現,那她顯然是錯了。


    唐飛袖低笑,“藍兒又不懂我們在說什麽,你問它它也聽不懂的!”


    藍的無動於衷,讓香兒微微地失落了一下。


    她伸手,把藍抱了起來,抱在了自己的懷裏,親昵的蹭了蹭藍冰涼的蛇身,“唐姐姐,我不要你的金絲雀,我不要把藍借給你!”


    唐飛袖愣了一下,她就不明白,她的利誘以前都很有效的,這次怎麽就失效了。“香兒,那可是一隻金絲雀哎!而且,我又不會對藍怎麽樣的!”


    香兒搖搖頭,“藍到了唐姐姐你那,會很危險的,我不能讓我的朋友受到危險!”


    唐飛袖幹笑,“那......哪裏危險啊?”


    “姐姐那有毒的東西很多,藍不小心就會中毒的,太危險了,不好!我不借!”


    唐飛袖心裏毛了毛,香兒竟然知道!她以為她就是一個什麽都不太懂的小毛孩呢!


    “我不會讓藍碰到那些有毒的東西的,我發誓!”


    香兒的腦袋搖地像個撥浪鼓一般,“不要,我不要跟藍分開。姐姐說什麽,我都不給!”她是打定主意。她抱著藍,瞪著唐飛袖,宛如瞪著一個敵人似的。


    小孩子就是這樣,不想給出去的東西,別人硬要,她就把你當作敵人似的!


    唐飛袖無奈地直吐血!


    她這麽一個聰明的人竟然還糊弄不過去一個笨丫頭了!


    算了,她歎氣,這是香兒,是大師兄的妹妹!也是她的妹妹!


    “那......讓藍給姐姐一點毒液總可以吧?”


    香兒皺眉思索,半晌妥協問:“怎麽給啊?”


    唐飛袖笑了,“這個姐姐有辦法。”


    她從兜裏使出了一個瓷瓶,又拿出了一雙鹿皮手套和比針稍微粗一些的鐵條。“用東西刺激藍一下,它就會流出毒液的。”


    她話音剛落,藍就“唰”地一下,從香兒的手上跳了下來,“梭梭”地拚命晃著身子,跑了,一下子就跑進了花園,很快就消失在了那一片綠意茵茵中。


    香兒的鼻子抽了抽,手上的空空如也,還有藍的一下子就失去了蹤影讓她一下子哇哇大哭了起來。


    “哇,唐姐姐壞,你把藍給嚇倒了!嗚嗚哇......”


    唐飛袖著急地蹲下了身子,她也想到那條蛇也是靈性的,本來一直都很乖巧的,怎麽聽了她的話就跑了,還跑沒影了。


    “香兒,別哭了,姐姐一定給你找迴來!你別哭了!”


    豆大的淚珠,一滴一滴地從香兒的眼眶中蹦出來,看著讓人別提多有罪惡感了!


    而香兒的哭喊自然是吸引了服侍她的丫環,她好言相勸,也沒止住。“我要藍啊,把藍還給我啦......嗚嗚......”


    最後穀雨來了,她抱著穀雨,哭得更委屈了!


    “雨姐姐,唐姐姐把藍給嚇跑了,嗚嗚......藍不見了......”


    穀雨心疼地為她擦眼淚,雪早就從住的籠子裏鑽了出去,找藍去了。


    “別哭了,雪一會兒就把藍給帶迴來!”


    “真的”


    她眼中憋著淚,慘兮兮的看著穀雨。


    穀雨點點頭。“你看你啊,就這一點小事就哭,把你唐姐姐都嚇住了!”


    香兒哭聲小了一些,眨巴著眼睛,淚珠子可憐兮兮的偶爾掉一滴,不見到藍,她就不停止哭了!


    等到雪把藍帶了出來,香兒才歡喜地跑過去,把它抱到懷裏喃喃不斷,“藍,別怕,別怕,我不會讓別人動你的哦......”


    藍乖巧地窩在她的懷裏,很安分,這才讓香兒破涕為笑。


    穀雨問起唐飛袖到底是怎麽一迴事,唐飛袖在一旁尷尬的解釋。


    穀雨笑笑,“藍跟雪是一樣的,唐姐姐要研究毒藥,那要雪的也可以的吧?”


    雪甩了甩尾巴,半眯著眼打量了一下四周,才慢悠悠地爬行,最後身子一曲一壓,跳到了張桌子上,對準麵盤上的蘋果,一口咬下!


    但見那紅彤彤的蘋果,頃刻間就變得烏黑一片,黑的發亮!


    好烈的毒藥!


    唐飛袖看的目瞪口呆!


    穀雨有點明白了,走過去接迴了雪。“唐姐姐,這蘋果裏都是毒液,你拿迴去慢慢研究吧!”


    雪掃了一眼藍,嘴裏“噝”了一聲,似乎是嘲笑。


    藍縮了縮腦袋,別過了眼!


    唐飛袖沒有拒絕的道理,她用鹿皮手套將那毒蘋果放到了兜裏。她看了看穀雨,咬了咬唇,突然開口,“雨妹,你現在是不是喜歡上大師兄了?”


    她雙眼如炬地看著穀雨。


    就這樣看著,穀雨隻能呐呐的低下了頭,不知道該如何迴複!更不明白她這麽問的意圖是什麽!


    唐飛袖撇撇嘴,“算了,你不用迴答了!我隻是想好心提醒你一下,如果你真的對大師兄有意思,那......留心點莫幽!”她今天幫了她一下,她就提點她一下。


    天下間的人情,她唐飛袖最欠不得的--就是她穀雨的了!


    莫幽?那是什麽,是個人嗎?穀雨從來沒聽說過!


    唐飛袖解釋,“莫幽,是一個女人,一個特別美的女人,江湖上公認的第一美女!”


    “為什麽要留心她?”


    唐飛袖沒有迴答,脫下了鹿皮手套,摸了摸香兒的腦袋,“香兒,唐姐姐下次帶好玩的東西給你賠禮道歉。”


    香兒點了點頭。


    唐飛袖走了,穀雨卻又多了一個疑惑!


    “莫幽?!”她低喃,唐姐姐好像是要提醒她什麽,她到底是想說什麽呢?


    香兒嗬嗬笑了出來,“雨姐姐也認識莫姐姐嗎?”


    誒,香兒認識莫幽?!


    “香兒,你知道莫幽?”穀雨一把坐到了香兒的對麵,欣喜地看著香兒。


    香兒點點頭。“莫姐姐長得可美了,人也可好了,我可喜歡她了!”


    “她是什麽人啊?”


    “什麽人?”香兒歪了歪腦袋,“莫姐姐就是莫姐姐啊!”


    “那個......”穀雨想了想,“你怎麽會認識莫姐姐的?”


    “莫姐姐救了我娘和我啊,她經常來找我玩的,給我帶好多好玩的東西,我可喜歡她了,我娘也老喜歡她了,我哥也喜歡她,我們全家都喜歡她!”


    穀雨的心一窒,喜歡?!


    百裏哥哥也喜歡?!


    “嗯。”香兒點了點頭,“莫姐姐又漂亮又聰明,人可溫柔了,她會的東西可多了,大家都喜歡她!”


    穀雨心中一鬆,原來是這種喜歡啊!嚇了她一大跳!


    可......


    “如果你真的對大師兄有意思,那......留心點莫幽!”


    唐姐姐為什麽要這麽說呢?


    難道......


    百裏哥哥對莫幽是......那種喜歡?!


    她的臉色微微一變,一想到這,她就覺得心好痛!


    不會的,不會的!


    她搖了搖頭,百裏哥哥不會這樣的!


    他......他親了自己啊!


    不會的!


    香兒奇怪地看著拚命搖著頭的穀雨,“雨姐姐,你怎麽了?”


    穀雨迴過神來,不好意思地扯出一個笑容,“沒事啦......”


    ......


    這邊穀雨想著沒事,可這邊,又有一個來提醒她了!


    事情是這樣的,她一直都惦記著朱鹿的鬱鬱寡歡,一直都想找個時間跟他好好聊一聊。


    這天下午,就讓她得出空來,且找到了他。當時他一個人坐在石亭裏,石桌上擺著一個酒壺,他的麵色凝重,似乎想著心事。


    “朱哥哥!”穀雨走進,輕喚。


    朱鹿迴過身來,趕緊站起了身子,“雨妹啊,有事找我?”


    穀雨點點頭,在一旁坐下,朱鹿也重新坐下來。


    穀雨看了看石桌上的酒壺,“朱哥哥一人在喝悶酒?”


    朱鹿愣了愣,否認道:“怎麽會啊?”


    “朱哥哥不要否認了,你心中有事,我怎麽看不出來!”


    朱鹿笑不起來了。


    “朱哥哥有什麽心事,不妨說給我聽聽,我幫你參謀參謀!”


    朱鹿歎息,“哎,是我這做師兄的沒用,心裏就那麽點破事也藏不住,還讓你這做師妹的擔心!”


    “師兄怎麽這麽說!”穀雨嗔怪,“是個人總有心事的啊,哪裏是師兄師妹這麽一說的!”


    朱鹿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頭。“雨妹你這麽說,也......也對!”


    “有什麽心事就說出來吧,說不定有什麽我可以幫忙呢,朱哥哥這樣心事重重的,我看了心裏不好受!”


    朱鹿心中慨歎,雨妹還是那麽的善良啊!


    “其實,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


    “我不信!”穀雨搖搖頭,如果真的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怎麽會把以前那個有點淘氣、有點搞笑、還愛玩的朱哥哥變成如今這幅樣子。


    朱鹿想想,這心中的事,說給雨妹聽也行!那些事,總憋在心裏,總是覺得不快,或許跟雨妹說了,心裏能暢快一點!雨妹不是一個多嘴角的人,跟她說了他也不用擔心她會到處宣揚。


    “雨妹先答應我不要對別人說!”


    “我答應!”穀雨慎重的說,“需要我發誓嗎?”她皺皺眉頭。


    朱鹿嗬嗬輕笑,“不用了,沒......沒那麽嚴重的!”


    穀雨也跟著笑了起來,“那......朱哥哥你說!”


    朱鹿想想,從哪說起好呢。


    事情是這樣的:


    他一出穀來,就直接跟著二師兄,也就是李炎做事人!他和柯庭致二人跟李炎親近,習慣做什麽事情都以李炎為馬首是瞻。所以,出穀來,二人也不知道幹什麽,就跟在李炎後頭忙活了!


    李炎可是百劍山莊的二少莊主,跟在李炎的後頭,朱鹿二人也不吃虧,很快就結識了很多江湖上的大俠啊,門主啊什麽的!憑著自身的武藝,也很快就各自在江湖上闖出了名號來!


    但是,朱鹿發現自己不習慣阿諛奉承這些事情!


    他是個老實人,老實人喜歡做實在事,悶頭做事取得成績,是他喜歡的。你讓他去奉承別人,或者去跟別人打道,你吹捧我、我吹捧你,他覺得特別的不喜歡!


    時間一長,他幾乎是避著這些事情的。


    但是李炎很喜歡交朋友,江湖上的人物,他大概都有些交情,所以這些打交道的事情,就必不可少!


    他、柯庭致和李炎又是三兄弟,有事,總是少不了他們三個。他的中途退場,或者幹脆不出席,總是令人覺得尷尬,為此李炎也跟他談了好幾次。說在江湖中打拚,就是如此。結交的人多,才能更好地辦事。認識的朋友多,才能更好的建功立業!


    朱鹿這人實在,轉不過來彎,也實在不喜歡這樣的場合!


    此外,李炎結交的一些人,在他看來總是特別的偽善,他根本就不想跟那些人有所接觸!他把自己的想法跟李炎和柯庭致提起,希望他們不要再跟那些人接觸了,卻換來兩人的淡然一笑,說他這性子也太過直了。這樣,可是會在江湖中吃虧的!他反倒被二人借機教育了一把!


    他知道說不過兩人,但是他實在是不願意委屈自己去迎合那些他看不過去的人,所以他幹脆就來個眼不見、心不煩!


    曲意逢迎的江湖,不是他心目中的江湖!


    他心目中的江湖,應該是執劍笑傲、熱血暢飲、快意恩仇的江湖!


    此後,他很少參與李炎的事了!他覺得,二師兄、三師兄都變了,他覺得他漸漸地不能跟他們合群了!


    他們的理念不同,處事的方式不同,他們很難共同行事!


    隻是如此一來,他幾乎就是閑人一個了!


    他眼看著李炎、柯庭致二人在江湖中的聲譽越來越高,而他卻越來越默默無名,他怎麽不鬱悶?倒不是他心裏嫉恨李炎二人,或是心裏不平衡!


    他隻是想到他這麽多年勤學苦練,指望的不就是行俠仗義,在江湖上闖出一番名堂來!而如今,他卻什麽也不是,空有一身武藝,還寄人籬下!


    “嗬嗬......這事說出來,倒是讓雨妹你笑話了!”


    穀雨搖搖頭,“既然朱哥哥心裏覺得不暢快,又覺得很難跟李哥哥他們一起共事,那......那為什麽不自己出去闖一番天地呢?”


    朱鹿苦笑,“我也曾這麽想過!但是一個出去闖,談何容易啊!你應該知道,我從小就習慣跟在二師兄、三師兄後頭,聽著他們的話行事,自己卻很少有自己的主意。


    你讓我單獨去外麵闖,我又不知道該怎麽辦?


    如何去行俠仗義?


    天下之大,我去哪裏比較好?


    還有......這......最尷尬的事,就是如何去賺錢!他們一聽我的名字,總會驚訝的說大俠怎麽會到我這做事!即使我隱姓埋名,可總是會被人給認出來!剛出來那會兒,跟二師兄到處行走,不想竟然認識了那麽多人,到處都是熟人!嘿嘿......”他羞赧地摸了摸自己的腦袋瓜,“我想偷偷找工作,比如鏢師、護衛什麽的,但是最後總是被人給認出來、惹 人嘲笑不已!”


    他說的不好意思,穀雨聽了心疼不己!


    這就難怪朱哥哥鬱鬱寡歡了,原來是沒有後路了啊!


    “那......朱哥哥不喜歡跟百裏哥哥一起共事嗎?”


    提起這,朱鹿更是不好意思了。“其實,我......我剛出來的時候,大師兄是找過我的!但是......但是我跟大師兄不太......不太熟絡,所以......所以就跟著三師兄,一起跟在了二師兄的身邊,拒絕了大師兄的好意。


    現在,我......我哪好意思再麻煩大師兄啊!”


    “話不是這麽說啊!”穀雨覺得奇怪,“師兄弟之間,哪有什麽麻煩不麻煩的啊!”


    朱鹿搖搖頭,“這你不懂的!總之,我是不會到大師兄那邊去的!”他既然當初拒絕了大師兄,跟隨了二師兄,現在再去投奔大師兄,這豈不是讓大師兄和二師兄之間的關係複雜了嗎?!


    “那......那朱哥哥豈不是要繼續不?”穀雨擔憂地看著他。


    朱鹿笑笑,“沒事的!今天跟雨妹談了一下,覺得心裏好受多了!可能......過段時間,能有別的出路也不一定!”


    穀雨覺得這樣不行,“過段時間”,這個說法太沒有把握了!“朱哥哥,你讓我想想!”


    朱鹿笑了,暗想你這個剛出穀的丫頭片子,又能想出什麽辦法。但是他貼心地沒出言戲弄,隻是執起酒壺,灌了一口!


    ......


    “哎,有了!”穀雨想到了一個人!


    你可別小瞧穀雨,她雖然認識的人不多,但是,她認識的可個個都是大人物!


    “朱哥哥,你聽說過師叔這個人嗎?”


    朱鹿愣了愣,隱隱約約的覺得好像有那麽一個人!“雨妹,你是指......”


    “師父的師弟,秋刀魚師叔,朱哥哥不知道?!”


    哦!想起來了,確實有這麽一個人!朱鹿點點頭。


    “朱哥哥你可以去投靠師叔去,我知道師叔自己創立了一個門派,在秋山。你可聽過秋山一條龍,秋小遙?”


    “秋小遙!”朱鹿連連點頭,“聽過,聽過!”秋刀魚他是不太熟悉,但是秋山一條龍秋小遙的名字,他怎麽可能沒有聽說過!


    那個騙死人不償命,搞得人哭笑不得的人物,江湖中可是出了名的!


    “那人......莫不是秋師叔的兒子吧?”朱鹿腦袋一轉,就想到了這層關係!


    “正是!我還見到小遙哥哥呢,他來過咱們穀裏!”


    “是嗎?”朱鹿的眼睛亮了,他似乎可以看見出路隱隱約約的出現了。


    “我聽小遙哥哥說,師叔這個人也很好玩,而且特別的愛玩,脾氣很好的,很少生別人的氣!他肯定是個和善,也很好相處的人!”


    朱鹿仔細地想了想,覺得......穀雨提供的建議未嚐不是一條很好的出路!


    “哈哈......”朱鹿大笑出聲,突然覺得心中暢快,“雨妹,你真是我的福星,你一來,就給我指了一條明路!”


    穀雨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朱哥哥不要這麽說嗎,說的我怪不好意思的!”


    朱鹿繼續哈哈大笑!


    穀雨也覺得心裏有些放下,看來朱哥哥是心裏有了主意了。


    朱鹿突然停了笑容,看著淺笑的穀雨,心中不好受了起來。


    “雨妹......你這臉......好不起來了嗎?”


    穀雨搖搖頭,那麽多解毒丸都灌下去了,一直都沒見好。可能......也就這樣了吧!


    “我......我當初很對不起你!”


    “朱哥哥為什麽這麽說?”


    “當初,你遇到那樣的事,我卻疏遠了你,沒在你難過的時候陪著你,安慰你!”


    穀雨笑笑,“都過去的事了,朱哥哥何必......再提呢!”


    朱鹿苦笑,也隻有雨妹心地善良,才能這麽地不記仇恨。


    “我後來出穀,想到雨妹你,總是怕......怕你會眼著我!”本來相處的那麽好的人,卻因為她的臉被毀了,就立刻疏遠了她,還排擠她。如果換了他,肯定是心裏怨恨的吧!


    穀雨搖頭,“我不恨!我不會恨任何人的!朱哥哥永遠是我的朱哥哥,我永遠都不會眼你!”


    “但我總想能跟你說一聲對不起!總想你能原諒我!”


    “朱哥哥又說什麽傻話,什麽原諒不原諒的!”


    “雨妹如此想,師兄自形慚愧!”朱鹿又灌了一口酒。


    過了一會兒,他又說,“雨妹,小師妹自小嬌生慣養,小姐脾氣,你......最好還是不要跟她對上!”


    穀雨點點頭,她心裏明白。


    “還有......”他遲疑了一下。


    “怎麽?”


    他摸了摸後腦勺,“可能是我多慮吧,你......你留心一下莫幽吧!”


    莫幽?怎麽朱哥哥也讓她留心莫幽啊?!


    “朱哥哥,你這麽說,是......什麽意思?”


    “也......沒什麽!隻是......隻是大師兄的娘過世的時候,留下了一份遺書,寫著讓大師兄娶莫幽為妻!”


    穀雨一下子拽緊的裙擺!


    朱鹿突然拍了一下自個兒的腦袋,“哎呀,師妹你還不知道莫幽這個人吧?”


    那麽......百裏哥哥......


    朱鹿看她心情沉重,趕緊安慰,“雨妹你別過於擔心。我覺得......師兄對你......很不一樣!他......他應該是喜歡你!”這一點,他是從師兄讓雨妹住入香園猜出來的。他們其他的這幾位師兄妹,可從來沒有這樣的殊榮。


    “他應該......不會聽從伯母的遺囑,娶那莫幽的!”雨妹對師兄的心意,他從前朦朦朧朧的有些感覺。自從那日他騎馬帶她迴山莊,她失魂落魄、戰戰兢兢的一係列表現,才讓他心裏徹底明白了過來!


    雨妹,心裏有大師兄!


    穀雨輕輕“嗯”了一聲,這個時候也不知道該說什麽!


    唐姐姐說讓她留心莫幽,朱哥哥也這麽說!


    伯母還留下了那樣的遺囑......


    她......她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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