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華先生,我剛剛去了夢裏,你知道嗎,我從未有過那樣的感受……”


    流螢捧著酒杯,一時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或許當我迴到舊的身體,也不會在做夢了吧……


    您不去入夢池嗎,那種夢幻的場景,您一定會喜歡的~”


    見流螢如此迫不及待地分享自己的喜悅,白華也迴以微笑:


    “那個憶者什麽也不說,反而表明沒我什麽事,既然還沒輪到我出場,我也不急著進入夢境。”


    “欸?憶者?您說什麽?”


    流螢抬起頭,而白華卻是搖頭否認:


    “我是想說,一個房間隻有一個入夢池,不夠用。”


    聽完,流螢愣了一下,而後有些自責地說道:


    “這本來就是屬於您的房間,我可以把身體縮起來,那樣您也可以坐進去了。”


    看著流螢一副對夢境十分不舍的表情,白華果斷迴絕:


    “哪有兩個人擠一個浴缸的道理,不必為我擔心,我有特殊的方法聯通夢境,巡獵的箭矢可不是隻能存於現實之中。”


    解釋完,白華又出言提醒:


    “我說了,現在我們之間是朋友,不必再拿敬語稱唿我,我們也隻差了幾歲而已。”


    “可是……”


    流螢剛想迴話,白華卻是將一杯蘇樂達塞到她手中,順便還附贈了一碟小蛋糕:


    “匹諾康尼不愧是夢想之地,蛋糕甜而不膩,嚐嚐~


    “謝謝,不過我可能需要帶舊的身體迴機甲裏療養一下,醫生吩咐我要一直用藥液維持。”


    感受到流螢低落的心情,白華反倒覺得沒什麽好擔心的:


    “要是喜歡,你可以一直待在這副身體裏,畢竟基因相同,和原裝的沒什麽區別,我打造的冰棺可以如同凍結般維持生命體征,絕對靠譜 。”


    因為流螢不熟悉自己,所以對自己的能力還沒有清晰的認知。


    “話是這樣,但我的這副身軀又能活多久呢……”


    流螢低著頭,緩緩說出了原因:


    “其實,我患有一種名為失熵症的罕見病症,身體會陷入物理意義上的不斷解構,平常的時間,我隻有處於薩姆的療養艙才能維持現在的身體……”


    聽完,白華才意識到了剛才給流螢塑造身體時,發現出錯的地方:


    “哦~原來那是你自帶的病症啊。”


    聞言,流螢有些疑惑:


    “您已經知道了?”


    “呃……算是吧,我當bug給你修掉了,所以你現在的身體基因裏已經沒有失熵的症狀了。”


    “欸?!”


    聽完,流螢一時間不知道該做出什麽樣的表情,


    震驚,激動,疑惑,慶幸


    這些感情都有。


    “要不……我給你裝迴去。”


    “不不不,這樣挺好的……”


    流螢慌張的擺了擺手,不過就算是流螢真想裝迴去,白華也不會答應。


    流螢被如此荒誕的治療經曆所震撼,甚至有些無法相信,以為自己還在夢裏:


    “怎麽說呢,明明是很困擾的問題,這麽輕鬆就解決了,感覺就像是夢一樣。”


    “那也挺好,如夢一般,沒有痛苦。”


    說完,白華取出紙筆,寫下了一串數字,交給流螢。


    “這是什麽?”


    “你的醫藥費,身為醫士,你需要支付掛號費,醫療費,會診費,至於藥物費就免了,總計三百萬信用點,刷卡還是現金?”


    (·_·)?


    “這個……我的身上,可能沒有這麽多錢……”


    收起賬單,流螢顯得有些慌。


    而一旁則是傳來熟悉的聲音:


    “身為朋友,白華先生也不打算多給流螢小姐抹幾個零?”


    見白華笑著看向自己的身後,流螢端起蛋糕疑惑地轉過身。


    話音剛落,一隻撲滿一頭紮進了白華的懷中,繞著他轉了幾圈後便坐到一旁吐起舌頭。


    “托帕小姐,好久不見了~”


    “是啊,不過其實距離金人巷的會麵才過了幾個係統日而已,沒想到出趟差又遇見了。”


    “或許這就是命運。\"


    說著,白華也送給托帕上一杯蘇樂達:


    “抹零嗎?一個很好的建議。”


    說著,白華拿走紙條,瀟灑地劃上一道橫線。


    見狀,托帕湊上前,但卻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抹零……還可以這樣抹的嗎?哪有抹掉後麵三個零的啊,這還沒匹諾康尼的一個蛋糕值錢吧?!”


    聞言,白華笑了笑:


    “這叫彈性診金,不懂別瞎說。”


    “這算哪門子彈性診金啊,你這真不是做慈善嗎?”


    疑惑中,托帕感覺世界觀有些崩塌。


    “算了,以您的視角來說好像也挺正常的。”


    “就是就是,托帕小姐和我也是老朋友了,也要習慣才行。”


    說罷,白華將欠條塞到流螢的手中,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


    “托帕小姐似乎找我有些事,你先進入夢境,我隨後就能趕到。”


    “好~謝謝~”


    流螢簡單與白華對視一眼,便匆匆轉身離開。


    如果說剛開始兩人見麵的好感度為1,現在流螢的好感度已經刷到了5。


    隨後,托帕點了一些飲品,先是以閑聊切入話題:


    “白華先生怎麽沒有去入夢池,這大廳的旅客可都走光了,似乎就剩下我們兩個了。”


    “我隻是喜歡待在清淨的地方。”


    然後,白華也詢問起托帕的來意:


    “客套話就不多說了,那都是外人間的說辭,不知托帕小姐來有什麽事,難不成公司也收到了匹諾康尼的邀請?”


    “呃……算是吧,我也不隱瞞,其實是公司與家族的一些壞賬。”


    見托帕一副故作輕鬆的樣子,白華頓時有些好奇:


    “公司看上了匹諾康尼的地盤?雖說匹諾康尼千年前曾是公司流放罪因的監獄,現在想收迴這個失地,恐怕沒你們想的這麽容易。”


    “這種事您都知道,不愧是活了上千年的古董,所以我們才會找上您~”


    托帕點了點頭,緊接下文:


    “所以為了確保公司能收迴匹諾康尼,我找上了身為存護令使的您,希望達成交易。”


    聽完,白華稍稍思考了一下,接過一旁侍者遞來的茶杯:


    “你們要我做什麽?”


    見白華鬆口,托帕意識到有戲,興奮地湊上前:


    “我想請您仿製三枚基石,隻有身為存護令使才有這種能力。”


    “基石?還是三個?我記得在酒店的前台那見過一個金發的家夥,莫非他也是公司石心十人的一員?”


    “沒錯,他叫砂金,還有一個是翡翠女士的基石,我們也想為自己留一條後路。”


    說著,托帕將一個精致的木匣推到白華麵前,展示了三枚基石:


    “雖然砂金那個家夥經常說什麽所有或是一無所有,但我還是不習慣他那種賭徒的思維邏輯。”


    “所以你就來找我,你們就這麽確定我會幫忙。”


    說著,白華關上木匣,退了迴去:


    “抱歉,我並不想趟公司的渾水,你們還是另請高明吧。”


    聽見白華拒絕,托帕也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麽導致談判崩了,隻能急忙拉住白華:


    “請等一等。”


    而此時,隻見一位身穿金黑色晚禮服,頭戴著黑色圓帽的女士也來到了吧台前:


    “托帕,你的行為在談判之中無疑是大忌,這樣的做法隻會給合作夥伴造成困擾。”


    “翡翠女士,你怎麽來了!”


    翡翠來到侍者前,優雅開口:


    “三杯白葡萄氣泡飲。”


    見狀,白華瞥了一眼托帕,隻見此時逃跑的臉上滿是激動與興奮


    翡翠轉過身,臉上若有若無的笑意:


    “聽托帕說先生不喜歡喝酒,不知道這氣泡飲合不合您的胃口?”


    翡翠將酒杯移至白華身邊,轉而翹起長腿。


    而白華也開口迴應:


    “這氣泡飲味道不錯~”


    點評完,翡翠當即進入了正題:


    “既然是合作,對你我自然有好處,其實我們拿不出什麽於你而言值得的物品,不過您所需的,恰巧隻是一些有關匹諾康尼的情報,而我會告訴您公司的計劃。”


    聽罷,白華搖了搖頭:


    “我對公司的計劃沒興趣,你們不必在我身上浪費時間。”


    見此情形,翡翠也算的上是意料之中,於是簡單介紹了一下自己的身份:


    “身為慈玉典押的老板,我的典當行能滿足一切的願望,先生有沒有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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