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秋月不是真的擔心溫竹,她隻是怕要是傅昱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到時候溫蟬也可能要受一樣的罪。


    想到這裏,秋月幾乎想立刻找那個姓吳的女人算賬。


    溫蟬的臉色很不好看,叫秋月拿了瓶藥膏,然後把主仆倆打發走了。


    溫蟬屋裏東西都是頂好的,單是裝藥膏的小罐子就精致得不得了,更不用提裏麵的藥了。


    迴到了後麵的房間裏,紅玉小心翼翼打開了那個罐子,一股草藥的清香飄了出來:“姑娘,我這就幫您上藥吧。”


    溫竹低頭看看手說:“不用了。”這些小傷口,不處理其實也沒關係。


    紅玉歎了口氣說:“姑娘,你這是何苦?”


    溫竹微微顫動著睫毛:“那位婆子八成是奉少夫人的命來的,如果我們什麽也不做,以後等著我們的麻煩事還多著呢。不如我就受點小傷,讓大家都安生點。”


    她是為了她倆好,語氣中透著真誠。


    紅玉並不知道溫竹心裏其實想的是讓溫蟬也嚐嚐疼的感覺。


    這會兒聽她說出這些話,感動得說不出話來,甚至開始在心裏想,如果她是歸溫竹管該多好。


    看到紅玉的表情,溫竹又說:“這傷我要是拖著不治好,說不定能讓少夫人那多消停幾天,這藥你就幫我好好收著吧。”


    她決定要讓溫蟬也受一次同樣的傷害才行。


    紅玉連忙點頭答應:“好的,姑娘放心吧,我一定會好好保管。”


    溫竹垂下眼簾,看著自己受傷的手。


    另一邊,主仆二人簡直急壞了。


    “我不是特意告訴你,叫底下的人注意點嗎?你怎麽做的?!”


    溫蟬氣憤地把剛剛插好的花直接扔在地上說:“現在好了,那手都傷成這樣,難道我的手也得跟著一起遭罪嗎!”


    秋月滿頭大汗地說:“少夫人,我真吩咐過了,一定是吳婆子不懂規矩,我去教訓她!”


    “教訓不教訓都不重要!”


    溫蟬臉色漲得通紅,“你看她那些傷,怎麽也要幾天才能痊愈,可我現在以月事為借口已經六七天沒跟世子在一起了,哪有時間等啊?!”


    這對新婚夫妻結婚時間本來就不長,要是半個月都沒有親密舉動,傳出去不知道會被說成什麽樣。


    溫蟬狠狠咬牙。怎麽會變成這樣!


    她本想讓溫竹難受一陣,沒想到現在連自己都要搭進去。


    溫蟬低頭看著自己從小到大都沒受過半點傷、保養得很好的玉手。


    “夫人……”秋月嚇得聲音都發抖了,“真的要這麽做嗎?”


    一牆之外,紅玉正蹲在角落裏仔細聽著房裏的對話,並打算迴頭把聽到的消息告訴溫竹。


    聽說溫蟬真的讓秋月去撿樹枝了,溫竹差點笑出聲。這傷總算沒白受。


    紅玉不懂:“姑娘,夫人她為什麽要這麽做呢?”


    如果不想讓人發現,直接讓溫竹把手給包起來,讓傅昱不知道她手受傷的事不就行了。


    這樣的話,溫蟬自己隻需要裝一裝,何必自討苦吃?


    “可能是少夫人覺得,把她也弄傷會更保險吧。”溫竹說道。


    紅玉想了想,說:“那倒也是。”


    萬一傅昱發現了蛛絲馬跡,溫蟬不可以同房的事就會暴露,連帶著溫竹的身份也會泄露,事關重大,要確保萬無一失。


    那邊,秋月一路小跑出了門外。


    帶刺花枝不難找,秋月輕輕捏著也覺得手疼,想到一會溫蟬還得用力握,心疼的直咬牙,心裏把溫竹罵了幾遍。


    秋月仔細的把花枝包裹好藏在袖子裏,準備迴去,卻突然聽見一個熟悉聲音說:“整個後院沒找到人?”


    聽這聲音,秋月立刻蹲下,躲進了樹叢後麵。


    傅昱不是去了前院嗎,怎麽在這兒?


    “是的,屬下問了管事媽媽,還親自找一圈,確實沒看見人。”墨一說道。


    他也很疑惑。這大白天的,這麽大個人竟然不見了蹤影?


    “對了,”墨一突然想到了什麽,“屬下覺得,可能是夫人帶來的仆人。”


    傅昱皺了皺眉。


    是一起來的丫鬟,應該在流雲苑裏忙活,她怎麽會跑到後院拾樹枝?


    “算了,”傅昱搖了搖頭,“算了,這件事就此作罷。”


    說完,傅昱就往前麵走去了。


    再找下去,恐怕會引起更多人的注意,家裏也不安寧。


    樹叢後頭,秋月一臉迷茫。傅昱在家裏找人都找不到?這也太奇怪了吧。


    秋月不敢耽誤,急忙小心翼翼迴了流雲苑。


    主屋一切如常,直到天黑時分,溫竹被叫過去,溫蟬像往常一樣敲打了她一頓,才讓她進去。


    屋內依舊昏暗,溫蟬受傷後沒有特意提這事,所以那一晚,傅昱並沒注意到溫竹手上的傷。


    第二天早上,傅昱看到溫蟬手上傷痕時還很驚訝:“這怎麽迴事?”


    溫蟬一愣,本能地收起了手:“摘花沒注意到花枝有刺,小傷,夫君別擔心。”


    傅昱歎了口氣:“如果受傷了,昨晚就應該告訴我。”


    他又不是急躁的人,完全可以等溫蟬養好傷再說。


    溫蟬幹笑兩聲:“我的確隻是小傷,不影響任何事的。”


    她臉上笑著,心裏十分不痛快。溫竹什麽也沒說,她的傷不是白挨了?


    想到這兒,溫蟬感到胸口好像堵了一口氣。


    她跟溫竹,真是天生合不來!


    好不容易等到傅昱走了,溫蟬就說:“讓人把溫竹找來。”


    她心裏這股氣必須得出了。


    秋月卻說:“少夫人,二小姐早就出門了,到現在還沒迴來。”


    這話一出,溫蟬感覺更加堵心了。


    而秋月口中那個早就出去的溫竹,此時正漫步在花園小路上,慢悠悠地享受著四周美麗的景色。


    忽然間,她看到對麵有人走過來。


    那男子身材挺拔,穿著一套淡綠色繡花袍子,肩寬腰細,步伐沉穩,遠遠看去就十分好看。


    “是世子!”紅玉低聲驚唿,趕緊拉著溫竹退到一邊行禮。


    有紅玉在場,溫竹隻好乖乖跟著紅玉一起低頭致意。


    傅昱見這兩人穿丫鬟衣服,見到自己也很規矩地行禮,一開始並沒放在心上。


    但當他經過溫竹身邊時,聞到了一股熟悉香氣。


    就像是那天早晨白手帕上的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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