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駐地的兩個人,也沒有閑著。


    在駐地的附近,拿著儀器在可疑的地方在探測。


    米河很擅長操作儀器,還都是比較先進的儀器。


    人雖然長得瘦小,大腦可不瘦小,很發達,比猴子都精。


    因為長得瘦小,人們叫他的名字的時候,有時候會把河字的三點水去了,就叫米(可)顆。


    多數的地方話,可和顆,是分不太清楚的,慢慢的米可就成了米顆。


    大家叫他米顆,無非就是因為自己長得瘦小,米河並不在乎人們怎麽叫他,自己心中自有主見,


    米河就暗自咬牙,一定要發財,成為富人,成為那種揮土如金的富人。


    上大學學的是地質物理,為了發財夢,學術沒有鑽研多少,旁門左道,倒是學習了不少。


    不過實用的東西,也確實學到了不少。


    先進的技術,先進的設備,還有一些發財的奇聞異事。


    這兩個人,還真有了意外的發現。


    在一個山洞裏,發現了一種血紅的石頭,摸在手裏,光潤油膩。


    隻是都鑲嵌在岩石裏麵,沒有工具很難取出來。


    這兩個人也經常在古玩城裏轉悠,也知道這種石頭很貴。


    雞蛋大的一塊,就是幾千,甚至上萬。


    這個山洞裏的,真要是都弄出來,還不是幾個億啊。


    就是偷偷的弄出一些來,也夠個幾年的任意瀟灑了。


    想著有錢後的花天酒地,出入高檔會所,那份趾高氣揚,揮土如金,兩個人很是開心。


    中午的時候,還套住一隻野兔。


    在一條小溪邊,撿了一堆枯樹枝,烤熟了,吃的滿嘴流油。


    下午休息的時候,探討著寶物有可能藏的地點,等著王德山他們迴來。


    等到天黑的時候,也沒有見到他們迴來,就有點害怕了。


    一般的規律,天黑以前,都會迴到駐地的,如果不迴來,那就是發生了意外。


    就在等的心慌意亂的時候,從山後,傳來的聲音,把兩個人驚的目瞪口呆。


    此起彼伏的聲音,在山穀裏迴蕩著,和山穀發出了共鳴,如同虎嘯龍吟。


    兩個人趴在地上,把耳朵貼在地上,仔細辨別,才聽出,這是後山山穀裏傳來狼嚎聲。


    兩個人麵麵相覷,不知道發生了什麽,聲音忽遠忽近,一聲接著一聲。


    在這裏轉了快半個月了,也沒有發現有狼的蹤跡,怎麽就忽然有了狼的嚎叫?


    還不是一隻、兩隻的聲音,從聲音辨別,是一群。


    兩個人聽著狼群的嚎叫,毛骨悚然。


    同時猜測到,就一種可能,那就是,王德山他們三個人,誤闖了狼群的地盤。


    難道傳說中的寶藏,真的在後山,被他們找到了?


    這種可能,也不是沒有,凡是有特殊寶物的地方,就會出現有靈性的動物,在那裏守護著。


    就是一棵多年的名貴藥材,都會有帶著劇毒的蛇、或者蜈蚣守著。


    今天他們三個人,到現在還沒有迴來。


    而且出現了狼群,看起來他們三個人,是兇多吉少了。


    狼的嗅覺是極其靈敏的,會跟著他們三個的氣息,尋找到這裏的。


    兩個人的腦海裏,出現了一個恐怖血腥的場麵。


    不約而同的看向了對方,同時要說話,又咽了迴去,誰都不想先說出來。


    最終,還是把腦海裏的畫麵,都壓了下去,誰也沒有說出來。


    什麽寶藏不寶藏,都放在了腦後。


    遲疑了片刻,兩個人同時開了口,說出了一個共同的想法:下山。


    意見一致了,一秒鍾都不想在這裏待著了。


    匆忙收拾了一下,丟下那些不必要的東西,背著包,向山下走去。


    夜色越來越暗,腳下的路,坎坎坷坷。


    下山雖然比上山省勁,可更危險,一不小心,就會滾下山坡。


    米顆的同伴,是王德山的一個小兄弟。


    真實的姓名,自己都說不清楚,隻記得好像是姓費,別人都叫他費飛。


    也是在古玩一條街混,一直都是一個人獨來獨往,拿手的就是趁人不備下手。


    好多外地過來的顧客,包好好的,裝在裏麵準備要賣的東西,就沒了。


    身上的錢,更是經常不翼而飛。


    五歲的時候,在村裏的路邊和兩個小朋友玩。


    一個中年女人,給了他們點糖,還說車上還有很多,讓他們上車,就給他們拿。


    其他兩個小朋友膽小,不敢去,他從小就膽子大,就跟著上了車。


    再想下車迴家,車已經開了。


    中年女人,已經沒有了笑臉和慈祥。


    兇神惡煞的捂住他的嘴,死死的按著,不讓動,還嚇唬他。


    也不知道走了多長時間,來到了一個大城市,車停在了一條街的街口。


    車上的人都下車去了,隻留下他一個人在車裏。


    想著迴家,就摸索著打開了車門,偷偷跑下了車。


    女人忙完了,發現他不見了,跟在身後追了過來。


    一個孩子,也跑不多快,好在是從小在村子裏放養,每天爬山躲貓貓,上樹掏鳥窩,鍛煉的膽子很大。


    他一邊跑,一邊迴頭看著後麵,很害怕那個女人追來。


    一路上,他叫喊著要迴家。


    那個女人就打他,打的很疼,還捂他的嘴,捂的氣都喘不過來,差點把他憋死。


    沒跑多遠,就發現女人,在後麵追過來了,一邊向這邊快步走,一邊四下看。


    看見路邊一個小胡同,急忙拐了進去。


    胡同是一個死胡同,住著幾戶人家,大門都關著。


    一家門口,有一個很小的房子,就鑽了進去了,裏麵一條小狗在睡覺。


    被突然闖入的陌生人,嚇的不知所措,一聲不吭的,急忙跑了出去。


    他躲在狗窩裏,從縫隙看見,那個女人,急匆匆的走進胡同,四下看了一眼,又急匆匆的出去了。


    那條小狗,不僅不反對他,似乎還很歡迎他的到來。


    好像是很惦記他,就站在窩門口看看他。


    在村裏,家家戶戶養狗,他根本就不怕狗。


    那些狗也都不想理他,生怕被他抓住,騎在背上沒完沒了。


    在狗窩和這條小狗,住了兩天,這家的主人,楞是沒有發現。


    隻是奇怪,這條小狗的飯量,這幾天怎麽這麽大。


    其實都讓費飛給吃了,小狗被餓的見到主人,就眼巴巴的等著。


    主人很忙,看見盆裏幹幹淨淨,就扔一個或者兩個饅頭,沒水了,就倒半盆水。


    費飛很想家,想著迴家,趁著黑夜,跑了出去。


    小狗還戀戀不舍,眼巴巴的看著。


    這個搶它食物的小男孩兒,在胡同口迴頭看了看,消失在了胡同口的燈影裏。


    走出去的費飛,茫然了。


    在村子裏長大的孩子,到了大城市,東南西北都找不到了。


    隻能在燈火輝煌的大街上,踽踽前行。


    觀察著這個陌生的世界,一直向前走去。


    走到一個大橋下,走不動了,就靠在一個橋墩上,睡著了。


    就是這次,做著迴家夢的一覺,等醒來以後,沒有迴家。


    費飛留在了這個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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